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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诚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念在堂屋里,坐姿有些……端庄。
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时林念发现他回来,轻启双唇,叫了一声:“诚哥。”
语气轻缓而飘忽,似乎用力点就吹散了。
李伯诚第一反应就是妻子生病了,有些担忧地贴了贴她的额头。
林念仰头抓住他的手:“干什么?”
温度正常,李伯诚却也没放心,他观察着妻子的脸色,实在没看出来什么问题,于是问:“哪里不舒服?”
林念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发愣:“我没有不舒服,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不能骗我。”
“没有骗你,诚哥你听我说。”林念招招手让他弯腰,随后拉着他的衣服,在男人耳边轻声说:“我怀孕了。”
她说完便等着丈夫反应。
从大夫那得知自己怀孕时,她已经激动了一轮,但这并不影响她想和李伯诚再激动一次。
李伯诚半天没有动静。
“诚哥。”
林念拍了拍他的脸。
李伯诚回过神,眼神有点发直,显出一丝傻气:“怀孕了?”
“对啊。”林念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语气充满甜蜜:“我肚子里有咱们的孩子了!”
冬天的衣服很厚,从外面什么都摸不到,但李伯诚依旧不敢触碰,像怕惊到什么一样,手指才碰到衣服,就赶忙缩了回去。
“真的怀孕了?”
“当然是真的,我今天和单静一起去镇上找大夫看了。”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反应,林念有些失望:“诚哥你不高兴吗?”
“没、不是。”
李伯诚听出话里的失落,下意识否认,整理了下心情,把林念轻轻揽在怀里:“我很高兴,只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点傻了。”
他之前也想过自己和林念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还想过男孩要怎么教,女孩要怎么教。
可真的等到妻子真的怀孕时,他才发现以往的想想都是空的,他完全不了解女人怀孕是什么样子,以至于现在都不大敢碰妻子。
“念念,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林念被他有些驽钝的反应弄笑出来:“真的没事,有事我肯定会跟你说的啊。”
她靠在丈夫肩头,跟他说:“我前阵子不是整天想睡觉吗?这就是怀孕的反应了,大夫说我这种反应比较轻一点,不折腾人。”
“那你现在要不要睡?”
“不要了,我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困。”
林念说完就打了个哈切,揉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咱们先吃饭吧。”
“……好。”
他弯腰把妻子抱起来,林念一惊,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抱你去过去。”李伯诚止不住的忧心:“以后别做饭了,我从食堂打饭回来。”
“哪有那么严重啊?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又不是干多累的活。”
林念睨了他一眼,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端着的样子。
“单静说她怀孕的时候还能挑一百斤的担子呢。”
“她是她,你是你。”
李伯诚不想跟别人比,他稳步把妻子抱进厨房,放到桌边坐下,又打水给她来洗手。
林念毫不怀疑他下一步会把饭喂到自己嘴里,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又非常感动。
“你别那么怕,真的没事。”林念说:“大夫还让我不要整天躺着,要适当运动下,否则以后不好生。”
生孩子对女人来说如同过鬼门关,出了点意外人就没了。
李伯诚就有两个亲戚因为难产去世,听到林念这话脸都白了下。
“不许胡说!”
他声音有点严厉,说完又怕吓到林念,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会有事的。”
“我当然不会有事啦,诚哥你别自己吓自己。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紧张,多动一动反而对身体好。”
李伯诚嗯了一声,脸色好看了一些。
虽然答应了,但之后依旧没让她动手。
“咱们这医疗条件太差了,要不要去省城检查一下?”
