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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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终于考完了，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估分了。

虽然志愿已经填完了,估不估分好像也没啥大作用了,可是为了在录取通知书到来之前不在忐忑不安,做到心中有数，还是有很大部分在乎自己考的怎么样的考生会估分的。

因此即使考完了,周久安他们也没有轻松下来。

为了估分的准确性,周久安带着沈秋树和方辰去打扰了他的高中班主任李老师。

到了学校，周久安注意到学校里多出来不少人,等走进教室办公室,面对吵吵嚷嚷的人群，周久安才明白校园里多出来的那些人是怎么来的,看来和他的想法一样的人很多。

从人群里挤过去，周久安好不容易找到李老师，就发现他被人围的紧紧的,给一个个挥舞着卷子的人回答问题,嗓子都喊哑了。

看到这幅场景,周久安有些踟蹰,不知道应不应该再进去。

没等周久安后退，李老师眼快的发现他了,“周久安！”

“哎！”听到李老师的叫声,周久安反射性的回了一声,等一发现叫他的是李老师，周久安忍不住腼腆的笑了下。

“给！拿着卷子先把自己的答案写下来，等会我在给你看看！”李老师抽出一答卷子递给周久安。

“哎！谢谢老师！”接过卷子,周久安一脸感动的想给李老师鞠个躬，结果发现人太多，他弯不下腰了。

面对周久安的道谢，李老师摆了摆手，继续给其他人回答疑问。

拿好卷子，周久安从人群里挤出去，找到沈秋树和方辰，说，“李老师把卷子都准备好了，咱们找个地方，先写好答案，自己先对一对，不确定的在问问老师。”

“好！”沈秋树拿过周久安手里的卷子。

“安安，这是学校特意刻印出来的卷子吗？”方辰指着还带着墨臭味的卷子说。

“嗯！应该是！考完试，要估分没有卷子，对那些考过就忘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了，就是记忆力好的也怕出错，学校把卷子刻印出来也是为了方便同学估分。”周久安想了想说。

“那你们学校还挺负责的，要知道刻印这么多卷子也要不少钱呢！”方辰数了数文科理科每个人加起来就要那么多，有些感慨。

“嗯嗯！”周久安看了看沈秋树手中的一打试卷点点头。

县高的不少老师的确够认真负责的。

找了个空教室，周久安他们开始一张张的从新做了一遍。

等都做完，他们先把文理科都考的三门先对了对。

数学最容易看出对错，先对数学，一题一题的，直到最后，他们三人都没发现错处，三人对完最后一题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的举起手掌击了一下，“耶！”

接下来是语文，一百分的题目，作文六十分，这个就要看阅卷老师的了，那四十分的题目，有差不多十多分的基础题，能确定答案的那种，二十多分的客观题，但是也能估算的差不多。

不算作文，周久安觉得四十分他往低了算也能有三十五分。沈秋树和方辰的情况和他一样。

政治试卷，在周久安恶补了很多时政新闻，看了好多报纸和领导选集之后，写的就算是没有很准确，但却不会犯一些原则性的错误。

接下来的周久安的史地，因为没人和他对，就先对沈秋树他们的物化。

物化试卷丁是丁卯是卯，不存在模棱两可，答案是多少就是多少，还好沈秋树和方辰的基本功都挺硬，在试卷没什么难度的情况下，也没出什么篓子，保守估计能得满分。

看着满卷都是对号，周久安心里兴奋难当，“大哥，二哥，你们这个分数，第一志愿肯定能被录取的！”

“哈哈哈！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方辰也能踏入咱们国家的顶尖学府，真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啊！”合算了下自己的分数，方辰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沈秋树虽然不像方辰那么的喜形于色，可也弯了弯嘴角。

