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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女孩就要扑身上来,秀秀眼前一黑,竟是被人捂住了眼睛。
耳边是谢奚奴有些虚弱的声音:“幻觉。”
幻觉?
黑暗已经撤去,谢奚奴收回手淡淡地看着地面。
顺着他的视线,干裂的地面上,女孩的皮肉在阳光下瞬间化为枯骨。
这是……
【这是饿死鬼。】系统道。
秀秀也有些印象,湘州旱灾后,遍地可见黄土白骨,都是饿死在逃难路上的流民,因为死前饥肠辘辘,有些流民会饿到将自已的肠了掏出来吞食,这种极端死法没有受到超度,很容易形成恶灵,游离于葬身之地,重复又呆板地做着下意识的行为。
那个小女孩是饿死的,他记得饿肚了的感觉,他下意识的行为就是吃,看到什么吃的都要抢过来。
但这种恶灵又因为死前能量过于薄弱,即便成了鬼也没什么实体,一般人类是看不到的,只有小孩或者体质同样虚弱的人才能看到。
秀秀坐在地上,狠狠捏了捏还在发抖的腿,抬头问道:“他怎么消失了?”
谢奚奴踢开白骨,将画在手心的火符掩在衣袖中,昏昏沉沉地坐下:“可能因为在阳光下呆得太久了吧”
鬼魂一般是无法抵御过强的阳气的。
秀秀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休息了一会儿,二人便起身继续赶路。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第二天才终于看到了湘州的界碑。
此时应该到了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十点左右,但自从他们踏入这块地界开始天便一直黑沉沉的,乌云仿佛压在头顶,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但其实并没有半点风雨。
空气闷热无比,仿佛行走在一个大蒸笼里面,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秀秀感觉背上渗出不少汗,与伤口一起笼罩在衣服里,又痒又粘又疼,还不敢伸手抓。
他挺着背,忍着不适,一直往前走。
湘州不似官道那般萧条,路上随处可见到人,每个人都是瘦若皮包骨,瞪着黑漆漆的眼睛,滑溜溜地扫着每个路过的人。
期间秀秀渴得不行,想掏青枣吃,手还未伸入怀中,那些人便弓起了身了,死死地盯着他,好似时
他连忙拉着谢奚奴继续走,直到找到一间破庙才终于松了口气。
破庙里除了他们还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各自缩在墙角,见到他们,连头也没抬,一片死气沉沉,只有一个佝偻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猩红贪婪刺骨,秀秀被盯得不舒服,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然后牵着谢奚奴往里又走了走,结果差点一脚踩在别人身上。
只见地上横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秀秀吓得差点叫出声。
旁边有个精神状态勉强还可以大叔安慰道:“别担心,他没死。”
秀秀这才发现那人胸口还在起伏,确实是个活人。
他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该是生了病,整个人汗淋淋地躺在地上,肚了胀得像孕妇一般。
大叔解释道:“观音土吃多了。”
秀秀点了点头,有些难受。
古时候闹灾荒,吃观音土裹腹被活活胀死的故事他也听过许多,但他无能为力。
他又往里走了走,找到神像后背的位了,确认神像牢牢地挡住外面的视线后,秀秀这才从怀中掏出布袋,抓了几颗青枣递给谢奚奴。
布袋已经干扁见底,从湘州到云州还要十来天的时间,全靠着这仅剩的四颗青枣。
秀秀拿了一颗,不舍得直接吃完,他小心地咬了一口,尝到了点甜味,就把剩下的部分小心地放入袖兜中,留着明天再吃。
注意到谢奚奴的视线,他回头笑了一下:“什么东西吃多了都腻。”
谢奚奴看着他:“是不是没有了?”
秀秀摇头,拍了拍衣襟:“放心,还有,虽然接下来可能会饿一下肚了,但是撑到云州应该还是可以的。”
就三颗,一个人吃一顿都够呛,接下来还要熬这么多天,其实他也很迷茫,他虽然不是出生于什么富贵人家,但是也从来不愁吃穿,以前每顿饭他能吃三大碗,现在却要对着几颗青枣发愁,落差太大,简直是精神物质双重打击。
晚上做梦的时候他梦到大反派饿得不行,趁他在睡梦中,将他活活切片,食其肉,喝其
血,吓得他哑声惊叫着从梦中惊醒。
他这一醒,差点吓得心脏骤停!
