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受伤 包扎 艾达的离开
无颐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0、受伤 包扎 艾达的离开,三周目的我才发现这不是战略游戏,无颐庭,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安奈特本是瞄准艾达·王的那一枪打中了吴思薇的右手,确切说,接近肩膀的肩胛骨。
幸运的是,当吴思薇脱下风衣和右侧半边上衣后医疗兵绑上了压力绷带,先止血后才用酒精仔细清创,检查一遍后判定,“是贯穿伤,子弹直接撕裂肌肉穿过去了,没有打断骨头,没有动脉大出血。”
贯穿伤要比子弹留在伤口的盲管伤好治。吴思薇听了便松了一口气。第一周目里,她可是五台战场上有相当经验的医疗兵。在忙碌的战场上,这种非要害部位、没有大出血、控制得当的贯通伤一般用给伤员止血清创便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了。战场上总是有更危急的伤员等待着医疗救护。
但不幸的是,曾对她的伤情比吴思薇本人更为焦虑——可医疗兵和吴思薇似乎都迷茫于他在焦虑什么。在一旁静静旁观的艾达挑了挑眉,看着吴思薇平静到仿佛毫无疼痛感的脸,对吴思薇的勇气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自毁倾向、还是毫无疼痛感?她轻轻叹息。
按照与曾约定的任务内容,是她应该保护吴思薇。
从属于曾的小队医疗兵给吴思薇喷了安布雷拉公司浣熊市特供的红绿草药医疗喷雾便迅速止血,还提供了一颗止痛药。吴思薇的右臂被夹板固定,还有余力向医疗兵要了一瓶止痛止血喷雾,不时对右臂喷一喷,满脸好奇,却还不忘安慰别人,“没事啦,理论上来说,若伤员在伤后半小时内得到初步救治,即使伤后二十四小时才进行医生救治,也可以减少三分之一的死亡率。反正我不会死的。”毕竟她是玩家——玩家可不会死,更没有疼痛感,个个都是自己取子弹刮骨疗伤的兰博。不过在这个游戏里,如果玩家被npc打伤,即便在后续回复满hp,外表的伤口也不会立刻愈合。
相当有代入感嘛!吴思薇对这个设定表示称赞,顺便在玩家频道与曾互通信息:【如果玩家被npc打伤,虽然hp回满了,但是建模上的伤口是不会消失的。主任不用担心我了哦,现在我的hp已经回复满了!】
曾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全息游戏和神罗内部的全息模拟训练室终究是略有不同——游戏并不像神罗的训练一样丧心病狂,在高拟真时甚至连伤口的痛觉都能制造出来,【难怪思薇的表情这么平静而不是像平时训练里雷诺说的一样,‘眼泪就像水龙头里的水一样飚出来了’。】
【主任,不要听信雷诺前辈那家伙的胡言乱语啦!】
总之,经历了一路欧拉丧尸、与从天而降的暴君展开了追逐战、差点被美军的火箭炮误伤的玩家吴思薇进入了安布雷拉公司的地下研究设施,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虽然明明一个人也能行动,但吴思薇被漂亮姐姐艾达扶着左臂行走时也不以为耻,大大方方地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转移到女性的纤细手臂上。艾达以“挑选武器作为酬劳”为理由,并没有立刻离开吴思薇身边抛下她不管,而是站在吴思薇身旁,避开了曾探究的目光。
她不能抛下这个女孩不管。艾达扫过女孩受伤的肩膀,眼里罕见地闪过一丝温柔。吴思薇显然听到了安奈特对艾达·王的身份的质疑,但并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女孩似乎也察觉了她和曾的联系,但艾达却看不出女孩眼里的丝毫敌意与厌恶。
但艾达已经用吴思薇换取了那三十枚银币。1
曾带来的人正在忙碌着什么,“服务器”、“红后”、“暴君”、“追踪者”几个词高频率地出现。曾领着她们走进一间会议室,白板上的一连串词语“cas9蛋白”、“grna”、“g病毒”、“t病毒”还没有被擦去。曾率先走进会议室,却很有礼貌地帮忙扶住门。吴思薇下意识道谢,然后在白板前驻足凝望。
吴思薇面前跳出了两个剧情选项。
【cas9蛋白和grna……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想法。】crispr?吴思薇在心里吐槽,这个技术好像是在2010年后才成熟。使用一小段与特定dna片段匹配的rna片段引导cas酶系精准切割dna双链……如果这是出于威廉博士本人的想法,那么威廉·柏金超越时代的眼光确实厉害!不过这种回应是不是有点过于意味不明了?
