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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熏位于大陆西北,柳叶般狭长的丹熏城,是隔断中原与北地的最后一道关口。

出了丹熏,往北走便到了终北苦寒之地,往西,便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漠黄沙。

这地方一向贫瘠得很,不光水源紧缺,土里也刨不出多少食,那气候,自然也算不上温和——

一年中,丹熏仅春季算得上雨水丰润、气候舒适,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里,整个丹熏都会处在极度的焦热与干渴之中;

等秋天的最后一片树叶也从枝头剥落,北风一日更盛过一日,便昭示着一年之中,最难熬的冬天到来了。

而今年的这个冬天,比去往年都要更加艰难。

丹熏城,城主宅邸。

一大群人正聚在议事厅内,使原本宽敞的议事厅变得拥挤不堪,众人皆情绪激动,一股愤恨又悲哀的气息正弥漫在空气中。

这群人中,有丹熏城中各个商铺的掌柜与管事们,也有负责驻守的修士们,如今他们聚到一起,是为了商议丹熏未来的出路——

修界向来是消息跑得比人快,前方战场上胜负一定,不出几日,那丹熏大败、城主战死的消息便让有心之人传了回来。

一时间,整个丹熏城便如坠入崖底一般,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王继尧是秦墨的大管家,也是最得他信任的左肩右臂,在秦墨战死后,便成了众人默认的管事之人。

此时他正坐在议事厅上首,曾经秦墨所坐的位置上,一手扶着脑门、闭眼皱眉,心烦意乱地听着下头的人们吵闹——

“这些个中原宗门,亏他们还有脸自称正道!”一名管事恨恨地将手中的账本往桌面上一摔,痛声道,“他们这是要断了咱们全城百姓的生路啊!”

“这场仗,他们是赢家,便是讨些赔偿也说得过去,可你们看看这清单!”另一人上前将码在桌面上的那厚厚一摞的信封挨个摊开,只见每一张信纸上,都密密麻麻罗列了许多项目,“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众人定眼一看,除了银钱灵石、天材地宝外,项目中赫然还掺了许多其他的东西,比如水、食物、御寒的冬衣、暖胃的烧酒,还有能燃得一个冬季的炭火……

“这!……这帮孽畜!”一名年纪稍大的老掌柜一见这些东西,只觉得心口一痛,他剧烈地大喘了几口气,脸色瞬时变得煞白。

身后侍立的小厮见他如此,忙掏出一个小药瓶上前,旁人也手忙脚乱地替他喂水顺气,这才没让这老人家一时气急晕死过去。

也不怪老掌柜的如此激动,丹熏的冬季有多难熬,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有切身体会的,那些越冬所需的物资,大多都是丹熏城无法自给自足的,都需得从别处购置。

过去丹熏在秦墨的统领下、靠着黑心生意,每年从大陆各处收敛银钱和物资,为的就是能好过冬。

而眼下,那些个中原宗门们不光要走了银钱,还想夺走那些越冬必须的东西!

这些物资在大陆的其他地方都并不稀罕,值不得几个钱,可这却能在寒冬来临之时,要了整个丹熏的命!

“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跟他们拼了!”一名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小修士狠狠一拍桌面,他一双眼布满血丝、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我宁可战死、随尊主去了!也不愿由着他们如此侮辱!”

此话一出,立刻便得了众人的热烈响应,几个年纪轻些的纷纷将随身佩戴的武器往桌面上一拍,大声应和着那小修士的话。

而年纪大些的人,却一个个屏气静坐,有的还微微摇了摇头。

“王哥!现在只等你一句话!”一名修士站起来,朝着上首的王继尧高声道,“只要您一声令下!”

