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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萌回到系统空间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查看她的手链,链子上赫然多了一颗珠子,她转了下手腕,两颗流光溢彩,如封印了九天星河的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步萌微微笑了下。
“恭喜完成任务。”牛头的声音传来。
步萌抬头看他,就听到他继续说道:“第一个任务是你的试炼任务,这个任务算是你的正式任务,你从现在开始每完成一次任务,都要在地藏菩萨的界面那里做任务完成度评估,然后领取积分和奖励。”
牛头头也不抬,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如今步萌也算对地府机构有初步了解了,知道牛头和马面就是他们这些基础公务员的领头,牛头除了她还有无数的任务者,贯穿个个位面,之所以能对她另眼相待,也是因为她是由南方鬼帝特地指派的。
步萌老老实实打开系统界面,点击了屏幕上的【地藏菩萨道场】栏目,眼前就出现了她的任务栏。
任务者:步萌(代号438748)
性别:女
已完成任务:初生叶芽(五星)
待评估任务:任务2(暴走经纪人)
背包:千方药典(新手礼包抽奖获得)
积分:5000
步萌点击了评估任务和估算积分。
“系统估分的标准是什么?”步萌问牛头。
“有一部分的分数是原主评的,她怨气消散了可以去投胎,投胎之前工作人员会让她对你的任务做评定,还有一部分是系统评的,但你只要不乱造杀孽,破坏位面秩序,总之你只要遵守任务法则和规范,基本不会扣分,哦,过多依赖系统商城也会扣分。”
牛头说完后用很鄙视的眼神看她,然后冷冷地问道:“系统界面首页最上方的【任务者行为规范】和【位面法则】你没有看吗?”
步萌:“……”还真没有。
步萌讪讪地回头,系统就评估好了,无意外的是五星好评,获得的积分还是5000分,步萌看着刷新的页面还算满意。
忽然她看到了下方还有任务奖励,是抽奖,步萌欣喜,点开摁了立刻抽奖。
屏幕哗啦啦地轮转,步萌捕捉到了一些奖品,五花八门的,什么绝世武功秘籍,兵器,坑一点的就是什么美肤丸,可怕的是还有媚眼秋波,梨花带雨这类的技能?!甚至还有女主光环加持,仇恨值消减射线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系统没有的。
然而,步萌抽到的是……金枪不倒丸……
步萌:“……”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看了一下介绍说明,好吧,就是!春yao!摔~
步萌失望了一会儿,就准备去进行下一个任务,在任务抽取处抽中了名叫【八零岁月】的任务。
……
经历了两次被传送的经历,步萌已经没那么晕眩了,但是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是浑身无力,她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右脚的疼痛,步萌检查了下,应该是扭到了,还挺严重,应该是扭到筋了。
她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是有点昏暗的砖瓦房,采光不好,透着股淡淡的泥土味儿,房内收拾得很干净,但很简陋,两张床,一个被虫不知蛀了多少窟窿,几近报废的木柜,她的床脚边还放着一张书桌,断了一条腿的,用几块砖头垫着。
盖在身上的,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本花样的被子,和里面结成块状的棉花,明明白白地昭示者:穷,大写加粗的穷!
