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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弦从未如此这般地关注过娱乐八卦。
每隔几十秒,他就要刷新一下“傅真真”的搜索页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傅真真是名人,总要在意形象的吧?他不信,傅真真不会澄清。
偏偏,还真的一直没什么澄清消息。
景弦非常失望,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常听同事们说,明星就喜欢炒作。作为知名女明星,即便是为了炒作,也不该拖无辜的人下场吧?!
景弦靠在床上,怀中抱着抱枕,嘴巴竟是难得微嘟,显然是很不高兴。
越刷越不高兴,其他事也没法专心去做了,他打开微信,找到“小朋友”,想了想,问他:小朋友,你睡了吗?
那正是艾青映在和他爸妈打电话的时候,并未看到,自然是久久不见回复。
景弦便又叹了口气,扔了抱枕打算睡了,留了暗灯,他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他立即从枕下拿出手机,小朋友回复他了,说道:还没有,怎么啦?
景弦慢吞吞地打字:你认识女明星傅真真吗?
小朋友迅速回复:认识!
景弦蹙着眉头,继续打字:你觉得她漂亮吗?
小朋友回复他:不漂亮!太老了!
景弦的眉头舒展开来,莫名高兴一点,再道:没事了,我睡了,晚安。^-^
艾青映看着破天荒出现的那个小笑脸,差点没回过神来。
景弦如今就这么不喜欢傅真真吗?
愣完,他又笑出声,他开始怀疑,难道傅真真说得是真的?
景弦难道真的喜欢他?
即便不喜欢,也算是终于有好感了吧?!
傅真真女士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啊!
景弦笑眯眯地准备睡,睡前再去看一次傅真真的新闻,终于看到傅真真公司的澄清。虽说完全是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远房表弟?
却到底是澄清了,景弦在这方面非常天真,他想,傅真真这下不会再去找了吧?人又被他给带走了,那么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
他的心情终于彻底好起来,这一次,扔了手机,他很快便睡着了。
景弦一直认为他安排得很好,绯闻也澄清了,也有地方好好写歌、唱歌,发挥自己的天赋。隔天上班的时候,尽管同事们还是在讨论傅真真的那件事,他的心情也很好,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直到,中午的时候,艾青映给他打电话。
他当时正托腮看电脑上的资料,手机响,他未多看一眼,随手接了:“喂。”
“是我!”响起艾青映高兴的声音。
景弦精神一振,立即放下手掌,坐直了,声音变紧:“什么事?”
“我在你们单位门口!”
“……我不是说过,不许再来——”
“可是我给你做了午饭!!”
“…………”
“你快下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我不下去,你快走。”景弦毫不留情地拒绝。
艾青映便些微可怜地说:“我开了你的车来的,特地给你送饭,我学了好久的,做失败了好几锅才成功的……”
景弦被他可怜到了,皱眉站起身,往窗外看去,依稀看到门口停车带停着的一辆还算眼熟的车。
“我做了一早上,都被烫到了,手上好几个泡……”
景弦暗中叹气,放下手机,回身下楼,同事们叫住他:“去吃饭?等等我们!一起去!”
“呃,我不是去吃饭。”
同事们这才放过他,景弦仿佛做贼一般,溜到单位门口,艾青映正要开车门下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火速钻进车里,不悦道:“就不能往远处停一停么。”
“我没有经验嘛。”
“不许撒娇。”
“……你吃饭。”艾青映讨好地递来饭盒,景弦看到他的手指,果然有两个水泡,顿时不高兴了:“不疼吗?”
“嘿嘿,不疼!”
景弦抬眼,瞪他,教育道:“你这样要怎么弹琴弹吉他!干你们这行的,手最重要了!”
“没事呀,这不是烫在手面上嘛,又没影响的!”
景弦还是不高兴,艾青映小声道:“你打开饭盒看看呀……”
景弦却是伸手去开门,艾青映赶紧问:“你要干什么!”
“我去给你买烫伤的药膏!”景弦没好气地下车,又回头交代,“不许下车!不许让别人看见你!”说完,景弦就往马路斜对面走。
艾青映咧了嘴,目送景弦走远了,低头亲了亲手指上的水泡,都是功臣。
药店就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只是要过个马路,买药膏很快,站在路边等车子开走,倒是等了好一会儿,景弦的两位女同事结伴从单位出来,正要去附近的一家日料店吃定食,她们俩说说笑笑,不经意看到马路对面的景弦。
她们俩立马朝景弦挥手,还不待将名字喊出口,景弦已经走过马路,并没有看到她们。
林同事道:“景弦去药店买什么了啊?”
