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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脸都绿了。
这丫头话说得轻巧,若是乌龙的话,你年纪小,说话就当放屁了,若不是乌龙,那所有的责任不都得我这个村长来担。
谢如琢才不管他在纠结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岂能容得半点马虎。
她步步紧逼:“若是我爹能死而复生,您猜他最想干的事情什么?”
村长底气已经不足,不由得被她带着走:“什么?”
谢如琢大声道:“您信不信,他肯定会从棺材里爬出来,迫不及待的爬到您的面前,拉着您的手对您说他后悔没听我的。”
“您也想落得和我爹一样的下场吗?”
……
进村长家的时候,谢宜修不在,等她出来,他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这种慌乱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还是感觉踏实不少。
田大山身为小屋村土著,其实更偏向于李瓮的话,毕竟小屋村这么些年,大事儿上村长都是找他占卜。
可谢如琢语气格外的强硬执,她道:“田叔,别人与我不相干,我也只能尽我所能,但是您和田婶儿是我当亲人看待的,在这件儿上,您一定要听我的,这几天不要出门。”
她怕田大山不听,又加了一句:“我会时不时看着您的。”
田大山苦笑着对谢宜修道:“你这妹子啊,将来肯定把夫婿管得死死的。”
谢宜修看着谢如琢认真的侧脸,觉得那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人真正的关心惦记,那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第二日天朗气清,艳阳高照,没有任何刮风下雨的迹象。村里有人还去地里除了草,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有人路过田家,喊田大山去干活,被田大山拒绝了还狠狠的嘲笑了他一通,故意对着他们门前的院子高声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过家家的话,都把你们怕成这样了,说出去丢死个人了!”
这话就是说给谢如琢听的,她擦拭着签筒无动于衷,转头开始支使谢宜修:“你快去隔壁看看,别让田叔出门。”
谢宜修眉头微蹙,抱臂看着她,目光不善。
谢如琢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解释道:“就去隔壁几步远,我保证你会毫发无损。”
隔壁田家,田大山确实忍不了,正想拿上工具,却被田婶儿一把拽住:“丢人总比丢命好,你干啥去。”两人小声争执几句,在田婶儿一句又一句的劝说中,渐渐没了声。
然而到了下午,天空依旧湛蓝如洗。谢如琢把院子里的柴火慢慢往厨房搬,又在里面捣鼓了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张葱油饼。
她坐在门口,小口小口吃着饼,谢宜修在擦拭他的匕首,讶异谢如琢竟然也有如此斯文的一面,也讶异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惦记着吃。
午后的时光其实是很安逸的,谢如琢吃完就开如犯困,眼皮子有千金重,后来撑不住了,身子一斜,索性靠在了门槛上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眯了多久,忽然头顶上爆开一声惊雷,这惊雷仿若一个预兆,谢如琢一个激灵立马醒了过来,才发现这天不知何时已经被乌云笼罩,方才还明亮的天色,此时竟像已至深夜。
她立马坐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扭头往屋里走,边走边叫谢宜修:“快,快来把门关上,台风马上要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顷刻间,暴雨说来就来,天像漏了个洞,一瓢一瓢的往下泼,雨点又密又集,砸在地上溅出好大一个圆。
大风紧随其后,呼啸声中夹杂着气吞山河的威力,谢家的门刚刚关上,“啪”的一声又被吹开了,两扇门板撞到墙上又被大力的弹了回去。
两人合力抵住门,谢宜修又去抬了柜子放在后面,才堪堪把门堵住,这才轻微松了口气。
然而没过多久,又听外面“嘶拉”一声,紧接着有什么重物倒了,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连带着地面都感受到了一丝震动。
一时间,外面充斥着风声、雨声、撕扯撞击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呼救声,这风听在耳朵里,不亚于要吃人的恶魔。
谢如琢背靠着门,紧紧的贴在上面,额头上沁出了汗,脸色却不太好,透着股脱力后的苍白。
她伸手一把将汗抹下,艰难的对谢宜修道:“我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我得出去看看。”这个天气出门无异于去送死,但是那求救声总是在响在耳边,就像一个紧箍咒死死的勒住她。
谢宜修却一把把她摁住。他额上也有汗,脸色却比谢如琢好很多,平静的如一汪水,那双眼睛分外的镇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准去。
恰在这时,头顶上不知道哪片瓦被刮飞,露出一个口子来,雨哗啦啦的往屋里漏。
