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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满意的是躺椅,大热天的,躺椅往树底下一放,有绿荫遮着,有风吹着,还有路过的人陪着聊天,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只能躺着,一旦有人来找她,就显得她很不专业。
找了个时间,她把谢宜修拖出来了,拉着他围着躺椅转了几圈,然后说了几个问题,递了张图给他,问他能不能给改成这样的。
然而谢宜修不是木匠,并不能满足她这种看似合理,实则无理的要求。
谢如琢只得过上了那种天天躺着赚钱的日子。
村民自上次以后,问得都是天灾比较多。小屋村临海,但是台风并不频繁,否则村民也不会难到临头一片茫然了。为此,谢如琢时常留意天象天气,没察觉出大灾难的时候,就相对比较轻松,村民抽中的签文,她就自由发挥就行了,甚至为了给他们一个安心,她会尽量在范围内把事情往好了说,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
如此一来,她在连续几天频繁使用“吉星高照”、“福乐永康”、“事事顺利”、“万事如意”诸如此类的词语之后,惊恐的意识到,自己,词穷了!
危机感一瞬间充斥了谢如琢的大脑。词穷的她思来想去,连续几日都没睡好,眼底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即使如此,词汇量不仅没有提升,反倒急剧的消耗了她的热情。
谢宜修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深觉谢如琢是个奇怪又矛盾的人。这世道,精明的骗子很多,但是有精明又有功德心的骗子却不多见,谢如琢这种一边绞尽脑汁的骗人一边处处考虑“受骗者”心情的骗子,当真是千年的狐狸,成精了。
这日,两人吃完晚饭,谢如琢照旧坐在院子里一愁莫展。天上星河迢迢,如琉璃丝绦,在深沉静谧的黑夜里,如珠如宝点缀着,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夜风已然有些凉了,昭示着明显的季节交替。
秋天已然静悄悄的来了,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衣领,默默想着记忆里那些熟悉的咏秋诗句,而那些曾经朗朗上口的句子现在离她已有些遥远,她刚刚想起一首,正要念出来应一下景,却蓦得被一阵劈柴声破坏了气氛。谢宜修早不劈晚不劈,偏偏趁着人家纳凉思乡的时候劈!
更可恨的是,她明明都觉得这风吹得有些冷了,而他却还赤着胳膊,挥汗如雨。经历了一个夏天的暴晒,谢宜修明显黑了些,然而身体肌理的轮廓却更加流畅结实。
谢如琢以前自觉还能和他打上一架,现在她看着他那越加紧实的肌肉,心里默默吞口水,却是再不敢随意动手的。
她把凳子掉了个方向,趴在椅背上,对着谢宜修的侧脸看个没完。谢宜修早已习惯了她的不按常理出牌,不与她一般见识,对她的目光也视若无睹。
谢如琢是个没动静也要搞出点动静来的人,她“喂”了一声,喊谢宜修:“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说完,就向他走过去,拿过他的手里的斧头放在一边儿,“再劈下去,这柴火每一根都要被你修成一般粗细了,谢宜修,做人要学会放松,不要有那么重的强迫症。”
谢宜修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问她什么是强迫症,但是谢如琢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跃跃欲试道:“我们来对诗怎么样?”
对诗?
从小饱读各类诗书的谢宜修觑着雄心勃勃的谢如琢,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随手捡起一根柴火,在地上飞速写道:“可有什么彩头?”
彩头?谢如琢抬眼望天,无辜眨着眼睛:“我很穷,我没有钱。”
谢宜修见她没诚意,翻脸比翻书还快,恢复了那幅闲人勿扰的模样。谢如琢忙拦着他,妥协道:“那你想要什么彩头?”
见有得谈,谢宜修勾了勾嘴角,用挑剔的眼神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最终定格了在她的胸前。
谢如琢一惊,本能捂住胸口后退三步,一脸戒备。虽然她时常沉溺于他的美色里,但可不代表着她是那种随便的人!
见她把自己想得这般不堪,谢宜修脸色瞬间黑了个彻底,拂袖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谢如琢觉得这人的心眼怎么她还小,对着大步流星的背影“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回凉棚里去了,边走把步子踏的震天响,唯恐在谢宜修面前失了气势。
趁着无人的时候,她偷偷的摸了摸自己那比海面还平的胸口,默默抹了一把泪,与自己前世相比,简直就是大炮换成了鸟枪,丝毫没有震慑力啊。
不仅如此,藏东西都不方便,每每总是喜欢硌着她。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从衣领伸进去,掏出了一支签文来。
这支签文是她在山上摆香案的时候自己偷偷刻的,当时的目的在现在看来有可笑,但是这支签文却又意外的成了她的一种寄托,每天醒来都要看一看,贴身保存,现在似乎成了她最珍贵的东西。莫非,谢宜修刚刚是想要她的这支签文?
