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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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帮知青们复习，沈秋树第二天就来到知青点特意腾出来的房间给知青们讲课。

周久安和方辰也一块跟来了,和知青们一快听,省的沈秋树回家在给他们讲一遍。

有了沈秋树的答疑解惑,知青们总算看课本不在是跟看天书似的了。都对沈秋树充满感激，没有沈秋树,就他们这样啥都不懂,进了考场也是白进。

当然，在进考场前,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办,那就是填报志愿。

1977年第一次高考采取的是先填报志愿再考试的规定。

到了填报志愿这一天，知青们集体坐村里的驴车去公社,沈秋树则骑着车带着周久安和方辰一起，沈秋树他们车子快，先行赶到到公社教育部门,拿了志愿表找了个位置就开始填。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好好复习,周久安和沈秋树、方辰都很有自信能考到好学校,因此他们没像其他来填志愿的人犹豫不定,直接在第一志愿上京市大学，二三四志愿也都填报的京市有名的其他大学。

因此等坐着驴车的知青们赶过来的时候,周久安他们三人早就填好交上去了。

“方辰,你们填完了吗？”王伯川和其他知青刚要往办公室走,就看见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沈秋树三人。

“安安，秋树！”随后而来的几个知青都看到了往外走的三个人，忙打招呼。

“嗯！”沈秋树冷淡的点点头。

“你们来了！”周久安笑着回应。

方辰,“填完了！你们快点进去吧！里边人不少。”

“哎，好，那个……方辰，”王伯川一看方辰他们要走，有些迟疑的叫住了他，“我能问问你报考的那个学校吗？”

听到王伯川的话，其他知青也有些好奇的停下脚步。

“哦，京大，华大，人大，理工大，按顺序就这些。”

方辰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说的，一溜报了填的四个学校。

”额……”王伯川听了方辰填报的志愿，就有些愣住了，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几所学校好像都是顶尖学府吧。方辰就这么自信嘛！

听到方辰的回答，顾兴国的眼皮反射性的一跳，如果连方辰报的都是这么好的学校，那么比他学习还好的沈秋树肯定也是报的这些了。

吴晓梅和章红，郑磊他们一听方辰这么说也忍不住咋舌，有能力就是大胆。

“周久安！”

“嗯？王知青？”方辰再被王伯川叫住的时候，王慧晨也叫住了周久安。

“我能问问你报的那些学校吗？”

“当然可以，我的第一志愿是京大，二三四分别是，华大，人大，师大。”周久安说。

听到这些学校，王慧晨和王伯川现在是一个想法，周久安报的这些学校太好了吧，他确定有能力考上吗？心里这么想，嘴上也问出来了，“周久安，你考的上这些学校吗？你别多心，我不是说你没实力，可是这些学校的录入分数一定很高，你要不要换几个稍微差点的学校，这样也保险不是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看着王慧晨极力给他解释的样子，周久安朝她安抚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的愿望就是考上京大，华大这些顶尖学校，如果不幸落榜，我会从头再来，绝不放弃。”

沈秋树从王慧晨和周久安开始搭话的时候，就眉头一皱，不过，他没有擅自打断他们的谈话。

同样注意到王慧晨动静的赵倩心里却是不屑一笑，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自从和夏晓晓大干了一架，赵倩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了，知道和周久安没可能，她也不惦记了。可是她不惦记，也不允许别人惦记，所以没事就会在王慧晨身边指桑骂槐，句句戳在王慧晨的心窝里，让王慧晨不敢向周久安表明心意。

王慧晨可能也猜到她的想法了，也可能生怕让别人认为她王慧晨和她话里话外那种不知羞耻惦记男人的女人一样。因此，即使她没有嫁给周久安，王慧晨也没有轻举妄动，这让她一直想抓住王慧晨的把柄的行动一直没有成功。

可是现在，呵！表面上一副为周久安着想的样子，背地里不一定打什么主意呢。

全然不知背后的赵倩已经盯上自己的王慧晨听了周久安的回答，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吼，打断了王慧晨未说出口的话。

原本赵倩正死盯着王慧晨想抓她的把柄，可是眼角余光往旁边一扫，就发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仇敌。

赵倩的一声怒喝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目标人物身上。

“夏晓晓！”

吴晓梅一愣。

“她怎么来了！”

章红跟着说了一句。

方辰回头看到夏晓晓嘴里忍不住一句“卧槽”脱口而出，什么情况，夏晓晓也要参加高考？！

周久安注意到夏晓晓的到来也忍不住挑了下眉。

“大家也在啊！”没有理会赵倩不礼貌的质问，夏晓晓笑容自然的跟其他人打招呼。

“我问你为什么来这！”赵倩脚步蹬蹬的走到夏晓晓跟前，抬着下巴一脸质问的口气。

“我为什么不能来着，我也是知识青年，复合高考的条件不是吗？”夏晓晓抬手拨了拨头发，随口说道。

“可你结婚了啊！”赵倩拧眉说道。

“有规定结婚了不能考试嘛！”夏晓晓指了指章红夫妻，“他们能来，看样子没规定呢！”

