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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容璧敏锐地察觉到了身旁的姜瑶月的沉默。
他疑心是自己讲的东西让姜瑶月不耐烦,便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道:“不讲这些了,怕也是无趣。”
姜瑶月很快便回过了神,多年以来她不可能连这点自持与约束都没有,叫这点子不能启齿的事搅得自己心绪不宁。
虞容璧话音未落,就见姜瑶月又扬起了一张笑脸,浅浅地朝他笑着,嘴上又说道:“臣妾粗笨,皇上要体谅臣妾才好。”
此话一出,莫说虞容璧本就没有嫌她的意思,便是本来就有什么不满,也再不舍得去责怪了。
“这几日在母后这里过得怎么样?”虞容璧随口又问,“听说皇姐也来了?”
姜瑶月竟是松了一口气,虞容璧没有和她继续说勇毅侯府的事。
她手指轻轻朝外头指了指,笑道:“就在丹秋轩,长公主是要住上一阵子的,皇上的小外甥也来了,今日见面大家都融洽得很。”
闻言虞容璧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
姜瑶月看在眼里,并不开口询问,虞容璧尚且还年少,既是他已在她面前表露,就不怕他不说。
果然,虞容璧嘟哝了一句:“你少和她交际。”
姜瑶月不觉好笑,同在这寿康宫里,她与长公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是虞容璧任性一句“少交际”就能不交际的,她如今本就被外界传得不大好听,若面对皇帝亲姐还是那等爱搭不理的样子,岂不是连太后和长公主都一同得罪了。
姜瑶月暗自摇摇头,皇上啊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想搭理谁就搭理谁,不想见到谁让他滚也成,可她可不能这般行事啊。
女人比男人本就要多上诸多束缚,即便是同她这般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几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照样不能随心所欲。
姜瑶月不欲同虞容璧说这些肺腑之言,只柔了声息,道:“那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难得来宫里一趟。”
虞容璧与生母生分冷淡,与这位亲姐姐的关系可想而知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在宫里也不是一件稀罕事,姜瑶月早就有耳闻虞容璧和虞令琼相处一般,不像是亲姐弟。
先皇子嗣不丰,自家骨肉如他们两姐弟这般相处的倒也是稀奇。
一时姜瑶月又思及自己的亲弟弟姜行钰,她也不是圣人,与家中的庶出姐妹兄弟依旧会偶有嫌隙,姜瑶月倒没那年轻气盛的时候,自不会自降身价去争那一时长短,但她与亲弟弟二人是极好的,便是她的母亲何氏也时常在姐弟二人耳边提点,要互相扶持。
当然,她不是虞容璧本人,更不会以己度人,将自己对于弟弟姜行钰的感情强行揣测及加诸到虞容璧和虞令琼身上。
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若不是切身,又怎能将他人情感揣摩透彻。
虞容璧轻嗤,似是嘲讽,道:“有母后对她好就够了,她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母后也会派人去给她摘下来。”
孩童般赌气的话语,姜瑶月只好语塞,此时的虞容璧果真是像还没长大一般,有几分与自家亲姐姐争母亲宠爱的意味。
姜瑶月又是轻笑了一声,看向虞容璧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着些微光,缓缓道:“母后只有这一个女儿,娇惯些倒是人之常情,皇上怎么与自家姐姐也吃起醋来了?”
说着又噘了噘嘴,朱唇盈润,用恰好能传到虞容璧耳中的声音小声道:“若臣妾生了女儿,也定是要待她如珠如宝的,怎样疼爱都不为过。皇上要是对她一般,臣妾可就......”
话说到一半,姜瑶月故意停了下来,一边又拿眼儿去打量虞容璧的神情。
虞容璧是万没有想到,姜瑶月能将这两样事体牵扯到一起去,他突然觉得有些焦头烂额。
他张了张嘴,姐姐自小就很惹人讨厌,但皇后和孩子是自己的,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上几句才罢。
“也不是......你别......”虞容璧想了想,干脆说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姜瑶月垂眸,不依不饶:“怎么不一样?太后爱女儿,臣妾也爱女儿。”她可没忘了在那个梦里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娇娇软软的,脸圆团团肉乎乎,人才到床沿那里,生出来怎能叫人不爱。
虞容璧败下阵来,朝堂上那些朝臣们因事而争辩不休,都怕比他此刻要轻松上一些。
最后他只好说:“朕自己的女儿,自然是爱的。”
姜瑶月这才又重开了笑颜,隔着锦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那皇上将来可别忘了,还有就算臣妾生了个皇子,皇上也同样要对他好。”
虞容璧听了想叹气,竟在她面前有些不敢,怕她又被她胡思乱想了去,绕来绕去倒要将他绕进去了,他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皇后生出来的嫡子,他哪会对他不好?