谢宜修见状,扯着谢如琢去厨房拿了桶过来接着,然而这口子只是一个开始,很快,别的房间有窗户被吹坏了,谢如琢自顾不暇,没有心情再想别的了。
这场台风足足持续了一个晚上,黎明的时候,终于风消雨歇。
第二日,阳光炙热,微风和煦,晴空一片湛蓝,然而放眼小屋村,却是一片狼藉,随处可见四处飘散的东西。
谢家的房子是新修完的,大体还是好的,只是屋顶和被水浸过的地方要再次重新修缮,屋内的东西大多都遭了风雨的洗礼,还得好好收拾两天才好住人。
田家第一时间跑来同谢如琢道谢,谢如琢昨夜没休息,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田婶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好孩子,这次多亏了你。”
谢如琢边编辫子边问田家的情况,得知田家并没有什么损失的时候,真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田婶儿道:“我一大早听说,有好几家没来得及关窗锁门的,那房顶都被大风给掀翻了洞,屋里的家当粮食,全都被风吹得没影儿了咧。”
家财倒是其次,人才是最重要的。谢如琢想起昨天听到的呼救声,便问田婶知不知道那是谁。
田婶儿露出一个似惋惜又似庆幸的表情,“这说起来也算是老天爷显灵了,昨天他喊我家那口子去干活被我拦住了,结果风刮来的时候,他没跑赢,被邪风给吹到树上去了,卡了一个晚上,今早才被人给救下来。”
谢如琢看了谢宜修一眼,暗道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田婶儿说到这儿,又唏嘘起来:“这好不容易回了家,发现家里被邪风吹得一干二净,真是哦,作孽。”
田大山适时接话道:“谢丫头,你这卜卦的本事当真了得,本来我还有所疑虑,现在是不得不信了。丫头,你给叔讲讲,这卦是怎么卜出来的,让叔也长长见识!”
谢宜修不留痕迹的坐近了点,一下子,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谢如琢。
谢如琢头大如牛,怎么卜出来的?当然是靠她丰富的人生阅历与博览群书的见识,嗯......偶尔再加她并不成熟的舌灿莲花。
她清咳了一声,正襟危坐,挨个看了过去,严肃道:“天机不可泄露。”
台风一事儿,谢如琢本意是想让小屋村人幸免于难,最后虽然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但是保护了她想保护的人,也不算没有收获。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从这之后她在小屋村出名了。
先是村长。村长上门对谢家表示了感谢,因为她,许多人躲过一劫。谢如琢这才知道,那日村长还是召集了村民,把李瓮的占卜结果说了,谢如琢的顺嘴提了一提,意思就是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后来平静之后,村长上门查看情况,竟然发现过半数的人家在那两天都在家躲得严严实实,因而受损不大。
谢如琢听到这个结果,表情就极其微妙,看向村长的时候,目光中就带着一种“原来如此,你在逗我”的深意。
村长尴尬的咳了两声,转回正题:“丫头真不是叔夸你,你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当真是了不起,村口那些大树啊这次被连根拔起了好几棵,但是那老榕树还好好的,难怪你就爱呆在那儿,我们大家伙想了想,就在那里给你修个台子,再给你放个躺椅,你呢,以后累了就躺下来歇歇,不累的话,还可以跟老树聊聊天儿。”
他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来。
谢如琢:“和树聊天?”这就很离谱了。
她陡然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心思,佯作天真道:“那不知道村长家情况如何?有没有人受伤?”
村长面不改色的捋了捋胡须,极为感叹:“多亏了谢丫头提醒,家里人才得以顺利过了这些天,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谢如琢皮笑肉不笑,心想,当时我去找你,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要不是我拿死去的爹激你,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送走村长,谢如琢累了。
万万没想到,一下子晋升为村宝是种感觉。这村长也是个妙人,嘴上说着相信这个,相信那个,实际上到了自己的时候,什么屁话都放在一边,保自己的小命要紧。
她伸着懒腰对着漏洞的房顶轻骂:“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
谢宜修正从她跟前走过,闻言不由顿了顿脚步,论起狡猾,你也不遑多让。
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天晚上跑到村长家的时候,还不忘记带两支签走,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哪有什么之前的签与之后的签的说法,统统都是她现在的签筒里的。
至于现在的签筒,谢如琢每天来来回回,看似忙碌,实际上谢宜修就没见过她换过签文,所有的说辞,不过是新瓶装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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