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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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抽神思,众人都起了个大早,谢秋珩似乎是没有睡好,垂着头心思重重。子微道人让他们好好吃早饭,然后去小花厅布结界。
那是个基础的结界,最大作用就是屏蔽外界干扰。
林春生瞅了眼,等子微道人转身时忍不住悄悄地问谢秋珩:“抽神思的时候施法之人能体会到当事人的想法或者情感吗?”
谢秋珩想了想,保守回答道:“理论上可以。”
她挑了挑眉头,往扶手椅子上一坐。
小花厅外面都是秋日的花草,一阵风过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林春生仔细在脑海里寻着那段时间的记忆,因为被吓过,如今还印象深刻。若是要问她当时的想法和情感,那就太难以启齿了。
那不是一个深山得道高人所该有的,论起来就是个穷逼小怂蛋。
害怕露马脚的林春生满眼的生无可恋之情,看着花瓶里的桂花开始手贱,一朵一朵地摘掉上面的小桂花,脑子渐渐就开始朝不好言述的方向狂奔。
她扯了扯便宜徒弟的大袖子:“桂花野猪肉你看如何?”
谢秋珩心头一跳,扭头看她只觉她这头压的低,乌发如墨,耳垂细白,眼睫在微微扇动,看不清神情。
他还未说那边子微道人摇摇头:“桂花猪肉做出了兴许是甜的,肉腻花甜,不大好。”
谢秋珩默默掸了掸衣袍走到他边上查看阵法。
子微道人师从太平观,有些地方已有改进,他仔细看过后求问了几点,而后赞叹。两个人一问一答,从桂花野猪肉跳到了阵法改进上。宋怀秋过来时听了会,兴致不高。
“如果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罢。”
子微道人颔首,点挂了一串银铃以作标记,到时候抽神思入境少不得还要靠它出来。林春生跟谢秋珩在他二人注视之下喝了安神的符水,靠坐在榻上慢慢合眼。
子微道人施法在外行看来有些许的复杂。由于她闭着眼睛,看不见他起舞的姿态,不过那若有若无,音调诡异的吟唱入耳,隐隐给予人一种肃穆之感。
不久她感到身边的榻微微一动,仿佛有个人坐到了她身边,嗅到了一股沉香的味道,且越来越淡,直至飘无。
未几一人在她头顶用尘尾拂过,轻柔的布料擦过她的面颊,林春生睁眼一看,见是子微道人。
子微道人打量着四周,因为是抽了林春生的神思,这里带了她的一些想法。
在不改变原有场景的状况下添加了某些东西。
比如天上的月亮,光芒微弱,样子却神似月饼。宋怀秋站在子微道人身旁,打着扇子啧了声:“不知林道长喜欢什么味道的月饼,还在夏天你就想着秋日。正巧要过节,不若留下来让在下好好招待你一回,以尽宾主之谊。”
林春生摸着自己的手,呵呵笑了几声回绝了。
几个月前的事情里细节她记得其实并没有谢秋珩清楚,只不过子微道人施法有一点小瑕疵,谢秋珩意外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们三个得去找,宋怀秋在这宅子里长大的,道路熟悉,一边走还一边同他二人介绍。
走到了月洞门附近那棵大槐树边上时宋怀秋调侃了句:“林道长怎么如此想?”
说着纸扇指着那个方向,只见浓密的树冠上结了一颗一颗的头,长发飘散,远看极为诡异。林春生顺着一看,脸色陡然就变了。
原是第一夜她跟谢秋珩守夜,在那儿被鬼吓着了,后头就不住地往恶心恐怖方向去想,若是没有弄错,按时间推算那应该是那夜之后了。
“贫道和徒弟的神思不该是分开来的吗?”林春生问道,那夜她根本就没有出过门。
子微道人摇摇头:“观中改进了道术后神思是可以容在一起,之后更为逼真,细节更为全面。人总有遗漏,两个人或能相互补全。”
林春生震惊,艺高人胆大说的怕就是他了,也难怪会有小瑕疵。就是谢秋珩目前也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抽一个人的神思就很废力。便宜徒弟这回答应他们其实也存了学习的想法,毕竟原主没干过这事,记在书上的都是理论东西。
“去看看。”子微道人挥了自己的尘尾,三个人即刻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谢秋珩,一身白色道袍盛了月华,姿容如玉。他仿佛没有看到这三个人,正用井水打湿自己的帕子,慢慢擦拭自己的剑。动作轻缓,温柔细致,仿若对着心爱的人,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透着一点点的诡异。
“阿珩?”林春生尝试喊了一声。
若真是他本人,应当是听得见,不过未见他回头,子微道人忽摁住了林春生的肩膀:“不是他,是他神思里的记忆。”
“林道长怎不在?”宋怀秋从树上揪了一个鬼脑袋下来当球踩,句句诛心,眼角带笑,对她道,“你师徒二人本该在一起,林道长那夜做什么?”
林春生总不能跟他说大实话,什么自己害怕躲屋里睡觉之类的。“我在房里等着。”林春生答的模棱两可。
宋怀秋的神情明面上瞧不出什么异样,可林春生总觉他眼底有一丝丝的怀疑。
她这个假道士扮着可真难qwq
“来了。”子微道人一句提醒使得两个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谢秋珩身前的井上。
只见那里的头发若海藻,谢秋珩见了却若无睹,依旧在擦自己的剑,剑身如镜,照出他俊秀的眉眼,唇轻轻吻上去,随后收剑入鞘。未几人陡然站了起来,盯着那井竟伸手摸了上去。
子微道人咦了一声,道:“他怎么胆子如此大?”
林春生不懂,干看着装自己也很懂的样子,不理会一边宋怀秋那□□裸的打量。
宋怀秋:“怎么了?”
“他这是强入了邪物的神识当中,跟抽神思相比,简单却风险大。若一个人心无杂念,至善至纯倒也无妨,可人生下来浸染了这世间烟尘气,如何能保持一颗至善至纯的心呢?”子微道人解释。
三个人当做旁观者,单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容,无法窥探至下一层,忽地他睁开眼。墨玉眼眸生了极重的戾气,少年紧缩了眉头,半晌揪着井里的头发往上拖。
凝视着那个淹死鬼很久,他拿剑将其破开,里面竟还有一个人,外头就如包裹了一层人皮。月色明媚,照的那面容一清二楚。
林春生面色顿时惨白。
那张脸与她无二。湿漉漉的,美而冷艳。
谢秋珩呼吸微重,手指触上去,喊了声师父。
他撩开了“林春生”的长发,露出后脖颈的肌肤,月色下白的近乎如瓷器,带着微冷的色调,上面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鬼怪若是要迷惑人,会窥至人心底最深的地方,利用心魔来反制一个人。谢小道长的这个场面,许是……”子微道人忽又不说了。
林春生却是懂他话里的意思,脑子从没这么清楚过。
他觉得自己的师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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