徐同事摇头:“不知道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突然去买药。”
“走!去问问,拉他和我们一起吃午饭!”两人手搀手,回头去找景弦,却见景弦上了路边的车,她们俩互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八卦的光芒。
景弦拆了烫伤药膏,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手伸过来。”
艾青映乖乖将手递到他跟前,一个烫在左手手面,这个泡小点,另一个在右手食指的指面,这个比较大,都快要有手指宽了。
景弦皱紧了眉头,将冰冰凉凉的药膏轻轻抹在他的手面上,头没抬,问道:“疼不疼?”
“不疼呀,冰冰凉凉的!”
“药店的阿姨说,涂了这个,几个小时后泡就能消下去。”景弦又拿出一盒创口贴,交代道,“到时你就把这个贴上,不许碰水,也不许用手戳他。”
“好的呀!”
“好好说话!”
“嘿嘿。”艾青映又把饭盒递过来,“那你打开看看。”
景弦只好用湿纸巾擦了手,打开饭盒,是蛋包饭,蛋面上用番茄酱挤了个笑脸,卖相竟然还不错。
“我只会做这个,这个还算简单,我尝过了,味道很好的!”
景弦没动,他又道:“蛋皮好难啊,做了好多次才成功,手就是这么烫着的。”
景弦这才伸手接过饭盒,对他道:“以后不许再做了。”
“嗯嗯。”
“你吃过了?”
“我吃过了才来的,我接下来要去酒吧排练。”
景弦点头,又道:“那什么,那谁的公司澄清过了,你不许再去招惹别人,老实点。”
“放心放心!一定不招惹!一定老实!”
艾青映今天特别乖,手又是为他受的伤,景弦不舍得再教训他了,面色缓和,再叮嘱一遍:“往后不许来了,你就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好!”
“我走了。”景弦说着便去开门,艾青映本想留他在车里吃,想了想,这个理由可以留在下次用,便没出声叫他,任由他下车走了。
只是景弦走出几步远,他又摇下车窗,叫道:“景弦!”
“干什么?”景弦回头看他。
“吃完了要告诉我,好吃不好吃。”
“不。”
“那我不走了。”
景弦瞪他片刻,“哼”了声,没再理他,扭头就走。
好可爱啊。
艾青映手肘撑着车窗,手掌捧着脸,看着景弦的背影直笑。
林同事与徐同事再对视一眼,就站在车旁的梧桐树后,两人手拉手,兴奋地原地直跺脚。
景弦在办公室里用勺子吃蛋包饭,饭里有青豆,有培根,还有虾仁与菠萝粒,没有洋葱,也没有他讨厌的玉米粒。他不吃洋葱,艾青映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喜欢吃玉米粒,那人也知道?
坦白说,就是很普通的味道,那人手艺的确平平,但他还是一点点地都给吃了。
青豆糯糯的,还有点甜,炒饭也几乎没有放油,很清爽,菠萝也甜甜的。
勺子柄上,是只小黄鸭。
景弦边吃,边看着那只小黄鸭,又气又好笑。
这是当出自豪感来了?
可是,小黄鸭也的确可爱,他正吃着,手机响,他左手拿起看,小朋友问他:景弦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景弦顺手拍了张照,发给他:在吃饭。
小朋友:好吃吗!
景弦想了想,回复:挺好吃的。
刚发过去,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两个同事兴奋异常地冲进来,盯着景弦看。
景弦纳闷地放下勺子,也看她们:“怎么了?”
“景弦,你今天带饭来啦?”
“呃,是,是家里人送过来的……”
“看起来好好吃啊!”
景弦的手下意识地护住饭盒,这个真的不可以让,再难吃也不让。
显然,两位同事并没有想跟他抢饭吃,只是又对他笑笑,两人又跑了。
景弦哭笑不得,都不知道她们俩是在干什么,摇摇头,他继续吃饭。
景弦其实挺担心艾青映的手,他觉得这人毛毛躁躁的,想到上次在兰州,直接把纱布撕了额头流血的模样,他就不禁再皱眉,就怕艾青映又瞎弄,把水泡给弄破了,到时候会留疤。
可他又不好意思主动去问。
好在艾青映比较乖,下午主动给他发来照片,说水泡已经消了,也贴了创口贴。
景弦这才放下心,没有回复他。
艾青映也没有再说话,晚上也没有再打扰他,景弦觉得这样挺好。
谁知道,第二天中午,艾青映又给他打电话,又来给他送午饭。
景弦不肯再下去,他就装可怜,说又弄出一个泡来。
景弦让他自己涂药膏去,他说药膏丢了,找不到了。
景弦气得牙痒痒,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不得不下去,又去给他买了支药膏,再给他抹上,强调:“再也不许给我做饭!现在和以前是一样的,我们俩的生活不可以出现交集。”
艾青映低头不说话。
景弦再道:“听到没有?”
