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作者的亲儿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035 诡秘,沐无咎唐释,反派是作者的亲儿子,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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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睡下的唐释被隔壁凳子翻倒的声音惊醒。
他警觉地听着隔壁传来两声“咚咚”的闷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撞门,随即又是“咵嚓”一声,唐释知道这应是门窗被撞破的声音。
不是沐无咎那边,而是另一边。
那个房间住的人唐释白天看过一面,是个身形高瘦、面相阴沉的青衣男子,见人也只用那双阴翳的眼睛冷冷的打量。唐释起身披起衣服,穿上鞋出门查看,刚拉开门就看到隔壁的沐无咎也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个烛台,身上只着了中衣,看到唐释,便小声问了一句:“可是有什么事?”
唐释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了那还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门内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沐无咎见状觉得挺意外,问唐释:“这边不是黑岩道友的房间?”
唐释看了他一眼,道了句“不是”,然后又敲了敲门,拉高了声音:“公子?”
这时那燃尽的烛台徒然熄灭,房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房门内忽然熄了灯,外面仅有沐无咎手上的烛台还亮着,就着这光芒,唐释与沐无咎对视一眼,少年青涩沉静的面孔一派温和,明明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面孔,却让唐释没由来地烦躁。
烛火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忽明忽暗,身上也渐渐染上了凉意。又静静等了几秒,门内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唐释便打个呵欠,一副已然困得不行的模样自顾回去房间:“似是无事了,且回去睡吧。”说完就关上了门。
沐无咎没说什么,只目送着他回房,独自一人又在这门前静待了片刻。他有种感觉,总觉得房内似乎有些什么惹人厌恶的东西,又似乎那东西已然离开了。怪异的感觉在全身蔓延,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心底紧张的感觉愈发深重,可周围却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这一刻诡异又静谧,却又让人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直到夜风将他的身体吹得有些发凉,沐无咎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他轻轻摇了摇头,暗道自己不该想太多,也回房休息去了。
“呼……呼……”院子一处黑暗的角落,一个人影正发出粗重的喘息,他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只眼已然溃烂,另一只眼却死死盯住刚刚站在房门的两人,直到那处的两人都各自离开,仍没有移开视线,似是在思索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明明想扑上去,想撕烂那两人,喝干他们的血再啃食他们的肉,可是四肢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僵硬,竟是一动都不能动。
眼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里,他手指一弹,能动了。
刚准备向前走,屋檐边忽然有只鸟呱呱怪叫起来,扑着翅膀飞走,人影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身手十分利落地攀着墙翻出,追那鸟去了。
三百里之外,眠山。
发出去的又一道传音符石沉大海,叶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若非那人也算是尊主的手下,他才不愿意联系那人。
那人名为贾楠,在尊上的诸多手下里,却是叶限最看不起的一个,原因无他——贾楠性格阴险且贪恋美色、物欲极重又是贪生怕死之徒。叶限一直不明白尊主为何会收下这人。
之前叶限与贾楠都是分开执行任务的,但是眠山出现异动以后,遵照尊主的意思,两人才分别赶到的眠山来参加夺宝。原本二人约在眠山相见,但是此时叶限准时到了约定的地方,贾楠却不见了人影,也不知去了何处。
越想越觉得心下一阵恼火,叶限忍不住猜测那人莫不是觉得这夺宝之事竞争太过可怕而半路逃了吧?
