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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个雨夜,阿北已经想好了未来。

如果时间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过着,他的淼淼考上很好的大学,他跟着去她所在的城市。他在地下搏斗圈有一定名气,许多俱乐部想签他,等他满了十八岁,他或许会当一名职业拳手,在有她的城市打比赛,默默守着她。

他没有什么痴心妄想,他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他只是在想,如果可以,他就当她一辈子的哥哥。

可是,人生没有多少顺旅,悲剧的降临,总让人猝不及防。

那天他在奶茶店下班晚了,刚脱下工作服就接到弯弯的电话。

“阿北,你见到淼淼了吗?”

“她今天说要给你送高三的复习资料,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他瞬间变了脸色,一路跑回家里,看到出租房空空如也,疑惑之时,意外看到门口她常戴在手腕上月白色的发圈。

那一瞬间,慌张与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

在这时,他电话响了。

“儿子,你快过来,你那个漂亮妹妹在这里,你还不来救她。”

“这小妞皮肤真白,我去,这脸真带劲,我□□快绷不住了。”

“你别猴急,你不是要玩吗?等我儿子过来,这可是他宝贝得什么一样的妹妹,他来了才好玩。”

“……”

那边传来他爸妈还有几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那群人的声音带着虚浮的笑意,明显,是抽粉嗨过头了。

他就像被扼住喉咙,怒意与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们他妈不许动她!”

那边在笑。

“儿子,你拿十万块钱过来,我们就放了她,不然,这里可很多人盯着她。”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她细声的啜泣,一瞬间,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塌了。

他拿着自己打比赛刚得手的几万块奖金,往他们说的地点赶去。

一个没完工的尾楼,地上积满灰尘,他看到那群人围在她身边,言语污秽地扯她衣服。

他的淼淼,从来干净温暖的姑娘,此刻,眼泪已经流不出,双目无神。

他瞬间炸了,不要命一般,踢开围着她的男人,一拳一拳,往死里揍。

“程翊北,你住手!再打我就杀了她。”

他爸握着匕首,刀刃抵在她脖颈,他僵在原地,不敢再有一点动作。

“钱呢?”

他把箱子扔给他们,那群人看到钱,眼里流露着仿佛恶狼般的目光,捧着那些钱,开始对楼上观望的人招手。

“辉哥吗?我们有钱了,那个最纯的货,你快给我们点呗。”

“不是我们猴急,是您之前的货我们快嗨不起来了,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嗨一次,我马上给钱给你。”

他趁他们不注意,挪过去,紧紧抱住地上奄奄一息的姑娘,她却奋力想要挣开。

“你别碰我,我脏。”

她衣衫不整,那群人还对她动手动脚。

他用自己的衣服把她裹紧,低头,红着眼睛,从额头,细细地,一点一点吻干她的泪水。

“淼淼不脏,淼淼才不脏。”

那边的人,一人得了一针,注进去后,笑容愈发狰狞,看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不怀好意地围过来。

“小杂种,你喜欢你妹啊,哟哟哟,还真有趣。”

有一个人,针打到一半,听到这话,针管从静脉抽出,笑眯眯地围过来。

“哟,还有这种好戏,妹妹,你要不要也爽一爽。”

他扔了快砖头过去,砸到那人头上,那人瞬间怒了,举着针管要扎过来。

最后,被他爸拉住。

“诶,别,我们爽我们的,让他们也爽他们的。”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儿子,你把她上了,我们就乖乖让你们走,不然,你或者她,也来陪我们嗨嗨”

他咬牙,望着那群人,嘲讽一笑,眼中的怒意,已变成深不见底的狠戾,他把她拉到身后,准备起身。

如果要挨那一针,如果要坠入无尽的深渊,那只能是他。

却在最后一刻,纤细的手臂环上他脖颈,少女甘甜的唇猝不及防地覆上,她吻得青涩笨拙,却执拗地死死不肯放开。

那群人彻底嗨了,开始注入第二针。

而他,尝到她苦涩的泪水,他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腰。

那天她的眼泪,是他这辈子最难以忍受的苦。

许多年后想起,那张被泪水洗过的脸,依旧是绞心的痛。

***

“后来呢?那群人被抓了吗?”