议事厅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都在等在王继尧的选择。

只见王继尧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随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对上了那名朝他喊话的修士。

与旁人一样,他的一双眼里也满是疲惫与悲伤,且充满了仇恨。

“说的不错,那帮子狗杂碎确实欺人太甚,”王继尧抬手揉揉额角,道,“他们想逼死整个丹熏,可也得看看,咱们同不同意。”

“王哥,这么说你同意了!”那些个嚷着要复仇的修士们面上皆是一喜。

王继尧点点头,道:“你们去将得用的人手都聚集起来,还有城内的散修,拨一笔银子下去,能雇得几个便都拉来罢……”

修士们纷纷拱手应是,便要退出厅外办事去了,见他们退出去,王继尧又补上一句:“切莫轻举妄动,一切听吩咐。”

众人遂又转回来,连声道是。

等厅内的年轻人们都走了,只留下几个白发苍苍的老管事们,他们才一脸为难地望向王继尧道:“继尧啊……咱们丹熏,可已经没有与中原那些个大宗门一战的力了……”

“我知,”王继尧将桌面上摊开的账本收到自己面前,一页页翻过去看:“可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

尊主不在了,丹熏曾经积攒的大半有生力量也都给他做了陪葬。

宗门联盟几乎有整个中原修界、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宗门和世家的加盟助力,而丹熏在秦墨还活着的全盛时期,尚不能赢得过对方,现在的胜算只会更小。

王继尧心知,那些个修士同僚们心底打的主意,是想在最后拼上一条命去复仇,然后便随他们敬仰的大尊主一道去了。

他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呢?复仇、玉碎,这样的想法一直缭绕在他的心头,可是王继尧最后还是没有一冲动便领着人冲出去同中原宗门拼命。

可尊主命他留守丹熏,便是将这一城人的性命都托付予他了,他又怎会让尊主失望呢?

束手待毙是死,带人反抗也是死,这是一个困局,也是一个死局。

可王继尧不肯信,他非要在这死局中,寻出一条生路不可!

“传命下去,令人备些干粮,还要一匹骆驼。”王继尧转头对身后的小厮吩咐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将那样东西也取来罢。”

“继尧啊,你这是?”在座的几位老者见他如此,面上皆是不解。

“我得亲自去一趟。”王继尧叹口气,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尊主站死之前,曾派死士将一样东西送回了丹熏,从外表看去,那不过是一块灰扑扑的石头罢了。

但是王继尧却认得那样东西,那是石心。

原本,为了助和勉炼成毒.药,秦墨不顾旁人意愿,执意将灵灵一点点切割成了碎块,甚至因为这事,还气走了从小一直跟随他的歌琳丹;

无论秦墨还是王继尧,都认为石灵便是修成了人形,本质上,也依旧是灵矿,是石头,它不会痛不会哭,更没有心。

可是灵灵被切割来切割去,最后却剩下了这么个东西——

一块灰扑扑的、与灵矿完全不同的破石头,带着点点温热,还会发出缓慢微弱、却坚定的跳动。

这分明就是一颗心……

放眼整个修界,灵矿成精原本就是稀罕事,石灵生心更是闻所未闻,不必想,王继尧也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珍贵。

而秦墨没在战场上将这颗石心用掉,而是将它送回了丹熏……

这是要让王继尧拿着这颗石心,去大漠中寻回歌琳丹啊!

“可冬天就要到了啊!”几名老掌柜忧心忡忡,那大漠原本就凶险,这冬日一到,漠中风沙比往日更盛,许多水源点也会跟着枯竭,这时候要进到漠中去,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这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丹熏……”

“几位前辈、老掌柜们,”王继尧站起来朝他们礼了礼,道,“尊主已仙逝,那些宗门与世家又逼得那么紧,眼下困境无生路,继尧愚钝,除了往漠中求援,已想不到旁的法子了。”

“这大漠,我必须得去一趟,城内就暂时托付给诸位打点了。”

“给我三日时间,三日后我定会归来。”

“可……”若你三日后回不来呢?几位老掌柜们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这话不妥,一时之间,厅内竟陷入了沉默。

“你且放心前去。”就在众人皆沉默不语时,一位独眼的老者突然开了口,“这丹熏城,就放心交予我们这帮老骨头看顾罢!”

