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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谢宜修好了,谢家的房子也该修起来了。田大山主动要来帮忙,于是这事儿便交给了两个男人。
谢宜修一看就是没干过这些的,动作间尽显笨拙,好在田大山耐心,愿意教他,修房进度一再提升。
值得一提的是屋顶。有了上次洪水的前车之鉴,谢如琢决意用好木材,决不能像谢父那样敷衍了事儿。
但是这好木材不好得,得去深山里找,而且得看运气的。谢如琢没想到修个房子这么麻烦,便打算花钱买。村里丘家是世代木匠,做得一手好木工,家里好木材也多。
谢如琢揣上家里为数不多的钱,去了丘家,结果高高兴的去,灰头土脸的回。
院子里谢宜修正同田大山在院子里干活,对院墙做最后的修缮。谢宜修衣服和脸上都沾了泥巴水,与初见时白白净净的少年公子形象相去甚远。
他留意到谢如琢空手进门,与田大山示意了一下,便丢下手中的工具过来了。
谢如琢气鼓鼓的坐在棚子下面,边生气边骂丘家是奸商。谢宜修靠在凉棚的柱子上,静静听了一会儿,大概弄清楚了她生气的原因。
原来村民都想买好的木材建房子,也知道木材难寻,便打着与谢如琢一样的主意花钱去丘家买,这本也无可厚非,问题就出在丘家。
丘家见往年只能搁在屋里落灰的好东西突然变得紧俏起来,二话不说,明码加价,谢如琢原本够买两根木头的钱,生生连半根也买不到了。
她气极败坏:“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转头见谢宜修在身后,终于像找到了盟友一样,试图得到共鸣:“谢宜修,他们是不是很过分!”
谢宜修在心里点头,丘家确实不该这样做,莫说这都是乡里乡亲的,即使是陌生人,这样也有违道义。
但是他见惯了谢如琢趾高气昂的样子,乍然见她吃瘪,有心想多看一会儿,便存心与她作对。
写道:“商人重利,本性而已,何过有之?”
谢如琢大声反驳道:“商人若只知利,不知仁,那与强盗有何分别。这种人,或许可以得利一时,但绝不可能得利一世。”
谢宜修没想到谢如琢小小年纪对经商竟有如此高深的见解,不由得带着崭新的目光重新审视她,暗暗勾唇再次写道:“你既有如此仁心,想必我这些日子的花费,或可免除一些?毕竟我也是落难之人。”
谢如琢见了,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想得美,一码归一码,欠我的钱一分不能少。”她在那里算谢宜修每日的吃喝,算来算去,她亏得房子都修不起了,可恨谢宜修这厮还在打她主意,简直过分。
被疯狂念叨的谢宜修,脸上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见她不再执着丘家的事儿,转身继续忙着干活去了。
如此两天过去,谢家的墙已经彻底修好,甚至依着谢如琢的意思,分别在两间房里又隔出了一个小间,以作他用。
这样的构造类似于谢如琢以前住的套间,她很是喜欢,待房顶一修好,真真的就成了她想要的那个样子了。
就在她琢磨着用普通的木材修房顶的时候,某天早晨起来,院子里突然就多了一捆木材。每根木头足有山上缺了口的陶碗那么粗,又直又长,削得平平整整。
这木头谢如琢认识,丘家房顶的椽子用的就是这种。
问题是,她昨晚睡觉的时候,院子里还没有,总不会是丘家良心发现给她送来的?
谢如琢摸着下巴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
没一会儿,院子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她飞快跑去开门,只见外面站着谢宜修,他肩上扛着一捆柴火,左手往前正要推门,冷不丁看见谢如琢,不由得露出一抹错愕的神情。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便收回左手,转而按着谢如琢的脑袋,嫌她挡着路,把她往院子里推了进去。
紧接着把背上的柴火卸了下来,整整齐齐的码在墙边,最后走到井边舀了瓢冷水兜头冲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走到那捆木材前,拿着田大山留在这里的工具,慢慢的锯了起来。
谢如琢见这会才反应过来,这木材是谢宜修从山上砍回来的。
看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应当是有几日了,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她,一点动静也没有察觉。
她微张嘴,一脸傻气,有点不可置信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这时,不知谁的肚了发出一声咕噜响,谢如琢大梦初醒般跳了起来,忙道:“我这就去做饭。”
灶里的火花映亮了谢如琢的眼睛。
她前世是独生子女,有什么事儿习惯了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从来没有寄希望于他人,生意伙伴都说她是利落干脆的女强人,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她也曾为自己的孤军奋战感到疲惫过。
重活一世,有些性格依然跟随着她,但是这一刻,她却忽然觉得,有个谢宜修这样的哥哥,好像也还可以?
