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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的办公桌上方,裱着一行毛笔大字。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此刻,正好是三人都在办公室里。夜蛾正道和五条悟的目光都落在长沙发上的少年身上。
白辞无知无觉,伸了个懒腰,盘腿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将醒未醒。五条悟大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瞬间瘫倒在单人沙发上,一副被萌到的痴相。
夜蛾正道轻咳了一声,少年茫茫然地望过来,用睡梦般轻的语气叫了声:“父亲。”
八成还没全醒。毕竟,从国中开始,白辞多数都叫他老爷子。夜蛾正道想了想,还是把话继续说下去:“你和五条悟……”
“叩叩叩。”办公室的门没关,门口斜倚着个人,手指扣着门。
“打扰一下。”那人披着身灰扑扑的黑风衣,没骨头似地,懒洋洋地靠着门:“夜蛾校长,月泉苍介找你。他气势汹汹闯进学校,然后被我骗到教室那边了。现在正在砸教室设备,建议你过去找他聊聊。”
少年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来人,脱口而出:“村上前辈。”
来人正是村上非墨。这个半路出家又古怪孤僻的咒术师,一年前,帮助白辞给予了女孩松原希望最后的幻梦。
村上非墨目光转到少年这,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招呼道:“哟白辞。”
“月泉苍介,砸教室设备?”夜蛾正道不可思议道。
印象中,这位月泉家的少年,在学校时,除了对白辞格外在意爱找茬以外,是个很懂规矩的人。再如何,也不会砸教室设备来毁自己母校的面子。
夜蛾正道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朝村上非墨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村上非墨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白辞,然后道:“你还是去看看吧。”
看着他眼风,夜蛾正道隐约明白,这跟养子白辞有关系。他沉吟片刻,扭头对五条悟说:“悟你照顾好白辞,我去跟月泉苍介见见面。”
说完,他便出了门。
瞅了瞅门内沙发上的白辞,少年正低头穿鞋,正折腾着自己黑色马丁靴的鞋带。村上非墨嘀咕道:“这没病没灾的,又有什么需要照顾。”
话说完,他也离去去四处转转。
五条悟全程只懒懒瘫在单人沙发上,只在夜蛾正道叮嘱他照顾时,略略点了个头。然后眼瞅着少年折腾自己的鞋带,他哎了一声,提议道:“还是我给你系吧。”
鞋带的蝴蝶结没扎上,成了一团麻团。少年纤白的手指一点点理清线头,似有无限耐性。面对五条悟的建议,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
五条悟也不坚持,半身倾靠过去,以手撑脸,看着少年折腾来折腾去,从蝴蝶结到死疙瘩,从死疙瘩再到团乱麻。
然后,他噗嗤一声笑,道:“小时候你可不客气,鞋带散了,就伸出脚,用鞋尖点了点地,说‘五条悟哥哥帮我系鞋带’。”
“然后,就被某个不像样的小大人揪住脸,劈头盖脸地骂:连鞋带都不会系,笨死了。”头也不抬,白辞接口道。
五条悟双腿交叠,略带不安地换了条腿翘起,语气低了下去:“那时候,不是刚认识你嘛……对我来说,五六岁的小团子,不哭不笑,简直不可爱。”
“巧了,那时候对我来说,十五六岁的小大人,成天嚣张滋事,简直烦死人。”鞋带终于系好,少年理了理那个扎好的蝴蝶结,满意地抬起头。
二人对视,笑了。
“其实,琉璃你很喜欢我的,对吧?”突如其来的,五条悟问道。
白辞认真地想了想,点头承认:“我想是的。”
“因为,你和我走过这么多年,悟。”
这个理由,却让五条悟不满起来。他故意蹙眉,笑着道:“不要找合理的理由啊琉璃。感情怎么会有理由?”
白辞瞬间词穷。他想了一会,开口道:“那你喜欢我的理由,没有吗?”
“咦?”五条悟双腿交换,左腿压到右腿上,有三分诧异。很快,他遮住这情绪,笑嘻嘻道:“我说过了,你忘了可是要受罚的哦。”
随着他这句话,白辞仔细回想一番,脸色渐渐凝重:“我没有听见。”
“不。”他很快否定,“我没有这段记忆。”
他的记忆,只停在自己在操场教学一二年级的学生,然后伏黑惠与之对话,五条悟出现时。
·
夜蛾正道赶到教室时,月泉苍介正抓着把椅子。
他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衣冠整洁,但手上拿着把椅子。教室已经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文具书籍散落一地,他手上拿着的,已经是最后一把椅子。
见夜蛾正道过来,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扫了一眼,然后把椅子砸地上。木制的椅子瞬间断了条腿,倒在地上。
跟随而来的仆人靠着门,低头不敢说话。夜蛾正道看着,走进去,问:“怎么了,月泉君?”