步萌看了下,四处无人,房间外也无声响,便躺下来接受剧情。
今年是1882年,原主16岁,名叫关雪莉,这也是她辍学的第一年。
原主辍学是因为原主的父亲关忠党去世了,原主的父亲是个铁路工人,在西藏修铁路的时候遇到了雪崩,就这样留下原主和原主母亲。
原主母亲叫张惠兰,因为没有给关忠党生下儿子,所以不受原主奶奶夏氏的待见,现如今夏氏更是觉得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更是使劲地锉磨原主母女,关忠党死后的抚恤金一分都没有给两人,还以原主成绩比不上堂姐为由,不让她上高中,那笔钱全给她堂姐关琳娜上学用了。
这些都只是原主苦难的开始。
原主辍学之后就跟着母亲在家务农,结识了从城里下乡的周兴盛。他的父母原本是京城的高官,动荡年代被下属举报,被下放到农场劳改,因为儿子年纪太小,不忍让他跟着受苦,就送到了一个下属家寄养,这个下属后来也被下放到乡下,也就是原主所在的三花村。
这位下属如今已经平反了,虽然没有回城,却成了村长,周兴盛就寄居在村长家。
原主是个比较爱钻营的姑娘,有点心机但算不得坏。她早早辍学,她聪明地知道,她只要还在她奶手里讨生活,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以后说不定还会被论斤论两卖了给他孙子买糖吃。所以原主盯上了这村里很有可能考上大学的周兴盛。
原主的容貌是这村里顶好的,就算城里都少有她这么葱盈水灵的姑娘,难得的是她身材即使是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依旧发育得前凸后墙,亭亭玉立的,这朵村花在村里就是一道娉婷袅娜的风景线,一下子就俘获了周兴盛这荷尔蒙旺盛,有点迂腐且没见过世面的少年。
村长家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而且这么多年过来,他也觉得原上司平反无望,也渐渐对周兴盛不再上心,更不可能掏钱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还能给他交学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原主就用自己挤出来的钱,甚至是当了母亲收藏的银镯子才凑了他的饭钱和生活费,甚至他去高考的车费伙食费都是她给的。
周兴盛不负众望地考上了大学,还是京都交通大学,这在整个村是了不得的事,简直是文曲星下凡,山沟里飞出金凤凰。
原主以为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事实上是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周兴盛莫名其妙就和她堂姐关琳娜在一起了,不是和她在一起那般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地公开关系,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村的文曲星有对象了,对象同样是学习成绩很好,很可能是村里下一个大学生的关琳娜。
原主简直觉得晴天霹雳,便找了周兴盛和关琳娜理论,却只得到了关琳娜比她还委屈的脸,和让人蛋疼的解释,说她只是和周兴盛交流学习,后来两情相悦,她不知道他们在处对象。
结果周兴盛还在旁边来了一句:“雪莉,我只是把你当妹妹,你不要说这些让你姐姐误会的话。”
原主气得肝疼,却也是真心心痛的,毕竟她是真的喜欢周兴盛。原主消沉了好些日子,有天在山脚下摘野菜的时候,被村里的懒汉李三树拖进了田坳里的草跺子里,欲行不轨,结果被原主一石头敲得脑震荡。原主衣衫不整地从草垛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撞见了周兴盛,周兴盛应该是看见整个过程,他正抓着一根木棍准备敲李三树。
后来这件事不知为何被人四处传扬开。
传言越传越难听,介于原主的容貌和平时并不算讨喜的性子,很多人说是她不甘寂寞,内里骚浪之类的难听的话。毕竟这个年代对女人多刻薄,只要沾上这种桃色事件,无论对错,被指责最多的永远是女方,攻击的主力军还偏偏是女性,说来也是可悲。
原主熬不住流言,便找了周兴盛,希望他能出面解释一下,毕竟他是唯一知道她并没有被玷污的人,但是被无情拒绝。
他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是你的姐夫,掺和这种事算怎么回事?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清者自清……”说着他又瞄了眼原主玲珑有致的身材,好似不忍直视一般转开目光,声如寒冰道:“女孩子应该自爱。”
此时的原主穿着一件碎花布的衣服,已经是她料子最好的衣服,因为发育的好,胸部挺翘涨鼓鼓的,显得娇俏又娇媚,跟村里那些含着胸恨自己不能一马平川的少女不一样。
他说得风轻云淡,带着淡淡地斥责口吻,但他不知道的是原主已经几年没有做过新衣裳了,这件是难得合身的。原主虽然不是什么三贞四洁的女子,但绝不是他口中的不自爱。
原主是第一次看见他斯文俊秀的皮囊下丑恶的嘴脸。
那天他们见面的时间是在旁晚,村后的那片树林里,结果又不知是谁传的谣言,说她在小树林勾引未来姐夫,这就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浪赛一浪,瞬时成了村里口口相传的桃色八卦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当事人周兴盛也没有出来解释就拍拍屁股上大学去了,在外人面前这就是默认了,原主就这样成了人人口中的‘破鞋’!
