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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北斗道人把青檀私下拉过来,他轻咳一声,一派正直地问道:“你那个朋友……叫夕年的,她在哪儿?怎么没看见她啊。”
青檀不解:“师父,您找她干什么?”
北斗道人一噎,他总不能大庭广众地把他用生劫换三千剑阵的事说出去吧,于是他绞尽脑汁,好歹是想起来了他当初说过的一句话:“这、这不是,上次为师不是说要予她一份赠礼以谢她护佑我宗年轻弟子的吗。”
“害,师父您其实不必如此,夕年想来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就凭您老人家的盛名在外,估计人根本就看不上她的奖励。
北斗道人拂袖:“为师岂是这种言而无信之人!”
青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她想说您还是别送了,你送出去的东西都都寒碜成什么样了,尽给北斗门丢脸。
可如果这次会好一点呢,于是她问:“师父您打算送她什么?”
“一千灵石。”
青檀:“……”
她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最后她果断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见到她。”
她这话说的也是真的,她确实许久没见着人了。
但北斗道人脸色蹴然一变:“那赶快去找!”
青檀:“……是,师父。”
直到申奇领着北斗门所有弟子满城找人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北斗道人对她这个朋友实在是过于关注。
北斗门将洗心城搞的满城惶惶,但正主此刻已经随着引路石到了南唐遗族。
昨夜,与沈英纵分开之后,看了下位置还有点远,墨夕便直接御剑了,她跟着引路石一路走,一直到破晓时分,才走到引路石所指引的终点。
这里是一处断壁,一眼望不到底,她试探了一下,发现断壁之下无法御剑。
只好亲自动手攀爬下去。
南唐鼎盛时期是在万年前,那时霜寒神迹与未尽阁一东一西,南唐,东越,西黎居中,三足鼎立,因妖王之祸三国渐次覆灭,中土血色弥漫,亡魂多入霜寒神迹,这便成了霜寒神迹十万魔军西进的契机。
南唐国君与霜寒神迹永夜魔君有旧,那场搅动中土的祸乱发生之前,他曾将最年幼的皇女及数十国民交托给了永夜魔君,南唐覆灭之后,永夜魔君便将至宝他山之石赠予年幼的皇女,以保南唐一脉一线生机。
霜寒神迹西进,南唐皇女亦跟随在后,在霜寒神迹败退之时,她便带领仅剩的数十国民定居未尽群山边缘,号称南唐遗族。
在残月魔君的娓娓道来之下,墨夕被迫补了一节历史课。
她也算明白了,南唐遗族这个遗字还真是名不虚传,但她难以理解的是,万年传承,沧海桑田,这南唐遗族还供着至宝他山之石,混到现在,竟然只是一个百十来人的小寨子。
要知道遗尘宫从零开始,到如今的万宗来朝也不过区区几千年。
不过她想到号称未尽阁传承的洗心三宗,现在也是这副鬼样子,她就能理解了。
——这块地儿吧,有毒。
她攀到断崖之下,走过一片空地之后。进了一个茂盛的丛林,周围都是奇花异草的香味,但这里生长的,全都是毒花毒草,见血封喉的档次。
折枝花,空夜草,七青枝……一个个拿出来都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剧毒之物,她倒是动过采一些收起来的想法,但是她不善采摘之术,这这东西又剧毒无比,她来此的目的是他山之石,若是因为贪图这一点蝇头小利把自己整中毒了,就不太好。
于是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花花草草,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火焰烧过的焦灰味。她低头看了看,地面上这些花花草草半数开的分外妖娆,半数却被踩得七零八落,枝叶之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她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想法。
“这上面的血迹还是新鲜的,有人先我一步到了这里,而且还不止一个。”
墨夕顺着血腥味的来源往前走,不久之后便看见了一个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了一半的寨子,寨子前面一个磕磕巴巴的木牌掉在地上,上面写着南唐遗族四个大字,风一吹,便有黑色的灰土飘到她身上。
她走近看了看,木牌上充满了古老厚重的气息,上面四个大字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光是看着这四个字,她便能体会到万年前南唐亡国皇女的傲然风骨,一种国破家亡逼出来的乱世风度。
透过木牌,她仿佛穿过了万年光阴,看见了浑身浴血的南唐皇女裹挟着浓烈的复国之愿在木牌上一笔一划郑重地勾出南唐遗族四个大字。
