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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正待开口,那扇碎冰纹的槅扇却被人从外撞开。

冰盘似的圆月悬在树梢上,几片黑羽垂落门槛前,一缕邪风吹灭了屋里仅有的那盏灯火,林春生抱着被一时怔住了,陈大人挡在她身前瞧见了倒在门板上的人。

亦是一个道士,只是瞧着却不大入流,像是野门野派出来的一般。被外头那人打得犹如丧家之犬。

他呕出一口血,勉力撑起回头看向林春生与陈鹤岚,样貌让人一惊。正是陈鹤岚那书童的模样。

“秋霜。”陈大人喊道。

谢秋珩从外提步进来,眼眸微抬,道:“不是他。”

那剑尖一刺往上挑,活生生的就仿佛是刺穿了外在的皮囊,剥下了个血淋淋的人,顷刻间肢体四解。

“这是个什么东西?”林春生恶心地捂住嘴,双眉微蹙,眼中俱是惊恐之色。

“我亦不知,但是陈大人许是见过的。”谢秋珩踩过那一滩血污,到了陈鹤岚跟前将人往前一推,“那可是你书童的皮?若真是可要给他的人皮埋好,人许是凶多吉少不在了。”

陈鹤岚:“你追了一天一夜,追到他?”

谢秋珩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不过是抛出来的一块砖头,但是略有眉目。我追到了槐桂村的山上,把他从墓地里揪出来的。”

“那村子怎么回事?近来死的人多,里长都解释是病死跟老死的。”

陈鹤岚望着地上血污半蹲下来,将人皮翻来覆去地查看一番,而后是真的确认了,眼里划过一片怅然若失之感,低低叹了口气。

“那儿表面上气运好,可实地风水已改,福运皆为噩衰。”谢秋珩用茶润了润口,秀丽的眉目浸在黑暗里,声音微哑,

“那日我与师父去的时候曾看过当地风水格局,乃是遇祥增福,遇恶变凶之地。村里门窗相对,无穿堂煞的忌讳。屋宇紧邻,呈合抱之势,小巷小路其中众多,纵横交错。”

“如今瞧着背山面水的村里,门前栽槐,屋后种桑,拜鬼不拜神,死人颇多,阴气极重,当年有人定下的风水格局被破了,人鬼同村,新死的未出堂,不久还会死人。”

谢秋珩说罢,手抬起来,上下瞥了陈大人一眼,微微笑道:“陈大人大半夜不曾安睡,来春生的房里,不会就是为了等我罢。”

“你可别乱说。昨儿林春生染了风寒,我特意来看看她。”陈鹤岚解释。他从地上站起来,许是心情低落,说话间连名带姓喊林春生。

“原来如此,让她嫁与你这话也是逗她的罢?”谢秋珩修长的的手指从袖子里露出来,捏着茶又润了一口嗓子,不知他这一天一夜是怎么过的,只觉得人疲惫已经掩饰不住,便是笑都显懒。

“嗯。”陈大人淡淡应了,看他一冷,半晌头也不回,到外吩咐人再收拾一间屋子给林春生安置一下。

“陈大人说话一看就是逗你的呢。”谢秋珩见他走了,腿便伸开,黑色的长靴上被血染过,除了颜色深一些外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的。他长袍未拉扯整齐,白色的膝裤上露出一抹血痕,叫林春生给看见了。

藕荷色的幔帐撩开半幅,她爬起来把旁边小几上叠放整齐的衣服摊开穿好,动作轻缓,长发都被捋到了后面,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

她唇上有些干燥,只抿着舔了舔,那厮把青瓷的茶杯就送到了林春生的唇边,手微抬,凉凉的茶水便染上她蔷薇色的唇瓣,留下一点水泽。

她对着的位置还是他喝过的,这样的小动作弄得林春生触手不及,人呆呆瞧了会脚就往床上缩,被他一把抓住,骨肉匀称,穿上了灰布鞋面的布鞋。

“准备在这睡一晚上?睡得着吗?”他站起身,低眉望着她,半晌道,“领口拉起来。”

林春生这会子却有些热,动作一迟缓他却开始动手了。

扣到最上面的盘扣,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身上带了淡淡的桂香,里面红色的袖口颜色深了点,林春生眼皮一跳,下意识抓住了摸进去。

粘稠的感觉让人极为不舒服,她眼角一抽,艰难开口道:“你受伤了?”

