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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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路程由于明军来开,姜新棉把话多的小赵撵去了副驾,她一个人占了后面一整排,想坐就坐,想躺就躺。
不谈狗屁的恋爱了就是舒服,一点形象负担都没有,浑身轻松。
她靠在后面座椅上,先是拿了一根笔,抱着一个塑料皮的小本本,低着脑袋在那里划拉着什么。划拉了半天,又鼓捣出钱包数她的小钱钱。
后来可能是把账目都算清楚了,就把纸笔和小钱钱都收起来,又捧起了她的英语词典看。
看到发困,打个哈欠,把书一搁,随便拉起自己的外套蒙住头就睡。一开始睡相还好,睡熟了以后,竟然还把自己的鞋子给蹬掉了。
于明军注视着前方路况,稍一抬眼,就能从后镜里看见她露在外面的那只脚。
又白又小,棉花糖似的,耷拉在车座下面,随着车速而轻轻晃动,比后方来车打起的灯光都灼目。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停了车,拿了一条毯子盖到她身上,等车子行驶起来没一会儿,再一看,又给蹬掉了。
“……”
这一路,副驾驶的人睡得鼾声如雷,后排座的人睡得自我放飞。
唯独于明军孤独地清醒着,不得不打起一百倍的精神来开这趟车。
上午十一点半,车子驶入阳林县运输大队。
于师傅的脾气虽然臭,技术却不是盖的,大卡车开得比老姜的劳斯莱斯都平稳。
等姜新棉醒过来,发现已经是在县运输队的大院里了。
于明军已经下了车,正跟裘皮厂来的人,也就是姜建国师傅在交待合同的事情。
副驾驶上的小赵依然鼾声震天。怪不得这位同志跟于明军半年都没出徒,师父开车徒弟睡成这样,能出徒才怪。
姜新棉腹诽着就要起身,才发现身上披着的薄毯,她不由就看向了外面的男人,男人身高腿长,脊背挺拔,中午阳光下,帅得耀眼,也冷得扎心。
姜新棉不再看他,把毯子拿起来丢到了前面兀自鼾声如雷的小赵身上,穿上鞋就下了车。
“大哥。”姜新棉冲着正在跟于明军说话的姜建国叫了一声。
姜建国扭头看见自家小妹,那笑容不由自主地就溢了出来。
他宠溺地责备道:“你这闺女,就知道玩,出门也不提前说一声,差点又把咱爹娘吓坏了。”
姜新棉冲大哥招手,“大哥你过来帮我拿东西。”
姜建国跟于明军打声招呼就跑了过去,帮着姜新棉把她的东西都拿下来,提到那边自行车上去。
趁着大哥去放东西,姜新棉连忙冲着于明军跑过来。
小姑娘一脸的笑容明媚,“于师傅,这两天麻烦您了!”
于明军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那怕一丝一点的异样来,可惜,没有。
他淡淡一笑,“不客气。”
“这个给您。”
姜新棉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卷钱一起递给他。
于明军,“?”
“上次您去我家带的礼物,在省城百货帮我买的裙子,以及这两天的食宿花销,我都按照市价折成现金了,明细我也拉了清单,您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出入。”
“……”
于明军抿了抿唇,看着那张纸,还真是清晰明白,就连他给她买碗面,她给他买几只牛肉火烧的差价都算出来了。原来她在车上划拉来划拉去的,是在跟他算账呢!
于明军脸色铁青地把钱和账单都收起来,“不用核了,都对。”
“那,”小姑娘眨一下眼睛,“咱们两清了哈!”
“……”男人眸光一暗,嗓子也黯,“好,两清。”
“那,”姜新棉看看姜建国那边,小着声音说:“在省城的事情,拜托您不要告诉我的家里人好吗?”
小姑娘双手合十,悄悄地求,于明军看着她没说话。不说话就当是默认。
“那就谢谢您了,改天请您吃饭哈!”
姜新棉笑着冲他摆摆手,就跑着去找姜建国了。
于明军看着那个活蹦乱跳的小身影,他面色冰沉,手里的那卷钱都快被他攥烂了。
姜建国看着小妹跑过来,笑着问:“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有啦,我就是对于师傅表示了一下感谢。”
姜新棉说完就催促姜建国,“大哥,咱们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你带我去你们厂吃饸饹面吧?”
她早起没吃饭,这会儿是真的想尝尝被老姜同志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裘皮厂的饸饹面到底是什么味道。
“好好,这就带你去。”
姜建国推起自行车就要带着姜新棉回厂,突然就听见于明军在后面叫他。
姜新棉瞥一眼那男人的黑脸,就知道事情不好。
她连忙去拉姜建国,“大哥别去!”
“这闺女,于师傅跟我说合同的事呢。”
“大哥……”
姜建国满面笑容地迎过去,“明军,还有啥事,你说。”
于明军手插裤袋,一脸严肃地说:“有件事我觉的有必要提醒姜师傅一下。”
他刚说到这里,姜新棉就炸了,“于明军,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于明军冷冷一笑,“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替你隐瞒了?”
“大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快走!”
姜新棉越是这样,姜建国就越是不能走了。
他看着于明军,“到底怎么回事?”
于明军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气成河豚的姜新棉,对姜建国说:“这次去省城,你妹妹又去找那个苗知青了。”
姜建国,“什么?”
