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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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同你说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宋怀秋捏着她的刀,看过之后道,“若用着顺手那边随手带着罢。”
林春生白着脸与他僵持不下。
“你不喜欢这里。”宋怀秋笃定道,随手丢了自己的面具。在这拥挤的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彻亮的灯火下他远比谢秋珩要耀目。
“你过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伸出手,修长好看,银线锁边的袖口叠了一叠,手腕上旧年伤口留了疤。
林春生信他个鬼,仗着身体娇小就往人群里缩。
两个人一前一后,这种紧张感使得人心跳加剧,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林春生不知道怎么跑的,满鼻子都是街上夜市飘的食物香味,左顾右看,正巧被他在人群里寻到了。
林春生头一缩,跑的过程中莫名其妙想起了平头哥,蜜獾这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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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跑的发软,忽要被人勾住,身后人道:“再跑我扯你腰带。”
林春生识时务地举手投降,劝道:“大庭广众,有失风化。”
宋怀秋看着她小小一个人说的还有点委屈,双目睁的还大大的,一张脸被养出了肉,跟山上那样比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反正有失风化的是你。”宋怀秋一用力就把她勾在怀里,“你陪我走走,到时候就送你回去。”
林春生打心底不相信她,这种不相信也透过眼神表露了出来,宋怀秋早就看穿了,手还搭在她的腰带上面,戳了戳她腰间的肉顿时她就想缩成一团。
她屈服了,跟宋怀秋硬杠与谢秋珩是不同的,前者或许会丧心病狂而后者不会。
林春生觉得自己隐隐有欺软怕硬的潜质,思忖间被他推到前方,顺着人流涌动的方向去。宋怀秋此回又砸了一笔钱,流光城如今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流光城。彩灯高悬,明明如昼。
河上烛影摇红,丝竹软语,夜风吹来她抬眼望见了河上漂浮的莲灯,顺流而下。林春生眼里缀满了那星星点点的光,手不觉扶住了红桥上的栏杆。
如果身旁站着的是谢秋珩的话她得让他帮忙租一条小船来,只不过现下宋怀秋站着她倒没了什么多余心思。
她估摸着水深,想要跳河。
男人要是对她这么个麻烦精感兴趣了,那就有五成是真爱,五成别有所图。宋怀秋对她,绝没有爱。林春生细细数了数自己身上的优点,似乎除了脾气好外也没什么了,她这么有自知之明,想到底产生失落感。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林春生壮着胆问。
宋怀秋看她,上上下下打量后意味深长道:“你呀,挺好的。”
能让谢秋珩喜欢,就挺好的了,还十分好拿捏。
林春生不知他想法,只是听来觉得敷衍至极。类似于“你是个好人”、“你很善良”系列。
他捂着脸,脑壳疼,青绿袄面上的一尾鲤鱼在灯下划破了线。林春生一摸自己的腰,叫了声遭了。
果然上上下下摸过之后刀不见了。
天知道她是花了十两银子买的,瞧她这一脸痛苦样,宋怀秋好意问了问。他斜靠着扶栏,半阖了眼睛遮住自己的笑。夜风凉凉,他白净的面上笑的和善。
“你这么缺钱,小谢道长不给钱给你吗?”
“不是不给钱,是我太花钱了。”林春生初来对古代的钱没有什么概念,往往有时候就容易把一两当个一块钱来花,至于十两银子,那真是眼睛都不眨。一路上若是有人行乞到了她面上,定然能眉开眼笑的离去。
谢秋珩不骂她,只是减少用度,跟她讲明用度。
宋怀秋似有回忆起什么,笑过后将自己袖子里藏的短刀递予她。雪白的刀鞘上镶了几颗蓝宝石,约莫有小臂长短,刀一出鞘,镜面般的刀面就映出了林春生的容貌。
秀雅的脸上因为跑步剧烈泛起绯红。宋怀秋就站在她身后,远看像拥她在怀,鬓发间的碧玉簪子莹莹生辉,两个人相貌般配,若是不说话倒也看得过去。
可林春生不是个能封住嘴的人,只看了几眼她立马收刀把东西塞回去,口里直道:“男女授受不亲。”
宋怀秋玩味一笑,从她头上把簪子取下在林春生面前晃了晃,道:“你可是带着跑了一路,有眼睛的都能看见,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你现下说可是晚了一点。”
他说着掩饰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人群里的某个方向,黑压压的都是平民老百姓,这一段若非是个风流烟花地,要不然桥也给站塌了。
“那不一样。”林春生道,“旁人是不会太在意与他无关的人,便是看了一眼也绝不会知道这是你给我的。而刀不一样,哪个姑娘会闲着没事藏一把这样华贵的刀在身上?到时候必然会引人怀疑。这刀你既随身携带想必是喜欢的东西,我怎么敢要?”