“叶师兄?你怎么了?”察觉到叶限的异样,一旁打坐的黑岩睁眼奇怪的问了一句。
黑岩与叶限是半路结识的,两人年龄相差不大,性格又相合,且聊得极为投机,遂结伴一同上了眠山,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夜色临近时两人便寻了这一处山洞暂时休憩,此时的眠山,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修士分散在各处。
“无事,不过是在想此番机缘有各路修士前来,也不知我等能否争得一二……”对于这个年纪轻轻但天资卓绝、又与自己实力相当、志同道合的新朋友,叶限也是十分心喜的,不过有些事也不能和他明说,便随口扯了个谎。
黑岩知道叶限不过找个借口敷衍自己,对方烦忧的另有其事,但是叶限不愿明说,他也不追问,只道:“叶师兄莫要为此事忧心了,机缘一事也不是能说的清的,左右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有时终须有……”叶限听得一笑,这小友是在变着法安慰自己呢,遂与他笑道几句,两人便又各自安静地打坐调息了。
总归贾楠不来,也不过是他的损失,自己倒是无需操心的。叶限便把贾楠的事丢到了脑后,专心调息起来。
女几山脚下,青衣男子一把抓住了那扑腾怪叫的鸟,大手一转扭掉了鸟的脑袋,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便囫囵吞了下去,然后他便伫立在黑暗中,望着夜间深沉阴森、仿佛一只张大嘴的怪兽一样的女几山,摇摇晃晃的向着山内的方向前进。
一夜过去。
一大早起来收拾好东西,沐无咎便准备去退了房间自行进山。出了房门,沐无咎看了一眼唐释的房间,听得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唐释也在收拾东西。
知晓黑岩并未与唐释一道,沐无咎心下诸多疑惑,犹豫片刻还是抬起手准备去敲唐释的门:“小道友,可是起来了?”沐无咎莫名的觉得唐释年龄小、修为差,黑岩对他又是百般呵护,照理说不应放他独自一人行动才是。
门忽然打开,沐无咎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门内的唐释背着一个小包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对上沐无咎的眼。
他那副自然的模样,似是早就料到了沐无咎会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着惊吓其实不大,但看着唐释,沐无咎忽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先前想说的话也一下子忘光了。倒是唐释看他呆呆抬着手半张着嘴的一副傻样,心底嫌弃得不得了——就这幅蠢样居然还是主角?啧。
“沐无咎,你可是要去退房?”心底对沐无咎不喜,唐释喊他也是毫不客气直呼其名。
被唐释这一句问拉回了心神,沐无咎讪讪放下了手,颇有些不好意思:“正是,道友可要一道?”
“那便一道吧。”唐释点点头,转身关上门,然后先沐无咎一步往店面的方向走。沐无咎慢慢跟在他身后,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昨夜徒生异响的房间,只见那房间依旧门窗皆紧锁,没有一点声响,看上去就像没有人租住一般。
心底奇怪的感觉仍未散去,沐无咎又看了走在前面的唐释一眼,唐释只静静走自己的路,似乎是对昨夜发生的事及那房间中的人一点也不关心。
找了掌柜的退了房间,沐无咎问过唐释得知对方不需要与自己同行,两人便彼此道别各自行动了。
店小二一早起来收拾客人退回的房间,将地面扫净又擦洗过桌椅,小二将房间门重新锁上挂好木牌。这时他看了一眼最靠边的那间房,他记得昨天入住此处的青衣男子是个不好相与的,可这人也太懒了吧?这都日晒三竿了还在睡?
正准备离开,店小二忽然看到了院子一处白墙上粘黏着黑色的痕迹,便奇怪的跑过去查看。墙面因着年代久了已有些发黄,还满是雨水浸泡过后留下的水痕,即便如此那黑色的痕迹亦甚是明显,看上去就像什么动物的爪印一般,五指印记十分明显,拖得长长的,还有不少暗红的血迹。
仔细看的话,地面上也有点点滴落留下的黑色印记,这印记断断续续,小二心下好奇,便跟着这印记一路转到了客房背后。那一排客房背后是一条小巷子,一侧靠着墙,种着些草木。
客房的窗户都是朝着这条小巷的,走近后小二惊讶地发现有个房间的窗户破了个大洞,上面也挂着不少黑色的粘液。
“呸呸呸,晦气,真晦气。”小二虽说年纪不大,但毕竟是在店里做了数年了,这来来往往的顾客有不少是修士,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他也看过不少。当下一看这儿一片狼藉,房间里还传出一股腥酸的臭味,虽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能大概猜到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看着混杂在半风干的黑色粘液中那刺眼的一抹抹血腥,心底发毛,连忙啐了一口,便慌慌张张跑去店面中找掌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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