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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提议貌似不错,昝宁眯着眼沉吟了片刻,从善如流地吻了下来。

大概因为有惩罚的成分,他暴风骤雨一样,侵袭掠夺。

暴风之后,拉开些距离看身下的人儿,那脸已经红得跟熟透了的圆苹果一般,嘴唇晶莹,而微微地肿了,白贝似的牙齿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若隐若现。

觉得她应该怕了,他微微松开胳膊肘,怕这擒拿式的招式把她压痛了。

她双臂舒开,大概有点麻了,五指揸开活动了一下。

然后,居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腻腻地在他颈窝里低声说:“你太坏了。”

惩戒的作用看来是没了。

昝宁着看看她阖着双眸,眼睫毛调皮的微颤,一脸幸福的期待。

岂能让她失望,于是,云穿远山,河源急下,又归入茫茫的一片轰鸣,响在耳边,鸣在心底。

即便只是亲吻的这种亲热,他也真个忍受不住,药力仿佛陡然在胸膈间穿梭,浑身都是热的,要炸开似的,有些不管不顾地去解她的衣扣,她却蓦然睁眼,小鹿似的惊觉:“不!万岁爷,不!”

他克制着,和体内的洪荒之力对抗,声音仿佛都沙哑了:“李夕月,不要说不。你不能这样的,太不厚道了。”

“有没有别的办法呢?”她也急了,后悔地蜷着双肩,“是奴才的错……可是……”

其实情不自禁,非只男人会有,李夕月刚刚的瞬间,其实也有些狂热。

但是她和昝宁不一样。

皇帝睡了她,除了多发一份低位嫔御的宫分赏银,什么损失都不会有。

但她的一辈子,不能陷在冲动里。

此刻知道这是她惹出来的事,也知道他必然很不舒服,然而不能不自私一点,几乎是含着泪说:“奴才以后注意。这次,能不能……翻其他娘娘的牌子,给万岁爷纾解一下?”

昝宁看她一滴小小的泪珠滑坠到耳边,接着倏忽不见了。

他冷静下来,抚了抚她的鬓角,然后一骨碌翻身起来,抹着衣服上的褶皱说:“她们已经回各自宫苑里去了。你把茶端过来,我喝两口去日精门。”

其实,昝宁打小儿是比较“弱”的那类人。

母亲纤弱无能,是给他的第一印象。即便是从小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极短,不过但凡与他那宫人出身的母亲闲聊,她的畏葸和焦灼总会不自觉地传染给他——她自身低微,没有亲族的奥援,在深宫生活得担惊受怕,也格外担心孩子会跟着遭罪,因而宁可他乖巧懂事,别惹祸上身。

性子弱,连带着身子骨也弱。

他小时候吃东西胃口不好,长得麻杆儿似的,兄弟之间练习骑射,他虽然用心,却也总是拉不开十石的硬弓。长大些,个子一直不停在长,身形变化却不大,性子自然也变化不大。

那时候,先帝病榻缠绵有一两年,皇后嫡子早殇,先帝也不能不考量剩余的几位皇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瘦弱而听话的昝宁,一举被当时的皇后纳兰氏看中,建议了一句“国赖仁君”,而枕边风频吹,终于把他推上了如今这个位置。

可惜,他坐上了位置,如的是别人的愿。

娶的是太后的侄女,奏折须加盖的是太后的“御赏”印,祖宗家法和先帝遗诏更是管着他,不能对太后“不孝”。

他有时候想,说不定正是因为他小些,当时他的哥哥都已经指了婚,有了皇子福晋,两个弟弟又不满十岁,太小了。太后的侄女要母仪天下,他才最合适。

然而,也是怨偶。

为这个选择后悔的人估计很多吧?

昝宁自己也后悔,但是坐上这个位置是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遇见李夕月之前,他的不平与愤懑只能发作在身边人头上,自个儿也阴郁而古怪;但这个姑娘像乌蓝夜空里的一弯月牙儿,笑起来的眼睛是月牙儿,笑起来的嘴是月牙儿,清朗温和的性子更是月亮的清光,不浓郁,却叫人舒服。

他能感觉自己的改变,愤懑少了,阴郁没了,除了她也不想欺负人了,更重要的是想对她掏心掏肺了。

付出给别人,然后看别人高兴,居然自己会开心得不行!

现在,他又希望自己更强一些,无论是身子骨,还是心。

男人多余的精力和气力,要有地方发泄。

有的人喜欢皮肤滥.淫,在女人身上驰骋,能产生“强大”的错觉。

他却更珍惜那月牙儿似的笑眼,不愿意她那样的惶恐不安。

于是力气适合发泄在那一方“布库”的毡毯上。

他从各家王府挑来的精壮的小伙子,此刻在温暖的屋子里只穿着短打,随时准备迎候皇帝的驾临。

昝宁目光一个个巡睃过去,最后指了一名小伙子说:“朕和你比划比划,不要让,要比划就得真的,不然,没有进益。”

小伙子有些激动,先单膝点地给他打千儿:“奴才襄王府戈什哈庆贵,叩见皇上!”

