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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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在最心底觉得自己的师父死了,为何还要装着只是她脑子犯病不清楚呢?
大抵是不愿意相信。
林春生回想穿来这里之后的一幕幕,心情比之山崩地裂也不为过。惊叹于他的沉稳,也惊讶于他的细致。细致的知道她师父脖颈后一颗小小的红痣,不动声色地依然待她如旧。林春生莫名想起温水煮青蛙的故事,月色下面色更显白。
宋怀秋此时笑了:“怎么回事,吓的?难怪树上长的都是死人头。”
“你这样的人,可不适合做道士。”他收了折扇敲了敲她的头,“该回魂了,你徒弟一剑刺穿了这个冒牌货。”
林春生当然也看见了,那阴鹜的神情叫她回忆起那夜鬼借他的模样闯进来的样子,原来是从他这儿复制过来的。
他刺的这么用力,说到底是不愿意相信。
但她确确实实就是个冒牌的,若哪一天谢秋珩找到了证据或者相信了心底的猜测,她是不是也得这样被他一剑刺穿?
她浑身发冷,谎言需要无数谎言去圆,她这么个垃圾迟早都是瞒不住的。
“你怎么了?”宋怀秋眼神一变,抓着她的手却觉得冰冷至极,不过出乎意料的柔软。
“你看着自己被人捅死你不害怕吗?”林春生努力平稳语调回答他。
宋怀秋这厮居然认真想了想,道:“能捅死我的人不多,若真能捅死我,那也算是人本事大。我会更钦佩那个人。像我这样的,害怕也不管用。越是这种情况,脑子越清晰,而且濒死前人不是害怕,是一种解脱。”
“说的好像你快死了一般。”林春生道。
宋怀秋不反驳,两人不久跟着子微道人追随这里的“谢秋珩”离开,到了当夜林春生的门前。
林春生默默望着当夜的自己,有种奇妙的感觉。
破晓后阳光穿破了如浓墨一般的夜色,天边仿若撕了一道口子,新鲜的空气光芒如浪潮涌进来。
子微道人对白天师徒两个人的相处没什么兴趣,居然加快了。就跟看视频二倍速一样,宋怀秋却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评价几句,句句中肯。
诸如:“你这徒弟贤惠。”
“他怎么这么的爱笑?外看是个不错的少年,若是不出家,媒人定都围的门前水泄不通了。”
子微道人作为专业人士专注同时屏蔽了两个人的活动声音,仔细在神思记忆里找那些邪物身影。
林春生跟着他把宋老爷的死状又看了一遍。
照理说作为宋老爷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宋怀秋怎么着也得有点悲伤情绪的,但他却异常的冷静。
冷静的让人害怕。
“原来如此。”子微道人事后出神思说道。
“他尸体都是一堆烂肉,死前才知道被织了一顶绿帽,死后不知要怎么作妖。还请子微道人压制住。”宋怀秋道。
子微道人颔首。
“他也算你养父罢。”林春生问。
谁知宋怀秋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事不涉及你,过完节我便送你与谢小道长一起回山上。”
他回避了林春生的问,子微道人见状尘尾划过她头顶,下一瞬她就从神思中脱身。人像撞到了一团棉花上,但胸闷气短。淡淡的梅香无处不在,稍稍缓解一丝丝的不适。
她喘着气,猛地向后扬到,眼前景物从小花厅立刻翻转过来,扭曲了几秒轰然如山倒。
林春生倒挂着,那黑暗劈头盖脸扑过来。
她顿时就有呼不出气的体验,脚底的冰凉刺骨传到头皮,那双眼眸终于合上。
吓的。
“师父?”黑暗里有个小男孩在唤她。
林春生被他唤醒,漫天的星河忽闯入她的视野。
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在她边上,双手撑着膝盖,正好奇地探头打量她。
那好像是十一岁的谢秋珩。
“我……”林春生只觉莫名其妙。
谢秋珩如今十三,翻了年就是十四,绝不可能是这副十一岁的小模样,像只小奶狗一样蹲在她边上。
“这是假的。”她默念,闭上眼睛,上回背的清心咒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是那个谢秋珩表情不变,手戳了戳她的袖子,用稚嫩的童声问道:“什么是假的?”
“如果你是假的,那么我便是假的。”林春生把他推开,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发现自己还是早上穿的那一身。
她坚信这跟神思是一样的,可能是子微道人那儿出了一点小问题,抽多了谢秋珩的神思,刚刚将她丢到了小时候他的记忆里。
月色朦胧,星河清浅。
“对不住。”林春生脑壳疼,抓着他的小肩膀,使个劲儿地晃了晃,又扯扯脸皮,“你现下是什么感觉?”
谢秋珩:“头晕。”
“有没有想打我的感觉?”林春生问,想要求证一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谢秋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细长的眼睫扇动着,月色下脸上带着点婴儿肥,奶声奶气道:“阿珩怎么敢打师父?”
这个女扮男装的道士瞧着有些许的不正常,或许是因为激动,脸色涨红了,眼里不掩饰,俱是恐慌。像是被人误关进笼子里,在想方设法求救。
“那你想不想打我?”
谢秋珩摇摇头,手放在她额头上,判断她是不是脑子热坏了。此情此景,当真给人一种错觉,就如她过去做的那些梦,道不清说不明,玄之又玄。
“你想打我那就打罢。”林春生叹息之后凑近了把眼睛闭上。
十一岁的谢秋珩眸光微动,半晌手从她的额头移了下来。指尖轻轻点在了她的鼻尖上,动作小心翼翼的。
“你真的是我师父吗?”他盯着林春生的脸,声音变得轻缓。
“你说我是什么那我就是什么。”林春生睁开眼睛,想到了在谢秋珩神思里看到的那一幕,便问,“那你说我是什么?”
他便捧着她的脸,细细看过后慢慢笑了,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嘴里却道:“该不会是哪儿夺了我师父舍的妖怪罢?”
林春生眨了几下眼睛,视线对上他的,察觉不到一丝的逼迫,但可能他说的太像真相了,不觉还是僵住。
谢秋珩:“你是什么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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