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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带进来!”发话的是一直未有作声的白御史。

他气极是平淡,却听得陈永春满心悚然。如果说那七具尸体的出现他只是怀疑,那么眼下便能确定,有人在他之后作了局。

陈永春不着痕迹环视公堂一圈,却只见江绥吊儿郎当态度不改,懒洋洋站在旁边,微挑起的眼尾,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而他身后的蔺溪,则侧目盯着角落中盖着白布的尸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好似吓傻了般。至于武安侯和蔺尚书,满脸怒容,在陈永春看过去的时候,还齐齐吐了口唾沫。

全无异常,究竟是何人所为,一时间陈永春也分辨不出。

衙役很快将人带了进来,是个身量不高的小姑娘,她低着头,枯草似的头发几乎挡住整张脸,并不合身的宽大衣袍显得空空荡荡,活脱脱像是个女鬼装扮。

一进公堂便重重跪在地上,声音嘶哑着说:“奴婢春桃,曾是工部尚书陈永春府上丫鬟,请二位大人替奴婢做主。”

对于她直呼主家姓名,和刻意漏掉主审中的一人,白御史略有深意地看了陈永春一眼。

“春桃!?你怎么可能是春桃!你......”陈永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喊。

“怎么,”春桃幽幽地开口,动作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陈大人还准备再杀我一次灭口吗?”

周遭抽气声响起,顺着拨开的头发,首先入眼的是春桃自眼角贯穿到嘴角的一条疤,粉褐色的伤疤凸起,映着形销骨立凹陷的双颊,宛如一条巨大的蜈蚣,盘踞其上。

“你在胡说什么?”陈永春掐着掌心道:“春桃已经病死,你是何人假冒!”

“请大人明鉴,奴婢并非冒名顶替。”春桃看也不看陈永春,只对着上首的白御史道:“也非病重不治,其中缘由,还请大人容奴婢一一道来。”

见白御史颔首,陈永春抢白道:“公堂之上容不得你胡言乱语,是谁买通你来诬告本官,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春桃勾了勾唇角,蜈蚣似的疤动了动:“您倒也不必威胁我,死过一次,我还怕什么呢。”

吕博渊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陈永春接下来的话,对跪着的春桃道:“今日诸位大人都在,你有何冤,尽管如实道来。”

“谢大人!”春桃自怀中掏出一册账本,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奴婢鸣冤,一为状告陈健□□掳掠无恶不作,凌虐杀害至少一十二名少女,陈永春行贿受贿,贪赃枉法,为掩其罪行,残杀无辜。

二为证明,陈健的死乃因其自食恶果,与他人并无关联,奴婢看不过这般罪大恶极之人,拖无辜者下水。一切证据尽在奴婢手中这本账册当中,请二位大人过目。”

听得此言,公堂内外无不惊诧,受害者与加害者身份互换,若春桃此言不假,陈健这桩案子,这下怕是有得热闹可看了。

白御史对下属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将春桃手中的册子取来。

众目睽睽之下,陈永春与刑部尚书无法阻拦,只能强装镇定,不停思索应对之策。

“奴婢十二岁被卖到陈府后,就调进了陈健院子里当差,当时与奴婢同岁的还有另一个丫鬟春鸢,奴婢在无意间见到春鸢被陈健杀害后,得知他以凌虐未及笄少女为乐,便找了机会自毁容貌,这才逃过一劫。”

春桃继续道:“因卖身契在,奴婢不敢擅自离府,毁容之后又作为粗使丫鬟在陈府待了两年,直到半个月前,奴婢在起夜时听到一声惨叫,我寻着声音摸过去,却见到我的妹妹未着寸缕被抬出陈健屋子,奴婢惊怒交加,不慎被人发现......”

“陈健害怕事情被捅出去,所以派人掐死了奴婢。”春桃顿了顿,像是回想起了可怕的经历:“可能是他急着善后,也可能是老天开眼,奴婢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乱葬岗,因着担心家人,我连夜摸了回去,却发现,家中父母亲人悉数被人灭口。”

“奴婢什么都没了,也活不下去了,便想着临死前不如寻个机会替家人报仇。于是我趁半夜从狗洞内钻回陈府藏了起来,许是连老天爷也不忍恶人再作孽,奴婢无意间看到陈永春暗藏账本的地方,便暗中将它偷走,欲从府里逃出来时,恰好看到陈健发了癔症,用根绳子将自己勒死在了床上。”

“你胡说!”陈永春急地大喊。

春桃抬了抬眼:“是不是胡说,二位大人看完账册后便知。”

刑部尚书看着两人对峙,默默咽了咽口水,外头分明还是艳阳高照,他却如坠冰窖般寒冷。

如果账册真的是陈永春手里那本,遭殃的,首当其冲便是自己。

“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别看。”趁无人注意,江绥往还在发抖的蔺溪身边挪了半步,低声道:“这里很快就结束了。”

蔺溪视线还停留在角落中,那里有摆放的七具尸首,往前是双目迷茫的陈府小厮。她脑子里无法思索任何,甚至连眨眼的速度都慢下来许多。

昨夜并未休息好,加之场地限制,无法用口头引导,单单是迷惑那个小厮便已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而且账目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你究竟是谁,受何人主使来污蔑本官。”从慌乱中竭力镇定下来的陈永春趁白御史还在看账目的空档,开口呵斥:“且不说你所言无一丝可信,单凭春桃一个粗使丫鬟,本官会傻到做了枉法之事,让她知晓?究竟是你背后之人没脑子,还是本官......”

