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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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噩梦
对面的人似乎对李安渠的回复感到很不满意,特地点开聊天框,私发消息过来。
闫:【我知道你想我了,用不着不好意思。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到南方找你,好不好?】
李安渠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完全能想象到闫明的语气,顿时一阵恶寒,睡意散去大半。
闫明这个人一贯如此,言语听起来温柔缠|绵,好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实际上满脑子全是算计。
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件事,全部经过了深思熟虑。为了使利益最大化,他甚至可以丢开脸皮、放弃尊严。
作为闫家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闫明的童年基本上是在福利院里度过的,直到十五岁才正式回归闫家。与其说是“回家”,倒不如说是换个地方,继续他寄人篱下的生活。
闫老爷子风流成性,光是娶进门的“闫太太”就有六位,私下里包|养的小嫩模更不知凡几,导致闫家人丁极为兴旺,被认回来的、姓“闫”的儿子女儿加起来得有两位数。
而闫明在同辈人里排行第十,正好夹在无人问津的中间。
为了让亲爹闫寿坤看到自己的“价值”,闫明曾经勒紧裤腰带,每天吃得清汤寡水,将大半年的生活费攒下来,送了李大少爷一辆价值不菲的限量版机车。
无功不受禄,李安渠自然回了一份等价的礼物。
可是这一来一回的举动,落在闫寿坤眼里,便成了“小十跟李家继承人关系不错”,终于注意到这个瘦弱不堪、营养不良的儿子。
闫明为了省钱而暴瘦,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结果却是他成功地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
李安渠刚上大学那会儿,只顾着享乐、并不在意背后的人脉牵扯,跟同校的闫明有过一段走肾不走心的关系。
本就不存在感情基础,后来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李安渠待在南方,闫明回了北城,算起来已经有好几年没再联系过彼此。
李安渠挺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算多么富有,但胜在自由,也不会被各种规矩所束缚。
他实在是不愿意跟闫明这种疯狗有过多的纠缠。
【我确实挺想你的。】
【明年清明节会准时去给你上香,别急。】
李安渠迅速发过去两句话,然后干脆利落地将闫明拖入黑名单当中。
他强迫自己陷入深眠,可这一觉却睡得不甚安稳。
整个梦境里不复往日的干净与美好,弥漫着浓重的黑气,凝聚在一起,成了连绵不断的墨色海洋,逐渐逼近李安渠。
下一瞬,突然掀起一片气势磅礴的巨浪,不等李安渠开始挣扎,便不管不顾地将他淹没其中。
恐惧感蔓延开来,李安渠体会到了一种失重感,无意识地蹬了两下腿。“海水”凝滞,变作无数双长着尖利指甲的手,向着他的头顶抓去。
……
“我操!”
李安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额角渗出不少冷汗,就连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大半。
他抬手捏了捏酸胀的太阳穴,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头疼欲裂。
卧室里的空调尽职尽责地工作着,粘腻的汗珠被冷风这么一吹,李安渠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梦见什么了,只留下一种挥散不去的、令人不适的窒息感。
快速冲了个澡,李安渠的精神是彻底清醒了,可肉|体的休息时间严重不足,依旧疲惫不堪,提不起半点劲。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07:27……
屏幕上显示着十多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全部是四个小时前打的,李安渠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冷笑着一一拉黑。
大清早的,真他妈晦气。
李安渠随手点开微信的消息列表,正好刷新出来一条新消息,发送时间是25分,顶着一个胖橘猫的头像,是吴凛。
w:【[动画表情]】
李安渠好奇地点进去一看,是一张白色猫咪的表情包。
它懒洋洋地斜躺在自己的小窝里,神色倨傲,睥睨无双,抬起一只小肥爪指着镜头,粉色的肉垫清晰可见,正下方配了一行黑色的字——
尔等速来伺候朕更衣!
