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逃犯】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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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舔完唇才觉得嘴很干。方才的饭里咸菜有点多,饿得时候只觉特别下饭,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此时倒觉得口渴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水壶,轻轻晃了下,里面还有半壶水。他谨慎地打开壶盖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反倒被里面湿润的水汽引得更为口渴了。
他走到床边,轻推阿梨的肩膀,将壶嘴凑到她唇边:“喝一口。”
阿梨睁开眼,看清面前的水壶后,微讽地哼了声,从床上坐起,接过水壶,仰头喝了起来。
青年听见她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咽水声,这是假装吞咽装不出来的,便从她手里拿走了水壶,小口喝了起来。
沁凉的水入喉,舒服而滋润。
阿梨冷冷道:“没什么事我继续睡了。”
青年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回桌边坐下后,又接着喝了好几口水,才感觉没那么干渴了。
阿梨说是睡觉,却没有合眼,过了会儿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往门外走去。
青年见状低声喝问:“你去做什么?”
“解手。”
“忍着。”
阿梨没有停下,继续往外走。
青年眼睛一眯,起身去拦她。却没想到才站起来便觉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跌倒。他暗暗心惊,急忙用手撑住桌面才勉强站住。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她是怎么做到的?所有他吃的喝的,她也都吃过喝过,为何她就能安然无恙地行走?
阿梨微勾嘴角,她武功不高,靠着窃盗为生,若万一失手让事主发觉了,总要有些保命的手段。答应靳飞改过自新后,她几次犹豫是不是要把药给扔了。如今想来,幸好没扔。
方才向萧夫人坦白之后,她提出让人假扮萧将军回来,将青年吓走。但萧夫人却摇头道:“他既敢来这里,未必会因为行远回家来就被吓退。他武功高不高?”
阿梨眼神略显茫然:“他从小时候就开始练武了,但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她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如今他的武功如何,但肯定不弱。”
沈童微皱眉头:“我担心他并不仅仅是为了躲避抓捕才来的。”
他只独自一人,若要躲避抓捕,找普通民居随便躲一夜就是了,何必冒着风险跑来萧旷的居处?虽说他与阿梨是旧识,但他们多年未见,他又怎可能对阿梨放心呢?
闻言阿梨也想到了什么,脸色稍微发白,短暂地迟疑之后,她提出下药迷昏青年。
说出来时她还有点担心被问到药的来历,但萧夫人并未多问,只沉吟道:“不管把药下在哪里,他肯定会先让你尝过,才能放心地吃下去。”
阿梨咬牙道:“尝就尝好了,了不起我和他一起晕!”
沈童摇摇头:“不妥,万一他晕倒之前拼死反扑,要伤你害你,你也吃了药的话,就无法反抗或是逃走了。”
她详细询问这药是否能溶在凉水里,是否有味道,起效的药量与起效时间等等细节,最后定下全盘计划。
药下在水里,但却不是一开始就投入水中,能迷晕一人份的药粉大概是指甲盖大小的一小撮,把药粉用一小片丝绸包起来,扎紧,再用饭粒粘在水壶内壁的上半部分。
只要不把水壶完全灌满,药粉包在水面上方,所以阿梨喝到的是干净的凉水。
但她喝水时倾斜水壶,壶壁与药粉包都被浸湿,药粉包无法再黏住壶壁,落入水中,药粉随之溶化,青年喝的水就是下了药的水了。
这药粉溶于水中后,有极淡的味道,但刚吃了过咸的饭菜后,青年的味觉没有那么敏锐了,也就察觉不出来这一点点味道。
关于这些阿梨自然没有详细解释给他听的打算,反而加快脚步往外走。
青年眼神一厉,跨上两步,五指如爪,抓向她肩膀。阿梨早就有所提防,急忙向前躲避,闪开这一抓的同时,人已经到了门后。
她拉开门闩往外跑,并大声呼叫:“来人啊!——”
青年猛咬自己舌尖,疼痛的刺激让神智又回来几分,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放弃阿梨,转身往窗户的方向奔去,手才搭上窗框,就听脑后风声响起。是棍棒一类的物事挥了过来。
青年向前俯身,躲过这一击,紧接着转身,手中有暗绿色光芒闪过。
挥棍的家丁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反击,措手不及被锐器划伤,棍棒脱手落地。
另一名家丁又是一棍当头打来,青年侧身勉强避过,但药物影响让他的动作失去平日的精准,变得迟缓起来,第三棍终究没能躲过,头上挨了重重一下!
