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黑化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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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呈惊恐状,一面是被冷的,一面是被吓得。
谢秋珩向来是个守礼之人,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自从长大一点后幼年那副温软的模样就再也回不来了。如今被他这么抱着,那种被压制无法还手的糟糕感觉全部涌上来,勾起她心里天生的恐惧。
“我……为师看不见。”林春生推不开他,闭着眼睛头往下压。
“二十岁还早,四年呢。师父等得起,是不是?”他低声询问。
那双手紧紧桎梏住她。
外面雪落无声,摇摇晃晃的烛火照的两人映在素白屏风上的影子也摇摇晃晃,却密不可分。
她涨红了脸,隐约察觉一丝的不正常,往更隐秘的地方去想顿时脑袋就要炸开一样。说话都不利索。
“我是你师父,你怎能……”说话间她忽聪明一回,急声问,“什么四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是不是?”
回应她的是谢秋珩更为用力的拥抱。
他那双眼眸了带着浅浅的笑意,言辞轻缓至极,贴近了又道:“师父说是那就是。”
谢秋珩抽出一只手扣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一张清隽雅正的脸上有一丝痞气,他早就不是幼年的谢秋珩了。可怜林春生从未好好地关注过他。两个人一天之内出了吃饭少有在一起的时候。
“师父其实是昏迷了一年。”他告诉她真相,还继续道,“那一年里是徒儿替您换洗衣裳,喂水喂药。”
林春生差点两眼一黑再昏一次。
“别说了,你别说了!”她仿佛胸口被堵住了一样,拼命地想阻止他,奈何谢秋珩偏不如她的愿,事无巨细,一一说给林春生听。
“师父那儿徒弟每日都会替你松开,绑的太狠了容易淤青,还需用药。你如今可知为何我要买那么多的药上山了吗?”他就那样抱着她,缓缓说道,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那时候师父什么都不知道。也是这样的东西,徒儿知道师父怕冷,夜里都是抱着你睡得。师父那么乖,真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林春生的脸羞愧异常,被他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简直诛心。
他存了这样的心思,反过来于良心而言就是一种煎熬。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忍无可忍吼道。
随即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边,谢秋珩嘘了声,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一下再松开,调笑道:“师父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是你师父,便是你不把我看成师父,我也是早就把你看做徒弟,我们这般有违.....!”
林春生快要崩溃了,时不时被他这么一撩,人早就受不住被他摁在怀里。
烛火被风吹灭,他绯红的眼尾微微上扬,眼眸沉的要滴水。
“你是谁?”林春生便是再迟钝也发觉他这些改变,呼吸喷在了他颈侧,有似曾相识之感。
“我是你的好徒儿。”谢秋珩盖住了她的眼睛。
“不!”林春生坚持自己的猜测,“你身上味道换了……你不是他!”
感受的四周渐冷,林春生慢慢冷静下来。他的手还在身上游离,林春生忍着那股酥麻尽量先在他面前妥协、
“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我不走,为师不走。”她哄他,贴着他想获得眼睛上的自由。在黑暗里未免太过无助了。
“师父怎么证明?不若……”他顿了顿,解了她的长发,抚摸着头顶微笑道,“师父与我结个契罢。”
林春生顿时觉得天雷打在她头顶。
结契通俗点说那就算道界的卖身契。
qwq……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林春生百般耍赖,但都被此人一招制服。
雪夜很长,她躺在他怀里,那股子梅香慢慢的淡了许多,过了好久,林春生终于撑不住合上眼皮,呼吸渐趋平稳。
而谢秋珩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手却在发抖。
林春生每日开始战战兢兢过日子,但便宜徒弟似乎在有意地克制自己。去后山更加勤快。有时林春生只在夜间醒来才能看到他躺在身边。
他睡着的样子很平和,眉眼冷淡,雪白的中衣领子合的很严实,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他曾在自己面前说过那样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话。
林春生保持着警惕从他怀里滚出来,缩成一团。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在了,身侧被褥里冷冰冰的,不过灶房蒸笼里饭菜还是热乎乎的。
林春生把七窍拉出去遛一圈,路过谢秋珩苦修的后山偶尔瞥见他舞剑的身影。
凭良心讲,她要不是承原主师父的身份她其实很待见谢秋珩。可世上没有这么轻巧的东西。这几年她已经代入太深,抽身不得。
一个安心过日子的人某一日被人像牛一样强摁着喝水,这怎么成呢?
