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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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于明军来说,漫长得像是熬了一个世纪,对于姜新棉来说,随着那一天的逐渐推近,却发现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梁秋云已经被从姜家铺小学开除,暂时应该不会打扰到姜世恒同学学习。可是,高考已经临近,很关键的这一周,千万不要再出什么问题。
所以,那晚她下班,于明军送她到家,在村口的小树林里,在于明军骤雨般的亲吻间隙,她伏在他的胸口跟他小声商量,“能不能,再推迟一个月……”
男人捉起她的手腕就给她压在了树上,然后滚烫如火的话语就落在了她的耳边:“你敢再跟老子说一声试试?”
姜新棉想试试来着,刚一张嘴,就被他吞得差点断了气儿。
所以,这会儿她正在办公室里跟她的徒弟小杨交代着未来七天的工作安排。
应于同志要求,她至少要给他调出七天的假期来。
这七天,哪里都不能去,什么工作都不能管,只属于他一个。
好吧,谁让她喜欢上一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呢?
姜新棉还没把工作安排好,办公室的小刘干事就来叫她,说有省外贸打来的电话找她。
她以为还是那批新产品的问题,所以就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匆匆往办公室赶。
对方说五分钟以后再打过来,厂区大,从车间到办公室,姜新棉跑到气喘吁吁,刚进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
她连气都没喘匀,就拿起了电话,“喂,您好!我是姜新棉。”
对方沉默着,竟然没说话。
姜新棉觉着奇怪,又说了一句,“喂,您好,我是姜新棉,请问您是哪位?”
她问了两遍,那边声音才终于响起来,“嗯,你好,我是于明军。”
姜新棉,“……”
姜新棉是第一次通过电波听见于明军的声音,那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紧紧贴着耳朵导进来,她感觉自己的耳膜涨涨的,整个耳朵都要烧起来。
她抓下头上的帽子扇着风,侧侧身,背对着小刘干事,努力用平缓的声音问:“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跑省外贸去了?”
明天就婚礼了,他不是说这几天哪里都不去了,专门在家做准备的吗?
于明军好像在抽烟,他呼一下烟气,说:“送你件小礼物,喜欢什么颜色?白,蓝,灰?”
姜新棉手指绕着电话线,“什么礼物啊?值得你打长途问我?”
于明军笑一下,“老马说不跟我要电话费。快说吧,我今天上午还得赶回去。”
“那就蓝色吧。”
“好。”
“对了,于明军,我调好班了。”
“知道了。哦,老马让我问你,真的不用他新买的那辆伏尔加做婚车吗?”
“不用了,你替我谢谢老马。”
于明军笑一下,“老马说明天他和王琰一起过去,到时候让你亲自谢他。那我去百货大楼了。”
“哦,我挂了啊。”
姜新棉刚要挂断,话筒里突然又传出一声,“等会儿……”
她只好又停住,“还有事吗?”
男人像是又呼出一口烟气,然后姜新棉就听见他压低的嗓音从电话线里传过来,“以后接别人的电话,别喘气儿。”
“……”
姜新棉没听明白,然后那边电话就挂掉了。
接电话别喘气儿?什么意思?
姜新棉仔细想了想,脸就一下子都烧透了。
这个男人,也太霸道了吧?
姜新棉出了办公室,刚要往车间走,一扭头,就看见了办公室门口贴着的那张讣告。
毛笔写的白底黑字,很凝重。
想一想,生活真的是富有戏剧性。
同一个世界,同一片天空,有的人喜气洋洋地忙婚礼,有的人则冷冷清清地忙送别。
姜新棉正站在那里看着,吴主席走过来问她,“小姜师傅,你下午去吗?”
姜新棉说:“去的,我跟我们实验室的人一起。”
吴主席叹口气,“你们估计都不怎么认识她,我跟她是一起入厂的,想当年那可真是红遍整个阳林县的人物啊,到了最后,却是这么个下场。唉,这人呢,怎么着也是一辈子。”
吴主席心情很不好,叹息着就回办公室了。
姜新棉又看了看讣告上的那个名字,葛素志。
很陌生的名字,她只听吴主席在骂韩三皮的时候提起过。
中午吃过饭,姜新棉跟几位同事在车间门口汇合,然后就一起去了布置在厂区礼堂的追悼会现场。
葛素志和韩三皮没有孩子,她跟家里人的关系也不好,所以家属区除了依然打扮得溜光水滑的韩三皮,再没有别人。
礼堂正中间扎起了黑白的花圈,花圈中间挂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颧骨有些高,看着眉眼有些锋利。
姜新棉没多看,跟着同事一起鞠了三个躬就出来了。
小苏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姜姐姐,你看见韩三皮身边的那个女人了吗?”