对完卷子心中有数了，几人都放下心，也不着急去李老师了。

在周久安他们在学校里估分的时候，谢家沟知青点的几个知青也围坐在一起计算分数。

“这道题，是不是你做错了？”李红星看着手写的卷子上的一道题，脸色铁青，这道题可有好几分呢，如果自己做错了，那这一门可就悬了。

顾兴国听到李红星的话，心里不高兴，“我们几个人除了你，其他人的答案都一样，你说谁错了还用说嘛！”

“可是，你们都一样也不代表你们做的都对呀！咱们又没有标准答案，可能你们都记错了呢！”李红星还是不想相信是自己做错了。

“你……”被李红星说的话，噎的哑口无言，顾兴国真是烦透了李红星有时候的胡搅蛮缠，明明都是显而易见的事，还在那狡辩。

“要不然，咱们去找沈秋树他们问问吧！他们应该也要对卷子的。”李红星实在不相信他们的水平，对了几张卷子，就他错的最多，他都快绝望了，要真是他这样的分数，考上大学，门都没有。

“我觉得可以啊，反正他们也要对，加上咱们几个也就是顺便的事，说不定有些难题他们不确定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嘛！”赵倩一听李红星的提议立马举双手赞成，李红星错的不少，她错的也不少，两人半斤八两。

“嗤……”王伯川听了赵倩不自量力的话就是一声嗤笑，“就咱们的水平，你还想指教人家，你脸怎么这么大！”

“你什么意思，王伯川，我说的难道错了嘛，这次数学这么难，沈秋树他们也不可能全都作对，和咱们商讨商讨怎么了，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赵倩一听王伯川的话就炸了。

“呵呵，说的好听，不就是想让人家帮你们看卷子吗！找理由都不会找，还帮人家，说这话我都替你脸红，别忘了，那一个月是谁给你们补习的。”王伯川一想起当时郑磊给他说的李红星暗地里对沈秋树和方辰他们的态度就心里有气，一个个的承了人家的恩情，却不知感恩，背地里还传小话，真是人品低劣。

“你……”被王伯川如此直接了当的不给面子，赵倩恼羞成怒的就要站起来跟王伯川闹。

“行了，行了，都干什么呢，你们别忘了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谁不想估分就赶紧离开，别耽误别人，反正就算估不准，通知书来没来都会告诉你考没考上！”顾兴国实在被这几个不知轻重的人弄得头大不已，同时心里不止一次的后悔，他怎么早没和沈秋树他们交好呢，现在也不用和这几个人混在一起，帮不上忙不说，还净拖后腿。

被顾兴国劝住，赵倩白眼一翻，哼了一声。

王伯川嗤了一声，懒得跟这个不知四六的女人计较。

“伯川，你和沈秋树他们玩的好，你看能不能请他们再帮帮咱们，咱们几个满打满算也就努力了一个月的时间，你都看到了，一个个题目答得实在是不堪入目，没有答案，咱们几个菜鸟再怎么对也看不出对错来，我们不求沈秋树他们会给咱们讲解，只要他们把卷子借给我们看看就好。你觉得呢？”顾兴国想了想还是得求沈秋树他们帮忙，

一听李红星和顾兴国要去找沈秋树他们，王伯川和郑磊都有些蹙眉，考都考完了，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他们再麻烦沈秋树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一看这两的表情，顾兴国就知道他们想什么，“估分数，其实对咱们也是很重要的，咱们这些人报考志愿的时候啥也不知道，闷头就报，谁也不知道这些学校的分数线是多少，考完了，咱们把自己的分数估算一下，等分数线出来，才能确认咱们是不是真的考上了。更何况，我不说你们也知道，高考中重名重姓的人不少，万一你被录取了，但是学校发错通知书了，你知道了自己的分数就会怀疑，就能去查查到底什么情况，这也可以避免咱们错过大学，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吴晓梅看着王伯川他们一脸期期艾艾的说道。

吴晓梅好多题都做错了，她自己把不确定的题目去掉，只计算自己确认对的题目，结果很不理想，虽然她报的学校也很一般，可是知道自己的分数，会让她更有数些。

见和他们一伙的都同意了，王伯川无奈的和郑磊相视一眼，罢了，就这最后一哆嗦了，从之前和沈秋树相处的感觉看，王伯川觉得沈秋树还是挺好说话的，当然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