这个想法很快被谢如琢否认了,她更愿意相信谢宜修是在隐晦的向她表达,他想求一支签,毕竟他日日接受自己的熏陶,对这个产生崇拜与好奇,是再正常不过的。
自觉猜中了谢宜修心思的她兴冲冲的跑到谢宜修的门外,骄傲道:“虽然我谢如琢的签,一支难求,但你毕竟是与我坐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你若是想算卦,这点子后门还是可以给你走一下的。怎么着,想算什么?”
屋内的谢宜修双眼紧闭,仿佛这样他就听不到门外谢如琢漫无目的聒噪,可惜谢如琢不止是嘴上说说,转眼间她已经拿上她的家伙什,一一摆在了谢宜修的房门口,人往地上一坐,双腿一盘,签筒摇得呼啦响,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在谢宜修耳边不停的刷存在感。
边摇边掉下来一支签,她捡起来看了,咦了一声,念道:“栉风沐雨、千难万险。谢宜修你的人生看起来不太顺利啊,又是风雨又是艰难万险的。”
抬头见谢宜修没出来,接着又是第二支签:“良玉蓝田、山盟缱绻。”谢如琢拍了拍大腿,笑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你人生几经波折,但你命好啊,将来会遇到白头偕老之人,与你共结良缘。”
房门似乎都看不过去她这般的强买强卖,从里间打开了,谢宜修自上而下俯视谢如琢,身高体魄上带来的差距,多了一丝睥睨之感,谢如琢笑眯眯的抬头仰视他,慢慢站直身体,起身站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当成冬瓜一般,一掌给按回了地上,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儿。
手中的签文被谢宜修抽走,随即听到他一声轻哼,谢如琢顿时头大如牛,捂着脑袋从眼缝里偷偷瞅他。谢宜修先怒后惊,待看清签文之后,又露出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
谢宜修把两个签文伸到她眼前,只见上面分别写着一个“凶”字和一个“吉”字,哪里有她所说的什么“千难万险”和“良玉蓝田”。
他挑着眉毛想一会儿,难道前阵子茶不思饭不想,不是因为小骗子在思考怎么算卦,而是因为学问......已经山穷水尽、弹尽粮绝?
谢宜修一幅明明已经了然于胸的模样,却仍然慢条斯理的帮着谢如琢理一理她的家当,还特意把那两支无名签放在了签筒里,这般行为在谢如琢眼里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末了还得听他一句墨宝:人笨就要多读书。
谢如琢:“!”
曾几何时,她只是想跟谢宜修显摆一下丰富的诗词储备,为什么到了最后,她竟有种面子里子都保不住了的感觉,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如琢痛定思痛,随后就托人从城里带了几本书回来,誓要让谢宜修刮目相看,然而古诗词这种文化积淀是需要天赋的。
闲暇之余,她开始日日蹲点儿谢宜修。
月上梢头的时候,谢如琢拿着书坐在凉棚里,大声呼唤谢宜修,待谢宜修落坐,她把书递过去,谦虚道:“聪明的哥哥,就劳烦你教教我这愚笨的妹妹吧。”
谢宜修:......
谢宜修怀疑谢如琢是在蓄意报复他,但是对着那一双清棱棱的眼睛,他又深觉自己不应该把这样一个姑娘想得如此罪恶,然而这种念头刚刚升起又很快被他摒弃,不为别的,只因为面前这人姑娘不是别人,是与他日日斗智斗勇、屡屡从他手上占尽便宜的谢如琢。
当事人并不知道,她这个名子在谢宜修这里就代表着“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谢宜修对着她推过来的《诗词三百首》无动于衷。
谢如琢面带诚恳的笑意,边小心观察他边感叹千年的狐狸终于修成精,以往她憋着坏水作弄人的时候,谢宜修十回有九回都是往里跳的,但哪像现在这般,十回的坏水有十一回都是被自己消化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谢如琢转眼又换了张脸,她把书收回来,露出掩饰不住的狡黠来:“既然你不肯教我的话,那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说着,她从桌子底下呼啦拿出一把卦签来一一摊在桌面上,就近从中拿出一支写着“小吉”的签摆在谢宜修面前,施施然的开口:“这支签我要说点什么好呢,不如就拿你练手吧,练到我出口成章为止。如此一来,我出摊的时候,不仅不会手忙脚乱,反倒更会如鱼得水。”
她一五一十的数着桌上的签文,对着谢宜修笑得灿烂:“不多不少,刚好七七四十九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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