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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于家人来下帖,婚礼订在下个月的初二,还有一个月。

姜新棉这天特意请假在家等。

此时,北屋里于家家长和姜家家长正言笑晏晏,商量着婚事安排。

姜新棉歪在床上的被垛上,翻着于明军上次给她从省城带来的那一大包纯英文书籍中的一本,听着北屋里传来的说话声,努力捕捉着于明军的声音,可惜,再厉害的人物此时在父母面前也只是个孩子,婚礼的事,他不便插嘴。

见不到他的人,还听不见他的声音,姜新棉感觉百无聊赖。

农村人礼数多,虽然不像老年间讲究什么男女婚前不见面,叶翠娥却还是觉着还没过门的闺女应该矜持一点,尤其是在婆家人面前。

所以,自打今天于明军跟着他的家人一进门,她和他隔着无数人的脑袋遥遥地见了一面之后,她就被叶翠娥撵到她自己的房间里来了。

其实,跟那么多她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聊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也觉着挺尴尬,可是,她想于明军啊。

从昨天分开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思念就没有中断过。

尤其,他们此时就隔着一堵墙,却说不上一句话。

唉,老人们的这些礼数怎么就这么多呢?

于明军在想她吗?

想一想,此时的于明军坐在双方家长中间,明明心里火急火燎,却还得装出一副“没事的,我不急,我都听家长”的乖孩子的模样,姜新棉又想笑。

她翻个身,继续翻着她的书,一抬眼,就又看见了那口被撬坏的箱子。

昨天,当姜新棉发现小姑奶奶的信和日记都被人拿走时,腿都软了。

箱子的锁是她前段时间才让姜建梁帮她装上的。

她房门上还有一把锁,她平时去上班时,房门也上锁。

她以为有两把铁将军把门,再加上家里那条极其凶悍的大黑狗,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谁知道,千防万防,家人难防。

当她闻见那一股纸张燃烧所散发出来的甜香焦糊的气息,跑进厨房时,已经晚了。

灶火膛里火光熊熊,叶翠娥正撕着小姑奶奶的日记本,一把一把地往灶火膛里填,而那几封信早已经先一步化为灰烬了。

姜新棉跑过去,夺下来的就只剩下一张封皮了。

她几乎要疯了,“娘,您这是干嘛啊?”

叶翠娥看她一眼,眼泪却先下来。

老母亲流着眼泪,语重心长地说:“棉棉,以前是娘太娇惯你了,啥都依着你的性子来,才让你分不清好赖对错。老话常说,惯子如杀子,这一次,娘再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

姜新棉看着灶火膛里渐渐熄灭的火光,欲哭无泪,“那您烧我的东西干嘛呀?”

叶翠娥拿烧火棍把灶膛里的纸灰搅一搅,发着狠说:“梁老师说的话虽然难听,却没有错,这些东西就是以后你跟明军之间的祸根,你舍不得,娘就必须帮你处理掉。”

“梁老师?哪个梁老师?”姜新棉呆住了,“娘,你刚才看见谁了?”

原来,送走于明军以后,姜金海高兴得家都顾不上回,就说要去村小学找校长姜新旺,请他再帮忙写一份庚帖。

其实吧,说白了,他就是想早点把这个好消息散布出去,好好驱散驱散这几个月以来笼罩在他们家头顶的那些个难听的话。

叶翠娥也是这么个心理,所以她就跟着姜金海一起去了。

当姜校长铺开笔墨书写时,梁秋云和其他几位老师下课走进办公室,自然也就都知道了这个喜讯。

这其实也是叶翠娥最想要看见的,她早就听说,她闺女跟人于家退婚后不久,这个梁老师就撺掇着要跟于明军相亲,而且,梁秋云现在的工作说白了也是趁着她家闺女一时糊涂,趁火打劫来的。

叶翠娥以为这件事会气到那个梁老师,没想到,人家竟然还喜气洋洋地冲他们道喜,接着又帮着姜校长铺纸研墨,帮着写庚帖。

看着庚帖写完,她又对叶翠娥说:“那婶子这次可得帮新棉把好关,我跟新棉是老同学了,我可是知道她这个人单纯善良重情义,估计还留着以前跟苗知青的什么东西呢。您可得劝着她点,千万不能让于家人看见,再引起什么误会。”

在这么高兴的时候,她偏偏提起那档子事,叶翠娥当时就把脸拉下来了。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劳梁老师操心,心里却警了醒。

让叶翠娥不由就想起了她家闺女每天晚上都看到深夜,还锁进箱子里,谁也不让动的那个日记本和那几封信。

她可是听儿媳妇说过,那日记本上记的都是她闺女跟那个姓苗的知青的事,尤其还有那几封信,闺女当成宝贝似的,又是锁又是藏的,眼见是对那个姓苗的还没完全死心呢。

上一次可不就是因为那个苗知青才把跟人于家的婚事弄黄的吗?

