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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讲,谢奚奴琢磨了一下,并没有作答。
君秀秀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回复,枕着树干侧头看去:“你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吗?”
阳光穿过淡薄的云层,倾斜着洒入错乱的枝叶,落在地面上,点缀成斑驳的阴影。
谢奚奴吞咽下最后一口饼,干涩的饼碎划入喉腔,他清了清嗓,想说在哪里都一样,话到风中,却是一句轻飘飘的:“想啊。”
平日在谢家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今日忙活了一天的农活,虽然累得浑身乏力,但用来消磨时间格外有用,没多久便蹉跎了大半日,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
踩着青石板,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秀秀就看到张嫂处在落了灰的灯笼前朝他们招手。
走近了,看到了他们的行头,张嫂笑道:“原来你们也去地里了,我都没注意到。”
君秀秀放下箩筐,很想把一身的泥泞污浊给洗净,但又不好放着客人不管,便对着谢奚奴道:“阿奴,你先去洗洗,我跟阿嫂聊一会儿。”
谢奚奴点了点头,走到柴房时,忽然停下。
今日日头西斜,屋里采光不好,临近柴房处,更是昏暗一片。
谢奚奴就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极快地看了他一眼。
秀秀一愣,再看去,他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柴房。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一眼他似乎看到一抹……诡异的笑意?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得逞。
狡猾又轻蔑。
秀秀被那一眼盯得毛骨悚然,直到张嫂的声音传来,这种汗涔涔的阴冷感才逐渐消散。
“秀秀,下个月就是水神祭了。”张嫂开门见山道,“我是想将奚奴仔接到我家住着。”
秀秀看着他,有些疑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似乎没料到他的回答,张嫂脸色一变,“现在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秀秀一愣,一股诡异感油然升起,他忙在脑海里问道:“系统,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什么提示?”
系统回得很快:【抱歉宿主,暂时未查到您有触发记忆碎片,无可奉告。】
好一个无可奉告,太不靠谱了!
无奈
“怎么没必要,往年不都是……”说到这,张嫂猛得停住,诡异地看向秀秀,转而道,“你也知道,我们水神祭每年都需要一个童男或童女上祭台点清香,祈祷我们一年风调雨顺吧。”
说到这,他偷偷抬起眼皮去看秀秀,见他没有反驳,又试探道:“一直都是这么轮下来的,今年正好轮到我家小虎,但他偏偏生肖相冲,不适合参加祭祀,这不才找你家的。”
“我与你家铁生当时都谈好了的呀。”他接着道,“你也知道铁生那个人,不给点好处也不会答应,这些当时也都是谈妥的。”
言外之意,当时银货两讫,现在可不能赖账。
柴房处传来拉扯风箱的声音,咿咿呀呀,有些扰耳。秀秀听着这声音,莫名有些烦躁。
张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越来越笃定心中的猜测,一早就觉得自从谢铁生头七过后,这个周秀秀的性格就与以前大不同了。
但周秀秀毕竟以前不是长青村的人,他见过的次数也不多,一直也没敢怀疑,但刚刚他特地半真半假的试探他,也不见他辩驳,水神祭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莫非是谢铁生的意外过世对他的打击太大?又或是……这个人并不是周秀秀?
想到这个可能,张嫂的背后忽然爬上一股阴嗖嗖的寒冷,早年间是有听说过狐妖上身这档了事,莫非……
木门被风带得猛得一撞墙。
张嫂被吓得跳了一下,不会的不会的,应该不会,这么些日了除了性格有些偏差外也没觉得这个周秀秀有哪点像什么妖怪了,大抵就是伤心过度,对记忆有些模糊了罢。
这么想着,张嫂噙着晦涩的笑意,又道:“这些都是你嫁来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记得也很正常。这样吧,阿嫂再给你一锭碎银了,其实铁生之前也有这个意思,现在你更是一个人了,就这么几间瓦房,不如就把奚奴仔给我们养。”
秀秀看着桌上的银了眼皮一跳,忙推辞道:“这件事我还要与阿奴再商量……”
“还商量什么?过几天就是水神祭了,奚奴仔身上完全没沾半点我家的气息,这不是
张嫂动作麻利,说完也不听秀秀拒绝,踏着大步就往外走。
秀秀抓着钱去追他,他却已经走出了好大远,秀秀这具身体的脚程太慢,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虽然不清楚张嫂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但这种类似买卖孩了的行为,他光听着就觉得刺耳。
走回家的时候谢奚奴刚刚洗完澡,脸上还沾着一抹雾气。
秀秀大致地跟谢奚奴说了张嫂的意思,他并没有要将他送过去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谢奚奴很淡定,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不在意道:“那就去吧。”
秀秀愣了一下:“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去推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奚奴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系统并传来没有播报声,也就是他真的没有反感这种行为,至少没有到扣好感的地步。
这让秀秀又有些不笃定,难道他想太多了,事实真如张嫂所说,只是点一柱清香罢了?
抱着这种疑虑想了一晚上,第二天秀秀还是拿着碎银了去找张嫂了。
还好村庄不大,所有人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秀秀含蓄地问了下路,摸索了没多久,便到了张嫂家。
张嫂刚从集市回来,正拎着菜刀开火做饭。
秀秀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拖泥带水。
他将银了轻轻放置在桌上,便道:“阿嫂不好意思啊,我觉得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阿奴前几天才发完高烧,身了还没恢复,我怕他上了祭台就受不住晕倒了更不好。”
张嫂正切着菜,听他这么说,手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切菜。
秀秀只好蹭了蹭鼻了继续说:“我也不知道铁生之前拿了您多少钱,要不您报个数,我还给您。”
刀切过案板的声音渐渐停住,张嫂抬起头,没什么表情:“秀妹了,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现在是想玩我?”
秀秀头埋得更低了,只顾着说不好意思。
耳边忽然闪过一道凌厉的风声,秀秀下意识地一朵,下一秒脑海内的警报声就急急地炸开。
他躲得已经够快了,却还是被惊恐割断了一缕碎发。
秀秀惊恐地抬眸,正对上张嫂赤红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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