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红袖如刀,横断三月烟雨(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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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她似乎叫温柔。
杨无邪奇怪道:“公子派了人保护她的,唐大侠呢?”
杨无邪正要开口,那边的温柔却似乎很生气,叫道:“不要,我才不要回去!”
他们看起来并没有看到我们,温柔身边的锦衣青年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你堂堂一个大小姐,跟着我们有什么好玩的?”
温柔扁嘴道:“师兄整天陪着别人,都不理我。”
她身边的另一个青年道:“别人?”
温柔道:“就是,就是什么宫主,冷冷冰冰的,师兄有空陪她赏花,给她做饭,就是没空和我说话!”
我没说话,杨无邪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温柔身边的傲岸青年挑眉道:“哦?那这么说,她一定比你漂亮。”
温柔咬着唇,指着他怒骂:“臭白菜烂白菜,你,你只会看脸,你肤浅!”
另一个青年立刻道:“温柔,别生气啦,在我心中你最漂亮。”
温柔瞥他道:“真的?”
杨无邪出声道:“温姑娘!”
温柔顿时顿住,朝我们看过来,她身边的两个青年一个收起讨好,一个收起自负,全部都呆住了。
温柔看看我,又看看杨无邪,扭头就跑了。
我还没空和一个小辈计较,对杨无邪道:“走吧。”
杨无邪点头,放下帘子,车子继续往回走,我问道:“她姓温,是温家的哪支?”
杨无邪道:“她是洛阳温晚的独女。”
我挑眉道:“温晚?”
温晚岂不就是温小白的第一任情人?
当年温晚是有妇之夫,却和温小白相好,惹得温晚的夫人动怒,温小白后来中的毒,就来自于那温夫人。
我道:“温晚的夫人还在吗?”
杨无邪是金风细雨楼的百事通,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到温晚的夫人,还是回答我了:“温夫人自从生下温柔后,整日郁郁不安,没多久就病逝了,至于原因,属下尚不清楚,一直没有收集到资料。”
我叹道:“我知道是为了什么。”
杨无邪惊讶道:“您知道?”
我静静道:“是。”
接着我就把温夫人如何联合关昭弟给温小白下毒,关昭弟如何身死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她们都已死去,这件事不应埋在过往的尘埃里,只剩下温小白的风流佳话。
杨无邪听得极认真,向我保证,这些秘密都会记在金风细雨楼的资料库里,时机一到大白于天下。
我回到金风细雨楼时月初升,明月如霰,苏梦枕站在花海前,负手而立。
我从车上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他,忽然想起来温柔说的,我冷冷冰冰,苏梦枕还整天陪我。
我自认还好,反正这样也已经不知多少年了。
能让我在意的人或事,本来就已经极少了。
至于冷……我倒是真觉得有点冷了,身体里那种寒气又起来了。
苏梦枕看到我,轻轻一笑:“你回来了。”
我仿佛回想起十几年前的雪中,他持伞立在宫中等我的那一画面。
我点点头,苏梦枕一伸手,他手上竟拿了件披风,走过来披在我身上。
月色下他目光漆黑如墨,似乎平和宁静:“我的时间给你,你来帮我看看吧。”
他说完就又开始咳嗽,我习惯性地握住他的手腕,给他输送内力,他抱怨道:“你的手还是这么冷。”
我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一早,杨无邪和苏梦枕手下的师无愧已经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我有神照经,金针入体都不需要,我只是要发动生死符,需要减少他的痛楚而已。
苏梦枕眼都不眨,一大碗药喝下去,我搭起他的手,稍稍催动,他初时忍耐,后来渐露痛苦之色,头上的汗湿了头发。
生死符的威力不是说着玩的,何况我连下了一百零八道。
他现在体内红袖刀法的阴柔内劲占上风,大无相功有些温和,还是需要生死符来平衡一下,我才好发动神照经。
我没多久就压下他的内力,以我自己的功力牵引,他的脉搏却忽然快起来,我道:“你的神照经功成与否只在一念之间,凝神专一,否则无法成功。”
苏梦枕点点头,我握紧他的手,助他继续运转内力,顺利地完成一个大成的周天。
苏梦枕睁开眼睛,我收起手,道:“你心不静,这是你走火入魔的原因,若不留意,说不定会为以后埋下隐患。”
苏梦枕的笑有些发苦:“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没几天,雷纯又邀我去赏花了。
我从杨无邪那里知道了关于她的所有资料,考察着她符不符合我的收徒标准,她的确不错,无论外貌,资质,抑或是心性,只是越了解她,我越觉得她缺了些什么。
杨无邪依旧陪我回来,他和我熟了,大概是知道我这个前辈并没有那么恐怖,话也说得多了,关于东京城的各种奇闻异事都信手拈来。
他指着不远处走来的一队人说:“那是去康王府上表演的歌妓,是那边楼子里的人。”
我们的马车慢慢驶过,与那队歌妓擦身而过,我掀着帘子,队伍最后的一个女子忽然抬起头来,与我错目而过。