不过虞容璧再度思及他的亲姐,到底不想在姜瑶月面前把话咽下去,又接着道:“皇姐是有些骄横的,有什么不痛快,你便不去理她,她也就歇了。”
“皇上怎么净拆自家姐姐的台?”姜瑶月手指轻轻戳了戳了虞容璧,眨了眨眼。
“不是朕拆她的台,”虞容璧一言难尽,关上房门与妻子窝在床上说人坏话,倒有些像长舌妇的行径,“总之朕与她相处不来。”
姜瑶月“噗嗤”一声笑了好一会儿,道:“皇上好孩子气,姐姐早就出嫁了。”
虞容璧沉默了半晌,在姜瑶月以为他不会继续说下去时,道:“皇姐这个人,从小就别别扭扭的,喜欢的不像喜欢的,讨厌的也不像讨厌的,叫人难猜得很。”
“长公主是天之骄女,若唯唯诺诺才是失了天家气派。”姜瑶月认真道。
“她不一样,”虞容璧终于将想叹的那口气叹了出来,“朕小的时候养过一只猫,大家都喜爱得很。只有她,朕抱给她看她都不看,回去之后却又对母后说也想养猫,母后找来了一只又一只她都不满意。”
“长公主是看上皇上的猫了?”姜瑶月问。
同是女子,长公主如此做法虽让人难以理解,但也不是很难猜到。
虞容璧点点头,投向姜瑶月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声音却小了下去:“知女莫若母,母后看出来她是想要我的猫,怕被我母妃发现,就悄悄来问我要。”
“皇上肯了?”
“朕不肯,”虞容璧竹筒倒豆子一般,罕见地将话噼里啪啦往外倒,怕是真的与亲姐姐积怨已久了,“然后她就把朕连人带猫暗中教训了一顿,末了还丢下话,她生平最讨厌朕的猫,一点都不稀罕,若朕要同父皇和贤妃去告状,她就摔死朕的猫。”
虞容璧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眼中那丝惆怅,轻轻道:“其实朕怎么会去和母妃他们告状?”
“后来呢?”
“后来朕就看紧了朕的猫,日夜惧怕哪天一个不小心被她抱走弄死了。”虞容璧自嘲般苦笑了一下,“再后来,朕索性就绕着她走,不到迫不得已不和她接触。”
还真是惨,姜瑶月暗暗咋舌,典型的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话再说回来,总不能让虞容璧以牙还牙,也去把姐姐打一顿回来。
没想到如今的虞容璧看起来冷漠又不近人,当年面对亲姐的欺压竟也一点都不骄横。
听着觉得真可怜。
姜瑶月干笑两声,忍不住语重心长地摸摸虞容璧的头,道:“那时再难,皇上如今也不用怕了。”
“因为长公主已经出宫嫁人啦!”姜瑶月打趣道。
虞容璧:“......”
他哭笑不得:“那若姐姐仍旧在宫里,朕岂不是要奉她为太上皇。”
姜瑶月仔细想了会儿,道:“理儿是这个理儿,皇上想开一点。”
只要一提起这个姐姐,虞容璧叹的气就不自觉多了起来,他又道:“不知这回是有什么事,她嫁人后几乎没有在宫里过过夜。”
“臣妾方才见了长公主,她的气色可不大好,”姜瑶月正了神色,这次没有和虞容璧插科打诨,“许是真发生了什么。”
“真有什么事她这性子也忍不了。”虞容璧想了想,还是对姜瑶月道,“不过倒可以去问问虎儿。”
“才不过三岁的孩子,他知道个甚?”姜瑶月笑了,虞容璧还真是奇思妙想。
“孩子才不会撒谎。”虞容璧不假思索道。
姜瑶月点点头,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反正她闲着在寿康宫也是无事,管一管长公主的闲事倒也是无妨。
“你困了?”虞容璧看见姜瑶月打哈欠,竟有些懊悔。
他来寿康宫找姜瑶月还是有些正经事的,谁知与姜瑶月两个人躺在床上东拉西扯到了现在。
“有一点点,”姜瑶月道,“皇上还回去吗?”
虞容璧本想说不回,但一想到这是在寿康宫,且太后和长公主都在,便有些失了兴致,一时间又悔恨,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竟就这么放姜瑶月来了寿康宫住。
“回罢,”虞容璧又添上了一句,向姜瑶月解释道,“朕明日还要早朝,怕扰了你。”
说罢便起了身,一拂有些凌乱的衣裳下摆,姜瑶月的床塌上又香又暖,一想起外头的寒风,他便开始留恋。
姜瑶月也跟着起来,随意拢了拢头发,将一把青丝归于右侧,然后过去替虞容璧整了衣襟,又道:“外头天冷,皇上可要小心身子。”
她周身依旧萦绕着那股幽香,此刻两人靠得极近,虞容璧几乎就要问出来:“皇后用的是什么香?”到底被他忍住了没有出口。
饶是如此,虞容璧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贴了贴,姜瑶月的纤手还在他的衣襟之上,面对面的两个人便离得更近了。
“朕前几日让教坊又排了新舞,本想带你去看,今日晚了,等明日吧。”虞容璧比姜瑶月要高大半个头,伏下身子在姜瑶月耳边说道,“皇后等明晚,朕来找你。”
姜瑶月捏了捏自己被虞容璧吹得发红的耳垂,娇赧一笑,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听小皇帝讲那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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