他最好的兄弟陆觉南,跟他一起考进警校的缉毒班,在学期末的班级聚会上,他跟他一起出来透风,程翊北醉得糊涂,终于有勇气说起那段往事。

“嗯,抓了四个,还有四个吸|毒过量,当场死了,其中就有他俩。”

陆觉南拍拍他肩膀,后又小心翼翼地问。

“你妹妹呢?”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转身回房,离开前留下一句:“我不知道,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

陆觉南叹气,目送他瘦削的背影离开。

“程翊北,回去别喝酒了,明天还要去c大当教官。”

第二天,艳阳高照。

c大刚入学的新生,犹如枝头欢快的雀儿,叽叽喳喳,满满的青春活力。

今天是第一天,也是跟教官见面的日子。

听说这次教官是只比他们大一届的大二警校生,小女生们眼睛纷纷亮了,老远就开始踮脚看人。

淼淼所在的连,是临床医学院的学生和艺术学院的学生混在一起,艺术学院的小姐姐,人美高挑也会打扮,也就成为操场上独一无二的风景。

淼淼捧着一本《哥伦比亚的倒影》,坐在阴处的台阶,默默看着。

“有点受不了那群艺术学院的女同学了,军训画那么浓的妆,还真以为给自己挑男朋友呢?”

室友坐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抱怨,她无所谓地笑笑。

“你呀你,在这都能看书,快成书呆子了。”

她浅淡一笑,抬眸间,明眸皓齿如清风霁月,一时看呆了路过的隔壁连的教官。

“书能静心。”

那边又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是他们连的教官终于来了,她随意一个眼神,拨动书页的手却瞬间滞住了。

即使没见过他穿迷彩服的样子,他的背影,依旧深深刻在心里。

两年前她休学一年,重读高三,这样一算,他是该比她大一届。

他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屹立在阳光下,少年的棱角越发硬朗,浅薄的唇,冷淡的眼,他双手背后,站得挺拔,唇角紧绷着,整个人森冷又禁欲。

“我姓程,你们叫我程教官就好。”

“哇!太帅了吧,这就是我的菜啊!”

“啊,我死了,我爱死军训了!”

下面的女生彻底炸了,他皱眉,冷厉地叫了句安静,开始让他们自我介绍。

其他女同学一分钟自我介绍的时间恨不得把自己过去十□□年细数一遍,轮到淼淼时,她白着脸,低头,简单说了三个字:“程翊淼。”

帽檐之下,那双眼的平静彻底被撞碎,他喉结滚了又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竟然,见到了她。

自我介绍到了最后,原来,这里还不止她一个旧识。

“阿北学长,你记得我吗?我是慕沐,是你十一中的学妹,我高一那年,你帮我赶跑过回家路上的混混,我一直记得你的恩情。”

程翊淼的余光不自觉一瞥。慕沐,舞蹈系新生,她有印象,是那年喜欢围在他身边的百褶裙姑娘。

程翊北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随意地“嗯”了一声。

她翻书的速度逐渐慢了。

军训第一天下雨,简单会面后就解散了,解散后,他目光一直目送她离开。

回到宿舍,他的同班同学,隔壁连的教官正在高谈阔论。

“我一见钟情了,那个学妹太灵了,是真的灵。”

“对了,还就是阿北连的,没化妆,但那双眼睛,小鹿一样干净,贼他妈撩人。”

他原本不准备参与讨论,听到这句话,一愣。

“她是不是在看书?”

“对!就是她。”

他手肘靠在膝盖上,眸光一扫,似笑非笑。

“你追谁都行,追她,我跟你玩命。”

“.…..”

第二天,她们一开始就要站半小时军姿,他们连不时有人请假,他冷着脸,但没拒绝。

结果领导巡视,发现后,觉得他们连作风懒散,对他动了怒。

他被罚在大太阳底下,做一百个俯卧撑。

他的t恤领口很大,每次下压,她们能看到他胸口有一个纹身—“mm”。

一百个俯卧撑对他不算什么,但做完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那些请假的女同学愧疚又感动。

“教官,我们不会再随便请假了!”

他擦了汗,轻轻点头,余光感觉到人群中央有一道熟悉的视线,却彼此错过。

休息的时候,同连的女生开始讨论。

“没想到警校的人也纹身。”

“要保留这个纹身一定很不容易,这对咱教官也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mm?是不是某个人的人名的缩写啊。”

“我知道了,是慕沐!”

“你们别乱说啦!”

几个女生围在一块,互相推搡调侃着,慕沐的脸早已染上烟霞。

太阳转变了方向,淼淼坐的草地开始变的阴暗,她看到耀眼阳光里,慕沐被怂恿着给他递水,哄闹一片。

她收了书,往宿舍方向走去。

她最近有点感冒,很容易累,于是在宿舍任性地睡了一觉,结果已经错过了晚训的时间,打开手机,看到室友的一堆短信。

“我去,教官怎么不点名就能一眼看出你没来,当时脸可黑了,我说你身体不舒服他才没那么生气。”

“教官说等会会亲自找你问清楚情况,你做好准备啊。”

果然,十点半,已经下训一个小时,一个熟悉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

她穿着睡衣披着外套下去,果然看见他,像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单独见面。

“感冒了?”

