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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大于惊吓,缓了缓,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赵总,有什么事。”
虽猜不透他来的用意,但至少她能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威胁性。
“能麻烦你手机打个光么?我的没有电了。”
借着手机的亮光,她陡然发现自己和赵誉衡仅隔了一束花的距离。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像轻柔的羽毛撩过她的鼻尖。不自然地退了两步,从琛低头越过他身侧去开门。
屋内灯光齐刷刷亮起,从琛站在屋内抬头看他,商务套装合体修身,看起来清逸又俊朗,丝毫没有出差归来后的风尘仆仆。好像无论何时,他都是这副纤尘不染的模样。
赵誉衡没有进门的意思,淡淡垂眸看向她手中的花束和打包好的寿司,神色像是了然,一贯淡冷的眸子迸出几分笑意。
“花...喜欢么?”
“嗯?”
心底生出一抹怪异,从琛有一瞬间的恍惚,恍惚手中这束白玫瑰不是没人要而留下,而是...特意留给她的。
“谢谢赵总,她们也都很喜欢。”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的都是红玫瑰。
赵誉衡笑而不语,仿佛一眼看穿她打太极的功夫,没接话却递来一个礼盒,“这是陆展托我给你的礼物。”
深蓝色礼物袋被拎在他手上,她愣了愣伸手接过,心想原来是这样,来这里的理由。
“帮我谢谢陆展。”
“你们俩倒是交好。”
从琛莞尔,“陆展为人直率豁达,和他相处没有太大的压力,而且....他应该只是不想叫我姐姐而已。”
想到和陆展那个赌约,没察觉到自己轻松的语气,她浅而精致的眉眼又弯了几分。大概是没见过她笑得灿烂的模样,他的眼眸闪熠,“在我面前你总是一副谨言甚微的样子,难道怕我吃人?”
她白皙的脸上浮起绯红,被他一语中的,自己对他和陆展的确...不同。陆展于她是相逢恨晚的朋友,可他却是她必须严谨对待的上司,态度自然有所不同。
只是..真的只有这个原因?阶级关系的幌子下,下意识地逃避才是真正的元凶。
她反射性地否决这个想法,安静无话,她怕她再说再错,倒不如什么也不说。
“修灯的人应该就要到了,待会听到声响别出门,一个人住总归不太安全,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她哑然,亮色眸光的双眼盛满了讶异。
为什么……他会发现她楼层的灯出故障?
从琛不敢猜了,薄透的心思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好的,我会注意的。”
一时无话,俏皮的风穿过空荡的走廊钻进来,见他没有要走又没有进屋的意思,她出声打破尴尬“你来多久了..”
看见他挑眉,便听他揶揄,“这个问题你问的不会太晚了?恩?”他轻声反问,唇线勾起完美的弧度,独特的冷香侵袭着她每一处神智,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我在楼下没看到你的车。”
她胡乱扯了句话,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还真是说什么错什么。手心沁出薄汗,她避过脸,跳过他隐隐跳动的眼神。
“呵。”
一声浅笑,愉悦得不加掩饰。
“车子送去保养,陈叔送我回来,担心你出事,索性在这里等了。”
他毫不避讳,轻描淡写却听得从琛心慌意乱。
他说,他担心她。
假装没听见,她开口却瞬间懊悔,“那...明天要我载你么?...你没有车。”
“...”
空气骤然安静,就剩两人的呼吸交叠,牵扯出一丝暧昧不清的意味。从琛却不敢这么想,她只觉尴尬透了,说出去的话泼出的水,大概连赵誉衡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自己。
“明天8点,我来找你。”他蓦然开口,她以为自己幻听,却看见他漾着极浅的笑,直直地看着她。
“好..那明天见……”
关上门,背后传来凉意,她总算找回几分冷静。怀里的白玫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钻进她的鼻子里扰乱着她的思绪。
像是赌气,她甩手将花束丢在沙发上往房间走去,可没走几步又愤愤地折回来将花从沙发上抱起,然后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那个男人,还真是让她变得不像她了。
甩甩头,她逼自己不去想。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冷静,自控力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所有的冷静只是假象,如果用动物形容自己,那她就是鸵鸟,一只十成十的鸵鸟!
