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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外的喊杀声和惨叫时不时地传来,我却始终没有听到劫亲的人的回答。不时有飞溅的鲜血溅到轿帘上。我静静地坐在里面,等着我接下来的命运。

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

声音渐渐少了下来,有人走到轿子前去掀轿帘,发现掀不开后直接将帘子扯了下来。

“凌小姐。”站在我面前的人开口了,声音很低,有些熟悉。他弯下腰来,用刀割断了我手上的绳索。我掀开盖头扔在一边,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我仿佛在哪儿见过:“你是……”

“此处非久留之地,我先送你离开。”他低声道,向我伸出手来。

我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只是当初我救他时,他还是连模样都分辨不出来的被人追杀的乞丐。现在却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双眼睛干净明亮,头发也束了起来。

我被他扶到马上,他用一件披风盖住我身上的嫁衣,然后向着城外的方向策马奔去。

我不知他走的是哪条路,但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到了一个地方后,我们下马走了一段路,又在一处破庙换了一匹马,朝着似乎是深山的方向跑去。

我们整整跑了有两三个时辰,我被颠得头脑发晕时,才停了下来。下马时,我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他扶了我一把,将我扶到一处茅屋前。

我不知这是哪里,但见这里有山有水,地方极为隐蔽。我在屋前坐了下来,他进屋去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要委屈你在这里待一些日子了。”

我喝了他接过来的水,对着他就是一拜:“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他却扶着我,不让我继续往下拜:“救命之恩……若我没去,你恐怕是存了必死之心。”他说得没错,我宁可死,也不想嫁给那姓穆的,至少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我执意要拜,他叹了一口气:“你不必拜我,若没有你,我当初必死无疑,哪还有今日。”

我道:“你就是那人人要找、人人要杀的丁典?”

他看了我一眼,仰头一笑:“说得不错,所以你本不该救我的。”

我摇摇头,喟叹道:“可若我不救,今日也看不到江湖中真正侠客的风采了。”

丁典神情微怔,很快便换做带着冷意的笑:“在下当不起如此赞誉。”

此处是荆州城外一座荒山脚下,人迹罕至,丁典在此已躲了几个月,皆因这段时间来水陆严查,纵然他武功高强,也难离开荆州一带,因此才在此停留。他屋中有崭新的男子衣袍,我便把身上的嫁衣换了下来,烧得干干净净。

他将屋内让给我住,自己在屋外高处找了个地方。躲了几天后,便经常化装出去打探消息。

凌知府家小姐出嫁当天被劫是荆州城内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流言都有。丁典却从中替我打探老爹的消息,那照顾老爹的大夫被穆飞鹰这混蛋寻个由头杀了。

我担心老爹的安危,也感激丁典。他虽话不多,待人也总是冷冷的。我却知道他这人还是很热心的——在老爹一帮“好兄弟”都不靠谱的时候,偏偏是我当初顺手救了的他记得我的恩情。

屋中有些存粮,丁典一个单身汉自然不会烹饪。我住在这里后,时常做些饭,他总是沉默地吃完自己那一份,然后守在高处放哨。

秋天寒意渐重,我夜晚睡不着,便打开窗子向外看。丁典睡的地方是一处高地上的石头旁,正是风口。我看他已经睡着了,就拿了件披风轻轻走到他身边,给他盖上。

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清冷。在看到我时,不知是否是错觉,那双眼睛里居然浮现出一点柔和。

我道:“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么?”

丁典摇摇头:“长久呆在一个地方并非安全之计,我在城东还有一处藏身之所,再过两天,我探查好了情况,我就带你到那里去。”

我点点头,正打算转身回去时,丁典一下子起身,冲到我身前。

我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头却见密密麻麻的火光自不远处亮了起来,有人在高声叫道:

“丁典,你逃不了了!”

丁典一下子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对我道:“别怕,我护你出去。”

我点点头,片刻之间,那些人已经围了过来,声势浩大,足有一百多人。我总觉得其中有一些人让我觉得熟悉。丁典立在我身前,冷冷道:“你们要的人是我,若还自诩为一条好汉,就不要为难这姑娘。”他不提我的身份,接着道:“放她走,丁某自会与你们分说。”

“丁典,你倒真好本事,连凌大人的千金都掳来。”为首那人阴阳怪气地看了我一眼,不等我想起来他们是谁,丁典已然与他们缠斗起来。

我躲在他身后,顷刻间已有几人死在他手下,剩下那些人心生忌惮,不敢靠得太近。丁典的剑尖上已然沾了血,与那些人又对峙起来。一片死寂间,忽然听得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霜华,你还不动手么?”

听到那个声音,我只觉得全身血液在一瞬间都停止了流动,抬头冲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可置信地失声道:“爹?!”

丁典猛地转头看我,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冷箭从后面飞来,钉入他的肩膀。

他踉跄了一下,用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那些人见状又向他攻来。我怔愣地立在那里,我的老爹立在人群外抚着胡须,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常服,精神矍铄,神采奕奕,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丁典:“若不是我细心筹谋,只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抓得到你,丁典,你倒当真有情有义!”

他嘴上赞叹着,却冷眼看着那些江湖人围攻丁典。我将他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丝毫没有重伤虚弱的样子。

他向我瞥过来:“霜华,还不过来?”

明明他在叫着我的名字,我却觉得无比陌生。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穆飞鹰的脸,闪过他平日里的那些亲信的脸,最后换成小菊倒在我怀里浑身是血的模样。我猛地转身,看向正在激斗的人群,丁典面色隐隐发黑,动作也迟缓起来,那箭上有毒!

