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举世皆浊我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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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见寒:“大丈夫天生八尺之躯,若为些微小人而低头,岂不有负先贤之教导,又如何为后世之楷模?”
他抱过季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世上的好人不算太多。但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他自小受先贤往圣教诲,深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今小人弄权,他不能再藏着了。
也许这一趟离开,他将再也回不来,但这就是他选择的路。虽九死其犹未悔。
傅见寒松开季酥往外走去,坚定地犹如巍峨大山。
而她看着傅见寒的背影,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夫人,姑爷都走了,咱们也进去吧。”
季酥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知道他这一次上朝堂要面对多大的风险,季酥既然不能在宫廷里陪着他,那就在这里为他守候。
如果他能平安回来,自己将会第一个拥抱他。
但如果他不能……
季酥低头看了一眼傅见寒临行前塞进自己手里的和离书。
为保安全,这一次傅见寒已经为他们母子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若是他此行没能阻止南宫琤登基,就只是……就只是搭进自己的一条命而已。他也决计不会让季家和自己受到牵连。
到时候她会成为已经跟傅见寒和离的妻子,就算是大齐律法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季酥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和离书在傅见寒上轿以后撕了个稀碎。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们既然已经结为夫妻,自己又如何有让他一人受苦的道理。
她不会走。
不仅不走,她还要大开着府门,等着接下来那些凶神恶煞之人的来临。
若是傅见寒此行注定不幸,那自己就会是第一个陪他共同承担的人。
城外,妙严寺。
季允久病的身子才刚好,就到这里来上香了。
常年跟在他身边的老仆为他点好三炷香送上,问道:“老爷今日为何还如此镇定?姑娘这个时候可是都上朝了。”
老爷十七岁入仕。在朝堂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最清楚朝堂吃人的可怕。
如今姑爷马上就要面临朝堂里最危险的事情,他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不急不缓地上香呢?
季允阖眼在佛祖金身前面认真地拜了拜,平心静气道:“傅见寒年少得志,官途顺遂,生平里只遭遇过南宫瑞这一件事情的波澜。所以他看事情的方法有时候过于简单。”
简单做人诚然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官场复杂,人心复杂。
太简单的人在这种环境了总是活不下去的。
傅见寒虽有一腔正气,但是在朝堂上却还不够游刃有余。否则也不会屡次叫人威胁,而没有方向。
若是他足够聪明,且有了几次类似经历的敲打,他之后一定会做的比今日好。
更不会问出前几日让他一直焦心的保所爱还是保气节的问题了。
季允:“玉不琢,不成器。这次的事情正好可以再磨炼磨炼他。”
等过了这个坎,傅见寒就能真正成熟了。
老仆不安道:“那姑爷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季允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虔诚地摇起了签。
过了一会儿,一根竹签“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季允拾起来一看,笑了,“是个上上签呢。”
老仆一愣,焦急道:“杀人是歹人干的事,佛祖只管信徒,他治不了歹人啊。”
季允笑了笑,握着那根上上签,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转身绕到了佛祖身后,季允在金莲底座下摸准一块青砖用力一摁,那快青砖就陷了进去。
把青砖往里用力一推,青砖就掉进了底座里。
佛祖金身常塑,但是青砖铺就的底座却数十年都无人问津。
推开那快碍事的石头,季允从中抱出一个盒子。
因为长久没有人擦拭,这盒子上早已落了一层书页厚的灰。季允一吹,面前的一片地方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老仆的眼里露出几分迷惑。
“这是?”
季允打开盒子,里面只藏着一卷金丝布帛。
但就算是从布帛上的细致绣花纹路来看,这也绝非凡品。
季允揣上盒子往外走,“是时候去上早朝了。”
宣政殿。
从前井然有序的朝堂上,如今也因为丢了皇帝而变的混乱不堪。
那些自诩名门望族和高门学子的人为了新帝幼帝的事已然分成了两个流派,闹得不可开交。
闹哄哄的群臣站在一起,简直比菜市场砍价的还要激动要命。
要是他们能操着这一个嗓门去菜市场摆摊,必定比一般的小贩都要强。
就在众人闹哄哄的时候,傅见寒扶正头冠,笔挺地走了进来。
他一出现,众人就都安静了。
新旧流派到底谁会获胜,就看今日傅见寒一人的证词而已。
他不管那些乱糟糟地早就忘了站位在哪里的人,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早有等不及的顾府学子上前拉拢,“傅翰林,你称病多日,如今这诏书的真伪,到底是看出来了没有?”
傅见寒瞥了那人一眼,同朝为官,他却对此人一点都不熟悉。
想来是自己调任去苏州以后,顾权恩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拉上来的又一个助力。
傅见寒对此人做了一揖:“还未到上朝定论的时辰,还请你稍安勿躁,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都是读书人,就为了一份圣诏,你们连自己的得体都忘了吗?”
被傅见寒批斗了一句的顾府学子脸色一变,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
皇帝都已经跑了,他还在这里遵守朝堂规矩给谁看?装模作样也该有个度吧,一直端着君子的作风他不累吗?
这个人只知道皇上在的时候要装出恭敬的模样,其实心底根本就不曾真正敬重过什么人。天子如是。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会真正至始至终地贯彻君子之风,譬如傅见寒这种人。
他遵守礼节不是为了取悦别人。
只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这种贯彻礼法,心有敬畏的人。
但当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时候,那清高就成了一种旁人疏远他的罪。
顾府学子嗤了一声,晃着身体走回了顾权恩身边。
“装什么啊,不就是能多写两个字吗?看份诏书都要这么久,换我说不定也都看出来了呢!”
大家不都是这个朝堂上的工具人吗?
怎么好像他端出这一副样子,就能比别人尊贵很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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