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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月向虞容璧递上干净帕子,又看着他喝了一口面汤,抿了抿唇,才用帕子将嘴边些微的渍迹揩去。
他的嘴唇薄厚适中,不小也不局促,不大又不粗狂,因着才吃了热腾腾的素面,唇瓣稍稍透着些珊瑚色的红。
一双凤眼与那唇极是相称,斜斜地向上飞起,傲然与孤决一览无余。
姜瑶月只在年幼时见过先帝一次,那是她进宫来见昭熹皇后,如今忆起,昭熹皇后的面容已然模糊,更早已不记得先帝什么样子。
但郑太后却是时时都能看见的。
其实虞容璧的五官倒是像足了郑太后的,却也不显女气,反而有着少年的清俊。只不过太后长着一张圆润的鹅蛋脸,虞容璧长脸削瘦,下巴微尖,怕是像了他的父亲。
即便是坐在有些杂乱的小厨房中,他依旧积石如玉,朗若孤松。
这副相貌实在是好得很,简直不像一个皇帝。
“你还饿吗?”虞容璧突然问。
姜瑶月从他的容貌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方才也吃了快半碗素面,怎会饿得着。”
接着她又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上翘着,轻柔着声儿认真问道:“是皇上先说饿的,皇上可有吃饱?”
虞容璧轻咳了一声,很快又答道:“不饿。”
他当然不饿,说饿那是为了让姜瑶月跟着他一起吃。
不过他也没想到,本来只是想装装样子吃几口,等姜瑶月的素面一放到他眼前,便把面全都吃光了。
虞容璧觉得稍微有些饱,但也不得不说姜瑶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外界所言也非虚,安国公府的姑娘确实拿得出手,其中又以姜瑶月为最,连厨艺都可圈可点。
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若是哪天两人落了难,有姜瑶月在也不会饿死了。
而且他会洗菜。
想着虞容璧便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也是越想越奇怪了,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葛采薇从他小时起也没少做东西给他吃,吃便是吃了,从未想过其他。
姜瑶月看着面前吃饱喝足的虞容璧一副在想心事的模样,还煞有介事地敲了敲脑袋,不觉有些好笑。
到底年岁还未长,还带着些许孩子气。
真不知道以后的虞容璧会是什么样子,姜瑶月有些遗憾没有在那个梦中见一见十年后的虞容璧。
或许会老成许多,但是姜瑶月暂时还想像不到他那时的样子。
大概是估摸着吃得也该差不多了,外头的秦公公轻轻敲了敲门,问道:“皇上和娘娘吃得怎么样了?若好了,便回寝殿去罢,夜里天冷,那里才暖和。”
热食才刚下了肚,不仅不饿了,人也不会太冷,不过总不可能一直留在小厨房,虞容璧便带头起身离开。
姜瑶月跟在他后头进了寝殿,还未坐下,冷不防虞容璧又回头道:“听王姑姑说你吐得厉害,今日食面似乎还好一些。”
姜瑶月愣了,方才吃了面,她自己也没想起这一茬。
“也不是餐餐都吐......”
虞容璧点点头:“那很好,你这顿没吐。”
姜瑶月却眉头一拧,轻声说道:“但是皇上一提起来,臣妾就想到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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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阵势从来都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大抵是见姜瑶月只轻飘飘地发了句话,并未具体去发落谁,风言风语便没有停歇下来。
说起方才人来皆是摇头,毕竟她无端端飞来横祸,坏了这张脸蛋,一辈子都差不多要搭进去。
再提起袁妙嫣和诸晴,及至姜瑶月,有些一脸心知肚明的模样,有些则是神神秘秘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更有些胆大的便会直说上一两句。
见事情没有平息,姜瑶月便有些纠结要不要揪出那么一两个打头的,发落去掖庭局,让他们的皮都紧上一紧。
只是撇去姜老夫人的意见不说,姜瑶月冷静下来之后也实有自己的顾虑。
不罚像是心虚,罚了像是气急败坏。
若照着姜老夫人的想法,让其自己慢慢平息消弭倒真的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然而那幕后之人似乎却并不想适可而止。
绿檀担心她实在无法纾解,便劝:“娘娘不去听不去想也就罢了,当得什么真,左右皇上可一个字儿都没说。”
这日姜瑶月正为此事举棋不定,却见王姑姑来报:“娘娘,寿康宫有请。”
姜瑶月有些诧异,无缘无故的也不知太后找她何事,郑太后也算是省事之人,等闲不要她们去寿康宫伺候,自个儿也不大出寿康宫走动,大多时候只与孙太妃一处作伴罢了。
等姜瑶月到了寿康宫,太后见了她便直接道:“宫里头的流言,皇后打算怎么着?”
