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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见他表情不对,整个人怔了怔,半晌问了句:“你还好罢。”

陈鹤岚被她一点,木木地点头,唇角无力扯了起来:“你说的有那么些意思。不说真的不会有人去想。这么多年来,那桩宫闱秘事一直是旁人不敢谈的。”

“不敢谈,怕杀头?”林春生托着脸,眼皮子微微垂下来,指尖泛着莹润的粉色,整个人又像是一只小心翼翼的小雀,身子缩着在人面前呈一个防备姿态。

他半叠着袖子,似乎在想要从何说起,这一路过来想必亦是风尘仆仆,眼底还有淡淡青黑。

“差不多二十年前本朝生了一对双胎,初时说是一对龙凤胎,陛下高兴之余大赦天下。不久满月之日叫人发现那是一对双生子,都是骨血,陛下犹豫未及时处理。而后在京的言官不知受谁怂恿,一日之内皆上了多道折子催促陛下尽快处理。毕竟双生胎若是男孩,那是不祥征兆。恰逢帝都北郊地龙,那一年确实风雨不顺。”

“细数历朝历代的做法,无非全部弄死作罢,可到了那二十年前,陛下宠爱奚贵妃,不忍下死手,留了一个小殿下,那便是三殿下了。剩下的死后埋了,朝野上下严禁谈论。被发现了的无不在家中暴毙。”陈鹤岚大致说了一下。

林春生嗯嗯了两声,眼见外面雨还没停,便道:“道士出门不带伞,若遇上下雨有什么法子?”

陈鹤岚想到自己跟徐子微两个人露宿荒野的情形,故意道:“道长神通广大,怎么着也不会跟落汤鸡一样躲在树下。”

“躲在树下遭雷劈。”林春生添了句,而后悄悄问,“徐道长出去,还会回来吗?”

“我如何知道,这天大地大,随他而去。我幻觉已除,往后轻松,管他作甚?”陈鹤岚叉着

手,“你不必等着他。小谢道长要是聪明就不会回来。他要是放不下你那也不会带上你。这回小谢道长是一人过独木桥,两头有虎。如此危险,带上你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两只虎,还有一位是谁?”林春生竖耳听,眼里微微凉,盯着陈大人看时双目圆睁,跟树上的鸮一样。

“说了你也不知道。”陈鹤岚故意吊她胃口。

“那就是你主子了。”她说,“宋怀秋这人向来对我不客气。你今日对我这么好,应该不是一波人罢。”

“嗯,日后若是有缘你定然会见到的。”陈鹤岚笑出声,手指轻轻叩着案面,双眼微微眯起来,有那么几分惬意在其中。

屋里面要比屋外面暖和,听着雨声,这四下空荡的只有两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我那位殿下对你倒是态度尚可。只要小谢道长在世一日,便不会亏待了你。林春生你且放宽心。”

饶是他如此说,林春生又怎能做到真正的放心呢?只是勉强一笑,有那么几分苍白惨淡。

“我想等他回来。”

“当然可以,只是够你等的了。”陈大人打击她。

“闭嘴。”

他闻言便就不说话,给她添上一点热水。

雨声淅淅沥沥,最后归于无声。

*

明月城外东宫的那位小太子如今站在青油伞下面极目远眺。

徐子微撑了好一会儿伞,不时换上一只手,陪他许久。等那场雨过去,一开始用来引雨的符篆终叫云里的雷给打着,烧成了灰烬。

“你这样可行吗?”东宫那位太子问了声,看起来俊朗的眉目含着一丝沉稳,站在风里面有少许的漫不经心。

“可以,旁人是看不穿。到时候便是那位来了也找不到进城的路。待谢秋珩回来必然会找到我们所在的这处阵眼。”徐子微笃定道。

他从太平观出来可谓一开始是诸事不顺,本来是比太子出来的早,到时候却还要追着他的脚步。

“你做的可以了,等着罢。他这一趟时间长,不知道的还以为跑了。”太子摸着腕上的菩提珠,笑了笑,“他昨夜可是发现了?陈鹤岚那厮看着他师父,不知道这一回他还钻不钻咱们这个套子里面。”

“他跟三殿下比,要有情有义多,想来还会。”

正好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秋珩一早出门布阵招魂,寻了处无人旷野,疏疏的魂魄先前原本残缺,带在身边这些日子她竟然奇迹地在去魂铃中修补了回来。如今就跟他身上的淮川一样,他在当铺之前淘了一块寄生的桃木牌子,将她放了进去。