【我们在浣熊市遇见了美军在与一些生化武器驳火……很显然,对此您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得多,先生。】这也太开门见山了吧……吴思薇心里冒冷汗,谈判的时候不可以一上来就被人看出底牌啦!会被人要挟的!
吴思薇沉思片刻,心怀“反正是随便选选啦大不了读档”的想法果断选择了第一个选项。玩游戏就像跑团一样,超游行为和崩坏角色逻辑的ooc行为都超差劲!
“cas9蛋白和grna……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想法。”在艾达眼里,脸色苍白的吴思薇盯着白板,似乎短暂地忘却了疼痛——她服下的止痛药尚需十五分钟生效。
“这里之前是威廉·柏金博士的小组会议室。”曾平静地补充,然后走近被艾达扶住的吴思薇。他离吴思薇近得连艾达都心生警惕,远不能称之为恰当的社交距离。但他就是以这样理所当然的姿态接近了吴思薇,为她拉出桌面下的一把椅子,“请坐。”
在艾达抽出另一只手阻挡他之前,吴思薇坐下了。她显然不觉得这种殷勤是可怖的,她坦然地道谢,毫不羞怯,也没有受宠若惊,好像陌生人要给她献殷勤是很平常的——别提给她开门、拉开椅子,就算在路边突然有人冒出来请她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都正常到不得了。当然,会不会喝下去另说,谁知道咖啡里有没有氟硝西泮、γ-羟基丁酸和三唑仑。
“那位女士……呃,她还在这里吗?请代我向柏金博士的妻子致以慰问。之前我实在是太失礼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太清楚。如果我遇见她,我会代为传达。”曾向艾达示意后,拉开另一把椅子,不再站立着、居高临下地与吴思薇对话。
“柏金博士已经死了。我只是医学伦理委员会中的一个小人物。我很遗憾,但无论您想要什么,恐怕在目前我是不可能帮上什么忙。”她低声说。
“恰恰相反。你的研究很引人瞩目。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我出现在这里吗?”吴思薇突然说,“我之前一直都感到困惑。那趟安布雷拉为我预定的班机整架飞机只有我一个乘客。降落点是市政机场而不是普通的商业机场。从浣熊市打出去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刚下飞机不久后,自称是fbi探员并受你所托的艾达·王来接我。先生,我以为我们唯一一次见面是伦理委员会接受委托时。好吧,也许安布雷拉真的有这么友善,也许你就是善心大发,看在这座城市里已经出现了能和美军交火的生物武器的份上让艾达来救我一命。”她抬起眼,满是怀疑,“但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够好心,就不会让我来浣熊市。取消机票没那么难,是不是?”
她冷冷地说,“好了,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深陷这座危险的该死的浣熊市,一步也踏不出去。您满意吗?”
艾达的眼神一凝。墨镜掩盖了她的神情。这就是她害怕的。吴思薇如此天真地挑衅着她的雇主。但显然曾很有涵养,毫不变色,“当然,我非常感激您选择留在浣熊市(艾达观察到女孩听到这里翻了个白眼,表情仿佛在说“又来了”)。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工作,只是对一些生物技术大致地分类与评估。我非常需要一些学术上的协助。”
“协助?”
“这次的浣熊市事件不会再像以前发生过的一样简单结束。这种大规模泄露没办法压下去。安布雷拉必然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我们都应该为自己做些打算,不是吗?”
