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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赵绾绾再次见到了王夫人。
而眼前的王夫人与她记忆里的那个端庄自持,凛然高贵,一丝不苟的贵妇人形象几乎是两个人。
她苍白憔悴,双眼红肿,皮肤松弛,仿佛就是一个历经时间洗礼而苍老的平常妇人,不再是那个用心保养,已经四十多却仿佛三十出头的精致女人。
见了赵绾绾,她被身边的孙麽麽搀扶着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含泪唤道:“绾绾啊!”
若不是她还未失忆,只怕以为眼前的这一幕是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见,何其感动……
她不适的抽了抽手,却被王夫人攥得更紧:“绾绾啊,过去的事,我们侯府的确对不起你,可如今……”她说着就流下泪来,祈求地看着她:“阿蕊没了,信儿也凶险的很。我只当这都是报应!我谁也不怪!”
她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可信儿一直对你好呀!他如今昏迷不醒,整日叫着你和孩子的名字,就算我求求你,看在你与他往日的情份上,你带着孩子去看看他吧!啊?算我求求你!”
王夫人悲痛欲绝,满脸泪水。
即使有那些她并不是很想回忆的过去,可她也相信这一刻的王夫人是真实的。
而且,若朱怀信真的过不了这关,带阿谢去看看他,也是天经地义的。
赵绾绾看了眼三丫,后者带着几个婆子上前,强势的扶着王夫人离开赵绾绾身边。
“扶着夫人坐好。”
赵绾绾在她对面坐下,想了想说道:“他是阿谢的父亲,让阿谢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王夫人似是看见了希望,闻言连连点头:“对的对的,父子血缘,这是天性啊!”
“可是……”这可是惊住了王夫人,她紧张的看着赵绾绾,想看看她要些什么条件。
“可是如今,我毕竟是楚国公府的儿媳妇,不管因为什么,贸然回去前……府上,都有些不妥……”
道理的确如此,可王夫人这会儿哪里会听这些道理。这会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他儿子让路。
“绾绾呀,信儿不是别人呀,他毕竟与你做了四年夫妻,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天理伦常,人之将死,谁能说什么?”
言语之中,往日说一不二的脾性又带出来些。
可这话,在楚国公府怎么能说?虽说因这事心情难免急躁,可却很是不给赵绾绾留脸面,也打了李谟甚至楚国公府的脸。
守着的下人脸上多少带了些不自在,有那胆子大的,看王夫人的目光带了不忿。
赵绾绾淡淡一笑,站起身道:“出嫁从夫,这拜访您府上的事,等夫君回来,我自会和他说,若他许了,到时我们会带阿谢去府上拜见。”
“您如今府上事多,就不留您了,三丫,送客。”说着,自转身离开。
“是,夫人。”三丫听话一礼。
“绾绾!绾绾!赵绾绾!”王夫人急了,眼看赵绾绾头也不回的离开,所有悲痛怨恨瞬间爆发,血红着双眼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指着她骂道:“赵绾绾!你个毒妇!”
“若不是因为你,我儿何至于对阿蕊冷若冰霜,让她心绪受挫,变得疯疯癫癫!若不是因为你,何至于让我两个孩儿到了如今玉石俱焚的地步!若不是因为你,何至于让我孙儿流落在外,不得认祖归宗,还贯了他姓!”字字泣血,字字怨恨。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如今信儿昏迷不醒,心里只惦记着你和孩子,我放下脸面身段对你一求再求,只求你带着孩子回去看他一眼,你说什么‘出嫁从夫’!你既如此恪守妇道,怎当初不一直守着我儿!带着孩子和离!带着孩子再嫁!”
“你就是个娼妇!就是个虚伪的娼妇!”
“王夫人!!”三丫喊了几次,见王夫人只当没听见,一味的骂。她也火了,手一挥,几个婆子上前,两个拖人,一个捂嘴,拉着王夫人几主仆就往外拖。
“哎,你们,你干什么!这可是我们侯夫人!还有没有王法……”
孙麽麽一边护着王夫人一边喊道。
“王法?!”三丫冷了脸:“麽麽,可别怪我没提醒您,在别人府上大喊大叫,重伤我们世子夫人的名声,恕奴婢见识浅,可没听说过这种王法。”
“您要是想看什么叫王法,这会儿都察院正在审人呢,那才是真正的王法!”
这话暗示的意味太明显,孙麽麽就如掐了脖子的鸡一般,耷头缩脑,再不敢辩驳,扶着王夫人被拖着往外走。
王夫人被人误着嘴,说不出话来,听见三丫的话怒目而视。
三丫冷冷一笑,她可不会忘记当年就是这位贵夫人下令让人打她五十板子,那差点被活活打死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王夫人,奴婢奉劝您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可是变了!老天爷从没绕过那些作恶多端的人!”
“您自己也说了,有些事就是报应!既然知道报应已经来了,就该安安分分做人,别想着再嚣张什么的,没人买你的账!”
“我们夫人脾气好,不与你计较,可世子……”她看着王夫人愤怒的面容,笑容微冷:“若让他知道了今日这一遭,您说,您还能完成您儿子的‘遗愿’吗?”