他还不说话。
“说话。”
“没有听到。”
“……”景弦深呼吸,艾青映才又看他:“我就想给你做饭嘛。”
“不许撒娇!我说过了,你的手是用来弹吉他的,不是用来给我做饭的。”
“我乐意。”
“…………”
“那你就在车里吃饭,让我喂你吃一次,我以后就不来了!”艾青映兴致勃勃地说。
“免谈!”景弦提上饭盒,推门就走。
这天,艾青映做了咸肉菜饭,同样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味道却很清爽可口,景弦依然全都吃了。
之后几天,不用多说,他天天过来送饭。
景弦怎么说都没用,不下去,他就不走。
景弦是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倔的,他现在还知道离单位大门远点停车,这样就连影响不好的借口都不好找。景弦如果让他不来,他就会说我吃你的住你的,过意不去,不过做个饭而已,他自己本来也要吃的。景弦也没办法,那天因为太过生气,弄出那么丢脸的事来,他这会儿不好意思再和艾青映聊这件事。
连着送了一个多星期,景弦很无奈地问他:“到底怎么样,你才不会来?”
他道:“我说了啊,你让我喂你吃一次!我就不来了!”
景弦朝车顶看去,这到底是什么执念?
艾青映撺掇:“反正就在车里,又没人看到的,你让我喂你吃一次,我绝不再来打扰你!”
景弦瞪他,他朝景弦眨眼睛。
景弦认输:“只一勺。”
艾青映喜笑颜开:“好!”
艾青映今天做的是肉末蒸蛋,景弦喜欢吃,还喜欢将蒸蛋和米饭拌在一起,景弦看着,心中一动,不由就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玉米粒?”
艾青映低头拌着饭,说道:“上回在兰州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喜欢吃,给你买了四份玉米粒,结果你一点儿也没吃。”
“…………”这都能发现,景弦不由生出佩服,眼神跟着也柔和许多。
艾青映抬头,笑眯眯地往他递来勺子:“张嘴,啊——”
“闭嘴!”景弦不看他,别扭地还是张了嘴,吃进那勺饭,艾青映的双眼亮晶晶,问他:“怎么样,好吃吗?”
“还行吧。”刚说完,勺子又伸了来,景弦不得不又张嘴,又吃了满满一勺。刚吃进嘴里,景弦赶紧将脑袋撇向车外,是想避开艾青映的勺子,却见车前,两位女同事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吓了一跳,再仔细看看,她们俩一脸寻常地从车前经过,并没有看到他。
景弦松了口气,艾青映还想喂他。
景弦坚决不答应,拿过他的饭盒,转身就走,走前不忘转头威胁:“你再来,就不许再住我家!”
艾青映笑着目送他走进单位大门,低头扯了手上的创口贴,烫伤的地方已经好了。
他又亲了口,却觉得手指上空荡荡的,心中忽有念头闪过,他立马开车调头跑了。
景弦暗中观察两个女同事,见的确一点异样也没有,才真正放下心来。
然而,谁能想到,第二天,他又双叒叕来了!
景弦拧眉,坚决不下楼,任凭对方怎么说,也不下楼,他们根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对方太会蛊惑人心。
一刻钟后,两位女同事上来,不时看向景弦,明显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景弦抬头看她们,诧异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她们俩“嘿嘿”笑。
景弦也笑:“尽管提,我会尽力的。”
“咳。”林同事伸手在桌上画圈圈,不敢看景弦,小声道,“也没有什么事啦,是,那个小帅哥吧……他站在门口等你……”
“他没在车里老实待着?!”景弦立即站起身。
“嗯嗯嗯!”林同事赶紧抬头,急道,“你快下去看看呀!”
徐同事也道:“是不是吵架了?别生他的气嘛!长那么好看,怎么忍心哦,有话好好说嘛小心又下雨……”林同事拽了一下她,她也“咳”了几声,抬头望天,不敢再说话。
景弦的面色微红,这才察觉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同事们显然是都知道了啊!他还想说些话,又说不出口。
他索性转头大步走出办公室。
艾青映果然站在门口等他,长得太好看,引得路人不时看他。景弦憋着怒气大步走到他面前,刚要凶他几句。
艾青映已经献宝地将手掌摆在景弦面前:“你看!”
景弦定睛一看,他先前烫伤的那根手指上,创口贴不见了,却是多出一个墨色的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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