林春生叹息。
四月春,五月下了好些日子的雨。
穿着白色中衣的她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看雨打芭蕉。山上云雾愈发多起来,林春生散着长发捧一杯热茶嗑瓜子。
小破道观好久没有人上来,而谢秋珩也不再带她下山,任由她在山上随意乱逛,全当养猪了。
“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就不上山。”林春生靠着荼白迎枕,翘着腿面朝窗外,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那时谢秋珩正好满身雨水站在门外。
墨黑的长发沾了雨丝,贴着面颊,唇如朱笔勾勒,说话间水珠从鸦青的眼睫滚落。他脱了外面的衣裳,拿着巾帕擦拭,不避林春生。
那双眼眸里淡然无波。
林春生愈发不了解自己的便宜徒弟了。
若说他冒犯,那真没有多少,若说他不冒犯,谢秋珩就是坚持每夜和她躺在一起,单盖着棉被而已。
他裸着上半身,少年在往成人方向生长,背脊挺直,肌理晰白,肌肉并非是贲张的样子,脱了衣裳就能看见精壮的上半身,这几年苦修着实没有白费。一个人就能把她制服地死死的,摁在地上摩擦几个来回都不成问题。
不过林春生看到了他腰腹那处的一处疤痕。
形状乍一看不知像什么,但她有那么点映像。
林春生不怕他,便问:“你腰那里怎么回事?”
谢秋珩看了眼,无所谓道:“胎记。”
说着他换上干净的亵衣,中衣,而后还顾忌了林春生,到了素白的大屏风后去换裤子。.
林春生偷偷就瞄了眼,而后喝了口茶静静心。
他们两个人怎么就是如今这样的相处状态呢?似乎自从青城那里回来后谢秋珩就不太正常了。
他也就穿着中衣,面无表情坐在了林春生对面。
如今她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女人模样,原主的身体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么些年容貌还是当初的样子。
谢秋珩给她倒满茶,动作不经意间还是露出些许关切。
林春生舔了舔唇上的水珠,忍不住问道:“你之前是怎么回事?为师总觉得你身上多了些东西。你要不要找人看看?憋久了就会出事,你考虑考虑,总这个样子不是事,为师可以原谅你。”
谢秋珩闻言止了动作,只定定地瞧着她,目光里意味深长。
“师父可以原谅我,指的是那些事情。”
窗外雨还在下,林春生觉得被冲散的燥热都变成了水汽,一股脑的又要来淹她。
“你若正常了,既往不咎。”
“师父可真大方。”
“你师父一向如此。”林春生一本正经道。
谢秋珩终于笑了笑。给她剥了几粒瓜子仁,却也不说好跟不好,徒留一片空白给林春生来猜。他越长大心思越深,她头疼死了。
林春生叩了叩桌案,一声雷盖住响声。不过他瞧见了,微微挑眉,不明所以。
“你若是不想告诉师父,总要考虑考虑自己。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你该知晓不正常的。”
谢秋珩沉默了,半晌才莞尔:“若是没有心魔,便不会有这些事。是我心思龌龊。师父一人知晓即可。我若自己不能克服,找来旁人有何用?”
他说的豁达,拍拍手起身把外袍系上,眼见天色不早,他撑开伞去灶房烧饭。
林春生靠着窗棂有那么点心疼谢秋珩。
他惯来什么事都喜欢往心里藏。
夜里他依旧抱着林春生,动作却显几分小心翼翼。感受着怀里的温软,他从一开始的手抖慢慢的变成了理所当然。
她本该就在山上陪着自己的,纵然没有那一点心魔操控自己,他日后也会这么样。逼着她同自己一起,乱掉ll。。。
她这么干净,天生就想让人破坏。
看着她哭,躺在他身边。
谢秋珩垂眸盯着林春生的睡颜,她这样子,怎么能让别人瞧见呢?酝酿了很久在她眉宇间印下一吻。忽地心跳就加快了,他眨了几下眼睛,圈在她后面的手慢慢收紧,将她抱得更贴近自己。
柔软高耸的山峦挤压着自己的胸膛,那种春夜里奇怪的躁动从上往下涌来。
他微微启唇呼吸,眼眸渐深。
管她愿不愿意,只要她不下山,这样就很好……
第二日雨停,一大早林春生被道观里一个人叫醒。那声音似乎比去魂铃还响,硬生生把她从梦里招到现实中来。
一睁眼撞见了谢秋珩。
他居然没起来!墨发散乱,眸光潋滟,低垂的眉眼如工笔勾勒出。衣领松松垮垮的,隐隐还能看得见胸前一点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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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脸一下红了,猛地从他怀里滚出来。捂着胸口努力想使自己保持冷静。
这不就露了一点点,裤子还穿的好好的。她紧张个什么??
脑子这么想,行动很诚实,她躲到了床脚跟个小鹌鹑一样,楚楚可怜。
谢秋珩笑了笑,添了丝风流。
林春生提醒他:“有人!”
谢秋珩不为所动,微微抬眼看了看外面,听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才起身。不过外面那人似乎没有什么好耐心,霍地就把门推开,光亮一下子涌进来,谢秋珩眼疾手快地把三重幔帐放了下来。
林春生愈发不敢动,鹌鹑的更为彻底,就快成了被窝里待孵化的鹌鹑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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