“呜!呜呜!”‘遗愿’二字彻底惹恼了王夫人,她死死的看着三丫,目光凶狠,恨不得食其肉一般,让人浑身发冷。
三丫又是一笑:“您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可是一只脚踏进过阎王殿的人,妖魔鬼怪都见过,您呢,差的远。”
眼看已经到门口了,她手一挥:“好好送王夫人出去吧。”
“是。”三丫今日一顿发作,当真是惊了好些人的眼。
赵绾绾身边的丫头,烟雨大方稳重,如画娇媚果断,柔菊温和细心,香茶活泼开朗。三丫是后来的,或许正是因为跟在赵绾绾身边时间最短,因此平日里性子最安静。
哪怕如今她已是赵绾绾身边第一人了,平时见着年纪大的婆子叔伯们,也总会叫一声,大家对她的印象就是,安静,用心,柔顺。
却没想到,柔顺的小丫头发起威来,也叫人刮目相看。
赵绾绾被王夫人闹了这一场,心情有些不好,有半晌没怎么说话。
听起来朱怀信如今很是凶险,她也有些担心。但她更知道,若这回真的随王夫人去了,李谟那里,还不知道在心里伤心成什么样。
不管因为什么,赵绾绾如今都不想让李谟对她失望,不想伤着他了。
用了午膳,李谟还未回来的时候,对王相的判决就下来了。
所有罪名成立,判灭三族。当年多风光的权贵啊,一朝势改,拖着三族做了刀下魂。
京城谈资一时又变了。
其中很多人不解,明明王相才是罪魁祸首,曾尚书不过是帮手罢了,为什么一个才灭三族,一个却被灭了九族?
这也是一场上位者的博弈了。
曾泽志被灭了九族,一是为了向某些人放出皇帝要严厉追查此事的信号,既宣告了他的决心,也是一种权利的压制。
你们想和皇帝做对?可以!但先请看看与我作对的下场!在这个时代,皇帝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皇权不可挑战!
曾泽志是有罪,可他九族的死,更重要的作用,或许是皇帝拿来向人们昭示的。
而王相,淮西一党这几年培养的台柱子,对他的量刑就要斟酌了再斟酌。
因历史原因,当今的朝廷在皇权之下,不是部分有权有势的大臣分割了权力,而是被淮西,浙东,两广等几个领头的党派暗地里分权了。
当初赵绾绾的父亲赵太师落马,其根本原因也在这里。
赵父本无党无派,但因为和当时浙东党代表之一的谭府结亲,他也渐渐被培养成了浙东党的中坚。
说起来,他和王相的经历某些方面有些相似,但好在有最大的不同。
那就是——野心。
赵父虽算不上一个顶顶好的官,但至少有理智,不像王相一样,虽开始也是身不由己,但后来却把自己作死了。
他们一家子虽从此断了仕途,但至少,保住了命。
赵父的下台,意味着浙东党在这场争斗中落败,而浙东党落败前,两广一党就没怎么起来过。所以最后,淮西,登顶。
但淮西党太过胆大了,也太贪得无厌了。因此最终,他们也逃不了。
一片森林里,最先被砍掉的,一定是那株最大最高的树。
但不可否认,淮西党出了些人才,其发展的势力不可估量,就算皇帝要清算,也要多番斟酌。
没灭了王相九族,不是放过了他,而是还有其他人,补上了那六族。
王相一案的旨意下来后,众人尚在津津乐道中,紧接着,安平王府,宋国公府,信国公府,宁安侯府等几家勋贵,重则抄家夺爵,轻则下旨申斥。
另有户部侍郎,主事,以及其他几部的一些重要官员下狱待审(王相是由户部尚书升任)。
除了文官,尚有好些武将被夺职待审……
一时间,人人自危,就怕下一道旨意落在了自家头上。
因着朝廷这一雷霆手段,整个京城上空被灰色空气笼罩,好些勾栏酒肆店铺等均受到影响,近一月都是低迷期,京城商业不可控制的受到波及,但足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众大臣战战兢兢的时候,锦衣卫这个机构,却在此时以雷霆之势再次进入人们的眼中。
作为直接对皇帝负责的机构,以上的一系列动作都有锦衣卫主理,五城兵马司协同完成。
一时人们对锦衣卫更为胆寒,见之无不回避。
李谟也就更忙了。
但再忙,他还是争取每晚都回家陪赵绾绾和阿谢。
李谟这晚回的有些晚,但赵绾绾一直等着他。
服侍他沐浴后,两人在被子里躺了,赵绾绾犹豫再三,还是把白日里王夫人上门的事情说了。
“阿谟……”赵绾绾的声音在黑暗中安静的响起:“或许这次,他真的逃不过了,我想,带阿谢去看看他,可以吗?”
李谟将她搂进怀里,对她的这番做法很是高兴。解了彼此的衣襟,让两人‘坦诚相待’,他亲了亲她唇角,抱紧了她:“好。我明日有事,让吉平送你们过去,若我结束的早,就去接你们。”他的语气平静,仿佛这就是件很平常的事。
赵绾绾窝进他怀里:“好。谢谢我的阿谟。”
李谟最爱她这样叫自己,两人融入彼此的皮肤渐渐滚烫,他一边揉着她,一边进入,哑声道:“再叫我,姐姐。”
“阿谟……我的阿谟……”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些线索要渐渐交代,后面几章剧情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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