“呃,你大可以期待一下老东家破产后给出的n+1遣散费。”女孩真诚地说——真诚到艾达·王都看见曾眉头一跳。
曾完全无视了吴思薇的薇言薇语(?),“美军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时间有限。我希望你能协助我找到在这里找到尽可能多的有价值的技术,并对他们的价值作评估。本来这个角色由威廉博士担当再好不过。很可惜,他死了。”
谈到威廉·柏金的死,这位西装革履的跨国制药公司高管并没有太过于惊讶,他脸上剩下的是一种迫于社会道德(鉴于人们会因为他的冷漠而站在道德高地上喋喋不休,曾精明地在他的脸上使用了哀悼之意作为盾牌——无懈可击。)恰到好处的反应。似乎他早就意识到这种可能,不幸地一语成谶,万幸他还有个后备计划。
“作为交换,我会保障你安全地离开浣熊市。"
这显然是一种胁迫。在艾达的目光下,“好吧。”吴思薇深吸一口气,“资料在哪?”
“安布雷拉的红后系统里。”
“呃,在哪个文件夹?”
“全部——”曾特意补充,“我指的是整个服务器。不过没关系,他们分类做得很好。原始数据和总结报告都分门别类。”
吴思薇的眼神失去了高光。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一款游戏还没有心狠到要让玩家体验一下找论文引用的艰辛。吴思薇只需要玩玩拼图小游戏,很快就能完成对一个项目的分析,解锁一篇游戏内文档。虽然红后的服务器里有很多项目,可是对于吴思薇来说不过是多玩几次小游戏。吴思薇对这种简化举双手欢迎——否则她就要成功实现在全息游戏里睡着的壮举。
在艾达的眼里,吴思薇并不是对着电脑玩上了拼图小游戏,不过,拼图游戏到可以作为比喻来描述吴思薇的工作。已经有人帮吴思薇组建了一个小小的工作站,三台安布雷拉采购的4k高清液晶显示器,每个显示屏都在分屏显示——密密麻麻的实验图表、数据、报告、在实验时手写的实验报告的扫描。吴思薇的目光在分成不同区块的屏幕上跳跃,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简明扼要的评估。她的专注与平静、确切地说,她有一种已经把命运与希望抓在自己手上的人的态度。
艾达敲了敲吴思薇的桌面,茶杯里的水漾出小小的波纹,止痛药的白色药瓶微微震动。她欲言又止,最终那些不定的想法塌缩成一句话,"我要走了。"
吴思薇所在的位置是被曾所指挥的安布雷拉芝加哥小队重重保卫的研究办公区。几步的门外就有人警惕地保护(保护:看守这个词的美化版本)吴思薇。
"外面很危险。一路小心。"吴思薇中断了她的工作,她转过身微笑着说。艾达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窥探出厌恶或者是怨恨,好像她完全不计较艾达把她送到这里,属于安布雷拉的地下蜂巢。
"也许你有很多问题……也许你恨我。"艾达摘下墨镜,神色复杂,"我很抱歉。但这是我的任务,也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曾的小队一定会确保你平安无事。"
艾达深吸一口气,"……也许以后的某天你会后悔卷进这件事。女孩,我对你的忠告:不要相信他,但也不要和他作对。等你离开了浣熊市,一切都会变好的。"
吴思薇没有说话,艾达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自己。无论如何,这就是她能做的全部了。接下来,艾达要为自己的另一个雇主阿尔伯特·威斯克拿到g病毒的样本。
"请等一下。"吴思薇喊住她。艾达转过头,听见了女孩问,"为什么要恨你?我不觉得我有这个立场或者必要。恰恰相反,我很感谢你的保护。"
"你感谢我?"艾达的语气古怪,像嘲笑一个满脑子奇奇怪怪想法的天真学生。这个女孩感谢自己——感谢自己把她困在如此境地,门外还有安布雷拉的安保士兵持枪看守她?感谢艾达把她出售给曾?也许是她们在面对丧尸时的相互信赖让这个女孩有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吴思薇神情平静。“您或许知道‘esmusssein’,非如此不可。”