……

“周久安！”

“李老师！您怎么过来了！”周久安正和沈秋树和方辰合计等通知书来的这段时间要怎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没想到李老师过来了。

“呵呵，我在那边久等你不至，我不得过来找你吗！”李老师笑呵呵的说。

“哎呦，您看，我真是不好意思了，刚才看您那边围着不少人，我们就想等人走走再去找您，没想到您过来找我们了！来，李老师，您过来坐着说话！”周久安赶紧拉开旁边的凳子给李老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过来找你也是想趁机歇息会，刚才一群人围着我，吵的我现在耳朵都嗡嗡的，”李老师指着耳朵，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对周久安他们说。

“行了，闲话不说了，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两位吗？”李老师指了指旁边的沈秋树和方辰问。

“哦哦，李老师，这是我大哥沈秋树，二哥方辰，他们都参加了这次的高考，考的是理科。”周久安示意在他左右两边的人向李老师介绍说。

“李老师好！沈秋树和方辰异口同声的向李老师问好。

“好好，考的理科？！你两的卷子拿给我看看！”李老师想起在办公室的时候好些也是考的理科的考生，考的一个个那些惨不忍睹的成绩，李老师就心里担心，也不知道周久安这俩个哥哥考的怎么样。

沈秋树狐疑的看着李老师有些凝重的脸色，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不是还没看试卷吗！想不明白李老师这是怎么了，沈秋树还是把他跟方辰的试卷递给李老师。

李老师接过两人的卷子，先找到物化的卷子看。把两张物化的卷子拿在手里，一题一题的仔细的看，慢慢的，李老师原本紧皱的眉头散开了，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物化卷子题目不多，有了答案，对的更快，等一看完，李老师就忍不住大声叫了句，“好！”

“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满分试卷，而且还是两份，你们两个真是不错，看来知识掌握的很硬嘛！”李老师现在看着沈秋树和方辰的表情一改刚才的愁眉苦脸现在是喜笑颜开。

“你过奖了，都是老师教的好！”沈秋树谦虚的说。

“老师教的好，也得有人认真学啊，你一看就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李老师看着沈秋树对他一副恭敬谦逊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

“老师，那我呢，我考的也好啊，”看着沈秋树独自享受李老师的另眼相待，方辰这个羡慕啊，他自小在学校里就调皮捣蛋，从没得过老师的夸奖，现在难得有一次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你……嗯！看起来有点小机灵，”李老师一看方辰就是属于调皮捣蛋祸乱课堂的人，实在不想违心说谎，只能委婉的夸赞他几句，“也是个好孩子。嗯，老师接下来给你们看看数学啊！”

李老师拿起沈秋树和方辰的这两张，又让周久安把他的也拿出来，一块对照。

三张完全正确的试卷简直让李老师开了眼，李老师又把其他试卷找出来查看，“嗯，对，这道题是这样答的没错，嗯，这个也对……”

在李老师聚精会神的给他们查看试卷的时候，周久安看着李老师越来越兴奋的眼神，心里就越踏实。

“呼～”全都看完后，李老师放松的呼出一口气，“你们高考第一志愿都填的哪？”

“京大！”三个人异口同声。

被几人大胆的行为有些镇住，不过想到他们的成绩，大胆也是因为有底气，就了然了，“等着收录入通知书吧！”

虽然知道按他们的分数，考上第一志愿是十拿九稳的事，可是听了李老师的肯定还是让人心生喜悦。

“你们三个都是好样的，老师在这里先提前给你们祝贺了！”三个京大的预备大学生啊这是，他们县要出名了。

周久安笑着和沈秋树和方辰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说道，“谢谢老师！”