谢秋珩不置可否,慢悠悠叠起宽袖,上面是一道抓痕,伤口上的血没有凝固,随着他的动作又往外流。

林春生心口仿佛被人揪住,光看着就觉得疼,手颤巍巍地从枕头底下抓了一张巾帕要给他擦掉一旁的血污。

谢秋珩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翕动的眼睫,半晌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道:“一点不疼,不要费这个心了。”

那声音还是低哑的,忽而话音一转,问道:“陈鹤岚还跟你说了什么?”

林春生傻傻地想了想,道:“还真没什么了,他今儿难得没酸我,说日后若是没得嫁那就嫁给他。”

谢秋珩:“嫁给他做妾?”

“应该是罢,他也没说清楚。我没回答,你就进来了。”林春生的语气很令人浮想联翩。

谢秋珩听罢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道:“这么看师父是嫌弃阿珩来的不是时候,是吗?”

林春生暗暗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小心答道:“没有。”

谢秋珩莞尔,他掐着她的下巴,浑身的桂子香味都盖不住那股血腥,舔着唇悄悄道:“装傻充愣,陈鹤岚是眼瞎了。我也是。”

谢秋珩抱着她走在庑廊下,圆月西落,两人的影子拖得斜长。

“陈鹤岚是帝都陈家的嫡长子,天启十三年的进士,自幼已订婚约,来秋水城全是不甘心去翰林院。三年后必然归都,且他为人表里不一,待你定是不会想的面面俱到。”

谢秋珩缓缓道,俊秀的容貌暴露在月色下,无外人时他换了那张脸,林春生好奇却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我没想跟他。”林春生辩解,“跟他找骂,太难了我。”

谢秋珩垂眸笑看了她一眼,眼底缀了一星半点的光亮,几步路到了他门前。树影斑驳,人一点睡意都没了,他还是把人用被裹住。

“那夜没有顾得上师父,你怪我吗?”他守在林春生床前。

“我的钱被人偷了。”她半天憋出这样的话,“后门出了个男人把我撞翻了,给了我一张宝钞在陈大人来之前跑掉,我那时不知,下半夜一掏钱才发现的。因为把宝钞给了青楼里的杂役,现下一贫如洗。”

谢秋珩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听到当真一个陌生男人时不觉皱眉。

“什么样的?”

“他把我弄翻了,后门太黑我也未曾瞧见,可心里总觉得应该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你当夜追的人应当与他有关。”林春生道。

她躺在谢秋珩床上其实一点也睡不着了,两个人眼对眼。谢秋珩一直是微笑的,那双眼睛格外的好看,交叠的手修长晰白,身上黑色的道袍衬出他一种淡然的气质。他似乎又长大了一点,眉眼依旧,但林春生愈发看不透他。

“想不想出去?”谢秋珩看得出她的难耐,便柔声问了一句。而后自己低头解开了身上的系带,换掉脏了的衣物,将屏风上搭着的直裰拿下来换上,修身玉立,如芝兰玉树。

林春生松口气,赶紧点头,掀开他的被褥赤脚站着把衣服鞋穿好。

谢秋珩瞅了眼那双脚,转身蹲下来脱掉了灰布鞋面的布鞋,捏过后道:“也不知谁的,打这么多,你怎么不说呢?”

林春生抬手正弄自己的头发,嘴里咬着发带,含糊道:“是丫鬟里穿最小的了。”

他问:“你也是县令的丫鬟吗?”

“那我太亏了,一点卖身钱都没有。”林春生弄好头发,摊手道,“一贫如洗。”

“三清观要是在,你哪里你一贫如洗?你我未恩断义绝,我还是你徒弟,你是我师父。”谢秋珩安慰她,把她人拉起来,“我带师父出去逛逛。”

林春生已经比她又矮一分,于是就拍拍他的胳膊,仔细道:“你这个想法很好,若是你不动手动脚,你我还是师徒。”

“那走吧师父。”谢秋珩便放了她。

林春生踉跄一下站稳,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由问:“这时候都关了门,我们翻墙吗?”

她问完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徒弟是个翻墙好手,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便又道:“为师多虑了。”

谢秋珩被她说笑出声,道:“师父让我不要动手动脚,届时翻墙可怎么办?阿珩在墙头坐着瞧师父钻狗洞吗?”

林春生以为自己跳一跳还是能够到墙头的,乍一闻他说这话,喉咙里一噎,看着谢秋珩居然无力反驳。

钻狗洞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看来便宜徒弟极为了解她。

“有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林春生话未说完,谢秋珩摇了摇头,笑叹着把她拉走。

口里道:“冒犯了,依师父所言我们还能做师徒吗?”

“能。”

“动手动脚?”