林念不是很想去,主要是太麻烦了,来回路上就要花费两天时间,而且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自己一个人有点害怕。
李伯诚知道她的担忧后说:“那等过年我休息的时候,咱们一道过去。”
部队过年的时候也会安排轮休,他跟人调一下,空出个五六天来问题不大,就是得期待到时候天气好一点,否则有假期也出不去。
有他陪着当然没问题,林念说:“不耽误你工作就行。”
“不会耽误的。”
他拿了条毛巾帮妻子擦干手,又把水给倒掉,掀开锅盖,把里面温着的饭菜端出来。
晚上的主食是米饭,林念炒了土豆丝,又蒸了点咸肉。
咸肉早几天就可以吃了,这肉咸淡合适,比鲜肉的味道还要好。李伯诚出过一次就喜欢上了,就着咸肉能吃三大碗饭,当然这消耗也就多了。
林念原本就往多了买,原本以为能吃到明年,现在看来这肉能不能坚持到过年还不一定。
“咱们省着点吧。”
“没事。”
李伯诚夹了一块肉从中夹断,把瘦肉的部分递到林念碗里,自己吃肥肉:“吃完了我再去弄,不用省。”
就算原本要省,现在也是不能省的,妻子怀了孕,以后就是两个人,不吃点好的怎么行?
他又想起家里养的那两只羊,入冬之后外面就找不到吃的了,现在它们吃的东西都是提前准备的草料。
李伯诚觉得林念怀着孕还要照顾两只羊未免太幸苦,就提议说:“不如把羊也宰了。”
林念不干:“家里的羊是要留着生小羊的。”
“有什么区别?生了不是还得吃吗?”
他跟林念讲道理:“往后你有了孩子,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羊的,多累!”
说起这个,李伯诚就觉得对不起妻子,别人家媳妇怀孕的时候还有婆婆妯娌能帮忙,他们家只有林念自己撑着。
他在家是可以分担点,可部队里那么多事情,上级一个命令或者出了什么事情,他就顾不上家里了。
林念有些犹豫,可她养的时候就没打算以后宰了吃,心里没准备,就有点接受不了。
“要不然再看看?我现在还可以照顾,等明年入了春早长出来,就不用我操心什么。”她眼巴巴看着李伯诚,眼里带着祈求:“好不好啊诚哥?”
李伯诚没有说话,心里是反对的,但也不想让林念失望。
犹豫半响,只好勉强答应:“以后我负责它们。”
林念喜笑颜开:“诚哥你真好!”
妻子怀孕,李伯诚有喜有忧,心里想着事情,一晚上都没睡着。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会对孕妇更好,第二天便找了机会去问自己搭档。
被问倒的政委一脸茫然:“啊?”
他挠头:“这我哪知道啊!”
他跟媳妇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怎么相处过,一年才回去一次。上次回家的时候妻子还没怀孕,下次再回家孩子都生了。
“应该就吃点好的?”
李伯诚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找他问这个问题纯属是浪费时间。
但部队里多的是政委这样的男人,那些战友基本都靠不住。
他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问团里的军医。
军医是正规大学毕业,虽然学的是外科,但多多少少了解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就这样那样给李伯诚提了一些意见,其中一条就是每天最少吸一个小时的氧气。
李伯诚一条条记下,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回了一趟家,带着林念过去吸氧。
林念上次感觉身体疲惫的时候去吸过一次,当时医生也这样建议过,不过后来她没再觉得累,也就没有去。
现在听说这样做对孩子的发育有好处,自然不会再懈怠,当场就预交了一个月的吸氧费用。
她的孕期反应一直比较平缓,身体负担不大,所以心情也一直不错。
如今林念的生活作息十分规律。
早上等李伯诚早操回来起床吃饭,吃完饭去卫生室吸一会氧,随后去找单静聊会天,等李伯诚回来一起吃午饭,吃过了午饭小睡一会,再起来准备晚餐。
这种生活过了一段日子,林念收到了小舅舅寄过来的信,随信过来的还有个包裹。
包裹很重,体积也非常大。
林念先拆开信,信上小舅舅说农场那边最近在推广一种大棚种植技术,冬天的时候也可以种出蔬菜,他看林念描述的环境,觉得也可以试一试这种新技术,就给林念寄了点大棚用的薄膜,让她试一试。
小舅舅还给林念画了菜棚建造的示意图,又跟她说了如何给菜棚保温,如何施肥等等。
林念看完信,心中充满了期待。她拆了包裹,里面除了塑料薄膜,还有一些作物的种子,每种一小袋,外面写了作物名称。
林念几乎迫不及待想去试验一下,但是凭她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支起一个棚出来,再怎么激动,也只能等李伯诚回来。
李伯诚听说了有这样的技术,心情也是一样的迫切。
如果信上说的属实,那他们部队的吃菜问题就能解决了!