这位老者也是有些修为的,因早年间受的伤,他不光少了只眼睛,一条腿也是跛的,行路都艰难;

可这时,他挥退了想要上前搀扶的小童,仅凭自己的力量,握紧手中的杖用力站起,对着王继尧坚定道:“老朽追随尊主半生,也曾亲眼看着这丹熏从一穷苦偏僻之地,发展至如今这般模样。”

“如今尊主虽已不在,可我们也要守好这丹熏城、护得这一方百姓才是!”

“你便放心地去,只要老朽这条命还在,便不会让中原那帮小人毁了咱们的丹熏城!”

听得这话,王继尧终是忍不住红了眼,他朝着这名老者深深地礼了礼。

在场的人心中皆知,纵使秦墨已经不在了,这由秦墨亲手建出的丹熏城,却绝不会就此覆灭。

=====我是分割线=====

眠江沿岸,最大的主城眠城。

城内一处茶楼二层,临窗的座位上,一名青年男子正抱剑闭目,独自端坐桌边,似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楼下传来了一声高亢而活泼的招呼声,那是小二新迎了客人进店,正领着对方上二楼。

窗边的青年男子这时也睁开双眼,望向了来人。

“谛堂主。”林枫一上二楼便看到了独坐的谛凌,遂朝他一揖,打了个招呼。

“林师弟,坐。”谛凌朝他点点头,“丹熏那头的事务都办完了?”

林枫在另一头坐下,见桌上的茶水皆凉了,他先是朝小二吩咐了一句换壶茶,然后才对谛凌道:“还在商议,这几日老头子们你来我往地推手拉锯,平白看得人脑仁疼。”

大战刚过去,莫说是那些战事中出了大力气的宗门与世家,便是没怎么动手的一些个宗门势力,也都在战利品的分割中多捞得些油水。

丹熏是西北第一大势力,那地方虽然贫瘠,但亏得秦墨有手段,还是将丹熏养的足够肥,银钱玉石这等俗物也罢了,其中笼络的各类人才、丹熏特产的各种天材地宝,更是让旁人眼热。

哪怕如天星崖这等家大业大、实力雄厚的宗门,也不得不为之侧目。

这不,就为了争夺丹熏的资源,这几日各个宗门与世家正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没动手打起来了。

“哼,这帮人平日里倒是清心寡欲得很,这时候那贪婪的嘴脸便一个个露出来了。”谛凌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想到那些个宗门长老与管事竟为了利益便争得脸红脖子粗,他心底不由得有些看不上,一哂道,“也难为他们为了点蝇头小利便要如此拼命。”

这话说完,谛凌转念一想,这回天星崖赫然也在争夺者之列,为了那点子利益,甚至派出了好些个长老与弟子前去丹熏,他这一番话,似乎也将天星崖骂进去了。

比如眼前的林枫,不正是刚从丹熏回来的?

谛凌不由有些尴尬,忙改口赔罪道:“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无妨。”林枫朝他笑笑,朝换了新茶的小二道了声谢,又转回来道,“从丹熏那儿得来的,可不是什么蝇头小利,也怪不得各家皆要奋力争夺。”

“这么紧急的时候,掌门怎会又将你召回?”谛凌问。

天星崖掌门有心要将位子传给林枫,现在几乎所有事情都会由林枫代他出面处理了,利益分割不是小事,照理来说,掌门这时候是不会将林枫召回来的。

“是我自己向掌门师尊请命,要回来的,我与唐释之间的事,还未了结。”林枫轻叹一口气,转而问道,“对了,听门内的消息,这次咱们又扑了个空?”

一提这事,谛凌便觉得火大,他不由冷哼一声道:“唐释那小子果然狡诈,咱们的人一路追着墨鸦往眠江方向靠近,本都设好了埋伏,就等着他往里扑,谁知他竟带着人半路改道,往南方去了。”

“南方?这是要去往古木林?”林枫不由满脸奇怪,“唐释领着那么一帮仓兵败将,为何要向古木林中去呢?”