如果那些东西再被人于明军知道了,以后就是嫁过去了,也是一辈子的话把儿。

于是,叶翠娥都来不及等姜金海跟校长把那袋烟抽完,就提前回了家。

她趁着姜新棉去送于明军还没回来,就撬了她的箱子,找到了那些祸根,点上一把火就塞进了灶火膛里。

叶翠娥拉着姜新棉的手,谆谆教诲着,“棉棉,这些都是祸根,听娘的话,以后跟人明军好好过日子,那个姓苗的,就让他彻底翻篇,咱以后谁也不提了。”

姜新棉望着灶火膛里的那堆灰烬,心想,“可不得翻篇吗?除了自己那些谁也不相信的话,她可是啥证据都没有了。”

所以,小姑奶奶你不要怪我,是你的亲妈,亲手阻止了我继续找你的进程。

不,还有那个梁秋云。

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仅凭三言两语,就以四两之力拨动了千斤之器。

这一下,姜新棉终于明白了,梁秋云为什么放着他们村大队长的位置都不坐,偏偏要跑到十几里地之外的姜家铺来教这个小学。

除了在不久的将来姜家铺小学会升级成为完小,到时候全校代课老师都会一起成为国办老师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里离着小姑奶奶的家最近,方便她对姜家风吹草动的掌握,然后施以蝴蝶振翅的影响,从而达到巨浪滔天的作用。

日记和信的被烧就是很好的证明。

她只用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诱导了叶翠娥,让叶翠娥亲手毁掉了对于找回她亲生闺女来说十分关键的证据。

这样看来,晚一个月再跟于明军结婚也不算个坏事。

她可以趁着这一个月,想办法把梁秋云从姜家铺铲出去。

否则,她嫁到大于庄跟于明军去过日子,却留这么个祸害在姜家铺,她也不能放心。

姜新棉刚想到这里,院子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吵闹声。

她抬头一看,就看见几个小男孩正在院子里弹玻璃球。

其中就有大哥家的两个儿子姜钢球和姜铁蛋。

这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五岁,都遗传了他们妈妈的浓眉大眼,白皙皮肤,长的很好看,还被他们妈妈收拾得很干净,虽然也跟别人家的那些孩子一样穿着补丁衣服,却洗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邋遢。

姜新棉打开窗子,冲外面招了招手,“钢球,你过来。”

钢球一看姑姑叫她,拍拍屁股上的土,颠颠地就跑进来了。

“姑姑,你叫我干嘛?”

姜新棉说:“你去叫你二叔,就说我的衣箱子锁扣卡住打不开了,让他来给我修修。”

小家伙答应着颠颠地就去了。

姜新棉扒着窗户等着,她当然知道姜建梁那家伙根本就不会修箱子,她是希望跟姜建梁挨着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能来。

果然,姜建梁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当于明军迈着大长腿在北屋门台上出现时,姜新棉就连忙坐回桌边去等着了。

房门被敲响,姜建梁在门外说:“棉棉,我们进来了啊。”

“进来吧,门又没锁。”

姜新棉说完,就转过身来,拿着本书,趴在椅子背上,看着那个男人走进来。

于明军跟姜建梁一起进来,却目不斜视,根本就没往她这边看。

姜建梁指了指那口坏掉的箱子,“就这个,昨天俺娘着急拿东西给她拉坏了。她就急得不行了,晚饭都不吃了跟俺娘怄气。”

于明军听着,看了姜新棉一眼,小姑娘趴在椅子背上,委屈吧啦地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那口箱子前去查看。

姜建梁看了看姜新棉手里的书,“这什么书啊?”

姜新棉直接把书递给他,“武侠小说。”

姜建梁拿过去看了看,“咋都是外国字?”

姜新棉满眼都是那个弯着腰查看木箱的男人,她随口说道:“外国武侠小说。”

“啥?”姜建梁惊讶,“外国还有武侠小说呢?”

姜建梁感了兴趣,拿起书随便翻着,姜新棉又拿了一本英汉词典给他,“查着词典去看吧,好看的很。”

姜新棉推着姜建梁就往外面走。

“干什么?干什么?”姜建梁不走,“我就在这里看,不懂的地方正好问你。”

看着姜建梁在她的椅子上坐下,姜新棉想揍人。

然后就听见于明军说:“二哥,家里有没有厚一些的铁皮?”