去魂铃性阴,不适宜魂魄长久留居。把魂牵出去需谨慎防旁人的干扰,是以他早早出去,谁知道遇上了那样邪门的风雨。

内行人看得出门道,他几步是跑回来的,片刻不敢停。

明月城外被人布了一重迷阵。他寻那阵眼远远就看到平原旷野上候着他的那两个人。

当真有那么几分熟悉。

“小谢道长。”东宫那位太子跟他行了个礼,瞧着不像敷衍的样子,语气也是客客气气的。

两个人说到底还是沾亲带故的,于是那双视线相对,都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谢秋珩隐忍不发,走过去也是见了礼,略带着寒暄几句便绕过两个人。

“小谢道长止步。”那位不理事的太子喊住他,“城里一切安好,不需急着回去。孤此来冒着极大风险。还请小谢道长赏个脸呢,这么匆匆离开以后孤那三哥看见了指不定要笑死我。”

谢秋珩这才微微转过身,欠身道:“殿下想说什么?”

“你现下都这么平静。这一路的动静小谢道长想必都看的一清二楚了。”太子转了个身,伸出手,见外面已经没了雨便让徐子微收了伞。

他穿的那一身织锦道袍花纹素雅,腰上只系着一块贴身的羊脂玉。

“你若是不晓得,孤便明明白白告诉你,也省的小谢道长装傻装了一路,到头来还要在孤这里装,现下时间不够,只好明说了。还请小谢道长勿怪。”

他一直这么客气,谢秋珩心里暗笑同时嘴上嗯了声。小太子如今是比他小几岁,但也看不太出来。

“太平观的道长当年做了一桩违心事。那日出了父皇的暖阁告知了孤一件快要二十年的旧事。他不说孤还记不起来,一说顿时明白了孤的那位三哥哥近来忙的都是什么。”

他低声笑了笑,那双桃花眼看人时十分深邃,年岁不敌谢秋珩,可或许是兄弟的缘故,风姿绰约,常年的养尊处优,偶尔露出这样的神情确实给人亲近感。

“双胎,要么全部死,要么留一杀一。”小太子缓缓道,“要论起来,孤也该喊小谢道长一声哥哥的,但是此回来是心疼小谢道长,特意要为你留一条活路。叫哥哥未免太不给你留情面了,到时候咱们也不能好好的说话。你说是不是?”

谢秋珩明白他的意思,似笑非笑看着天边流云,半晌将鬓角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声音清清朗朗道:“我明白。”

那些陈年往事到底要波及他,这世道上总是事违人愿。

宋怀秋回来找他,焉知不是来找他当替死鬼,而小太子来找他焉知不是来拿他当做筹码要挟宋怀秋的。

他们两个注定有一个要死,同时存在,皇帝必然不会允许。

“殿下说的极是。只是不知我这条活路该往哪边走?”谢秋珩笑了笑问他。

他人温温柔柔的,乍一眼看去没什么攻击力,但小太子从小见惯了这样的人,掸了掸衣袍重新转了个身,指着官道说:“从那里,跟着咱们回帝都。最危险的是最安全的。你不知道自小谢道长换了路线,孤那位哥哥可是拍了不少人马拦路堵截。你们走到这里亏得孤从中作梗。”

“那多谢太子殿下。”谢秋珩启唇,咬字极为清晰,“在下不胜感激。”

东宫的太子这么说,竟是让他连明月城也别回了吗……

“你别担心,陈鹤岚平迁到明月城。这也是孤安排的,到时候有个人情在其中,那个女人不会出事。只要她安分守己,待孤登基,自然也会接回去。”

谢秋珩还抓着去魂铃,末了笑了笑:“当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宋怀秋这等人,极为难缠,小谢道长若是真的想,不如钻研一下道法,到时候看多长时间都随你心意。子微道人曾在孤面前说,你是他在大燕国见过的极有天赋之人,当初偷学一事他不曾计较。”太子提醒道。

谢秋珩微微抬眼,忽觉得自己真是可悲的紧。

天边云散,不知去往何处。

“行了,走罢。”

他吐出一口浊气,心口虽闷,却暗自道,这辈子若如此东躲西藏委实没意思。从出生至此,能记起的回忆都跟潮水一样。

生来就注定要死,侥幸活着又遭此围捕,当他是什么了?

他垂眸隐去那丝阴鹜,余光瞥着明月城的轮廓,身上的梅香渐淡,袖口里掉落了几片五瓣梅花。

“这一去回来的能早些吗?”

“看三哥哥何时放手。”小太子拍了拍他的肩,三个人向官道行去。

他走过的地方冒出几格小嫩芽来,夏冬一过,怕是要长出梅树来。

“陛下病如何?”谢秋珩在马车里问。

小太子默不作声笑着,眼里似有刀剑锐利的锋芒,看人时让人如坐针毡。

“孤不知。”

他才说完马车忽颠簸了一下,猛地停住,随之而来的是车夫的禀报。

“殿下,有人拦路。”

小太子撩开车帘,看见了前路伏在地上的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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