“翻墙头可以。”林春生在他怀里斟酌斟酌道。

他身上又出现了淡淡的梅香,这回混杂了桂子香味,格外醉人,让林春生想起了三清山。

谢秋珩身姿翩跹,月下如鹤,不多时就飘了出去,远远的将森冷的衙门甩在后面。深夜的秋水城点了万千的灯笼,居高临下只觉得夜市是一片灯海,上挂的油纸伞因风会微微晃一晃,坠着的小小灯笼便如移动的星子。

林春生给飘着的香味弄馋了,四处张望,美目潋滟,双手握在胸前竟不知买什么好,嫩生生的叫人又爱又怜。谢秋珩在铺子里低头寻着衣物,她一个人就跑到路边小摊子上吃馄饨。

搭着小酱料,林春生磨磨蹭蹭地再吃。

小馄饨一口能一个,配着小葱跟清淡的汤水,林春生一边等着谢秋珩一边又来了一碗,指着对面店里的便宜徒弟道:“再来一碗给他的,他待会就来。”

做小生意的见是一对,先不急

着收钱,上了一碗多加了些馄饨。

林春生等了一会儿,悄悄尝了一个,见他走了过来,又尝了一个。

谢秋珩来时少了一小半,林春生见他挑眉微笑,便招手:“再来一碗。”

“饿了?”谢秋珩坐在她对面,小小的方桌就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样貌很是般配。小老板上了一碗后他也不急着吃,见林春生实在吃不下才悠悠尝了剩下的。

“师父不好意思要两碗是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笑,吃后那处林春生送的丑帕子擦嘴,姿态从容。

谢秋珩结账,带着她去另一处逛逛,买了些外出常备物品。

“我们买这么多做什么?”

“师父想回衙门?”

林春生被问住了,半晌道:“就这么走吗?”

谢秋珩弯腰点了点她的前额,道:“不这么走,陈大人会让我们离开吗?”

“是的。”林春生窘迫道,跟在他身后走出秋水城,如今已是下半夜,不久该是天明了,七窍那头大毛驴子就给拴在了城外一棵树下。

它甩了甩尾巴,看见两个人走过来兴奋的又叫又跳。

林春生坐上去,便宜徒弟牵着驴,两人往北去。一路上随着时间推移她又想睡,未能在破晓前撑住,醒来却在谢秋珩怀里。

放眼望去山峦重叠,一条长河奔涌向东,岸边上俱是雪白的芦苇,风一吹像是天边的流云。

“我们这是要去哪?”

“到帝都看看罢。”

林春生揉了揉眼睛手伸出去揪了一把芦苇,白色从指缝间漏出去。

她仰着头,发现谢秋珩也正在看她,墨玉般的眼眸里噙着笑意。

他只拍拍七窍的脖子,大笨驴子就加快了脚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林春生回首已经看不到秋水城。

官道上路过一辆马车,谢秋珩多看了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

陈鹤岚请的道长姗姗来迟,在县衙门口等着,年纪不大,脸色铁青,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他背着尘尾,来来往往去点卯的瞧见他都小声在嘀咕。陈大人从外归来就看见他了。

两个人都没好脸色,不知道的或以为是仇家相遇呢。

林春生师徒昨夜跑了,让他好找,这厢陈鹤岚请的那位太平观道人则是被半途打晕,一昏三日,醒后匆匆赶来的。

一路风尘仆仆,请他来的人似乎还在摆脸子,徐子微更没好气。

信物未能拿出来,他只道:“掉了。”

陈鹤岚顾忌着外面,便将人请到了衙门后住的院子里。

“阁下是哪位?”

徐子微将信拿出,陈大人看完了脸色更差,手在抖,半晌有苦难言,长叹一声将事情始末道出。

徐子微心情稍霁,瞧了瞧他道:“大人幻术已除,留我无用了,此回我亦有疏忽,让奸人偷了信物来蒙骗大人。”

“罢了,秋水城阁下也是头一回来,本官想招待道长一回,待到年底进帝都述职你我二人同行也可。幻术此时虽无,幕后之人却难揪出,道长先留一留。”陈鹤岚道。

至于林春生与谢秋珩,他初时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齿,随着日子过去,要到年底了他又惆怅。

可那边两个人却是没有想他。

如今到秋日,林春生正牵着七窍观望一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林春生坐上去,便宜徒弟牵着驴,两人往北去。一路上随着时间推移她又想睡,未能在破晓前撑住,醒来却在谢秋珩怀里。

放眼望去山峦重叠,一条长河奔涌向东,岸边上俱是雪白的芦苇,风一吹像是天边的流云。

“我们这是要去哪?”

“到帝都看看罢。”

写完这一段我好想结局。

家里出了点事情,这几日断更了,见谅呀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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