月泉苍介没有说话,只是扭头回看他,眼睛布满血丝:“白辞呢,他为什么不来?”
夜蛾正道明智地沉默。如此失了理智的人,他不能让养子贸然前来。
“他……”说了个字,月泉苍介声音拔高了:“难道除了五条悟,什么都不在乎!”
语气充满了愤怒。
他两缕额发垂落下来,遮住眼睛。很快,月泉苍介又抬起目光,急急走了几步,走到夜蛾正道面前。
“我听说,木下白辞和五条悟关系匪浅。夜蛾先生,这是真的吗?”
听语气,与其说是求证,倒不如说是期待否认。夜蛾正道没有说话。而这时,月泉家的随从也小小声说道:“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月泉家上下,还请夜蛾先生解释。”
传遍月泉家上下?
那就是上次来的月泉雅姬心怀不满,散播的流言。夜蛾正道胸中已有分晓,他唯一不明白的是,月泉苍介的反应未免激烈,甚至到了气急败坏砸教室的地步,倒不符合他平日矜贵的华族公子身份。
然而,想起村上非墨方才的暗示,夜蛾正道又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夜蛾先生!”月泉苍介率先沉不住气,喊道。
“作为御三家的五条家主,五条悟自己行为浪荡是他自己的事,但他怎么能带坏木下白辞!白辞他,他是……是木下家唯一的继承人啊!”
官场多年阅人无数,夜蛾正道已然听出月泉苍介话里有话,可是他说不出其中蹊跷。
沉吟一刻,他决定先稳住月泉苍介,斟酌地开口道:“月泉君,你先冷静……”
月泉苍介狠狠瞪着他,失去了平日引以为傲的矜持教养,两缕额发随着摇动的脑袋不停摆动着。
然后,他打断了他的话。
“身为养父,你应该去劝说白辞,去规诫他!禁止,对禁止!禁止他跟着五条悟,禁止他和五条悟关系亲密,禁止他和五条悟一起!”
年轻人大喊出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夜蛾正道与月泉家随从都齐齐看着他,目瞪口呆。
原来……
夜蛾正道自己都未必肯相信自己这个判断,他喃喃问道:“月泉君你……喜欢白辞?”
月泉苍介没有说话,他立在一地狼藉的教室里,形单影只。
他抬起手,遮盖住自己的眼睛。半晌,颤抖的嘴唇吐出字来:“……是的。”
·
伏黑惠看着天。今日的天空,与昨日并无不同。
湛蓝的天空,像是那个人微笑时眼睛里落进的光,凝聚在那双美丽的眼眸里。
今天,还是训练。二年级生三人对一年级的他们,单方面的蹂---躏。
几次交手以后,对战的狗卷棘停下手,严肃道:“木鱼花。”
语气是强烈的谴责否定。
对面的伏黑惠低头道歉。二年级的熊猫用爪子挠着自己毛茸茸的下巴,问道:“今天的伏黑,很不认真啊。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吗?”
伏黑惠想要否认,溜出嘴的却是:“白辞前辈他,昨天骤然昏倒,怎么样了?”
昨天,作为毕业生的白辞来指导他们一二年级的学生。然后,在五条悟伏黑惠面前突然眼疾复发,然后晕倒。
面对众学生的关心,五条悟抱着他回去,直言不需要操心。
“悟发消息说,醒了。”高马尾的禅院真希翻了翻手机,亮了亮手机屏幕上的短信。
“嗯。”伏黑惠点下头,表示知道。
几人连同一年级的钉崎野蔷薇一起继续训练,熊猫的话飘到伏黑惠耳朵里:“伏黑真的很喜欢白辞前辈啊,总是关心他……”
……关心吗?
伏黑惠扪心自问。
“哟少年。”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操场内,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黑风衣的普通男人。伏黑惠警觉地抬头,看着他。
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而且,从未见过他这个人。
少年的警惕目光,毫不影响黑衣男人,他慢悠悠地摸出兜中的眼镜,然后道:“别紧张啊,我叫村上非墨,勉强算是高专的人吧。”
“没听过。”伏黑惠迅速回道。
男人不以为意,戴上自己的墨镜:“说起来,我还是你白辞前辈的熟人呢。”
墨镜下,男人的眼睛望着他:“少年,我掐指一算,你近日有桃花运不得解。而且,与你的白辞前辈有关。”
我的……白辞前辈?
桃花运一说,伏黑惠并不相信。可最后一句,颇有暗示。
良久,伏黑惠开口道:“那请问这位前辈,人的梦境,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吗?”
在那个梦境的世界里,他与白辞,度过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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