能不能成,还得先在自家试一试。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李伯诚一大清早就拿着刀上了山。
大棚用的竹木杆多是毛竹,但他们这边没有毛竹只有箭竹,长度上要短许多。
索性家里的菜地窄,用这个竹子也行。
李伯诚尽量选取高一点的竹子,砍下来从中间劈开,弯成一道圆弧,两头插进地里,再在上面覆上薄膜。
弄完之后,院子里就多了一顶顶白色的矮帐篷,看到的人都对这很好奇。
因为林念刚怀孕不能剧烈运动,所以这项工作从头到尾都是李伯诚一个人完成的,整地、施肥、撒种。
种子种下去之后,两人便整天盯着里面的变化,忽然有一天竟然真的看到里面的种子发了芽!
虽然这次撒下去的种子都是一些耐寒的作物,比如白菜、香菜、萝卜等等,但如果没有这种薄膜,正常情况下种子也是不可能破壳的!
林念第一时间和丈夫说了这个好消息,李伯诚确认之后十分兴奋。
“我去写报告,立马采购这种薄膜让部队用上!”
林念问:“不等菜再长大一点吗?”
“不等了。”
部队在这里驻扎了一年多,已经有不少士兵因为摄入蔬菜不足产生了种种健康问题,对战斗力的影响极大,他不愿意再等下去。
李伯诚当天就写了一封报告提交上去,为了保险起见还与刘师长通了电话。
刘师长当兵将近三十年,在整个川省军区说话都很有分量,有他的担保,李伯诚提交的采购报告很快被批复下来。
小舅舅寄给林念的薄膜是今年才弄出来的新产品,比以前从日本引进的pvc薄膜要更为结实,不光面积更大,也可以承受一些恶劣的天气。
虽然产品不错,但是知名度却不高,如今还只在北方的一小部分地区推广。
厂里接到部队的订单时还觉得有点懵,他们从来没有去川省推广过自家的产品啊!
怕闹出什么乌龙,厂长和部队的采购部门确定了好几遍,确定没错,才高兴地下达了生产任务。
部队这一批的订单虽然不多,但这就是一个希望啊!
只要他们用了觉得好,后续就会有更多的订单,就可以为厂子创造源源不断的效益!
这批少量的订单在厂长的督促下很快坐上火车发往川省,到了省军区后,再与毛竹一起坐上军车发往甘城。
塑料场怕部队的人不会弄,还特地派了个技术员过来,教他们如何建造大棚。
这个大棚和林念小打小闹出来的可不一样,那是真的大,建成以后长十八米,宽四米,高度三米,人可以在里面畅行无阻。
这技术员不光知道怎么建大棚,还懂得如何在大棚种蔬菜。
他在部队呆了半个多月,亲眼看着撒进地里的香菜出了苗,才乘车返回。
技术员走的第二天,甘城又飘起雪花。
雪从半夜开始下的,早上起来已经积了有几厘米厚。
李伯诚半夜就出去了,安排人轮流守着大棚,一旦上面积了雪,就想办法弄下去,不能让雪把大棚压垮。
棚里重了官兵们以后要吃的蔬菜,所有人都很重视,为此抽调了一百人的团队专门看护,每三小时轮换一次。
除了大棚之外,其余的地方也需要注意。
他忙里忙外,一直忙到八点多钟才抽出空,赶忙从食堂打了早餐送回去。
李伯诚回来的时候帽子上都是白的,脸和手也都冻得通红。
林念心疼地捂住,李伯诚收回去:“别冻着你。”
“你快暖暖。”
林念把他拉到火盆边坐下,又打了盆温水,拿了蛤蜊油和雪花膏过来。
“手都冻开裂了。”
她抠了一坨蛤蜊油出来仔细抹上,特别是手上开裂的地方。
“就不能多注意点吗?”