礼节不需多,这是被挑进来时皇帝就说过的,于是在皇帝颔首之后,庆贵就立起身,跟着皇帝到了那一方毡垫子上。

上了摔跤的毡垫,就不谈君臣。两个人凝注了片刻,互相试探了两下,便开始了角力。初始还是你来我往,找寻着弱点,而后发力起来,两脚相扭,手找机会抓着对方的胳膊,靠着膂力互相搏击。

缠斗了一会儿,庆贵一跤摔在地上,昝宁紧跟着把他的双肩用力一压。

后背着地即为输,庆贵说:“奴才输了,皇上恕罪。”

昝宁勉强一笑,松开手,说了声“赏吧”。而后环顾四周:“还有没有谁?”

加重着说:“要真摔。赢了朕才是巴图鲁,重赏。”

屋子里静默了一阵。

终于有一个小伙子奓着胆子踏出一步:“奴才想试试。”

昝宁整整衣服,点点头。

那紫赯面庞、又高又壮的憨实小伙子上前打千儿报名:“奴才礼王府戈什哈亦武,叩见皇上!”

昝宁的眼匝不由地一收,呼吸一滞。

人是他选进来的,他瞬间又恢复了淡然的笑容,点了点头:“好。”

亦武完全不知道他与李夕月那些弯弯绕的事,他倒是单纯想出出风头,若是能得圣驾一顾,也是日后长进的机会。

亦武是个心地实在的人,既然上了打布库的地毡,满心就是布库。

两个人相对屈膝压低身子的重心,彼此死死地对视了一会儿,他觉得皇帝的眼神有些暗隐的凶悍,但又觉摔跤之前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就应该是这样的神色,而后“嗬”地一声近前,一手扭对手的肩,膝盖顶对手的膝盖——此刻没有皇上,就是布库上的对手。

昝宁觉察他力气不小,而且和庆贵比起来,那是毫无相让的意思。

这样的打斗有意思得多,他勃勃的雄心也被激起来了,肩头一滑,躲开亦武的手,而反手拧他的胳膊,膝盖则硬碰硬地互撞了一下,疼痛里立刻激起愈发强悍的搏斗欲望。

亦武手肘一抬,一个推拉,一只脚伸出去绊,这是角逐下盘的力气——而高瘦个子的昝宁吃亏就在这里。

昝宁极力压住重心,但觉整个人被亦武带着往左跑,架势被动起来。

他有些发急,动作也狠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亲自下场练布库,陪练的人都是让着的多,打起来是好看、不吃亏,其实算不得真把式——真把式必须是从挨摔练起的。

昝宁动作虽狠,破绽极多。摔跤不是街头痞子打架,不是谁多一拳谁多一腿的事,而是讲究身法技巧,四两拨千斤把对手压服在地。而一旦有了破绽,顿时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亦武也是大胆,瞅准皇帝右边虚飘,贴身上去肩膀一撞,侧身再一背,昝宁觉得腿里发虚,再给亦武乘胜追击地一绊,居然结结实实右肩着地摔在地上。

旁边人发出了倒抽凉气的“咝”声。

亦武虽憨,也知道这一摔已经坏事了,心里怪自己怎么这么莽撞,本该临了时收着力气才是,却一得意就忘形了。

他惊得“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身边,磕了个头:“皇上,奴才冒犯了!皇上恕罪!”说得又急又快,近乎结巴。

昝宁输了当然不高兴,撑起身子坐起来。

亦武膝行了两步,伸手要扶。

昝宁手一甩,自己起身。深呼吸了两口,却笑道:“好样的!这样才够痛快!”

扭头对一旁脸色都变了的李贵说:“李贵,拿朕那把解手刀赏给他。”

然后伸手过去:“亦武?好名字,名副其实。”

亦武先捏了一把汗,这会儿又是感动加激动,又是一个响头磕下去:“奴才惶恐!求皇上收回赏赐。”

“赏的就是你的‘真’。”昝宁理了理衣服,从李贵手中接过一把精钢锻造的小解手刀递过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贵在一旁帮腔:“可不是,快接着万岁爷的赏赐吧,这是御用的。不过御前别露刃。”

亦武紫赯色的脸红得发黑,两只大眼睛连着脸上的汗水一起灼灼发亮,双手接过那把长不盈尺的小刀,声音激动得变了调:“奴才亦武,叩谢主子隆恩!”

这一声“主子”,惹得已经转身要离开毡毯的昝宁又回眸凝注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礼亲王调理的好小伙儿!起来吧。”

昝宁到供他休息的屋子里擦了汗,换了衣服,喝了一盏热茶。

李贵小心地觑着他的神色,不见有异,但还是不大放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问:“万岁爷,没哪儿受伤吧?”

昝宁摇摇头:“没有。他虽然赢了,也赢得侥幸。”

但不觉就活动了一下摔得有些酸痛的肩臂。

李贵顿了一会儿又小心说:“这是礼王府的。”

昝宁似笑不笑地回头看他:“不光是礼王府的吧。李贵,你不认识他呀?都见了他几次了?”

李贵“嘿嘿”地笑,然后说:“万岁爷特特地选他,好像……不必吧?”

昝宁冷哼一声:“也不是特特地选他。礼王府,我总得有人选。”

低头喝茶,心里却想:总有一天,我要真正地打败他!

李贵从小看他长大,知道他心里的感受,但有的话也不好说,只能观望这主子接下来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啊,打架打不过男二的男主,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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