“噗。”
李安渠忍不住笑出了声,压在心口的巨石就这样碎成了粉末,随风而逝。
小肥猫确实挺可爱的,又萌又勾人,谁见谁想rua,但李安渠看到这张图的第一反应——
他控制不住地脑补了一番……吴凛做出这个动作时的样子。
身材挺拔的男人斜躺在卡其色的沙发上,一手枕在脑后,睡得香甜。由于地盘有限,不得不委屈地收起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
男人全然沉浸在梦乡里,根本没能意识到,自己松松垮垮的睡衣半敞着,露出了一小片结实的肌肉。
而半遮半掩的状态,远比赤|身|裸|体更具诱|惑|力……别说什么“更衣”了,他更擅长的是反向操作。
李安渠赶紧停止联想,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嗯,幸好没流血。
紧接着李安渠垂眼一瞥,脑子又轰地一下炸开了,他快速给吴凛回了一句话,又将手机丢回床上。
闷闷不乐地拿起刚挂好的浴巾,李安渠转头进了浴室。
他早晚让吴凛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
人傻钱多的卷毛崽!:【你就这么欠太阳吗?如果是,我现在就可以去隔壁。】
1306的卧室里,吴凛倚靠着床头玩手机,正准备分享第二个、第三个猫猫表情包的手忽然停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看不懂屏幕上的方块字,“……???”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吴凛郑重地打下两个字,点击发送。
w:【反弹。】
·
周末即将来临,晚间的“落星”最是喧闹。
人头攒动,跟随着澎湃的音乐,在舞池里肆意地蹦跳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给整个酒吧染上了璀璨的色彩。
吧台前的座位在经过几日的落寞以后,又一次被占得满满当当。原因无他,不过是“落星”的门面调酒师回来了。
“小安,最近这几天你怎么都不在呀?我听德姐说你辞职了,是不是真哒?”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安渠,生怕看漏了某一秒似的,殷切地说道。
李安渠从早上被噩梦惊醒,之后一直没能再次入睡,此时困极了,显然没有心思去维持营业式的笑容,敷衍地“嗯”了一声。
他连炫技的想法都无,三下五除二将这位客人点的酒调配好,比起以前的花样百出,更多了几分急促。
尽管李大少爷的态度稍显懒散,但周围的客人偏偏就是吃他这一套,壕气万丈地下单,就是为了把他的业绩提成推上店内第一。
“是不是因为赚得太少啦?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超过那几个新来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是啊——小安,要是‘落星’没你在,我都不想来这呢!交通堵塞,过来一点都不方便!”
“今天好像有个新来的侍应生?年纪不大,好像大学还没毕业吧?”
“噢,你是说长得挺小只的那个男孩吗?其实他挺清秀的哈?说话小小声的,怪斯文的。”
“……”
李安渠轻松将调酒器抛起来,器皿在空中连续翻腾了好几圈,又被他稳稳地接住,随后拿过一个干净的高脚玻璃杯,往里倾倒酒液。
在灯光的照耀下,鸡尾酒逐渐显现出了好看的分层来,颜色对比鲜明,表面还带着些许小气泡,泛出绚烂的色泽。
李安渠将调制好的酒一一推到对面去,倦怠了一晚上,这会儿难得来了点精神。
“什么新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接过酒杯,冲着李安渠笑了笑,眼尾带出两道笑纹,第一时间回应他的问题。
“小安,你这两天刚好不在,所以才没见过——喏,就是那边端着盘子来回走的服务生,个子挺矮的,确实不太好找。我记得他叫霍……霍什么来着?”
旁边的人抿了一口红酒,顺势接道,“人家叫霍子玉啦!名字很好听啊,乖乖巧巧的小孩儿。”
乖乖巧巧?
李安渠挑眉,想起昨天下楼拿快递的时候,意外碰见的那个“不去电影学院上学真的很可惜”的男生。
他笑着摇摇头,“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男生长什么样,毕竟也算是同事,认个脸熟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等李安渠找借口溜出吧台去瞧一眼新同事,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放托盘的动静,一道温软中夹杂着些许害羞的声音响起。
“李哥,那边的vipa21卡座要求加两瓶黑桃a香槟……”
这声音非常耳熟。
李安渠转过头去,恰好跟眨巴着眼睛的无辜男生对上了视线,对方穿的是服务生的制服,头发梳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尽管周围的灯光稍显黯淡,但李安渠还是认出了这人的模样——不正是昨天那朵“一哭就流三吨眼泪”的小白莲吗!
李安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着:“……”
倒是站在吧台旁边的霍子玉先一步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嗓音清脆,“李哥,怎么啦?你看我都看呆啦?”
李安渠禁不住开始思索,要是一个冲动,把手上的酒瓶砸过去要赔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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