夏氏更是恨透了原主,觉得她败坏了关家的名誉,变本加厉地锉磨她们母女,家里的脏活累活全是她们干,当牛一样地使唤尤不解气,甚至为了一台自行车的彩礼,就准备把她嫁给镇上瘸了腿的老鳏夫,那老鳏夫的前妻还是被家暴死的。
原主也是自私,一听这事儿就卷家里的钱准备跑路,但如今去远门是需要介绍信的,就在她村办处办理介绍信的时候就被夏氏待人给绑了回来,路上挣扎得厉害,被气得狠了的夏氏一推,就往石堆里扎去,扭伤了脚,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如今就等着伤好了被打包送那老鳏夫家去了。
步萌刚回忆到这里就被屋外的哭声惊醒了,是原主母亲张惠兰的哭声,低低的,似乎连哭泣都是压抑的,需要躲藏的。
“妈,你就让雪莉上医院看看吧,她那脚肿了好几天了,实在不行,能不能……能不能给点药酒擦擦……”张蕙兰啜泣着,瑟缩在一旁,唯唯诺诺,鹌鹑似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步萌几乎听不清,因为夏氏的喝骂已经碾压式地盖过,老太太独有的沧桑的声音,却独独没有慈祥,刻薄尖利,一听就是滚刀肉级别的。
“那个破鞋,赔钱货,浪蹄子,投身到我关家就是来讨债的,也就你这贱人的肚子能生出这样破落货,我儿子就被你们克死的,生不出蛋的母鸡,还想要老娘的钱上医院,怎么就没摔死她,到还落得干净……”
‘哐——’的一声,步萌推开了房间的木门,这门还是危着的,被步萌这用力一甩,差点没脱框。
“我死了,怎么给奶奶您换自行车,好给您的大儿子骑着上班?”步萌的话字正腔圆的,没有村里的湖北口音,淡淡的如清风般,分外好听。嗯,原主的嗓子也不错。
夏氏滔滔不绝地喝骂戛然而止,听到步萌的声音,冷怒的目光利箭一般射向了步萌,她还未语,一旁跪着的张惠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地上前检查她的脚。
“你怎么不躺着,你脚还站得住吗?还想不想要了。”声音急切还有些哽咽,看着步萌肿成馒头一样的脚心疼得眼眶立刻蓄满了泪。
步萌撑着她妈给她做的‘拐杖’,其实就是几根火柴棍拼成的,虚靠在门上站立着,背脊挺着,伸手拉了一把张蕙兰,轻声道:“妈,我没事。”
若说原主最对不起谁,那无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全心爱着她的张蕙兰。
“没事,那你躺着生蛋啊,家务活也不干,地也不下,你还想我老天拔地地伺候你?没事就给我去做饭,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东西!”
夏氏插着腰,她很瘦,背有些佝偻,虽然精神不错,但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像干枯的树皮,半白的银发用头巾包着,显得脸小小的,五官挤在一起,因为凶戾而显得分外扭曲。
“妈,你歇着吧,我来就好,雪莉还伤着,要是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张蕙兰背过去抹了一把眼睛就推了推步萌,还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进屋后,就转身要往厨房去。
“三婶,和关玛丽是死了吗?”步萌冷冷地看向夏氏。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张蕙兰一早起床就做早饭,喂鸡鸭喂猪,打扫卫生,接着就下地,回来挨骂不说还得继续操劳。同在家里的二婶也不工作,她女儿关玛丽还好手好脚的,什么也不干,睡到日上三竿,等着人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地主家的夫人和小姐,原主和原主母亲是仆役呢!