“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知青，你的丈夫是农村的，你要高考，你家里人同意了吗？”赵倩不依不饶。

“和你有关嘛！让开！”一提到这个话题，夏晓晓刚才还算可以的心情，明显不耐烦了。

这几天谢国文也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她要高考，还带着墩墩回家，让墩墩缠着她，这样她还怎么学习。该不会，谢国文是故意的吧，表面上同意她高考，内里却用墩墩来捣乱，就是不想她考上大学！一想到这，夏晓晓心里一紧，不行，她不能让任何人阻拦她高考回城的路，任何人。

想到这里，夏晓晓看到拦着自己的赵倩更不顺眼了，伸手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人，脚步坚定的径直往填报志愿的办公室走。

被夏晓晓推得一个趔趄，赵倩站稳了就要去追，“你不许进！”说着就要抓住夏晓晓。

“赵倩！住手！”顾兴国一看有其他人在这里看，立马喝住赵倩的动作，“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惹得领导不高兴，小心你的报考资格！”

赵倩经顾兴国一提醒才发现这里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立马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四处打量了一番，还好，看热闹的人不多，没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些来填报志愿的人。

看到有人拦住赵倩，刚才也听到顾兴国的话的夏晓晓心里有些可惜，怎么没让这个蠢货再闹大点呢！最好闹到被取消考试资格最好了，啧啧！真是可惜。

夏晓晓脸上可惜的表情根本没对着赵倩掩饰。赵倩一经发现，又怒又惧，这个贱人，果然没安好心。

可惜的摇摇头，夏晓晓继续朝办公室走，路过沈秋树的时候，夏晓晓不经意的顿了下脚步，然后神色如常的走进办公室。

等夏晓晓没了身影，留在原处的知青们面面相觑。

“夏晓晓要去上大学的话，她丈夫和孩子怎么办？”章红一想起夏晓晓路都走不稳的儿子，有些担心的说道。

在她身旁的郑磊听了她的担心没说什么只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和咱们无关，既然她家里能让她来考试，说不定人家夫妻俩商量好了呢！”

“就是，都是不相干的，咱们还是快进去吧！管那闲事干什么！”李红星原本还想多问问方辰他们志愿的填报情况，谁知还没多聊几句，就碰上夏晓晓了。对于这个在谢家沟鼎鼎有名的人物，李红星不像其他人对她有这么深的偏见，但也知道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夏晓晓要参加高考这件事，他倒没觉得夏晓晓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能有机会回城，夏晓晓不抓住机会，才是傻了呢。

“好吧，那我们进去了！”王伯川对方辰他们说道。

“去吧！”方辰朝他们挥了挥手。

知青们挨个走进办公室，王慧晨走在最后边，和周久安道别的时候，王慧晨几次欲言又止，可直到周久安他们转身离开也没有开口。

看着周久安离开的背影，王慧晨咬住嘴唇，神色不定。

“慧晨？”

吴晓梅疑惑的看着呆站在门口的人，怎么不进去。

“嗯？……嗯，来了！”王慧晨听到吴晓梅的声音回过神来回道。

……

周久安浑然不知他们走后的事，沈秋树却在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在看到那个痴痴注视着周久安的人，沈秋树心里不屑的冷笑，痴心妄想的女人。

回头看着周久安浑然不知的样子，沈秋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他在这醋意满天飞，他的心上人却毫无所觉，感觉跟自己唱独角戏似的，怎么那么让人感到不爽呢！

周久安在前面走的好好的，突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嗯～天冷了啊，还好我穿的够厚！

……

一个月的废寝忘食，不知昼夜的看书复习，终于到了检测成果的那一天。

一大早，天还擦黑，周久安家的小院就亮起了灯光。

就这昏暗的油灯，三人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周久安和沈秋树正在下面条，周久安还往里打了六个荷包蛋，方辰正挨个检查他们三人的准考证和介绍信，还有文具袋。

热乎乎的吃完饭，沈秋树又从新确认了东西带的齐全后，就推着自行车，带着人往山下走。

还等走到山脚下，周久安就注意到在灰蒙蒙的天色里，聚在村口，挤的一驴车的人。

“哎！叔！你啥时候来的？”周久安跟着沈秋树刚下山就看见村长周全赶着驴车在在村口等着，上边已经坐满要去考试的知青。

“刚到没多久，天冷风寒的，要不就别骑车了，我赶车送你们！一伙人挤挤还暖和！”村子里知青考试是大事，他们村子离县城远，知青们顶着寒风走着去考试怪可怜的，要是冻生病了，耽误了考试，这些孩子得哭死，周全就打算赶车送他们去，不求人家感激，但求无愧于心。