话未说完,角落里便传来一阵似笑似哭的怪笑:“嘿嘿嘿......”

细细的女声,吊着嗓子,尖厉而阴森,合着浓烈的腐臭味,说不出的诡异。恐惧感袭来,原本闹哄哄的公堂之上,瞬间变得寂静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觉背脊上有一道阴气窜起,贴着皮肤浸入骨髓。

而怪笑声变着调子还在继续:“嘻嘻嘻......”

蔺溪忽然接连往后退几步,声音虚弱,颤抖着惊呼:“那是什么东西?”

太阳应景地被恰好漂浮过来的团云遮挡些许,暗沉的光线里,一簇幽蓝的火光明明灭灭,从女尸摆放的位置,贴着地面飞快游了出来。

江绥蹙了蹙眉,下意识伸手将她往身后扯,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喊出声:“是鬼......鬼火!”

太过古怪的场景,令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武安侯几人也被震住了,他们踏过尸山血海,自然也见过令人闻之色变的鬼火。

只是那东西向来只会出现在炎热干燥且少有人烟之地,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公堂之上。

“啪嗒”一声无人听到的细微声响,那是自一直低垂着脑袋的陈府小厮下巴掉落的一滴冷汗砸在地上裂为数瓣的声音,紧接着,他颤着肩膀开始幽幽哭了起来。

陈永春心脏开始狂跳,只觉得周遭阴风阵阵,四处晦气不祥,他壮着胆子准备去看那七具尸首,不其然又看到蔺溪眨眼,动了动唇角。

是她!

无奈将计划提前后,蔺溪借着江绥身子遮挡,自他肩头半探出脑袋,惊恐不已地瑟瑟发抖。

她在演戏!背后做局的人是她!陈永春脑子里在喊,但他又一点证据也没有。

恰在此时,趴跪着的小厮伸长了脖子,僵僵地垫脚站起来,捏了个扭曲的兰花指,指向堂中:“陈永春,你过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痛苦扭曲,嘴角咧开了向上吊起,茫然无聚的双眼上翻至眼睑,露出的眼白满是血丝,他就像一个怪异的木偶,浑身上下都透着深深地恨意。

陈永春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他想开口说什么。

“嘘......”小厮缓缓收回手,食指搁在唇前,因垫着脚的姿势摇了摇后,他便用公鸭似地嗓音伴着女声喋喋笑了起来。

忽尔笑声一滞,他换了个女声:“陈健害了我性命,所以他要死。而你收买官员,压下我的案子,买凶杀害了我的家人,所以你也必须死。”

综合春桃的状词,便是再傻的人也能听出不对了。

案件至此,早已于蔺溪和江绥无关,似乎为了印证众人的猜测,小厮开始拉着嗓子讲述。

从他断断续续又不停变幻角色的话语里,不难听出,“她们”都是长安城中平民百姓的女儿家,身世清白,只因被陈健那个畜生盯上,便无辜陨了性命。

他派人从家里强掳了她们回去,越是反抗,陈健就越是激动,直到活活将她们凌虐至死,再丢至乱葬岗喂狗。

陈永春为了掩盖陈健所做恶行,先是买通了刑部尚书和长安府衙,凡有人报案,当即便将案子压下,后又对她们的家人威逼利诱,只要不去销案,等着他们的就是满门俱灭。

可谁也不知道,销了案的人,即便连夜出逃,也会被陈家派人灭口......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说他......”小厮伸长了胳膊,转了半圈,直接指向刑部尚书:“还有他,该不该死。”

“......”

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哗然,如此骇人听闻的案子,就算是说书先生也不敢编。倘若事情真相确实如此,官官相护,枉法之徒只手遮天,那么今日堂上的七具尸首,有没有可能来日就变成了他们。

谁也没有想到,变故会在瞬间发生,小厮说完话后,不待人反应过来,嘴里发出一声似兽般的吼叫,向着陈永春便扑了过去。

一个是养尊处优多年的老头子,一个是身强力壮陷入癫狂的年轻人,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后,陈永春的脸已被挠了个稀烂。

待被吓到呆滞的衙役将骑在陈永春身上的小厮扯下来时,陈永春已经被活活咬掉了一只耳朵。

混乱中,蔺溪脚步踉跄了一下,被撞到的江绥立即回头,还未来得及转过身子,便见蔺溪晃了晃,直直向地上倒了下去。

“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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