夏氏顿时眼睛一瞪,一双眼睛就占了半张脸,“哎呀,你个死浪蹄子还敢顶嘴,让你煮餐饭要你命啊,我就是让你天天煮,伺候老娘拉屎拉尿你都得干,你很有怨气是吧?真是活久见了,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夏氏就跟个炮仗似的,嘴里一整天都没个干净,说话就跟喷粪一样,步萌都服气了,她也实在是不愿意和这种泼妇打交道,只冷冷地问了她一句:“我爸才走没一年呢,你这样锉磨着他的妻女,你怕不怕他晚上来找你啊,奶。”
这一声奶叫得自然又亲切,不知为何夏氏心理却莫名凉了一下,听完她的话,她先是哽了一下,继而又是勃然大怒。
“你个赔钱货还好意思跟我提你老子,个不孝子,娶了个婆娘气我,生个女儿还败坏家风,他要敢来找我,看我不抽他……”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大,尖利得刺耳。
步萌离远了几分,以免耳膜受到荼毒,看了眼自己肿成馒头的脚,还是转身进屋了。
夏氏还使劲地砰砰拍门,她要不是顾虑到这贱蹄子过几天要出门,必须得全须全尾的,她早就操家伙抽她了。
张惠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看了眼女儿已经进了屋,看样子婆婆也没打算动手,便蹑手蹑脚地老老实实去厨房做晚餐了。
夏氏骂了一会儿,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关雪莉死在里面了,她也真怕自己将这脆皮的门给拍坏了,自己还得掏钱修。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意思她也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步萌听着夏氏出门的动静,估计又是去村头树下和人唠嗑去了,如今家里就只剩步萌和张蕙兰。
她拄着拐杖走进厨房,正在切菜的张惠兰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看清了是步萌,便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恼道:“你怎么又乱走动,脚不想要了。”
“嗯,不想要了。”
张蕙兰只是微微埋怨的训话,实则是满满的关心,但没想到步萌会这样回答,她怔了下抬头看向步萌,她站在厨房门口,背着光,神情模糊,但是那分外认真而坚定的眼神却好似蛰了张蕙兰一下。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那跛了你后半生咋办呐!”她说着还呸呸了两口,还道了句‘童言无忌,说话放屁!’
“那妈你觉得我要这腿干什么?将来被那老鳏夫打的时候方便逃跑吗?”步萌语气淡淡的,咬字清晰,清晰得让张蕙兰觉得刺痛。
步萌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我没了腿说不定那老鳏夫还能放过我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便对上张惠兰闪躲无措的脸,“妈,我实话跟你说吧,与其被嫁给那样的人,我宁愿去死……”
张蕙兰霍然抬头,那一向温和怯懦的脸上难得地布满怒气,她还在步萌手臂上拍了一巴掌,从来舍不得碰女儿一下的她,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惩戒了。
“你说什么傻话,你这要死要活的,对得起我和你爸吗?我和你爸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她说着泪水就扑簌簌地流。
“那样怎样?嫁给一个家暴,年纪还能当我爸的男人,被他锉磨死吗?还是换个地方继续做牛做马?”
张蕙兰怔了下,步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妈,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反抗,哪怕为了我反抗一次呢?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兴包办婚姻吗?你的宝贝女儿就值一辆自行车的钱吗?一辆自行车就让我痛苦一辈子?那辆自行车我连摸都没有资格,大伯每天骑着我的卖身钱换来的自行车风风光光去上班,那自行车想来以后也是个关琳娜或者奶她哪个宝贝孙子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和爸唯一的宝贝女儿啊,我爸爸是国家编制的工人,为国家修铁路牺牲了,连抚恤金都没有一分是用在我身上的,我爸平时的工资也不低啊,为什么我活得连村里家最穷的大妞都不如呢?”
“我以后要过你这样的日子,以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宁愿现在去死!”
步萌很冷静地说出这翻话,很无情,很伤人,但这是原主的心声,原主到死都没能说出来,她爱父母,却也难免有怨气,父亲疼她,却很少陪伴,还愚孝,在夏氏面前总会妥协。张蕙兰把她当命根子,但是软弱到任谁都能踩一脚,她一辈子忍气吞声习惯了,觉得女人一辈子都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妈,我不想忍,反抗还有生机,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就算失败了,大不了就死,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死,我们还能一家人在地下团圆,爸爸肯定在等着我们的。”
张蕙兰缩着的肩膀松了下来,抬起头惨然一笑,泪水布满她因为长期风吹日晒而日渐粗糙的脸。
“傻孩子,你这一句句去死的,是在挖妈的心啊,妈怎么可能让你嫁给那姓赵的老匹夫,妈早就决定好了,他要是敢强娶你,妈就跟他同归于尽,妈刀都藏好了,你还年轻,妈不会让他毁了你的。”
说完,她就抱着步萌痛哭,哭声依旧是压抑的,可是那种沉痛,听得步萌心口窒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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