“大哥？”周久安听了周全叔的话，也觉得不错，做驴车慢是慢点，可是沈秋树也不用顶风前行了呀。

沈秋树看了看坐在车上的几个人，驴车上的地方本就不大，一群人挤挤挨挨在一块，暖和是暖和，可是额外腾出空坐一个人还行，要是再加上他们三个大男人，那就不是挤这么简单的了，得人摞人了，再说，村里这条年纪挺大的小毛驴也不一定承受的住。

“叔，我跟安安就不坐了，我骑车带着他，让方辰坐吧，”沈秋树回头对方辰说，“你去驴车上坐吧！”

“好！”方辰干脆的答应，原本自行车带两个人就够呛，他打算和沈秋树换着带人的，现在可以坐驴车，少了一个人，沈秋树骑车就可以轻松很多了。

“方辰，这儿，这还有空！”王伯川看到方辰过来赶紧给他腾了个地，“李红星，你往里挤挤，把腿蜷起来，给方辰让让地方！”

李红星听了王伯川的话没好气的把搭在板车外面的腿收回来，别扭的窝在车上，浑身不舒服，背着王伯川小声嘀咕了句，“马屁精！”

顾兴国就和李红星挤在一块，李红星说的再小声，他也听见了，一看方辰要过来了，他用胳膊碰了他一下，提醒说，“别说了。”

驴车上地方不大，章红坐在郑磊身上，小夫妻两和顾兴国他们凑的很近，李红星的话，不止顾兴国听见了，郑磊他们也听见了，一听见李红星这句奚落的话，郑磊气性就上来了，要不是章红眼明手快的捂住他的嘴，他一定要和李红星吵一架，什么东西！不会知恩图报的白眼狼。

“高考要紧！”章红在郑磊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夏晓晓也坐在驴车上，她心眼多，一来就占据了中间的地盘，等其他人上车正好把她团团围在中间，挡风又暖和。

因为填报志愿的时候吓着了，看到夏晓晓，赵倩没向前几次那样怼她，可还是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给她。

驴车地方不大，靠近中间的位置免不了会和夏晓晓碰触到，忍不住心里的恶心，赵倩宁愿把这个好位置让给吴晓梅，自己窝在外边挡风，也不想和夏晓晓有半丝接触。

夏晓晓当然也看见这一幕，只不过赵倩如此形状只会让她更加看不上，蠢货就是蠢货。

从拥挤的驴车上看到沈秋树他们，因为包的严实，凭仗着没人注意到，夏晓晓这次放肆大胆的把目光黏在沈秋树身上。

穿着军绿色的大衣，带着雷锋帽，脚蹬灰褐色的皮靴，一身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装扮，因为沈秋树高大挺拔的身躯和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变得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如此出色的男人，她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呢，夏晓晓又一次在心里后悔，即使要高考了，可以回城了，对沈秋树，夏晓晓还是放不下心里的执念。

显然，得陇望蜀的夏晓晓只记得她失之交臂的好处，忘记了当初是因为什么放弃沈秋树的了。

对驴车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周全看他们商量好了，沈秋树和周久安也全副武装的冻不着，周全也不多说了。

话不多说，人都齐了，他们就开始向县城进发。

一路顶风赶路，赶到这次高考的考点，也就是周久安上了两年高中的县高，天还没亮呢，学校外边就已经密密麻麻的围着很多人。

现在考场还没开放，考生都在学校外边顶着寒风等着，一个个被冻的搓手跺脚的。

周久安和沈秋树到的早，沈秋树抬手看了看时间，离着考试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沈秋树，“安安，咱们去胡勇军那等着，快考试的时候再过来，在这里冻一个多小时身子该冻坏了！”

“好啊！”周久安十分同意，沈秋树骑了这一路肯定冻坏了，到老胡那里暖和暖和也好。

县高离胡勇军新住的小院不远，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很方便。

到了地方，沈秋树敲门，胡勇军很快就过来开门了。

“我就知道你们得过来，炉子都烧的旺旺的了，赶紧进来烤烤火！”胡勇军一开门看见沈秋树和周久安就咧着嘴笑。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过来？”

走进屋里，沈秋树立马感受到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只见屋子中间一个大铁炉子里红彤彤的碳火着者，一看就是烧了好长时间了。

“高考这么大的事，县里谁不知道，何况我兄弟要参加高考，我不更得时刻注意着嘛！”胡勇军从桌上倒了碗热水递给沈秋树，“原本我就想让你们到我这来住着，方便，你非不愿意，看吧，受了一路寒风，不好受吧！”又倒了碗递给周久安。