笔落,南唐皇女转头冲她一笑,随后化作流光消失。
墨夕感觉身体有些沉重,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她心下察觉不对,便闭上了眼睛,再猛然睁开,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低矮的牢笼里面。
高度还没她的剑长。
牢笼外面有几个穿着粗布麻衣,恶狠狠盯着她的女人,这几个人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她毫不怀疑,如果可以,这几个人会很乐意寻一柄利斧给她乱斧砍死,但是,这几人的修为都有些不够看,连她随手扔出的冰刃都接不下来。
她的生劫被抽了出来,搁在桌案上,但剑鞘还摆在她身边,手上的空间戒指没有被动过,说不清她们是不认识这东西所以不清楚空间戒指的价值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但是看这几人的修为吧,她觉得是前者。
“她醒了,去喊族长过来吧。”
墨夕在这个牢笼里面躺着,翻个身都做不到,她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头,问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残月魔君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你刚才去摸了一下南唐遗族的牌匾,然后就晕过去了,之后便被这群南唐族人给抓到了这里。”
墨夕:「……」
「我刚才看到的东西都是梦吗?」
残月魔君回她:“是,也不是,这是那个小皇女亲手写的,因为那时她是他山之石的主人,写出来的东西便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他山之石的特质,所以你触碰到木牌便会看见万年之前的场景,不过她当时年纪尚幼,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修为低微,再者道听途说,也没有亲身体会过亡国之痛,所以木牌中蕴藏的意境十分浅薄。”
「这个木牌都让我这样了,那我岂不是完全无法抵抗他山之石?」
残月魔君鼓励道:“你可以试试!”
墨夕:「……」
看守她的三个人,如今有一个跑去找族长,现在只剩下了两个人,还很尽职尽责,墨夕叹了口气,他们看起来挺认真,但是这牢笼太不走心了,就是十几根木头钉在一起,对她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要她想,随时可以离开。
但她不急。
她是来找族长商量借他山之石一用的,不能一来就破坏别人的东西。
但话虽如此,她想起了来时看到的那一半都被烧成灰的寨子,以及已经落在地上无人问津的牌匾,尤其是这个牌匾还是万年前她们的皇女亲手写成的情况下,她觉得,她此行,可能不容乐观。
族长被叫过来了,墨夕仔细看了看,族长是个看起来不太年轻的女人,眉间眼尾皆有皱纹,皱在一起的眉头中全是忧虑与疲惫,她也是穿着一身的粗布麻衣。
说白了,如果不是残月魔君给她恶补的那波历史知识,她会以为,这些人只是寻常樵夫,并不会往万年传承,南唐遗族这么厚重的层次上想。
“你也是来找他山之石的?”
这位族长看她的眼神并不像沈英纵形容的那么和蔼,语气中似乎还隐含着些许讽刺。
墨夕装作没有听出她嘲讽之意的样子颔首:“是,我有故友命在旦夕,需借他山之石一用,不知族长是否可慷慨解囊?”
那族长面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讥诮:“若在前些日子,也不是不能借。”
墨夕听到这,心下沉重了些许,她这么说,那肯定有后文,果然,后面她又冷冷地接上了下一句:“可惜,他山之石已经被抢走了。”
“什么?”
墨夕听闻此言,脑中一嗡,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喷涌而出,霎时间就把整个牢笼震碎,强悍的灵力把眼前的四个人全轰了出去。
其中三个人重重地撞在地上,但没有受什么伤,倒是族长,久久地站不起来。
“族长!”
“族长,您没事吧?”
族长被几个人扶起来,几人皆面带怒色地看着墨夕,但却敢怒不敢言。
生劫感受到主人的召唤,铮然一鸣,从桌上飞至墨夕手中,剑风刮过,那几人的眼中都带上了些惧色。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他山之石真的被抢走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墨夕沉下心,将生劫入鞘,缓和了下口气:“你们好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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