谢家的房子紧赶慢赶,终于在端午节前修好了。
谢宜修用多出来的木材做了两个床,一大一小,小的那个一看就是女子睡的,床头的围栏上还雕了花,木材打磨的也格外细致,突出来有棱角的地方,被他一一修成了弧形。
他自己那个就粗糙多了,仅仅是一个床架子上套了一张木板而已。
田婶儿见了,夸赞谢宜修性格细致,知道疼妹妹。
田家两口子儿子还没找到,便把没处散发的爱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给两人一人做了一身衣裳过节。
穿着新衣服的谢如琢发现,谢宜修这厮笼络人心的本事十分了得,田婶儿两口子对他的赞许就不多说,连她自称两世为人,竟也渐渐对他改观了。
小屋村对端午节这个习俗很重视,到了正式过节这天,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拎着篮子。
谢如琢站在院子门口看大家都往一个方向去,不由得奇怪,与谢宜修对视一眼,后者也是一脸不解。不过,解惑的人很快就上门了。
田婶拎着一个大篮子来了谢家,见兄妹两个手中空空站在院子里,催促道:“丫头,你准备的节礼呢,赶紧拎上走了,再晚一会儿,都找不到拜神的位置了。”
谢如琢心说,该拜的神她每天都在拜,过个端午节要拜什么神,还要准备节礼?
田婶儿压根没想到谢如琢早已不是之前的谢家丫头,见她愣神,只以为她是没钱准备东西,想了想,便道:“算了,正好婶子多准备了些,刚好够咱们两家的。赶紧锁上门走吧,再晚真就人多了。”
田婶儿赶路当真是健步如飞,尤其是谢宜修接过她的篮子之后,没了负担的她像没了束缚的马,一骑绝尘。
谢如琢低头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自愧不如。谢宜修跟在她后面,没多久,也觉得她走得太慢了,单手拎着她的胳膊,带着她生生往前飞了一大段路,追上了田婶儿。
等到了地方,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小屋村距离海边竟然如此之近。
只见海滩上已经十分热闹,数不清的香案在海岸线边上延伸,烟雾袅袅弥漫,依稀能看见香雾中时高时低的舞狮子,数百只火把随着它们的身形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形状,像极上头顶上的繁星点点。
谢如琢两人跟着田婶儿在人群中穿行,这里的每家香案都是各家提前来布置的,来得越早,抢到的位置越好,也就越能与海神说上话。
田家往年都排在中间的位置,这回因着儿子的原因,两口子早早的把自家的香案排在了最前头,也要找上一会儿。
田婶见她盯着人群里的狮子不放,便道:“这狮子好看吧,以往你爹从不带你来,今日就多看会儿。”
她以为谢如琢没见过狮子,殊不知谢如琢看得并不是狮子,而是海。夜里,海会涨潮,而海滩上又这么多人,若是突然涨潮,这海滩上的小屋村民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了。
她把这个想法同田婶儿说了,田婶儿却一点都不担心:“小屋村的人年年如此,海神会保佑我们,断不会让她的子民受到伤害。”
谢如琢还想再说,但是突然意识到,跨越千年的认知,并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只得作罢,连带着节日带给她的氛围感也消减了不少。
谢宜修静静的跟在她们后面,仿佛没有一丝存在感,只有回头,才会发现,这人身高腿长,人群里是很显眼的。
尤其是五官,挨得近了才会发现,老天爷对他当真偏爱,夜色也如绸缎,为他的轮廓拂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又神秘又深邃。
谢如琢狠狠的洗了一下被烟雾熏晕的眼睛,伸着胳膊想攀一下谢宜修的肩头,聊表一下惆怅的心情,却被他无情的打落。不仅如此,背上还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被迫着,谢如琢站得比香案上的香都直。
她怒而抓他:“谢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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