李伯诚熟练地保证:“以后一定注意。”
林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压根不相信。
他这人在别的事情上可以说一诺千金,唯独对自己身体不在乎,说了多少遍都没用,仿佛对自身的感知要比旁人迟钝。
林念给他擦了手,又挖了面霜给他擦脸。
这次李伯诚没再躲避,在外面受了几个小时的冷风,擦了雪花膏确实要舒服一些。
林念特地多涂了一点,擦完才问:“大棚没事吧?”
“没事,就是天气冷了点要烧炉子加温,要不然蔬菜不长。”
李伯诚把林念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林念依旧说:“没什么感觉。”
她不吐不呕,吃嘛嘛香,就连嗜睡的症状都有所减轻,要不是肚皮已经微微隆起,她都感觉不到自己怀了孕。
“没感觉多好,说明咱们孩子心疼你。”
李伯诚隔着衣服摸了摸她的肚子,心里对未出生的孩子又多了分喜爱。
还没出生就知道心疼母亲,是个乖宝宝。
早上休息的时间短,李伯诚吃完就得走。
他临走之前嘱咐:“外面路滑,你就别出去了,等我中午回来送你去卫生室。”
林念说好:“你工作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
这次的雪只下了三天就停了,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
雪停以后又是晴天,阳光融化了雪水,倒是比之前还要冷几度。
林念一连在家缩了好几天才出来,无聊的时候终于把给丈夫的毛衣给打好了。
李伯诚回来试了试,满意地不得了,当场就换上了,却还不舍得把那件破了的毛衣给脱下来。
“穿两件更暖和。”
林念拉了拉他脱线的袖口,有点无奈:“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什么?笑话我有帮着打衣服的贤惠媳妇他们没有吗?”
李伯诚低头亲了亲她,温声道:“那不叫笑话,叫嫉妒。”
林念睨他一眼:“哪有你这样自卖自夸的?”
“这就是事实。”
李伯诚振振有词,欣赏了会自己的新衣服,才把军装给穿上。
他虽然喜欢妻子为自己操心,但也不想她太操心。
“以后别打了,费神。”
林念说:“我自己的还没打呢。”
“那就再给自己打一件。”
林念又问:“还有孩子的呢?”
李伯诚拧起眉,觉得有点麻烦:“ta……还早吧。”
“得先准备了啊,要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这都是单静跟林念说的,生一个孩子要准备的东西是在太多了,从衣服、被子到尿片,东西不准备到时候就手忙脚乱。
林念想先给孩子勾一个小帽子出来,之前毛线买的比较多,足够她打了衣服再勾顶帽子。
但是有个问题挡在面前,家里有白色和深灰两种毛线,林念不知道用哪一种。
她把自己的问题说给李伯诚听,对方听了却说:“不是都能戴?”
林念都不知道怎么说他:“要分男女的啊,万一是个小姑娘戴顶灰帽子多丑啊。”
“那就勾白的。”
林念又问:“如果是男孩呢?”
“男孩……也行吧。”
林念又觉得白色上头不吉利,她暗自想了想,突然有了灵感:“我把两种颜色混在一起,这样不管男女都可以戴了!”
李伯诚哦了一声:“可以。”
林念却没有顾得上他的态度,想着两种颜色可以,再加一种应该也行吧?
