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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的,聂银风不是这种人。他不会拿成亲的事情当儿戏。祈宁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姬宿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的心底肯定地说。

聂银风看着他:“不会吧,为了救你才举办的婚礼,你竟然当真啦?”

聂银风笑着看着姬宿,全程没有用一点鄙夷的目光轻视他。

聂银风甚至只是用好笑的,感觉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姬宿,就好像在问,你不是这么单纯的人啊,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认真了一样。

没有一点的嘲讽轻蔑,但姬宿就是受到了最大的伤害。

为什么要跟他说这种话。

什么叫不会吧,你竟然当真了?

成婚大事也有作假的吗?

若是作假,那聂银风大婚之日,为何又要…又要推倒自己?

聂银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辜的人,用自己不解的目光盯着姬宿的眼睛。

“喂,你红着眼睛干什么?该不是想哭吧?你哭了我可不负责任啊!”他笑着说:“当初不也说了吗,成亲才能救你。你可不能当真。”

在姬宿的心底捅入一把刀还不够,聂银风紧跟着又在他的心头插入了第二把。

姬宿的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了起来,他看着聂银风道:“你一直都是这么做人的么?”

聂银风:“怎么做人?”

姬宿:“玩世不恭,不把任何人的事情当一回事。”

就连婚姻大事也是。

他之前不是说喜欢自己吗?

因为喜欢自己,才在自己面前心跳加快。现在喜欢也不作数了?

聂银风凭什么如此戏弄他人的情感!

尤其是在骗出自己的真心以后。

聂银风的神色冷了下来:“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你一个为了自己活命宁可叛出师门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人?”

聂银风很清楚用什么话能刺到他。

提及旧事,姬宿的脸色果然一青。

聂银风又道:“本来成婚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人逼你。一场戏而已,骗骗大家罢了。”

姬宿:“可我不是做戏!当时成婚之时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是认真的!”

聂银风:“你真的认真了?把自己都给玩进去了,小丑八怪你也太搞笑了吧?你自己要认真,便要别人都为你负责?”

姬宿的喉咙滚了滚,夜风吹得他手脚一片冰凉。

“你到底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因为你蠢啊。”聂银风说:“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当真,交出自己的心,你不是蠢是什么?”

他坐在崖边,一脚曲着抬在了崖上,戏谑道:“还有,你突然这么认真地想要留下来,跟我在一块儿,焉知你没有存什么别人心思?”

姬宿恼道:“我还能对你有什么坏心思?”

聂银风:“那你告诉我,从前你进机关城是为了什么?”

他从崖边站了起来,毕竟小丑八怪问道。

姬宿愣了愣,往后退了一步。

聂银风再度逼近:“你一开始就是为了时运天书吧?焉知你来了一趟蓬莱以后,见识到我们这里的人医术如此高明,不会想要从这里也偷盗什么东西走?”

姬宿的眼底闪过一丝着急:“我知道当初我做的不对。对不起,以后我不会的……”

他当初做那些只是为了活命的权宜之计。

现在一切都缓过来了,他真的不会再干同样的事情!

“不用和我道歉。”聂银风看着他说。

聂银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已。”

这一句话无疑将姬宿贬入了尘埃里。

他不相信他。

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在姬宿的眼底,聂银风已经将他看成了一个卑劣的,完全不能相信的人。

他一直都以为聂银风从师门师兄弟手中救下自己。就代表着他不在乎那些往事了。

可原来,这些事情才聂银风的眼底是没有被抹消的。

他一直都介意,只是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那你从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呢?”姬宿忍着心头的难受追问:“你说喜欢我,也和那场婚礼一样,不作数了么?”

聂银风:“知道我为什么越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吗?因为你真的太粘人,太烦了。”

姬宿一愣。“我烦?”

聂银风:“不是吗?本来只是做做戏,大家互相有所得的开心的事情,你非要把这一切当真。听说我走的那一段时间你还天天去找祈宁问我的消息?”

姬宿:“我那是担心你。我怕你一个人在山下出事。”

聂银风:“你有什么资格担心我。十个你死了,我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姬宿一噎。

真论起两人之间的本事,他当然比不过什么都会的姬宿。

可感情不正是这样的吗?