“有的,有的,”姜建梁连忙站起来,“要多厚的?我去给你找。”

于明军又看了看那处破损,“那就多找几块来,哪种合适用哪种?”

“好咧!”

姜建梁跑出去找铁皮了,姜新棉连忙站起来。

于明军就在敞开的门口,而她处在拉起的窗帘后面。

阳光透过她背后浅色的窗帘照进来,她站在一团朦胧的明亮里冲他招着手,“快快快,过来抱一下!”

外面堂屋的房门也开着,两家家长和族中人说话的声音都听得见,而姜建梁随时都可能回来。

于明军的眼睛里燃着暗暗的火,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也很想她,却没有她这样大胆。

姜新棉急了,伸手把他拉住,往门后的墙上一推,跳起来就去亲他。

太着急,起跳高了,额头顶到他的鼻子,两个人都疼得一哼。

然后就听见姜建梁在外面喊:“明军,你看看这几块行不行?”

姜建梁拿着几块铁片走进来,就看见他妹妹在看书,于明军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拿一把小锉挫着木箱子上被撬烂的木头。

于明军接过姜建梁递过来的铁片看了看,说:“都可以,我选着用吧。”

“那就好,你先弄,有事再叫我。”

说完,他又凑过来,竟然发现姜新棉在看《神雕侠侣》

“棉棉,你哪来的这本书?我都找了好久了!”

姜建梁抢过去就要看,姜新棉起身就来夺,“给我,我还没看完呢。”

姜建梁抱着书就往外面跑,“我看的快,等我看完就给你。”

姜建梁抱着书跑回他的屋子里去了,姜新棉走过来蹲在于明军身边,“你看,为了你,我把小苏的神雕都牺牲了。”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还疼吗?”

于明军微微侧身,在她耳边说:“你等着,过门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新棉含羞低头,看见他把一块铁片用老虎钳剪成了一个小桃心。

然后在上面打了三个孔,再拿矬子把铁心边缘的毛刺打磨掉,就覆盖在箱子的茬口上,用改锥顶着螺丝钉用力往里面拧着。

认真干活的男人很迷人,姜新棉托着腮看着他,又摸了摸他的大臂,那块大臂肌肉随着他的力度,一下一下地凸起着,又热又硬。

于明军被她弄得心浮气躁,却又舍不得让她离开。

等他拧完三颗钉子,又把一副新的锁扣钉上,箱子就修好了。

他要起身,姜新棉不让,“再修一下嘛!”

于明军扭头看着她,压低声音说:“别闹了,再闹我都站不起来了……”

姜新棉小声一笑,“那你还非要下个月才娶我?”

于明军收拾着工具,说:“我爹和我姑都信这个,他们找人算了,这个月妨你。”

姜新棉牵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起来,“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于明军看着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妨我没事,妨你不行。”

说完,他拿着工具站起来,姜新棉也站起来,牵住他的大手,小声撒着娇,“那还有一个月呢……”

于明军看着她娇俏的小模样,心都要化了。

他何尝不煎熬,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了。

他也知道那些翻着老黄历本子算出来的东西不可信,可是,老人信这个,村里的人也都信。

尤其涉及到的又是她,哪怕只是随便说说,他也不敢大意。

不就是一个月嘛,那么久都熬过来了,结婚大喜的好日子,值得他再熬一熬。

北屋里的人议完事就要走了,有人在叫于明军。

于明军万般不舍,应了那边一声,又低着声音问姜新棉,“我趁着这几天再跑一趟海市,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想要你……”

女孩子声音娇,男人紧了紧喉咙,眸光里的火烧起来。

“明军,还走不走了?”外面又有人笑着在叫他。

“唉,来了。”他应着,用力把她的手一攥。

他转身要走,听见她在他身后说:“你平平安安地把自己带回来给我。”

“嗯。”

他应了一声,迈步出去了。

姜新棉听见于家一起来的嫂子在开于明军的玩笑,“看把人明军急得,一个月后新媳妇过门,有你们黏糊的时候。”

婚事已经议定,彩礼陪嫁都是之前就准备好的,两家都没有什么可忙的,只等好日子过门。

于明军出门的这一周,姜新棉过得好没意思。不过,她的一毛三色工艺进展很快,算是对她的相思之苦的弥补。

六月初十是奶奶的八十岁寿辰,家里准备大办一下。

这一天,大哥早早就调好了班,姜新棉也请了一天的假。

家里来的客人很多,姜金海和叶翠娥割肉杀鸡做席招待客人。

鸡肉炖好以后,叶翠娥先满满盛了一大碗,又拿了两个喧腾腾的两掺大馒头让人给七嫂送过去。

七嫂就是姜世恒的妈,也就是姜新棉另一个世界里的亲奶奶。

这差事,她当然抢着要去。

于是,叶翠娥又叫了钢球铁蛋给她做保镖,嘱她快去快回,还嘱咐说:“让世恒过来吃,这边菜多。那孩子学习苦,趁着今儿,好好给他补补。”