李老师挨个拍了拍他们三的肩膀，看着三个好苗子忍不住好心提醒，“能考上京大的都是天之骄子，到了学校，千万别因为现在的成绩沾沾自喜，记住一句话，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是！老师！我们记住了！”周久安认真的点点头。

沈秋树和方辰闻言也点头表示一定铭记在心。

这次来学校的重要任务终于完成，周久安终于放下心，剩下的时间就是等通知书了。

回村的路上，还没到村口呢，坐在横杠前边的周久安就眯着眼睛看着村头有人在那等着。

“大哥，你看前边那俩人是不是王伯川和郑磊啊！”周久安问了问沈秋树。

沈秋树早就注意到那俩人了，闻言，“嗯！是他俩。”

“他们在哪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周久安好奇说。

“谁知道呢！”

车子骑到到了王伯川他们跟前，一看王伯川他们的眼神，周久安就知道这是找他们的。

“大哥，找咱们的！”

沈秋树停下车子，周久安和方辰都从车上下来，方辰坐在后座看不见前边，他围的严实，没听见沈秋树和周久安的对话，所以，一下车，就看见王伯川和郑磊他还很惊讶。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我们想问你们对完卷子了吗，如果对完的话，可不可以借给我们看看，我们几个做完卷子，是对是错都不知道，知道你们肯定比我们成绩好，就想拿着当参考答案核对一下。”王伯川把他们站在村口等人的理由说出来。

闻言，周久安抬头看了眼沈秋树，卷子都在他大哥那里呢。

“我们的答案也不一定是对的，不过这是我们从县高老师那里拿来的卷子，答案都由老师确认过，应该可以当参考答案。”沈秋树把背包后边的物化，数学卷子拿出来，递给王伯川，“你们要对的应该就是这几张了，其他的书本都可以找到答案，就不给你了。”

“好好好！秋树，真是谢谢你了！”王伯川一脸感动的接过卷子对沈秋树感谢道。

“谢谢！”郑磊也赶紧道谢。

“好了，回去吧，在这冻了这么长时间，赶紧回去暖暖！”方辰看着王伯川和郑磊冻得耳朵通红，有些不忍心，哎，都不容易。

回了家，周久安一边把围巾摘下来，一边有些好奇的问，“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说是老师给的答案，而不是就是咱们卷子上的答案呢？”

沈秋树摘了雷锋帽放桌上，又倒了碗热水，听到周久安的问题，他抬眼看着周久安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这么好的成绩，被他们知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知青点里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大度的，嫉妒心有时候很可怕。以防万一，还是隐瞒些的好。”

“哦哦！”周久安被沈秋树说的心头一凛。

这边王伯川和郑磊喜滋滋分拿着卷子回了知青点。

看他俩推门进来，顾兴国等人心急如焚的心情总算平缓了，“怎么样，拿来了吗？”

“拿来了，拿来了，”王伯川从怀里拿出沈秋树给他的三张试卷，“这是秋树从县高老师那里弄来的，答案都在上边呢。”

“是吗？”顾兴国拿过其中一张，看着试卷上写满答案，有些狐疑，“不是他们自己做的？”

“不是，说是周久安以前的高中班主任给他们的。”郑磊听到顾兴国的疑问有些不喜，真是的，他们不是想找答案对试卷吗，现在已经问人家要了试卷了，还操心这些试卷是谁的做什么。

郑磊的表情根本没有掩饰，顾兴国一眼就看到了，摸了摸鼻子，顾兴国有些尴尬，他问刚才的问题也是想侧面了解下沈秋树他们的成绩，真没什么坏心。

“别傻站着了，把试卷给我，我看看刚才那题，到底谁错了？”李红星可没时间理会他们几个的眉眼官司，他现在被那道题的对错折磨的心急如焚，就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在知青点的知青们拿到沈秋树给的试卷在那对答案对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谢家沟另一个也参加高考的人，自己扒拉着课本，也在那费劲心思的核对答案。