忍不住地去在乎,想要了解更多。不管对方在哪里,都会想方设法地探听对方的消息……

聂银风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越发觉得你烦啊。本来大家都可以很轻松的关系,你非要弄得这么僵硬,这么有负重感。我最讨厌有负重感的人了。”

他看着姬宿的眼睛,嘲讽地问道:“你觉得我是能被这种事情牵绊住的人吗?我要什么得不到。干嘛非要栽在你的身上?”

姬宿愣在原地,他从没想过当初各种玩世不恭能对他说出调笑的话的人,有一天也同样能用语言伤他这么深。

他的心一阵一阵的闷疼,好像在聂银风话里,他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聂银风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挑个时间赶紧走吧,蓬莱不会留你太久。”

“那你当初到底为什么救我!”姬宿站在他身后,一把拉住了即将离去的聂银风的手问道。

姬宿眼眶微红:“既然我们之间的一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那你完全可以对我弃之不顾啊。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救我,把我带上蓬莱?”

在聂银风表现出绝情的最后,姬宿还是迫切地想要从过去里找出一点什么,证明他们之间其实还有联系。

还有那么一点微妙的感情……

他从小就生活在随时可能死去的梦魇里,在这样的生活里他也从来没有心思去喜欢一个什么人。

然后聂银风就出现了。

他站在光影之处宛若神明救卑微如蚁的自己于水火。

他给了自己第二次活下来的机会。

慢慢地,就连姬宿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好像总是忍不住地想要去关注他。

聂银风随口说的一句调戏都能让他脸红心跳加速。

他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可就在这个男人带自己看过星风以后,他怎么可以告诉自己过去的一切就只是一场玩笑而已,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那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一颗心的托付。

可聂银风竟然说他的喜欢是一场负累。

聂银风头都没有回。

他背对着他,一头银发如瀑倾泻而下,在月色中被染上了银丽的亮泽。

姬宿从来没有对聂银风说过,这才是他一生之中见过的最好看的景色……

聂银风:“好奇你身上的病症而已。从前没有遇上过你这么棘手的病情,无聊之余想要练练手,看看到底能不能把你这个小丑八怪救活。”

姬宿一怔,旋即咆哮道:“你胡说,你胡说!”

聂银风:“没有胡说。我只是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情。”

多么完美的借口,也完全符合聂银风的性子。

完美到甚至不会叫姬宿怀疑。

他朝着黑黢黢的树林里走去,留下最后一句对姬宿的嘱咐:“身体大好之后,就收拾一下的东西下山吧。族人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姬宿站在原地,呆愣地就像是一块木头。

从好不容易见到聂银风的欣喜,到看见满山星风的惊艳,以及最后沦为笑谈的难过。

聂银风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让他都感受了一遍。

连师门他都已经背弃,他离开这里以后还能到哪儿去……

翌日。

聂银风躺在一张摇椅上,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晒太阳。

胸膛里那颗心脏微弱地跳动着,无声地为他描绘出姬宿从前的人生。

这时篱笆园外突然推门走进来一个人。

聂银风百无聊赖地抬眸看了一眼。是大祭司。

聂银风又悻悻然地把眼睛闭了回去。

大祭司拄着一根拐杖走到他身边,“怎么,你还以为是那个人?看到我还这么不乐意?”

聂银风老人一样扇着小扇子,道:“没有的事。你怎么来了?”

大祭司在木桌边放下一个小罐子:“这是维护你气血稳定的药。能让你近几日不被姬宿看出异常。你记得吃?”

聂银风随手拿起药瓶子塞进怀里,“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大祭司对他这幅躺着等死的态度很是无语。

没过一会儿,柴扉又被人推开。

聂银风:“又有什么事啊?”