她低头,带着些许鼻音。

“嗯。”

“好好休息,明天训练强度很大。”

“嗯。”

沉默几秒,她突然抬头。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淼淼,这两年过得好吗?”

她身形一顿,而后嘲讽一笑。

“你在乎吗?”

她冷冷反问,他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第三天,气温直飙40度,照常的半小时站军姿,显得格外难熬。

隔壁连的女生倒了一个又一个,她们因为上次害他受罚,心存愧疚,都咬牙坚持着。

突然,人群中传来倒地的声音。

“淼淼!淼淼,你快醒醒。”

她今天早上感冒加重,全身泛寒,被太阳一烤,犹如在刀山火海一般难受,坚持了二十分钟,实在挺不下去了。

一般这种情况,教官都会叫隔壁连的男生把女同学抱去医务室。

而他们看到的,就是他们那个冷酷无情,不食人间烟火的程教官,拦腰一把把人抱起,飞速往医务室冲。

淼淼的室友突然反应过来。

“你们说,mm,是不是淼淼的意思。”

周围人先是瞪大了眼,而后恍然大悟。

陆觉南拍了拍自己身侧看傻眼的兄弟的肩膀。

“别惦记着了。”

“你别看阿北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他栽人姑娘身上好多年了。”

还是非她不可的那种。

医务室。

淼淼醒来,就看到他守在自己的病床前,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见她醒了,眼神瞬间亮了。

她无力地想把自己手抽回,他紧握着,就是不让。

“我在乎。”

“程翊淼,我在乎得快疯了。”

“这两年没有不想你的时候,再见到你,整个人魔怔了一样,只想看着你。”

“我还是太贪心了,程翊淼,或许很多年前,我就不想只当你哥哥了。”

淼淼低着头,肩膀抽搭着,细声哭着,他伸手想给她擦眼泪,却被她一把推开,他霸道地把她抱进怀里,她一拳一拳重重锤他胸膛。

“混蛋。”

“嗯,我是。”

“为什么两年都不找我,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

“我怕你不想见我,我怕你恨我。”

“对,我恨你!”

“嗯,我拿一辈子让你原谅。”

“为什么要把别人的名字刻在胸口?为什么要接过别人的水?”

听到这话,他唇角忍不住溢出笑意。

他缓缓地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掌心抵在他胸口。

“我从没接过别的女生送的水,再渴,也只想把你的水杯偷来。”

“至于这两个字。”

“我的傻淼淼,你的名字刻的时候有多痛,就代表我带给你的伤痛有多重。”

“刻在胸口,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爱的姑娘命里缺水,小名淼淼,我以兄长的身份陪她长大,今后不论以怎样的身份,也要护她一世安宁。”

***

是夜。

这次晚上的集会很轻松,每个连都聚堆玩游戏,他们的游戏项目很简单,击鼓传花加真心话大冒险。

很不幸,程翊北第一个就中了。

淼淼的室友笑得不怀好意地提议:“教官唱首歌吧,送给我们在场的某位女生。”

“某个叫mm的女生。”

大家开始哄笑一片,慕沐的脸变得灰白,慢慢,也开始释怀。

“教官会吉他吗?”

声乐系的女生把自己的吉他塞到他怀里,前排的人,自觉地坐到两侧,让他正对的人,刚好是她。

他垂眸,月光在他的长睫下洒下阴影,温柔动人。

他轻轻拨动琴弦,低哑性感的声音,缓缓吟唱:

“怎么会爱上了她,并决定跟她回家,放弃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无所谓,纸短情长啊,诉不完当时年少,我的故事还是关于你呀……”

她坐在漫天星光下,听着属于她的旋律,心里仿佛融了夏日的糖果,一片清甜。

月色缱绻,星光四溢的模样,正如她颈前从未取下的项链—星月纪一般,璀璨耀眼。

程翊北不信佛,不信命,但他一生情愿皈依于一人,虔诚至死,认命至终。

theend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弯弯入我怀》就正式完结了,这次更了两章哦

感谢大姐一路相陪,我知道,这本书的男女主角可能没有那么多的光环,故事也趋于平淡,但还是很感谢你们能耐心看完!

而且,这本文不长,但我断断续续写了快一年,真的很抱歉,谢谢你们温柔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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