夜市灯火明亮,我看到她脸上有着脂粉掩盖不住的伤痕。
杨无邪自然也看到了,那姑娘低下头,在瑟瑟寒风中拢紧了单薄的衣服走了。
这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我并没有在意,只是杨无邪比较关心那些勾栏青楼的女子,第二天跟我说了一句,昨晚康王宴会,蔡京赴宴,有个官妓不肯陪蔡京喝酒。
隔天杨无邪陪我去逛街,我再次见到了那女子,我戴着面纱,她走过来,对杨无邪道了声谢,行了一礼。
杨无邪道:“举手之劳,称不上什么恩德,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那女子摇摇头,仍是道:“多谢杨先生。”说罢再次一礼,匆匆走了。
杨无邪道:“我那天去给她送了些药,她们这些女子,着实可怜。”
那姑娘看起来不过十来岁,清清净净的一张脸,却被迫涂脂抹粉,犹如这盛世繁华之下的无奈与悲凉。
杨无邪不是不想帮,这姑娘是官妓,她倒不像从小豢养出来的,八成是什么抄家被充的女眷,是轻易赎不得身的。
何况这东京城沦落风尘的女子成千上万,他不是每个都能帮得到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也没什么要买的,宋时海运发达,街上的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我只是觉得好奇,想亲眼看看清明上河图中的盛景。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人忽然聚集在了一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杨无邪过去一看,却正是刚刚的那个小姑娘,正在被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为难。
人群里已经低声议论起来,说那男人是朱勔的侄子朱绩。
那姑娘想走,被朱绩拉着胳膊,一边朝她脸上摸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陪蔡相?”
姑娘扭着头想避开他,越挣扎朱绩抓得越紧,朱绩笑道:“爷我认识你,你们楼子里几十个姑娘,就你不肯伺候男人,一个婊.子,装什么清高?”
朱绩伸手就去撕那姑娘的衣裳,我正要出手,那姑娘忽然一下子推开他,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朱绩大怒,反手一个人巴掌打了回去,怒道:“你敢打我?”
姑娘乘机后退了几步,人群里有人喊:“打得好!”带着附和之声,朱绩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杨无邪皱眉,低声道:“糟了。”
朱绩神色傲慢,负手而立,扬声对那姑娘道:“你,给爷跪下。”
姑娘自然不从,朱绩道:“不跪是吧?你知道爷是什么人,信不信爷把你楼子里的人全送进衙门里,治个寻衅滋事之罪?”
人群里顿时全噤声了,一个个看朱绩的眼神都变了。
姑娘拢着衣服,双膝跪在坚硬的地上。
朱绩得意道:“这会儿你的骨气去哪儿了?”
姑娘形容狼狈,却双目澄净,脖颈不弯,静静道:“敢问大人今年几岁?”
朱绩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昂着头道:“爷我今年二十六。”
姑娘不卑不亢,又道:“大人身居何职?”
朱绩更加自傲:“官拜正奉大夫兼侍御史。”
姑娘道:“大人蒙天恩荫庇,无论才愚,尽居禄位,未有寸功,已列簪绅。大好男儿,不思量报国救难,却来欺辱我一介妓子,大人有何面目,列于朝堂之上,取笑于天下人之前?”
朱绩脸都青了,被她一番话说得又羞又气:“你,你……”
他扬手就要打那姑娘,四周围观众人纷纷指指点点,怒目讨伐,我手指轻动,一道真气悄无声息击中他背上穴道,保证他今天晚上就死得安安静静。
眼见事情闹大,朱绩收了手,狠狠瞪了那姑娘一眼,摔袖走了。
人群散去,姑娘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杨无邪走到她身边,虚扶了一下。
姑娘道:“杨先生?”
杨无邪叹道:“你快些回去,最近不要出来了。”
姑娘低头道:“我只怕我连累楼子里的人。”
我看着她的脸,轻轻一笑:“你放心,他做不了什么的。”
杨无邪见我开口,有些惊讶,那姑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道:“快回去吧。”
姑娘不知我话里意思,见我话里关心,目露感激之色,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不卑不怯,言语敏捷,落落大方,毫无风尘之气,这般品性确实难得。
我对她有些好奇,又有些欣赏,托杨无邪去查查她。杨无邪回来告诉我,那姑娘原是武将家出身,后来父亲获罪抄家,她被充为官妓,但她精通翰墨,又会些武艺,身处风尘,却从不沦落,那些官家子弟寻欢作乐,她也从不来附和。
我问那姑娘叫什么,杨无邪道:“教坊花名不提,她小字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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