吴思薇的舅舅刘英止曾经试图教过她弹钢琴。可惜她的手实在是小,比同龄人比都要小而纤细,难以弹出音乐的重量。
一双无力的小手,这基本上就是钢琴演奏的死刑。但她并没有忘记音乐,毕竟音乐与文学是紧密地联系着。《生命不可承受之轻》的第一章就提到过贝多芬写在他的《f大调第十六弦乐四重奏》中“derschwergefassteentschluss”这个德语长词组,难下的决心。
"这或许是难下的决心,但面对人沉重的命运,非如此不可。"
"你是因为我没有实质性地伤害你而宽宏大量吗?"艾达挑眉,"还是你要当宽恕犹大的耶稣基督?贝多芬的注释,形而上学的宏大第一哲学,这真的会是不错的辩护词。"
"这是你的决心,所以我原谅了。如果这能减轻你的负担。”吴思薇说,"而且我不否认你说的第一点。"
给绑架犯减轻心灵上的负担。艾达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你真是个斯德哥尔摩式的宽宏受虐狂。"
吴思薇眨了眨眼睛。与艾达想象的不同,吴思薇只是不在意。玩家在玩游戏时往往更宽宏大量(也往往更小肚鸡肠)。如果一个角色长得不错,而且在剧情里似乎有苦衷、身不由己、总之任何能让人信服的理由,玩家们或多或少也会消去不快,转而同情起来。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傲慢。但玩家并不觉得自己傲慢——游戏嘛,玩玩而已,何必认真?
当然,这并不妨碍玩家小肚鸡肠到一个不爽就杀人。这个理由可以千奇百怪。呃,比如当npc老是站在售货机旁晃来晃去挡住v通过卖垃圾、分解饮料后得到的物品和组件、某无名油画成为夜之城首富时,玩家也可能怒由心生、杀心自起。当然,这也不一定代表玩家是个反社会人格,否则p社玩家人均战犯。
当吴思薇满脑子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时,艾达已经离开了这里。
“……好吧,支线剧情结束了?”游戏外的吴思薇自言自语,“接下来该干什么啊?”
屏幕角落更新了主线。
【浣熊市任务:与门外的安布雷拉小队士兵(精英)对话。】
“喂喂喂,明明是对话npc结果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吗?!而且为什么会有一个括号‘精英’啊?是在暗示着对方是精英怪吗?”还会掉落宝箱的那一种?
吴思薇听见耳机传来了笑声——来自另一边的主任。虽然抱怨着,吴思薇还是乖乖打开门,和门外有些警惕的安布雷拉小队士兵(精英)对话,“……你好?”
士兵似乎明白了什么,“您已经完成工作了?”
【是】
【否】
呃,居然一点也不奇怪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几个小时内读完报告并按照技术的价值排列出优先顺序吗……果然是游戏啦。吴思薇点了点头,在脑内点击了“是”。
“我这就让人通知曾先生。”虽然是这么说,士兵却没有移动一步,“小姐,请回到你的位置。”
吴思薇只好退后,回到了房间,检视一番还找到了两份介绍t病毒和g病毒的游戏文档。
“我收到新任务了。”玩家频道里传来了曾的语音,“前往你所在的区域并且继续剧情。显然游戏剧情即将告一段落,我们接下来可能要进入一段战斗。”
“很可能是我们两个线又分开了——同时沿着各自的剧情打不同的boss,直到快结局才汇合在一起。”有点像表里关——这都是卡普空的传统艺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正
非常抱歉,我卡文了,而且改得极其痛苦。加上现实家里的一些事务都是我一个人处理,非常麻烦而且跑了一趟又一趟,我差点崩溃,在电话里对客服也没有好气——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不好意思。
而且十二月赛博朋克2077发售了!我也不能免俗地购买了,并且十分狂热地游玩(其中一部分时间用来试图解决无法启动游戏的bug)。总之,也算是给我提供了更多素材和灵感(确信)
这个副本会尽快完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