沈秋树端起热水喝了口，暖暖身子，“之前得给那几个知青讲题，来回不方便，今天我们就在这住下。”

“就该这样，这两天考试，你们放心在这住着，地方宽敞，被褥齐全，吃喝你们不用操心，我给你办的妥妥的，你们就认真考试就行！”胡勇军一听沈秋树没像以前推辞不肯，利索的答应了，心里高兴，这是没把他当外人，“对了，方辰呢！”

胡勇军这才发现方辰怎么没来，怪不得觉得少个人呢！

“在后边呢！一会就该来了！”方辰没找到他们肯定会想到他们上来这了，沈秋树不担心。

果不其然，沈秋树他们刚在火炉边坐了一会，方辰就推门进来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赶紧让我烤烤火，冻死了都！”方辰一进来就奔着火边去了，一边跺脚一边伸手在火边烘烤。

“你们那么多人挤在一块还冷吗？”周久安看着方辰冻得鼻头发红问道。

“嗨，挤在一块，里边的人是不冷，我可是坐在外边的，给里边的人挡风的，又一动不动的，冷死了，真是失算，我还不如跟你们一起走呢，和秋树换着骑车运动一下，可能还没这么冻得慌！”方辰一想起坐在炉车上冻的迎风流泪的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傻缺，没这么舍己为人的。

“哈哈哈，方辰你怎么这么倒霉，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子！”胡勇军真是被方辰的倒霉样逗坏了，赶紧递给他一碗热水。

方辰端起热水试了试温度，看不烫，直接一饮而尽。

“哎……等”等，周久安看到方辰这么猛的喝法，还没来得及阻止，方辰就喝完了。

摸了摸嘴角，方辰看着叫住自己的周久安问，“怎么了？”

“我想让你慢慢喝，喝点暖暖身子就行了，你别都干了呀，等会还要考试呢，你喝那么多水，要上厕所怎么办！”

“额……”方辰看着空荡荡的碗，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那咋办呀，是不是考试的时候上厕所就不算成绩了！”胡勇军一听周久安这么一说，立马担心的不得了。

“应该不至于吧！不过考试期间能不上就不上，谁也不知道监考老师对上厕所的事如何判定。”周久安知道在现代考试时候上厕所，肯定会有老师随时跟着，防止作弊，可是在这里他不了解情况，可不敢乱说。

“那怎么办？”方辰哭丧着脸，瞅着空空的碗底，恨不得把刚喝进去的水在吐出来。

“离考试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就这一碗水，就方辰的消化能力，我看没事！考前多上几趟厕所就行了！”沈秋树被这几个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弄得无语，只能出言提醒。

“那还好！”听了沈秋树的话，方辰提着的小心脏总算放下来了。

胡勇军一看这样，原本还想把早就准备好的零食拿出来，现在也不敢了，要是吃了不该吃的，到考场上再拉肚子，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在胡勇军家舒舒服服的待到离考试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沈秋树就带着周久安和方辰往考场走。

一到学校门口，原本围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变得稀稀拉拉，进了学校，周久安就和沈秋树他们分开了，他要去文科考场，沈秋树他俩要去理科考场。

“好好考，别紧张！做完也别交卷，好好检查一下！”和周久安分开的时候，沈秋树忍不住仔细叮嘱他。

“嗯嗯！”周久安乖乖点头，“大哥，二哥，你们也是，加油！”

“嗯！”

“安安，加油！”方辰握了握拳头。

“我走了！”周久安的考场要往里多走几步。

和沈秋树他们分开，周久安找到自己的考场，到了教室就发现里边已经坐满了人，赶紧把准考证和相关身份资料递给监考老师查阅，等查完拿着东西，周久安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

等坐定周久安才有空闲打量两位监考老师和坐在他前面的一些同学，至于回头往后看，周久安不敢，虽然考试还没开始，可是考场严肃的氛围提醒他还是安分点的好。

“当当当！”考试开始了！

拿到发下来的试卷，周久安先整体看了看题量，做到心中有数，才开始动笔答题。

一时间，整间考场除了写字的沙沙声，别无它响。

……

两天的时间，因为考试变得格外短暂，考完最后一场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前几天阴风阵阵的天气，终于出了太阳。

周久安遮着眼睛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感受着阳光晒在身上有些暖暖的温度，感觉真好！

“安安！”

周久安寻声望去，沈秋树正站在一颗光秃秃的大树下看着他。

忍不住扬起笑脸，周久安小跑到沈秋树跟前，抬起头看着他，“大哥！”

“傻笑什么呢！”看着周久安的笑脸，沈秋树忍不住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瓜。

“嘿嘿，没什么。”

“走吧！考完了，该回家了！”

“嗯！哎？二哥呢？”周久安没看到方辰的身影疑惑的问。

“他去厕所了，咱们去老胡那里等他，顺便把车骑回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