姜新棉答应着,又带上给姜世恒买的复习资料和两罐麦乳精,就跟着两个小保镖一起出发了。

饭菜送到,姜世恒却不在家。

七嫂捶着自己的腿,唉声叹气地说,这几天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下不了地,姜世恒一边学习一边下地干活,很是辛苦。

七嫂骂着自己不争气,说着就要掉眼泪,姜新棉安慰了她一会儿,又照顾着她吃了饭,帮忙洗了碗筷,就带着钢球铁蛋去村东地里叫姜世恒吃饭了。

村东的地块小,是各家的自留地,七嫂今年在那里种了豆子。

姜世恒家的豆子地旁边不远就是姜家铺小学,他们在那里经过时,里面正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作为今年的适龄入学儿童,姜钢球对新鲜的校园生活还是很向往的。

他扒着学校的大铁门看了一会儿,却又小大人一般摇着头走开。

姜新棉问他,“今年秋天你就能来这里上学了,不高兴吗?”

钢球没说话,铁蛋抢着说:“姑姑,俺娘说了,今年不让哥哥上学。”

姜新棉不明白,“为什么,钢球不是已经满六周岁了吗?”

铁蛋连忙又说:“俺娘说了,梁老师跟小姑姑有仇,哥哥如果跟着她上学,会被打死的。”

铁蛋说到这里,钢球白他一眼,“梁老师谁也打,又不只打我一个,跟小姑姑什么关系?”

姜新棉问:“这个梁老师很凶吗?”

铁蛋连忙点头,“嗯嗯,可凶啦,线线姐姐的腿都被她打瘸了。”

“什么?”

姜新棉很惊讶,她听老姜同志说过,这个年代的老师很多都会体罚学生,却没想到会有把学生的腿都打瘸了的。

她又问:“那个线线的家里人就不管吗?”

钢球叹口气,“刘线线她爹娘以前给生产队拉沙土掉河里淹死了,她奶奶哭瞎了眼睛,谁管她啊?”

姜新棉想想又问:“是因为那个刘线线很调皮不听话吗?”

钢球小大人般看了姜新棉一眼,“姑姑,线线以前是你的小班长啊,你还经常带她来咱家给她洗澡剪头发捉虱子。你那么喜欢她,你说她调皮不调皮?”

姜新棉,“……”

呃,这个,她真的不知道。

“那梁老师为什么打她?”

钢球又叹口气,“校长说了,严师出高徒,不打不骂不是好老师,所以大家还夸梁老师教的好呢。”

“嗯嗯,”姜铁蛋连忙附和,“他们都说梁老师比小姑姑教的好,小姑姑不打学生,还总跟学生在一起玩,没大没小,不是好老师。”

姜新棉,“?”

这什么狗屁逻辑?

“铁蛋!”姜钢球喝住他弟,“瞎说什么?姑姑还给你买新书包了呢!”

铁蛋连忙捂住小嘴巴,不说话了。

姑侄三个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片矮树棵子,转过去就是姜世恒家的豆子地了。

姜新棉远远地就看见前面树棵子边蹲着一个瘦小的小姑娘,拿根树枝在那里划拉着什么。

钢球和铁蛋也看见了那个小姑娘,尤其姜铁蛋,他高兴地冲那小姑娘喊着,“线线姐姐,线线姐姐你怎么没去学校啊?”

刘线线听见喊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等她看见姜新棉,却吓了一跳,扭头就往树棵子里面跑。

铁蛋很纳闷,“线线姐姐怎么了?”

钢球也纳闷,“她怎么没去上学呢?”

姜新皱眉一想,不好!

怕不是有黄鼠狼要拉她家小鸡崽子吧?

姜新棉丢开钢球和铁蛋,拔腿就追了过去。

毕竟是大人,她比刘线线跑得快得多,尤其那孩子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姜新棉几步追上,把小丫头的胳膊一拉,小丫头刚要冲里面喊,姜新棉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敢喊我就揍你!”

刘线线看着一向温柔可亲此时却凶巴巴地冲她举着巴掌的小姜老师,又害怕又伤心,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姜新棉心一软,刚要松开她,就看见树林子里人影一晃。

她扭头一看,麻蛋,黄鼠狼的爪子都搭到她家小鸡崽子的肩膀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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