姜瑶月立在太后面前,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笑道:“臣妾本也不欲理会,只是如今看来却须得压上一压了。”
太后叹了口气,伸手将姜瑶月拉到自己身边来坐下,道:“也罢,倒有一半儿是哀家的错。”
论及源头,袁妙嫣确是太后一手请进宫来的。
姜瑶月佯装不解,疑惑道:“母后何出此言?”
“你呀,怎么这会儿却糊涂起来了,”太后指了指她,又继续道,“你也确实难出面。”
这回姜瑶月低下头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太后接下来的话。
“哀家人在这寿康宫里,也不是没有听说外头那些话。难听的话多了,这宫里还是得有个清净。”太后从身边刘嬷嬷手上接过枣茶,呷了一小口,“只是流言诛心,自己也更要小心谨慎,你虽已是皇后,也要自己立得住。”
“臣妾省得。”姜瑶月毕恭毕敬道。
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至少面对太后,态度必须要好,不能让自己有被诟病之处,且太后这些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后又看着她道:“其余也就罢了,只一点,说你恃宠生娇,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你是后宫之主,那千百句众说纷纭的流言蜚语,都抵不过这一句来得厉害。”
姜瑶月的脸色这才微微沉了沉,语气愈发诚惶诚恐:“请母后教诲。”
“你是聪明孩子,安国公府的教养自不必说,你祖母姜老夫人又是出了名的厉害人,想来自己也早就想明白了。一个正妻该做什么,一个皇后该做什么,你该比哀家要清楚。”
太后话中之意,若姜瑶月还听不懂,那便是白活了十几年了。
对于一位正室来说,爱与宠是最无关紧要的玩意儿,对于一位皇后来说,有宠又恃宠,岂非更是不成体统,与底下妃嫔无异。
而太后当年在后宫中虽不在后位只是妃嫔,但却是经历过张贤妃这位宠妃的,自然愈发视“恃宠”之二字为洪水猛兽。
见姜瑶月敛眉低首,太后以为她听进去了,于是将声音放缓和了些,道:“你的身子正在要紧时候,哀家便替你解决了此事罢,你不必再忧愁,否则反倒伤了身子。还有,你自己也要多思己过,要知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样罢,你先搬来寿康宫一段时日,哀家这里清净,也好修身养性,顺便陪陪哀家。”
太后此举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总不可能叫她全都偏着姜瑶月,肯替姜瑶月出手已是仁至义尽,言语间又对那空穴来风的恃宠生娇有些不满,没有各打五十大板已是仁慈,仅仅是将儿媳叫来跟前住上一阵子而已。
倒是姜瑶月身边的王姑姑等人闻言有些忧虑之色,姜瑶月脸上神色一丝未改,马上就笑着对太后亲亲热热道:“只怕母后嫌皎皎烦,这是母后疼爱我,皎皎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太后既已发了话,姜瑶月再拒绝反倒不妙,于公于私她也并无损失,不如就顺势而下。
且姜瑶月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里头,往后她的身子就要渐渐沉起来了,对许多事情自然是要少些心力,太后将她叫来寿康宫,或许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她尽可在寿康宫的庇佑下蛰伏起来,静观其变。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差点被稀里糊涂打了胎的事。
至少在寿康宫,太后不会允许类似事情发生,她可以安安稳稳待着。
太后被她说的话哄得开心,又道:“还是你乖巧懂事。正好留在哀家这里,也能多照顾到你的身子,你这胎有三月了,人还是这样清瘦,哀家和皇上看了也担心。”
“这几日好些了,”姜瑶月连忙接道,“吃东西吐得也见少了。”
太后点了点头,又看看姜瑶月身边立着的王姑姑,若有所思道:“王姑姑做事认真,她在昭熹皇后身边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若论照顾有孕之人,怕是没有哀家身边的严姑姑和房嬷嬷来得驾轻就熟。”
这也是实话,王姑姑年少到昭熹皇后跟前儿时,昭熹皇后早已当了很久的太后了,自然不涉生养之事,王姑姑便也于妇人生育之事也不甚明了,仅仅只是懂一些表面。
“多谢母后挂心。”姜瑶月眨了眨眼睛。
“不仅是在寿康宫,等你搬回去之后,这两个你也带回去,总有用得着的。”太后又道,姜瑶月在她面前听话,她便也有了几分逗趣儿的兴致,“生完了也不急着还回来,你们年轻,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又有了,不会很久。”
姜瑶月听了抿嘴一笑,羞怯怯低了头,如云端娇花,清雅柔美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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