“你倒是想的明白。”宋怀秋道。
“这东西……贵吗?”林春生问。
于他而言不算贵,便道:“不贵。”
话音一落就听得林春生哎呀了一声,刚刚拿到手的碧玉簪子就噗通掉在水里。她惊讶道:“这没拿稳掉水里了。”
那样子虽然装的像,可仍是给人幸灾乐祸之感。她咬着唇,杏眸里面干干净净,偏生就叫宋怀秋想把她好好拿捏一番,将她翘起的尾巴给摁下去。
宋怀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道:“五百两,上好的玉料,不算工费。你这手一滑就没了,果真败家,难怪小谢道长不愿给你太多钱。”
“这……”林春生笑了,别过脸道,“手滑呀没办法。”
她望着周围,忽嗅到了宋怀秋身上的沉香味,顿时扭过头,只见他盯着自己,道:“想跑?”
“不,这十五人真多,我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哈哈哈哈哈。”林春生在风里隐隐有些凌乱。
两个人在桥上闲聊一会儿后她紧张的情绪似乎被安慰了。其实宋怀秋对她还是手下留情的罢。
要不然以套路判断,她如今已是个死人。
晚风拂柳,明月梢头。
宋怀秋道:“你这样的女人,有点没出息。”
“出息的人大有人在。”林春生被他一说,难得认真想了想回答,“你日后肯定是要娶一位有出息的,看着我只怕觉得烂泥扶不上墙。你所求的是什么便直说好了。”
宋怀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察觉道暗处的目光,便微微俯下身子照顾了一下她的身高,小声道:“我说我想求你一夕之欢。”
林春生初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即刻把他推开,像是听了什么母猪上树的稀奇新闻一般。
她警觉地把周围都查看一番,心头不安起来。
能让他说这样直白露骨的话,定然是要坑自己罢。
“你求不起。”林春生把混乱的思绪丢开,隐隐装了个逼。
当宋公子高抬贵手,她仿佛预见了宋怀秋接下来的动作,捂着自己的后脖颈蹭蹭蹭地往后退。才到要的扶栏被她这退势一撞,林春生竟没稳往后翻了去。
宋怀秋没抓到,皱着眉便示意人群里藏着的侍卫下去救人。
如今十五,水里应当够冷的了,苦了她。
青绿的衣摆在水里荡开,林春生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眼睛都睁不开。浑身上下冷的彷如被针扎过,努力的想缩成一团。
她仅有的思绪全在怪罪自己。
今儿十五可真是祸不单行。林春生还在不断地往下沉,头发散开,如海藻一般。白净的面容被冻的更苍白,那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领,不知何时叫人抓住,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努力想睁眼,这水里朦朦胧胧的,倒叫她想起了往日在床榻上被素纱蒙眼的情形。
都是这般,看不真切。
几回给她渡气她都乖顺地受着,谢秋珩扣住她的腰身面无表情从下游左岸起来。浑身都是水,眉眼浸湿了,身形勾勒的一览无余。
她的唇被厮磨后愈发显的红,衬的整个人更如白瓷,用力过头就那么碎了。
谢秋珩脱了外袍,就在旁边雇了一艘船。
十五这日到夜深还是诸多人在寻欢作乐,谢秋珩付完钱顺带着让船家的小女儿去成衣店买两套衣裳来,跑腿费给的足,人不一会儿就送到了。
他拿干巾子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末了细心套上衣物,这才来收拾自己。小船里没有点灯,他背的那把剑微微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谢秋珩的侧脸,如今线条有些许冷硬,不苟言笑的样子给人瞧着便有那么一丝的压迫感。
他抱着林春生躺在船舱里,帘布隔了外面的风寒,灵剑自带了暖意。
一只只小莲灯从船边经过,他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渐行渐远,不由得把她抱的更紧,心头的嫉妒挥散不去,只得默念了三遍清心咒。
谢秋珩贴着林春生的面颊,呼吸扑洒在她脸上,炙热的体温传过去,惹得她在昏迷中自觉向谢秋珩身上靠。
“若是师父当真看不见了,是不是就不会离他那般近?”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乌沉沉的眼眸里生了一层雾气,叫人难以看穿,修长的手指盖在了她那一双闭着的眼眸上,克制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元代唐珙《题龙阳县青草湖》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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