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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谟和吉平袁让几人一身黑衣融入到夜色中。
摸黑到了曾府外,曾经荣盛一时的尚书府已被查封,在淡泊的月光下愈发显得冷清。
朱怀横已等在那儿,几人接了头,翻进府中,找到了横尾由里子此前住过的那方院子。
“每人负责一处。”李谟的声音在黑暗的室内低声响起。
几人领命,分散开来。
几人在黑暗中沉默的搜索,片刻后,突然一阵“咔嗒”声响起,几人不由自主都停下动作,向声源处看去。
“找到了。”卧室里传来朱怀横略带兴奋的声音。几人忙奔了进去。
就见朱怀横在架子床靠墙的那面一处床栏上一个兽形雕饰上用力一案,一阵闷闷的轰鸣声响起,他脚边的地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可入的黑洞。
吉平袁让眼中都闪过惊喜,袁让调整了衣襟,当先走了下去,李谟在一旁叮嘱道:“小心点。”
袁让忙答应一声。几人紧跟在他身后走了下去。
等最后的吉平进入,原本漆黑的空间里已经燃起了灯。
他刚落地,就见前面几人的背影停在一处房间门口不动了。
“怎么了?”他忙问到,走上前去,也向里面看去。
“嘶!”吉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朱怀横在一旁冷笑:“胆子不大能送了整整九族的性命?!”
吉平叹息一声,继而高兴道:“这可真是‘铁证如山’了啊。”
原来在他们面前的,是整整一房间兵器,堆成了小山一般。
这些兵器被散乱的放着,有的装在长木箱里,有的就这么扔在地上。可见当时搬运的人对这些兵器的慢待。
袁让抽出绣春刀,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直接用自己的绣春刀去砍刀身。
只听一声脆响,那看着锋利的长刀竟被袁让一刀砍的断成了好几截。
袁让将断了的刀身给李谟看,朱怀横也忙凑上来。
一看,气笑了:“啧啧啧,这都用了些什么东西?竟还分了层。不说让它削铁如泥吧,至少得打造的像把刀呀!这看着,和木头有什么区别?”
好的兵器,不管用的是钢还是铁打造,刀身至少是融为一体的。
眼前的这把断刀,比那坚硬的木头真好不了多少。
袁让又抽检了几件,无一意外,俱是豆腐渣。
这正是他们找了许久的证据无疑了。
当初他和李谟两人暗访明州,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个案卷。
那卷宗中记录的正是当年明州卫兵器下发明目的一部分。
虽只是一部分,却足以让他们窥见全貌了。
当年朝廷在东南沿海增设了好些海防卫所,用以保护沿海百姓,同时抵挡倭寇海盗的侵袭。
洪武帝很是看重这些卫所,从国库下发了大批军费下来,其中就包括了日常防务的维护,大部分都用在了改善兵器上。
哪知朝廷下了如此大的力度的投入,在四年前面对倭寇的第一次袭击的时候,竟以惨败收场,同时军民死伤好近万,震动朝野。
洪武帝一直认为这其中有隐情,但由于没有突破口和值得彻查的证据出现,这件事就只能被皇帝压在心底。
直到前年的应王谋反案后,出现了李谟朱怀横这些新一代中坚力量。
皇帝将此事秘密交于信任的几人私下彻查,也足足花了近两年时间,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现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件案子的“铁证”就在眼前了。
朱怀横摆手:“走吧,证据有了,找人运出去。”
李谟扔掉断刀,看他:“什么证据?”
朱怀横一指屋内:“这一屋子都是呀!明州卫事件的证据!那件案子可以翻案啦!”
李谟在屋内走了几步:“谁说这是明州卫事件的证据?又能证明是谁主导了明州卫一事?”
吉平跟着傻眼:“这还要怎么证明?都在他府里搜到了?”
“谁府里?”
“还有谁?曾泽志……”的府里……曾泽志已经死了,且还是九族。
吉平尴尬的收回手,突然觉得尴尬。在已经伏法了的大臣府里搜出了证据,能有什么用?再次证明这死了的大臣的确参与了明州卫事件?再把人家九族挖出来鞭尸以示惩戒?
密室没顿时安静下来。
朱怀横皱眉:“那怎么办?这一晚上又白忙活了?”