耳中“嗡”的一声,视线随之变得模糊。
家丁将青年按在地上捆绑结实,随后将他拖出屋子。
他死死咬住自己舌尖,侧头看向站在院子一角的阿梨,眼神怨毒,一线血丝顺着嘴角淌下来:“你……”
阿梨退了两步,心怦怦直跳。
但青年也只吐出了这一个字,接着头一垂,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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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与靳飞接到消息,急急赶回。
萧旷入内见沈童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这才顾得上旁边的人。
却见沈书岩亦在屋里,身上还穿着他的盔甲。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装成他已经回来的样子,好让潜入的贼人在夜深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沈书岩正在琴瑟的帮助下脱下盔甲,一边大呼小叫:“总算是能脱下来了,热死我了!”
萧旷不由带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年不见,沈书岩虽然长高了不少,但离萧旷还差着一个头的高度,且他骨架纤瘦,披上萧旷的袍甲并不合身,因此在盔甲下面还多穿了一件厚袄,也难怪他大呼叫热了。
“人呢?”萧旷问道。
“关在柴房,着人看着呢。”沈童领他们过去,一路上将事情过程简略说来,最后道,“阿梨这回是立功了,全靠着她才把这人抓住。”
阿梨愧疚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靳飞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阿梨轻咬下唇,没有马上回答。
靳飞略感奇怪,这人与阿梨绝非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要不然也不能躲进她的屋子。而且尽管抱有戒心,他仍然吃了她带回去的饭菜,喝了屋里的水。
何况阿梨已经助他们擒住了此人,说说他名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咦?难道是青梅竹马!
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的靳飞不无酸意地看向阿梨,见她垂着眼皮走在众人后头,一付神情落落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追问她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他们已经走到柴房外了。
青年仍然昏睡不醒,他年纪其实并不大,此时合着眼斜靠柴堆,剑眉舒展,神情平静安详,半点看不出瞬息之间连杀数人的狠戾。
进入柴房,靳飞抬脚踢了踢青年的腿。
阿梨道:“他至少还会昏半日,不到后半夜是不会醒的。”
“那要怎么审?”沈书岩脱去盔甲后也跟来了,柴房里没地儿站人了,他就在门外探头探脑。
萧旷唤家丁打来两桶凉水,靳飞抢过一桶,提在青年头顶,兜头便浇了下去!
井水冰凉,青年被冷水一冲,睁开了眼睛。
起初还显茫然,但一瞬之后他记起发生的事,视线一转,看到立在门外的阿梨,眼眸中升起一丝怨恨,但嘴角却反而浮起奇异的笑意:“你还真下得了手……你就这样想你哥死么?”
“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视线集中到阿梨身上。
她默默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脸庞显得苍白无比,但却没有否认。
萧旷遣退柴房内外的家丁,之后才接着问青年:“你的名字?”
“阿平。”
“姓什么?”
“滕。”
沈童微微挑了下眉梢,如果他真的是阿梨的亲生兄长,应该是姓足生。
但他隐瞒真实姓氏并没什么奇怪的,浙东地区的将士与老百姓都对霓东贼寇恨之入骨,若是海贼被擒,也许发配从军,也许去做苦役,总还能有条活路。但若是霓寇被擒获,不是当场被斩杀就是押送进京后统一斩首示众。
这也是她始终没把阿梨其实姓足生之事说出来的原因。
阿梨原来姓滕么?不是青梅竹马,而是哥哥啊……
靳飞的心情莫名就舒畅了起来,瞥了眼阿梨,发觉她似乎也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唔?有点奇怪……
青年低哼一声,改换坐姿,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腰背,语气惫懒地:“成王败寇,既然被你们抓住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你们要问什么就赶紧问吧!”
靳飞:“…………”
被抓住了还这么狂!一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居然是阿梨的哥哥,就让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萧旷走出柴房,面对沈童,语气便很自然的软和了好几分:“已经很晚了,你和书岩都早点去歇息吧。之后的事我和阿飞会处理的。”
沈童抬手握住他的手:“在那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萧旷微觉诧异,但还是跟着她到了院子外。
墨一般漆黑的夜空中,银月西斜,星河璀璨。
初夏的夜风清凉宜人,带来远处的海水气息。
沈童轻声道:“我在岛上,曾经听那些海贼提到阿梨,叫她足生家的丫头。”
萧旷讶异地低声重复了一句:“足生?”
沈童点点头:“抱歉,阿旷,我直到这会儿才告诉你。”
萧旷沉吟不语。
沈童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经历了无数场战斗,才将霓寇驱赶出这片土地,期间有许多将士牺牲伤亡。我不太确定说出来之后,你和阿飞会如何看待如何对待阿梨,所以才没有……但她只是……”
萧旷将她的手拢住:“她只是个小姑娘。”
沈童轻轻舒了口气,微笑点头:“是呀。”
“她还是我和这孩子的救命恩人。”
“没错。”萧旷点了一下头,“但是足生这个姓……”
沈童讶然转眸看向萧旷,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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