中原偌大,宗门联盟的势力网再紧密,也不可能顾及每一处,更别说现下,整个联盟内几乎所有的宗门与世家,注意力都放在丹熏了;

唐释若是想领着他手下的墨鸦藏身某处,好恢复元气,伺机发难,只需随便挑个地方,再隐匿行踪便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领着人往南疆窜?

世人皆知,南疆古木林之凶险,比得那西北大漠与终北冰原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森林中中遍地的毒虫瘴气,寻常人只要一步踏错,顷刻便会丧命;且林中还栖息着许多未知的妖兽,其中随便撞上一个,都能让修为高深的修士吃尽苦头。

传闻林中还有未开化的蛮族栖息,那才南疆最难对付的存在。

君不见,修界之中,被驱逐往各处的人们,运气好些的,被赶往大漠、冰原等地,尚能苟全性命;

可要是被赶到了南边,那才是真真的死地——

北边尚有宗门和城镇,可出了南疆,就真是除了密林外,便不见任何人烟了。

“许是那厮又在算计什么了罢?许是想借着古木林中险要,灭了追兵?”谛凌不屑地冷笑一声,“只怕他未算计到旁人,自己便要先死在林中了。”

“若是如此倒还省心,”林枫跟着他笑了笑,却是忧心忡忡,“就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从小到大,自己认识了唐释那么多年,却从未看透这人的心思、从未摸透过这人的行动。

“罢了,见机行事便是。”末了,谛凌抬头看看窗外,叹了口气。

“也是。”林枫也跟着叹气,总归他们是摸不透唐释的心思,也没法预见对方下一步的行动,那便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哦对了,宗门这回也派了黑岩师叔过来一道理事,估计这两日他便会来你这儿复命了。”林枫忽然道,“最近人手也紧张,掌门便让我给你带个话。”

“他?一个被逐出宗门的叛徒,算哪门子的师叔?”谛凌对黑岩的印象,说是糟糕透顶也不为过,他面上立刻便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映雪堂中弟子乃宗门精锐,无需玄焰魔君‘相助’!”

“这毕竟是掌门的意思。”林枫满心无奈,现下的天星崖,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人会再给黑岩好脸看了。

在众人心中,黑岩只是被逐出门外的叛徒罢了,他是玄焰魔君,却不再是那个受人尊敬的天星崖骄子。

“掌门的意思?恐怕是黑岩那厮去求了玄冥老祖罢!”谛凌满脸不悦,“这无齿之徒,难道又想借机捣乱,放走唐释吗!”

林枫正想为黑岩辩解两句,却被一道人声打断了。

“堂主!前头传来消息了!”

一名饮雪堂弟子从突然上了楼,他神色焦急,将一张传讯符呈到了谛凌手上。

谛凌接过符纸,解开一看,原本便难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怎的回事?”见状,林枫也跟着忧心地问了一句。

“派出去追踪唐释的一队弟子出了事,遭了埋伏。”谛凌一掐诀点燃了手上的符纸,沉声道,“下头的弟子被打伤,领队的人被捉去了。”

“打伤?”林枫也听出了问题的所在,“无人被杀?”

“没有,仅是轻伤罢了。”谛凌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他放在桌上的拳头也越发紧握。

林枫了然,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谛堂主,林枫斗胆,想问一句,那被捉去的带队弟子……”

“是顾愁雨。”谛凌咬了咬牙,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愫。

唐释与他手下的墨鸦皆为穷凶极恶之人,过去几日间,也有不少负责追踪的弟子被他们击杀,留下活口的都是少数。

而这次,那队遭了埋伏的弟子竟然皆只是轻伤?

若领队的是旁人,谛凌还不会如此焦心,可那偏偏是与唐释颇有一段渊源的顾愁雨。

谛凌只觉自己的心乱成了一团,他几次努力将拳头松开,却又忍不住握紧,口中则低声喃喃道:

“小雨……连你也背叛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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