“爹,你这是做什么?”我犹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但当我看到从他身后走来的人时,一颗心都冰凉下来。

那是穆飞鹰!他此刻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立在他身后,一眼都没有多看我。

这是一场骗局,一个针对丁典的骗局——从我将丁典救起的那刻起,或者是后山小楼被烧的那刻起,这场骗局就已经开始了。

小菊的死,只不过是将这场戏做得更加真实的道具而已。

一声刀剑划过皮肉的声音响起,丁典的背上已经挨了一刀,血从他身上流下来,滴在地上。

我不懂,我实在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我差不多已经将他当做亲生父亲来敬爱,他究竟为了什么利用我。

“老大,丁典已然支撑不了多久了。”穆飞鹰站在老爹身后得意地道:“只要抓住了他,连城诀想必唾手可得!”

连城诀!

我站在刀光剑影里,第一次真正明白了这三个字的魔力。

刀剑击打的声音渐渐停息了,丁典被七八把剑架在脖子上,被压在地上,他倒下之前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无喜无悲,仍旧如我初见他时那般。

我回了凌府,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离开不过数日,我却觉得这里如此陌生。一转身,仿佛小菊还站在那里,愁眉苦脸地替我挑着帖子。

丁典被押去了知府的大牢,他被抓的事被严格保密起来,恐怕其他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人会被关在官家的大牢里。

我无数次地想起他的眼神,黑得仿佛无风无月的夜,清明得却像晨星。

我在房中呆了几日,老爹终于安排完了事情,有空来见我了。

我不知我是怎么有勇气反抗他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了,我求他放了丁典。

“我养你近二十年,你竟如此吃里扒外!”他一把将桌上的茶水挥掉:“滚!我凌退思没有你这不成器的女儿!”

“爹,娘知道你这么做会伤心的。”我跪在地上,用我最后一张筹码。

他冷笑一声:“你倒也学会用你娘来威胁我了?”

连城诀这三个字,仿佛一副毒药,将我熟悉的人变成陌生的样子。

我求了老爹许久,还是没有能让他放过丁典。我倒是从那些手下口中得知丁典死不招出连城诀的下落,连老爹也拿他没有办法。

老爹拿丁典没有办法,看见我一次糟心一次,他手一挥,随意给我安排了个亲事,就要把我嫁出去。

凌知府家小姐再次嫁人的消息传遍了荆州城。

我坐在窗前,嫁衣就放在一旁,我对着镜子,仿佛还能看到小菊在给我梳着头发,梳得那么细心。

我从梳妆盒里拿起一支金钗,用锋利的前端贴在脸上,慢慢划了下来。血从我的脸上流下来,从下巴上流了下来,那种尖锐的疼痛我却仿佛感受不到。我只看到小菊的脸,她冲我摇摇头,眼中都是泪水。

我却笑了,用那支金钗继续在脸上划,直到我手上用不上力为止。

凌知府家的小姐不用再嫁人了。

一个毁容的女人自然是不用再嫁的。

我搬出了凌府,住到了后山的小楼上。老爹全当没我这个女儿,我也再不想见他。

后山经过修葺,倒也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我便在小楼里自力更生。前世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生活自理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下山采买东西,我就拿面纱遮住脸,也时常听着江湖上的消息。比如“南四奇”合力抓住了某个江洋大盗,为民除害,又比如荆州城里“五云手”万震山的儿媳添了一女,那位万少夫人,当真是千娇百媚的美人。

但却丝毫无“连城诀”的消息,更遑论丁典。

我在后山独自一人住了两年多,倒也清净。闲暇时侍弄花草,练习一下书画。我自己衣服首饰,还有便宜娘留给我的嫁妆还多,我倒是不愁怎么过活,但也不喜奢华,只尽量节俭地过。

又是一年月圆时,我独自坐在院中乘凉,忽然见山下隐隐有火光。

我爬上墙看了看,却正好是衙门的方位。这个时辰我爹已经回了府,我倒不担心,只觉得这件事隐隐有些蹊跷。我回身跳了下来,正打算回房休息时,却见花丛中站着两人,蓬头垢面,衣衫破碎,手脚上还带着残余的铁链。

其中一人朝我看了过来,他淡淡道:“凌小姐,丁某唐突了。”

我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话来,他已经冲了过来,拽起我进了屋内,另一个人也跟了进来,刚关上门,我就听到不远处密集的脚步声,那人冷笑一声:“他们动作倒是快得很!”

我忽然想笑,但却笑不出来:“丁典,你逃出来了?”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是,我逃出来了。”

院外的声音更近了,另外一个人开口了,那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声:“丁大哥,我们怎么办?”

丁典看向我,我道:“我后院有一处地窖,是我自己挖了放酒的,你们躲那里去,他们不会发现。”

丁典道:“你会酿酒?”

我“嗯”了一声,我会酿酒,不过是因为我老爹爱酒,我才去学的,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我拢了拢头发,推门走了出去,我爹的亲信傅一平带着人刚好冲进院门,我立在门口,居高临下:“半夜三更,你们这是做什么?”

“牢里刚逃了两个死囚,属下担心大小姐安危,便过来了。”

“府衙里铜墙铁壁,是谁能逃了出去?”我冷声道:“你们既是来搜人的,就请便吧!只是不要损了我的花,哪一棵都是名种。”

“多谢大小姐。”傅一平向我抱拳,便吩咐下去:“小心点搜,莫碰坏了花。”他做人一贯八面玲珑,我不理他,坐在院中石墩上喝着茶。片刻过后,便有人来报告他,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打扰大小姐了,我等这就告辞。”傅一平向我行了一礼,带着人就走了。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地就相信我,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天明。丁典想必也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天亮时分反而比晚上还安全些,第二天一大早我起身去浇花,丁典悄无声息地立在了我身前:“监视的人已经走了。”

我继续浇着花:“你们也可以走了。”

他沉默了一下:“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并不是你做的。”

我手上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才开口:“所以我们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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