姜新棉说:“没注意,怎么了?”
“那就是葛素志临死前一个月,给自己请的保姆。”
“哦。”姜新棉淡淡地应着。
小苏接着说:“听说以前也是挺厉害的人物,当过生产队队长的,还教过书,你说她那么厉害,怎么就来给人家来当小保姆了呢?”
姜新棉脚步一顿,“那保姆叫什么名字?”
小苏被问得一怔,“不知道啊。吴主席可能知道。”
小苏问走在旁边的吴主席,“吴主席,韩三皮家那保姆叫什么啊?”
“叫什么不知道,只听说姓梁。”
吴主席刚说完,旁边的一位同事笑着说:“不要问了,过几天韩三皮发喜帖的时候就都知道了。”
吴主席脚步一顿,“什么?韩三皮要娶那个保姆?”
那位同事笑着说:“呦,主席您都不知道吗?人葛素志还没死的时候,两个人就睡一被窝了。今天韩三皮特意带那个保姆过来,其实就是提前亮个相。”
另一位同事也说:“门岗老邬都给他们编成歌了,叫韩副主任真厉害,旧被新被一起盖。”
“这一下,韩三皮都不用等吴主席给他批离婚了,直接改批结婚了。”
“你看人家保姆那福气,一点劲儿都不费,就住老葛的房子,花老葛的存款,睡老葛的男人。”
说着,几个女人嘎嘎笑起来,吴主席看她们一眼说:“你们几个注意着点,老葛可还没走远呢!”
听吴主席一说,几个女人立刻回头往礼堂那边看了一眼,“哎呀,老吴你又吓唬人。”
“算了,都别说了,说得我脖子直发凉。”
大家都散了,姜新棉回到她的实验室。
自从梁秋云因为乱搞男女关系和虐待学生被从姜家铺小学开除,姜新棉这几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现在听见同事们说她竟然就要跟韩三皮结婚了,姜新棉不由感慨,她以为重活一世,梁秋云应该不会再选择韩三皮这个最不符合她“择偶标准”的男人了,没想到,两个人却还是走到了一起。
当然,这也应该跟她的努力有关系。
她阻止了她跟于明军,又阻止了她跟姜世恒,两个优质潜力股都被她拉走了,所以,她就只能去找韩三皮了吧?
姜新棉有点好奇,一个克夫精,一个软饭怪,两个人走到一起,谁能笑到最后呢?
姜新棉一边想着一边整理着试验数据,刚看到一组关键数据,眼睛就突然被捂住了。
然后就有个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姜新棉把铅笔一搁,“小苏。”
小苏很不满意,把她松开,“怎么每次都被你猜到呢?”
姜新棉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给她,“因为在咱们厂喜欢跟别人这么闹的就只要你一个啊。”
小苏不开心,不过等她剥开那颗糖一看,立刻又高兴起来,“哇酒心糖!我最喜欢的,我真是爱死你了姜姐姐,你这里怎么啥都有?”
姜新棉笑着往椅子上一靠,扭头对身后的徒弟说:“小杨,你去车间找一下姜师傅,告诉他第二缸的那批滩羊,等我一会儿去看了再下料。”
“好的,师父。”
小杨答应着就起身出去了。
实验室里再没有别人,姜新棉回头再问小苏,“是不是有结果了?”
“那当然,”小苏含着糖,伸手从腋下夹着的垫板夹上把东西取下来递给姜新棉,“我从我姐夫抽屉里偷拿的,刚才人多就没跟你说。”
姜新棉接过来一看,厚厚一沓,都是裘皮厂附厂毛毡厂从今年3月份到5月份的考勤记录。
毛毡厂跟裘皮厂不一样,主要就是处理一些这边的下脚料做成毛毡,效益一般,工人不多,从领导层到最基层职工也就几十人。
所以,从这几十个人里面,姜新棉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名字。
小苏趴在桌子上看着她,“姜姐姐,你到底要查谁的考勤啊?”