遇到事永远只会逃避,对江恒远是,对从浙是,对赵誉衡...同样也是。
她没自信承受人性探究过程中的复杂,更没勇气将所有戒备放下,坦然地面对一个人。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一次,更不想重蹈覆辙,让自己再一次陷入没有安全感的恐慌之中。
她将自己包裹起来,拒绝别人的好意,带上冷漠的面具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一次受伤。
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啊。
沾了水滴的长发湿漉漉,她穿着温暖的珊瑚绒睡衣,坐在书桌前。事情繁杂又冗长,键盘上修长白皙的手敲敲停停,过了好久才终于停下来。
一瞥头看见包装精美的礼袋,她才想起还没拆陆展的礼物。
“怎么有两样?”她疑惑地将袋子里的两份礼物取出,随意取了一份打开。
第一个盒子里是b家的经典女士香水,喷了一点在手腕处,她闻了闻,放了回去。事实上除了正式场合,她甚少用香,便原封不动地收起来,转而去看第二个盒子。
深蓝色的丝绒布礼盒,看样子像是首饰盒。
盒盖轻轻打开,一条银白色带碎钻的手链静静躺在盒中,在灯光的折射下,淡蓝色的碎钻折射出闪亮的光芒,钻石虽然不大却恰如其分,不显过分贵重却不失品味,相比于香水从琛显然更喜欢这个。
“没想到陆展的眼光不错,只是下次我要怎么还人情。”
一边头疼怎么回礼,另一边她已经取下手链带上。甩了甩手腕,手链的大小正好合适,流光异彩的与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
在这个日子,她收到的礼物来自于陆展这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饶是从琛也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
另一边,宁远市地价最贵的锦绣山庄内
刚结束与叶慕晴的缠绵,江恒远半裸着精瘦的胸膛倚靠在床头。叶慕晴将头枕在他的腰间,光洁白嫩的手臂随意揽住他的腰身,看起来相爱的两个人却有些貌合神离。
没有开灯的房间内是意乱情迷后的沉寂,叶慕晴微微抬头,娇艳的红唇翕合。
“恒远,你爱我么?”
黑暗中,江恒远僵了僵,随即淡淡笑了,神色却是冰冷的。
爱?他哪有资格谈爱?他的心……几年前就死了。
如今的他已然不相信这世上有纯洁的爱情。那只是空想者杜撰出来的东西,一切的是非情爱都是欲-望需要者之间的等价交换而已。
正如他贪慕叶慕晴的家世,叶慕晴贪恋他这个人,别无二致。
但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似乎只要男人说一句爱她,就拥有了全世界。无论是□□还是灵魂,都恨不得将它碾碎揉进男人的身体里,好像这样就能完完全全属于他。
愚蠢,可笑。
只是一句“我爱你”就能哄她开心,他又何乐而不为?
“我当然爱你。”一如既往的温柔。
每天行走在伪装的世界里,他所做的一切的都无可挑剔。
摩挲着她栗色的长发,江恒远突然有些兴味缺缺。多少年了,每次叶慕晴细软的卷发遮住头顶的光,沉沦于情-欲中的他想起的却只有如瀑般未经烫染的黑色长发,着魔般地撩动着他死寂的心弦。
还真是...让人抓狂啊。
像今天这样的低级错误多么致命,他很清楚。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手段,即使付出一切代价,他都要得到。
人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是好是坏他都要搅一搅这富贵的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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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没有光明的迹象,从琛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再次进入梦乡。挣扎无果,最终还是坐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内,手机的亮光有些刺眼。
“3.12分。”
她呼了口气,似乎快要疯掉。一整晚的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醒了睡,睡了又醒,浑浑噩噩,一度让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莫名的烦躁,从琛把气撒在中央空调上,按了几下遥控板,感到温度低了下去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索性睡不着,从琛爬起来坐在办公桌前,开了文档老老实实写年终报告。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白天生搬硬凑写不了几个字的总结,这个时候却反常的顺利。指尖轻快的在键盘上飞舞,她脸上的阴霾散了几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满意的打了个句号点,只觉得上下眼皮像是在打架,出走的困意总算找上了她。
打算稍作她决定短暂补个觉,可一沾到柔软的床铺,所有精神都纷纷缴械投降,不多会就睡了过去。
叮铃叮铃的门铃响了三下,便没了声响。过了好久从琛才反应过来,一个惊醒坐了起来,脑子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时间。
八点十分,该死……她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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