他睁眼一看,来的人却是姬宿。

聂银风愣了愣。

他以为自己昨日那番话已经说得很是绝情了,小丑八怪难过一段时间以后应该会自己打包好东西走人。

唯独没想到他还会找来。

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姬宿走上前,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摆在了他面前。

“族人问我今日为什么不来和你一起用饭,我觉得一个吃饭有些不妥,过来找你。”他边摆盘边说。

聂银风一愣。

看着他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聂银风的心底忽然闪过一丝不忍。

姬宿放好碗筷,在聂银风的对面坐了下来。

“昨天的事,我还是想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聂银风问道。

“你可以不喜欢我,”姬宿说:“但我们毕竟是拜过堂的关系,你不能凭着一句话就随便让我走掉。”

聂银风:“我是族长,我想让谁走谁就走,想让谁留谁就留。”

姬宿:“我是族长夫人,我有反驳族长的权利。”

聂银风一噎,一脸错愕地看着姬宿。

好家伙。身体好了之后愈发伶牙俐齿了?

“现在说说吧。为什么不喜欢我。”姬宿道。

聂银风愣了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姬宿:“因为从现在起,我要追求你。我要让你同我喜欢你一样,也喜欢上我。”

他盯着聂银风的眸子,近乎平静地说。

聂银风的心猛地跳了跳。

虽然他现在的心脏只是简单微弱地跳动着,但是他感觉,自己原来的心如果还在的话,这会受应该是会猛烈地跳动的。

小丑八怪说喜欢他。

还要追求他。

这对于醒来之前的他,是多么值得欢欣雀跃的事情!

而这时姬宿却不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虽然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很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刚才猛烈地跳了跳。

就好像,它突然激动了一样。

是心脏治好了以后的后遗症吗?

聂银风的喉结滚了滚,他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对姬宿说道:“没必要。我喜欢的标准,你永远不可能达到。”

姬宿:“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聂银风语气冷冷地说:“我们蓬莱之人寿命长久。常有人能活三四百岁。所以我们年轻的样貌,也比一般人更长久。”

寻常人四五十岁就会老去,他们却可以让自己年轻的容颜驻留上近百年的时间。

姬宿不解地问道:“那又怎样?”

容颜而已,算什么呢?

聂银风:“那就意味着我还年轻英俊的时候,你早已老去。你要我看着你那一张枯朽的面容过完余生吗?”

姬宿一愣,“你在乎这个?”

聂银风:“当初在溪涧里把你从鬼门关里捞回来,就是猜到了你面容出众。治好以后一定会很动人。大婚之日我都已经看到你那张脸好看的样子了,自然你也就不必留了。”

姬宿错愕地看着聂银风。

他想过无数个聂银风不喜欢自己的理由,唯独没想到他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的青春容貌不能永驻。

生活在蓬莱之上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得到的人却钟情于一张脸。

多么讽刺?

可即便是这样,姬宿还是想为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我也会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永远年轻……”

聂银风不屑地打断他道:“看过了也就腻味了,你只是个普通人,不可能和我们蓬莱之人一样的。”

姬宿:“可是我可以尝试……”

“我就是懒得再和你纠缠了你不明白吗?”聂银风突然抬手一扫面前的东西说道。

好些碗具叮里当啷地砸到地上摔得稀碎。

聂银风道:“本来我们仙隐族就不是外人可比,你区区一个连容貌都保不住的普通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和我一起共度余生,嗯?”

姬宿彻底僵在那里。

他能来到这里,本就全仰赖于他的神明。

如今他的神明不要他了,他又如何能挣扎与之相配。

聂银风不耐烦地看着姬宿:“滚。”

姬宿红着眼睛走出院子,聂银风:“三日之内你若是不走,我自有办法让你从蓬莱消失。”

姬宿暗暗地咬了咬后槽牙。

“我偏不!!”

三日,姬宿每天都蹲在屋子里掰着指头数日子。

聂银风要他走,他偏不。

小丑八怪执拗起来也是个狠人。

但是他没想到聂银风在这件事情上比他还要狠。

第三日夜里他固执地蹲在墙角等着天明,期待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能再跑到聂银风面前看他一眼,对着他说,“你看,我还是留下来了。”

可就在当夜,一群人闯进了他的房间,不由分说地将他捆起来,五花大绑。

他们压着他一路走到山下,任由他怎么挣扎喊叫也没有人理他一下。

那些人把他放到了小船里,冷眼看着他说:“族长说蓬莱山上容不下你,让我们送你出海。”

只要出了这一片海域,他自然能顺流飘回岸边。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冰冰凉的雨水噼里啪啦砸在了船篷上,姬宿刚从里面探出头却又被人推了回去。

“放开我,我要见聂银风。我要见聂银风!”姬宿坐在船篷里,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

“族长不会见你的。”大祭司说。

姬宿:“他不能把我带来了以后又突然送走,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忽然,他在不远处上山的石阶上看到了一抹银色的身影。

下雨天的一切都朦胧不清。

可他就是看见了那一抹亮银。“聂银风!!”