“她找到了苗知青的新地址,所以,你们还是要劝着点,别让她再做出让家里人担心的事情来。”
于明军说完就走了,姜建国尴尬不已,他刚才一口一个明军的,还要请人去家里吃饭,都是受了姜建梁那小子的忽悠,以为他家小妹真的已经跟于明军和好了呢。
谁知道……
姜建国,“棉棉!”
姜新棉委屈地看着姜建国,“大哥……”
去裘皮厂的路上,姜新棉坐在大哥的自行车后面,接受了一路的思想教育。
她一边听着大哥唠叨,一边在心里把那个姓于的告状狗招呼了一千八百遍。
不过,这样也好,彼此做得越绝,他们就断得越是干脆利落,恨得越是咬牙切齿,也就越是不给分了断了以后还黏黏糊糊地藕断丝连留任何机会。
这才是正确的分手方式呢!
于明军说他怕麻烦,她不怕吗?
这几天,她被脑子里那些仿佛累积了几生几世的熟悉感所累,一边贪恋着他的美色和温柔,一边用一个又一个谎话去填补小姑奶奶留下的那些坑。
说实话她自己怕得很,唯恐哪个谎话经不起推敲,就会一脚踏空,摔个粉身碎骨。
既然没有办法坦诚相待,趁早分开也好。
趁着彼此投入都还没有那么多,割舍起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其实,这一场也不算没有收获,好歹自己也是谈过恋爱分过手的人了。
她那个废柴二哥不就说嘛,小棉棉啊,不谈一次伤筋动骨的恋爱,你是不可能长大的。
现在,这算伤筋动骨了吗?
姜新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骨头肉都在,就是里面有些热,有点酸,再一摸脸,竟然都是湿的。
姜建国师傅说到口干唇燥,思想教育工作才暂告一段落。
他叹口气说:“你是大闺女了,道理应该也都懂,我就不再多说了,正好世恒也来厂子上班了,哥今天中午请你们两个吃顿好的。”
“什么?”姜新棉以为自己听错,她连忙擦一擦眼睛,“大哥,你说什么?姜世恒去你们工厂上班了?”
“是的。昨天才刚来报道,今天正熟悉环境呢。”
姜世恒已经进裘皮厂上班了?
这个消息让姜新棉一下子就把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很意外,老姜同志不是要在这一年的冬天才会去裘皮厂上班的吗?
关于这一段经历,老姜同志在这本书里也没有进行任何发挥创作,全都是依据事实记录的。可是,时间怎么突然就提前了呢?
姜新棉着急地又问:“大哥,是你介绍他去的吗?”
大哥叹口气,“我如果有那本事不早就把他弄进来了吗?”
阳林县裘皮厂是大厂,全国人民的皮鞋皮帽皮手套,几乎有一半都是出自这里。
厂子效益好,工人的工资就高,福利也好。
想进裘皮厂上班,如果没有过硬的关系,也没有像姜建国师傅这样过硬的技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前一世小姜同学之所以能进裘皮厂,靠的是新厂长上任三把火,招聘知识新青年。这一次,新厂长还得有半年才能上任呢,小姜同学是怎么进去的?
姜新棉又问:“那他是怎么进厂的?”
“他呀?”姜建国用力蹬一下车子,感慨地说:“小子出息,靠的是他自己。”
“他自己?”
原来,就在前几天,裘皮厂因为一位小师傅下错了料,导致一批货出现了问题,没法交货。
姜建国急得不行,在家里时偶尔提起一句就被姜世恒听去了。
第二天姜世恒就来找他,说有办法可以帮他挽救那批货。
然后他就把自己研究的配料表和详细的化学公式都写给了他。
姜建国一开始很信不过,心说,一个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裘皮行的小毛孩儿,怎么可能解决得了连他姜建国都束手无策的问题呢?
后来是实在没有办法可想了,他才决定按照姜世恒的方法试一试。
没想到的是,按照小姜同学的方法配制出来的药水,鞣染出来的皮板还真的是毛板紧密,色泽华贵,废料都成了好货。
大哥一边惊叹,一边就上报了厂领导,立刻安排工艺上马,不仅挽救了那批已经废掉的原料,竟然还鞣染出了比客户的要求还要高几个等级的货色。
厂领导一高兴,就破格录用姜世恒为厂里的技术员了。
姜新棉听完想了好一会,才又问:“大哥,你现在还记得他说的那些配料和公式吗?”
“当然记得,世恒这小子是个天才。”
大哥很流畅地就把那几串长长的化学公式,以及原理都告诉给了姜新棉。
大哥说完还直感叹,“盐水里面加坏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世恒他爹是个毛皮匠,虽然他爹发誓不让他接触毛皮行,可是扛不住这孩子骨血里自带啊。”
姜新棉听大哥感叹着,再默默地把那几串公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想,什么骨血自带啊,这个配方,分明是老姜同志上辈子在裘皮厂学徒一年后,经过反复试验才做出来的。
也是因为这项研究,他才被评选为当年的劳模,代表县里去了省城领奖,认识了林女士,开启了他裘皮事业的辉煌人生。
可是,按照书中描述,此时的小姜同学,爹失踪娘有病,他的大学梦却还没有死,正一边种着地,一边照顾着他娘,一边在于明军的资助下复习着功课,准备两个月以后再战高考呢。
那么,一个从未接触过裘皮鞣染行业的高四小学鸡,是怎么鼓捣出这么复杂的工艺程序的?
难道说,老姜同志也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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