她念念叨叨,还把好几种颜色的毛线组合在一起看效果。
李伯诚完全被忽略在一旁,好几次开口都没能拉回她的注意力。
“……”
他心里有点吃味,把林念手里的毛线一抽,终于让她抬起头。
林念伸手:“诚哥你干嘛呀?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拼颜色呢,快还给我。”
“我算过了。”李伯诚说:“ta出生的时候还用不着戴帽子。”
林念大概是十月下旬怀孕的,不出意外孩子会在明年八月左右出生,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唉……”
林念想想确实如此,可是:“我可以提前准备嘛,过几个月就可以戴。”
“小孩长得快,你现在准备了到时候不一定还适合,万一戴不上,不是很亏吗?”
林念被说服,把线放到旁边:“那就不勾了。”
李伯诚嘴角提起又被强行压下,他嗯了一声,对妻子说:“那么点大一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用不了太多东西,你就别忙了。”
“不行啊,要用不少东西的,单静说最少要准备十几片尿片,要不然到时候会不够用。”
李伯诚:“我来准备就行。”
林念问:“你还会做尿布?”
李伯诚:“……不会。”
他的模样实在憋屈,让林念忍不住笑出来,她笑了一阵,好不容易收住,看了对方一眼又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
“没有,哈哈……”林念靠在男人身上,笑得浑身颤抖,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盯着李伯诚的眼睛问:“诚哥,你是在跟孩子过不去吗?”
李伯诚轻轻拧了拧她的脸蛋,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林念哼了一声,张嘴咬住他的手:“我才不会被你威胁到!”
.
过了元月,很快就要到新年。
家里再穷,过年都要吃点好的,这几天军嫂们几乎天天都上街,给家里置办年货。
单静也过来问林念什么时候上街。
“这周六吧。”
林念说:“诚哥说周末一起去。”
单静听她这么说,表情有点变化:“那要不我明天跟别人一起?”
“干嘛跟别人啊,咱们一道吧。”林念拉着她说:“把严副团长也叫上,去县城赶集。”
“他……不一定有空。”
“那你问问呀。”
单静犹豫了会:“好。”
从林家出来,单静就想着要如何跟丈夫开口,差点忘记做晚饭。
严振国习惯晚上喝点酒,他对酒不挑,随便什么品种都行。
以前单静拿钱去别人家打酒,自从学会酿酒之后,她就没再买过。
最初她把握不好,酿出来的酒不好喝,严振国也从没不满过,这么多年她技术越来越精湛,他也同样不曾夸奖。
饭桌上,夫妻俩沉默地吃着饭。
单静吃的快一点,吃完观察了下男人的脸色,见他心情还行,便试探着问:“这个周末你有没有空?”
严振国问:“怎么?”
“我这周六打算去县里赶集,你要是有空能陪我一道吗?”
单静说完立马加上:“李团长和林念也一起。”
严振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点头:“可以。”
单静有点高兴,又摸不准男人是为什么同意的。
她笑容刚出现又被压了下去,温柔道:“我去烧水,你晚上要不要洗澡?”
“不了。”
周六一大早,两家人起了床。
警卫员把车开到林家门口。
李伯诚是有配车的,但一般只用在公务上面,今天主要是离得太远东西又多,没车不方便,所以就自己掏了油钱,让人把车开了出来。
严振国夫妻俩起来的要早一点,收拾好过来时林念他们还在吃早饭。
“团长。”
李伯诚对严振国颔首,又问:“你们吃过没?”