“妈妈，甜甜，给！”两三岁的小孩子还不会看人脸色，只知道要把好吃的分给妈妈吃，胖乎乎的小手里举着一颗大白兔，纯净的大眼睛里满脸期盼的看着坐在炕上心情烦躁翻找课本的人。

“走开，别烦我！”夏晓晓对答案对的心情烦躁，好几道题目都错了，现在她心里很不高兴。没时间理会小孩子。

被夏晓晓横眉立目的一顿呵斥，墩墩举着奶糖的小身子被吓得一哆嗦，大眼睛眨不眨不的马上就有了泪花花。

“呜呜～”小孩子的生理反应控制不住，被妈妈一吼，吓得立马就开始呜呜的大哭。

被小孩子的大哭声吵的头大，夏晓晓快要烦死了，立马朝着屋外大喊，“谢国文！谢国文！”

谢国文正在厨房里准备做饭，一听见夏晓晓状似疯狂的吼声，立马心里咯噔一声，扔了手里的菜刀，脚步匆匆的走进屋子。

“怎么了，”谢国文走进屋子就听见里间墩墩的抽泣声，立马心急了，掀开帘子，就看见儿子一脸害怕的缩在墙角，眼里满是惶恐，脸上满是泪水，一看见儿子的可怜样，谢国文那颗心啊，立马疼的不行了。

“墩墩啊，爸爸来了，别害怕啊！”谢国文把墙角的儿子抱起来，用手擦擦小脸上的泪水，一脸温柔的哄劝道。

“你赶紧把他抱出去，别在这烦我！”还没等谢国文把儿子哄好，夏晓晓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一听到夏晓晓如此狠心的话，谢国文的气立马上来了，“夏晓晓，你还是不是人，墩墩不是你生的吗？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孩子还在这哇哇大哭，你连哄都不会哄一下吗！”

“你没看我正忙着吗！哪有时间陪孩子！”夏晓晓拍拍炕桌上的书本，一脸理直气壮，对谢国文的控诉没有半点心虚。

“忙忙忙，你忙的什么，高考已经考完了，你还忙什么，之前你要复习，怕墩墩打扰你，冷着脸不让孩子接近你，现在考完了，孩子亲近你，你又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对墩墩没有半点母子情分不成！”谢国文质问道。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高考考完了就完了吗，我不得估估分数，看自己考的多少，能不能考上吗，你没本事给我帮忙，看着墩墩别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还要怎么样！”夏晓晓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对谢国文的质问不以为然，还一脸理直气壮。

“你……你就为了考个大学，孩子不管，饭也不做，工也不上，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谢国文看着眼前为了考大学，已经面目全非的人，不，也可能是终于暴露出真面目的人，又一次心里后悔，他为什么当时一叶障目，只看到夏晓晓的表象，而没有发现夏晓晓自私自利的本质呢，还把她鱼目当珍珠的宠了这么多年。

懒得在跟现在强词夺理的夏晓晓争辩，谢国文抱着墩墩出了这间令他窒息的屋子。

来到厨房，谢国文抱着墩墩坐在靠近灶台的地方，先往里塞了根木头，把火点燃，等火势起来，灶台附近的温度升高，谢国文才把怀里从刚才就一直没出声的墩墩露出来。

看着墩墩睫毛上的泪珠，谢国文有些心酸，温柔的亲了亲墩墩的小脸蛋，哄劝道，”墩墩，别哭了，爸爸在呢。”

有人哄了，吓人的妈妈不在跟前，眼前只有对自己很好的爸爸在，墩墩终于可以放肆的释放心里害怕伤心的情绪了。

“呜呜……爸爸……怕怕……墩墩怕……呜呜……”

看到儿子突如其来的大哭，谢国文现在才明白，墩墩刚才不是不哭了，而是不敢哭，心里立马心疼的骂娘，“好了，好了，墩墩乖，不怕不怕，爸爸在呢，爸爸在呢！”

把墩墩的小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谢国文一边慢慢的晃悠一边温柔的哄劝，同时心里第一次对夏晓晓这个狠心的女人有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