姬宿疯狂地大叫道:“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你为什么不敢过来见我!”

聂银风的喉结滚了滚。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雨幕里沉默地望着自己的爱人。

“你从前说的话都不算数吗?”姬宿用尽了自己身上最后的力气看着远处的那个身影大喊:“你就是个骗子!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这个骗子。骗子!!”

事到如今他只能靠着叫喊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忿。

然后,雨幕之中他好像看见了聂银风的嘴唇翕动了下。

可隔得太远。

他说的那般小声,姬宿始终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身下的船只已经被人推远。

姬宿反抗道:“不要。不要送我走!聂银风!!”

漫天的雨幕里,聂银风就那么站在风雨的高处里,亲眼看着姬宿被送走。

至于聂银风最后对姬宿说的那一句话,姬宿费尽了毕生,都没有猜到过他说的是什么。

那时天雨大作。

聂银风的一头银发也被打湿。

可是看着将被送走的人,他却说:“没有。我没有骗你。”

他说会一直陪着小丑八怪,他做到了的。

只是小丑八怪不知道而已。

他的心留在了小丑八怪的身体里,一直到小丑八怪死,它都将为小丑八怪而跳动着。

姬宿心脏里的每一声“噗通”,都是此后他无法对小丑八怪说出的爱意……

……

“那后来呢?”

故事听到这里,楚星澜忙不迭地追问道。

祈宁低着头说:“后来,姬宿被送走以后,没过两个月,师父就与世长辞了。”

那颗从姬宿身上换过来的心脏,根本在聂银风的身体里支撑不了多久。

聂银风又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祈宁说:“那两个月里,师父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作画。他让我把这幅画在他死后放在他的坟前,这样他在底下也就能常看着他了。”

祈宁说着从长盒里拿出那卷画轴来,在楚星澜面前打开。

楚星澜望着画上一身红衣,额间还描着花钿的昳丽男子怔了怔。

楚星澜:“这是……”

祈宁:“姬宿。是大婚之日的姬宿。”

楚星澜怔住。

可这画中人的模样,分明与她那时候看到的姬宿一模一样。连容貌都分毫未变,一条皱纹都没有。

可这件事情分明是五十余年前的往事了。

在离开了蓬莱以后,姬宿竟然从未老去……

就因为聂银风的那几句借口,姬宿毕生都在努力成为他喜欢的样子。

他始终以那一日的大婚装扮装点自己。就是因为他始终都未曾忘记过聂银风这个人。

为了容颜永驻,他不惜躲在千机城底下,一次又一次地在地底换皮。

哪怕此后再也不能见到光明,他也要维护自己的容貌分毫不损。

会不会其实姬宿也有一天在期待着,以他年轻的容貌再去见聂银风一次。然后告诉他,“你看,我还年轻好看,你真的不要再喜欢我一下吗?”

这时,祈宁怅然地说:“我还记得那时候师父在让人将姬宿绑走之前,在他的船上放下了两株往生花。从前姬宿想要的东西,他都留给了姬宿。也不知道那两株往生花姬宿发现了没有,又有没有种活。”

楚星澜想起了自己在千机城底下看见的往生花海,低声喃喃道:“应该种活了吧。还很美丽。”

那是属于姬宿和聂银风之间最后的记忆。

姬宿真的很努力地在记住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可是他不懂聂银风的心意,到最后都在为聂银风留下的一句话困住,毕生为一个执念而活。

活着,又仿佛从未活过……

但好在她和殷薄煊不是这样。

他们比姬宿跟聂银风都要幸运,以后还能一起相伴到白头。

在离开蓬莱以后,他们还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简单且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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