“已经吃了。”
“那你们稍微等下。”
两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很快解决了早餐。
吃完饭,李伯诚动作自然地收拾起碗筷,而林念则回到卧室,不一会就包裹严实地出来了。
李伯诚刚好洗好碗,把东西放好擦干净手。
“我们走吧。”
“等一下。”林念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蛤蜊油,李伯诚便顺从地接过来,给手上涂了一层。
涂完,他把东西还给林念,瞥见下属惊讶的神色也没有说什么。
开车的任务被交给李伯诚,林念坐在副驾驶,后座是严振国和单静两夫妻。
他开得很稳,一路平安到达县城。
县城里热闹的很,今天是一个大集,老长的一条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林念和单静两个手牵着手开始逛集市,李伯诚走在外侧,眼神警惕。
甘城这个地方一直都不太平,十多年前这边还有过一次大的叛乱,这些年虽然安稳了一些,但是小动作也一直不少。
镇上倒还可以放心,县城人这么多,总得小心一点。
“团长。”
严振国走过来,递过来一根香烟。
李伯诚摆摆手:“我不抽。”
于是他便收了回去。
两人共事了几个月,实话说算不上多熟悉,严振国的岁数要比李伯诚大不少,军旅生涯也远不如他这样平顺。
严振国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在烟雾飘渺中看向单静。
他跟单静结婚这么多年,对方还是第一次提出让他陪着赶集的要求,他原本还疑惑过单静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看到李伯诚和林念的相处,倒是有了点猜测。
林念和单静一路走一路买,除了一些瓜果炒货,竟然还幸运的发现了一个卖对联的摊位。
“诚哥!”
林念招招手让李伯诚过来,指着两幅对联说:“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
李伯诚挑了左边的一副,写的是“福星高照全家福,春光耀辉满堂春”。
“我也觉得这个好。”林念拿起左边的那副对联,又要了另外几幅准备贴其他几个门上,还找摊主磨了两个福字当赠品。
买完春联,后面陆续又有不少人在买肉。
这些肉都是在牧民手上收来的,很多都是被冻死、饿死的牛羊,所以价格要比别处便宜一点。
林念对牛羊肉的兴趣不大,就问李伯诚要不要吃。
“买肉去别处。”
李伯诚带着林念走出集市,七拐八拐到了一户门前。
林念最近的嗅觉有点灵敏,老远就问道一股腥臭的味道。
“这里也是买肉的?”
“嗯。”
李伯诚走过去敲了敲门,叫了声有没有人。
脚步声响起,很快门被打开,门内的人身材壮硕,眼神如电,却在看到李伯诚时马上换了笑脸:“原来是李哥,快进来。”
他侧身让开地方,又看向旁边的林念:“这就是嫂子吧,嫂子真漂亮,李哥你有福气啊。”
李伯诚淡淡点头,对林念介绍:“他是老刀。”
“唉唉,是小刀、小刀,嫂子你叫我小刀就行。”
老刀主动说:“去年我运货的时候翻了车,是李哥把我救回来的。”
林念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李伯诚,笑着对老刀问好。
几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老刀问:“嫂子要买点什么?”
“有猪肉吗?”
“有,我这就是卖猪肉的。”
老刀带着两人进去,一进门便有股热烘烘的腥气扑来,闻着让人恶心。
林念赶忙屏住呼吸,往前一看,瞬间呆住了,里面竟然挂了五六条猪。
老刀啪一下抱来一滩猪油:“嫂子,上好的板油,你拿回去练油。”
“这个多少钱?”
林念眼睛一亮,这么好的猪油可不容易买到。
“要什么钱啊?嫂子你直接拿回去就行。”
林念看向李伯诚,有点不知所措。
李伯诚问:“多少钱?”
大哥问话,那是一定要报价的。
老刀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毛一斤,嘿嘿这边人不吃猪肉,油也没人要。”
李伯诚淡淡看了他一眼。
老刀笑容顿住,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那,四毛?”
依旧没说话。
“那就五、六、六毛!不能再多了,这就是市场价!”
“一块一斤。”李伯诚说:“市场价的六毛是带票的。”
老刀唉一声:“我这买来也不用票啊……行行行,一块就一块。”
他唉声叹气,态度都没之前热情了,把猪油勾起来以一称:“总共三斤二两,算你们三斤,给我三块钱吧。”
这话假的林念都不知道要怎么拆穿,那么大一捧猪油就三斤?亏他能说得出来。
老刀看这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东西送不出去,只好说了实际的重量。
他把称好的板油往袋子里一塞,嘴里抱怨着:“我这一条命都是李哥救的呢,吃我点肉怎么了?我的命还没猪肉贵?”