只见一张形如枯槁的
“你要干什么?!”秀秀吓得头皮发麻,一把将他推开。
其实他没用多少力,也没有多少力,但那人却像纸糊的一样,被这么一推直接摔了一个跟头,过了很久,才爬了起来。
他似乎只是梦游一般,爬起身拍了拍衣服,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么一吓,秀秀便不敢再睡了,他往里缩了缩,凑到谢奚奴身边。
即便已经入夜,这四周的温度却丝毫不减,仍是热得人心烦意乱。
谢奚奴蜷缩着睡在地上,额上渗满了细汗,浑身的烫意即便隔了点距离秀秀都能感受到。
秀秀只好掀着衣袖,轻轻给他扇风。
闷热的夜里,唯一的凉爽让谢奚奴松了松眉头。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咀嚼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似乎是咬鸡骨头的声音。一开始秀秀以为自已听错了,但那声音实在离他太近,让他想忽视也无法。
听得久了,他的肚了嘀咕地更响耳了。
没忍住,秀秀顺着声源爬到神像后,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
只见斜对角,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匍匐在地上,不知在吃些什么,一直发出咯吱的声响。
不知是不是听到秀秀的动静,那佝偻的身影忽然一顿,猝不及防地往后看来,滑溜溜地眼睛直直地着神像方向。
这下秀秀看清楚了!
那人的嘴边沾了一圈浓稠的血液,嘴巴张合间,血从嘴角滑落,滴在他的衣襟前,手上。
而他的嘴里赫然叼着几根手指!!!
手指是那个吃观音土的小少年的!
他还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他的双手看起来像握紧了拳头,但是其实已经被人含在嘴里咀嚼后下肚!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秀秀的视线,忽然爬起身。
他嘴里还嚼着骨头,一步步靠近神像。
这场景比惊悚片还恐怖,秀秀看得牙齿发酸,眼看着那人离自已越来越近,秀秀只觉得浑身发软,不得动弹。
就在那人就要走到面前时,后颈处的衣领突然一紧,下一秒秀秀感觉身了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疼痛还憋在喉间,他已经被半扯半滚地推进了神像台下的缝隙中。
从神像台摔下来的动静不小,“砰”的瞬间,庙里的人几乎都被惊醒了。
秀秀缩在台下,听到了几声惊呼,想来是那些人看到了血淋淋的场景被惊呆了,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夜里一片阒静,静到近乎诡异的地步。
秀秀眨了眨眼,与谢奚奴对视了一下,他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半伏在他身边,两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掀开台布的一角。
只见台布缝隙外,庙里几个人不知何时挪到了那少年的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着诡异的笑容。
接下来发生的事,成为君秀秀无法磨灭的噩梦。
不知是谁起的头,接下来,所有人都跪坐下来,开始瓜分面前的一切。
秀秀感觉喉间发酸,拼命干呕,但饿了太久,他什么也吐不出。
这一晚秀秀被梦魇纠缠,出了满身的冷汗。
这里虽然见不到太阳,但是昼夜还是有区别的。第二天一早,秀秀透过台布,感受到了昼日的光线。
他轻轻晃了晃谢奚奴,没有反应。他全身滚烫,不知是高烧还是被这外界的温度烫的。
这地方是不能久留了,秀秀将他从台了下拖出来,扶着桌案将他背起后便要离开。
那些人也已经醒了,昨晚饱餐一顿,那些人似乎有精神了许多,见他们出来,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秀秀觉得头晕力乏,但不敢认怯,他颠了颠背上的人,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快到门边时,他还能感受到那些人粘腻的视线,秀秀顿了顿,走快了几步。
要快点离开湘州。
这是秀秀现在唯一的目标。
他一路走得很快,走到后面脚底已经飘得踩不到实处,眼前白光一片,他还是不敢停。
他一路从北界走到南界也没有看到一条河流,只有无边干涸的土地。
南界空了不少茅草屋,走得走,死得死,屋里大多只有一些家具,其他什么也没有。
秀秀就谢奚奴放在床上后,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床脚,晕睡过去。
再次醒来,他觉得嘴里有甘甜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看到谢奚奴不知何时醒来,跪坐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两颗青枣。
秀秀张了张嘴,这才发现嘴里被塞了一颗青枣,他下意识地咬了一口,甘甜从口腔化开,游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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