李谟细细地打量这一堆散乱的兵器,口里沉着道:“不。那女人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这里面一定还藏着我们没发现的东西。”
他一指室内:“再搜!细细的搜!墙壁上,地下,甚至这些箱子,任何可疑之处都别放过。”
几人忙肃颜应是。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这密室里差不多被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任何发现。
朱怀横抹了把汗,灰头土脸的叹了口气,对李谟道:“兄弟,别不是你想岔了吧。”
然而不管是对横尾由里子这个人的了解,还是他自己的强烈感觉,李谟都觉得,这里,一定藏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不,”他平稳的摇头:“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视了,再找找……”
朱怀横无奈,只好认命的又去翻一遍。
李谟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眼微凝,如鹰如狼一般锐利地注视着密室内的一切。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把长刀的刀柄上。
这批兵器,不仅刀身用料极为粗糙,就连刀柄刀身也十分简陋。
被李谟看住了的是一把深褐色的刀柄,柄身裂开了一条缝,里面隐隐有些灰综色的东西露出了边角。
他上面一步,一把把那埋在下面的长刀捡了起来,握住刀柄一用力,那本就裂了口子的刀柄瞬间破成了几半,掉出里面一张薄薄的东西。
“哇!”朱怀横见状,瞪圆了眼睛:“这样也行?”
李谟不理他,打开那张纸,细细看去。
片刻,朱怀横猛的抬头看向李谟:“什么意思?这两人以前是旧识?”
“也许。”李谟淡淡点头,吩咐道:“都检查一遍。”
见有了收获,原本有些疲惫的几人顿时激动起来。又是一个时辰,一屋子兵器的手柄都被拆了开来。整整找出了二十多张被卷起来塞进里面的纸张。
这些纸,有的是来往的书信,有的则是些明目清单。
看纸张的磨损程度,远的在七八年前,近的也就在这一两年。
而这二十来张纸上记录的东西……
看过内容的几人默默整理,半晌,朱怀横道:“要说,这才是‘铁证如山’。”
吉平在一旁连连点头,脸上还有些震惊神情未收回来。
处理好了,李谟道:“即刻进宫。”
这时,外面的天空肚皮泛白,天要亮了。
赵绾绾抱着小阿谢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阿谢吃饱了奶,正昏昏欲睡。
他一只小手握成肉肉的拳头抵在自己的小嘴边,一手紧紧抓着赵绾绾杏色的衣襟,听着赵绾绾轻哼的摇篮曲,咂了咂小嘴,慢慢闭上眼睛。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睡着了,梦里风景最美……”
摇篮曲的内容其实赵绾绾已经记不清楚了,可许是当了母亲就无师自通,唱着唱着,她也能编出一些听起来还挺应景的词……
有一回她唱着摇篮曲哄阿谢,那时李谟也在一旁,等阿谢睡着了她去看李谟的时候,发现他也跟着睡着了。
那时就觉得自己养了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她可以依靠,一个小孩子依靠着她。他们依靠着彼此,需要着彼此,少了谁也不行。
眼见阿谢睡着了,小子越来越重,她小心掂了掂阿谢的屁股,把他抱得更上来些。这时就听见身后有人掀开帘子进来了。
她回头看去,只见三丫惶然着一张脸看着她:“夫人,外面都在传,王丞相,被咱们世子,带着锦衣卫抓了。”
赵绾绾惊住:“你说什么?”
三丫又走近一步:“回夫人,王丞相,被世子爷带人抓了。这会儿外面都传开了,好些大人纷纷进宫求见皇上,要求放了王丞相。”
赵绾绾惊了一时,忙镇定下来:“可知道世子这会儿在何处?”
三丫摇头道:“不知道确切的地方。一时说在宫里,一时说在锦衣卫,还有的说在一处秘密地方审王丞相。”
赵绾绾是听李谟说过明州卫一事的,虽心里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可到底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要知道王相在百官中呼声很高,他所属的淮西一派近年来又蓬勃发展,其势力不可小觑。
王相如今就相当于这些人的中坚,若他倒了,由他支撑的一系列利益关系,也会受不可预估的损失。
所以,那些人,不可能让王相倒下。
如此一来,李谟对抗的,可就不止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那么简单。那是一股庞大的,不可随意触摸的力量。
蜉蝣撼树,岂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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