姜新棉看着那页纸,没说话,拉开抽屉,把剩下的那半袋酒心糖都给了小苏,“谢谢你了小苏,这些都送给你。”
小苏一看见那么多的酒心糖立刻就不想其他了,高高兴兴地就要去跟她的小姐妹炫耀。
姜新棉叫住她,“小苏,半小时后你再来找我。”
“好的,知道了。”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小苏的姐夫是毛毡厂办公室管考勤的,这份考勤表是她从她姐夫那里偷来的,姜新棉查到想要的东西以后,得尽快再还回去的,免得让别人难做。
姜新棉关上门,找到梁二翔的名字,把他3月份整个月的考勤全部都誊抄了下来。
抄完以后再一天天地仔细看着,发现三月中旬的时候他确实请过一周的假。
“一周七天,这么长的时间,又不是娶媳妇儿,难道是病了吗?”
姜新棉正想着,小杨抱着一摞样品走进来,径直放在姜新棉的办公桌上,“师父,这些都是肖段长让我给您的。”
“好的,先搁这儿吧,我去一下就回来。”
姜新棉出来以后就去了仓库,找到小苏,让她尽快把考勤表还回去。
看着小姑娘出了厂区,姜新棉刚要回实验室,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等她一扭头,脸上的笑容就立刻灿烂起来。
她跑过去,“这么快就回来了?”
于明军的眼睛里都是她,“提前下班吧?”
姜新棉为难,“还有一个小时呢,有几款样品还得处理一下。”
于明军看着她,“那我在厂门口等你。”
姜新棉往外看了看,“你开车来的吗?”
于明军看着她微笑,“开车方便。”
“你们领导也不说你吗?”
于明军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辆车是我的,傻媳妇儿。”
姜新棉被他叫的脸一红,“那你等我啊,正好同事送我不少东西,一会儿你帮我拉上。”
“好。”
接下来的这一个小时,姜新棉再没有心情弄其他工作了,她只把那些样品分类归档也就到下班了。
然后她就跑去宿舍,把同事送她的那些结婚礼物都拿上,再去厂门口找于明军。
等于明军帮她把那些东西往车上搬时,她才知道,于明军说要送她的小礼物竟然是一台冰箱。
这个年代,这件家用电器绝对的稀罕物件。这时候的冰箱跟几十年后的价格差不多,可是这个年代大团结的购买力可是几十年后的几十倍啊!
姜新棉想想就肉疼,不禁责备于明军,“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
于明军发动着车子,“你不说你喜欢的水果都搁不住吗?”
“那也不用花这么多钱买冰箱啊。多贵啊?”
于明军把一张存款单递给她,“去银行存钱送了一张冰箱券,觉着不用可惜了,所以就跑了一趟省城,买了送给你。”
姜新棉看着那张存款单,念到,“人民币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
她啧啧,“还真的是大款啊!”
她把存款单还给他,“好了大佬,现在我知道你真的是很有钱了,好好收起来吧。”
于明军望着前面路况,说:“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他继续开着车,“让你心里有点底,不要总觉着不上班就没饭吃。”
姜新棉没说话,低头看着那张存款单,说实话,世上再没有这种感觉来得更踏实了。
可是她也知道,这上面的每一分钱都是这男人用血汗换来的。
于明军看她一眼,“怎么不说话?感动哭了?”
姜新棉故意攥起两个小拳头揉着眼睛,“呜呜呜,是啊大佬,这得让我给你生多少个儿子才还得清啊?”
男人笑起来,“生儿子的时候再给,从今儿起,我的钱都是你的。”
“好吧,我帮你收着。”
姜新棉把存款单收进包里,于明军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在百货大楼碰见林心月了。”
姜新棉一喜,“真的?她现在怎么样?”
于明军说:“还真是挺巧的,她也是这届劳模,过几天会跟你一起参加颁奖典礼。”
“真的吗?”姜新棉激动得恨不能现在就看见林心月。
于明军说,他是去百货大楼买冰箱时遇见林心月的。她听说他们要结婚了,非要送点礼物。于明军说不用了,没想到他买了东西都要走时,却又被她追上,硬塞给他一块被面。
“被面在哪儿呢?”姜新棉迫不及待想要看。
于明军说:“后面车里。等会儿拿给你。”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五套班子家属院,于明军叫了人帮忙把冰箱抬下去,安置好。
因为这几天不在这里住,他暂时没有接通电源。
跟这台冰箱比起来,姜新棉显然对林女士送的那床被面更感兴趣。
不过那被面也确实好看,大红色丝绸,绣着大团的牡丹花,看着就喜庆。
姜新棉把被面铺在床上欣赏着,于明军送走了帮忙的人,洗了洗手走过来,抱着她往床上一倒。
丝绸的清香扑了姜新棉满头满脸,然后于明军就压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上次说绿色衬你,现在发现,大红色更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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