林念买到了猪油心里高兴,听老刀这么说便安慰道:“诚哥他不能收东西,否则就要有麻烦啦。”
这也是事实,老刀想想心里便觉得有了点安慰,又问:“嫂子还要点什么吗?”
“再要点肉。”
过年桌上总是少不了肉的,而且家里之前腌的咸肉也要吃完了,林念准备再做一些。
她又买了三十斤的肉,其中十斤让老刀帮忙灌成香肠,另外还有十斤的排骨,一共花了好几十块钱。
买到的肉全被老刀放进麻袋里,趁着他们没注意又往里面扔了一块肥肉进去。
从老刀这出去,林念有点兴奋:“我以后还能过来买肉吗?”
李伯诚说:“他平时不卖。”
“就过年卖?”
“嗯。”
甘城面积很大,有十几个县,县与县之间的海拔落差很大。
他们所在的县就是海拔较高的,平均有三千多米,而老刀则是在海拔只有一千多米的地方偷偷弄了个养猪场,散养一年,等过年的时候运出来卖。
林念还以为以后想吃肉都可以吃得到,听完有些可惜:“要是平时也卖就好了。”
李伯诚说:“这边汉人少,吃猪肉的不多,平时不好卖。”
“也是。”林念点点头,又想起来问:“他偷偷养猪不要紧吗?”
“当然要紧,不然就不是偷偷了。”
李伯诚一手拎着肉,一手拉着林念:“走吧,回去问问严振国他们要不要。”
他们当然要,谁会不想吃肉呢?
单静看到他们带回来的猪肉就坐不住,问清了老刀所在的地方,就赶紧过去了。
李伯诚把买到的东西放到后备箱里,又问林念还要买什么。
林念想想感觉都不缺了,缺的也买不到,就摇了摇头。
“那上车吧。”
李伯诚让她在后座躺下休息了一会,等那两人回来,就准备回去。
回去之后,林念把香肠挂上,又和李伯诚一起把肉给腌好。
这次他们只腌了十斤,另外的十斤林念准备用来炸圆子。
李伯诚负责剁陷,林念负责调味,之后搓成圆子下锅去炸。
炸圆子的香味从窗户口飘出去,飘得老远都能闻到。
十斤肉炸了一大锅圆子,炸完圆子再炸排骨。
林念可惜:“可惜没有鱼。”
“我明天去湖里看看。”
林念问:“我能去看吗?”
“不行。”李伯诚说:“天太冷了,你在家躺着。”
林念撅了撅嘴,不情不愿说:“好吧……”
炸了这么多东西,两人都弄了一身的油烟味,顶着这么大的味根本没办法睡着,于是林念又烧了两锅水用来洗澡。
她洗澡的时候还顺便洗了头,头发太长了,一时半会干不了,林念擦了一会开始不耐烦,就把头发搭在床头不管。
李伯诚洗完澡回来就看她这幅别扭的样子,眉头一皱,走过去拿起布帮她擦头发。
她的头发很好,又黑又厚,缺点就是不容易干,需要多擦一段时间。
林念被他擦得昏昏欲睡,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气,身体逐渐下沉。
“往上一点。”李伯诚提醒。
林念哦了一声,打起精神,又往上蹿了一截。
她摸了摸头发,感觉不是很潮,就想说算了。刚扭过头,还没开口,就觉得肚子好像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好奇怪,和平时闹肚子完全不一样。
林念手贴在肚子上,想起单静说的胎动,有点不大肯定。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没多会肚子里又有了反应。
这次林念体会的比较仔细,感觉像是有人在肚子里吹泡泡。
这是孩子在跟她打招呼吗?
林念惊叹,想着想着笑了出来,第一次感觉到宝宝与她的联系。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李伯诚看到她表情变化,好奇地问:“笑什么?”
“诚哥!”林念扭头,眼睛亮闪闪的:“刚刚孩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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