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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了定论,可韩墨儿心中一直惴惴。此事与蒋云燕无关,她本应松一口气才对,但为何觉得迷雾仍在眼前,令人看不到真相。
韩墨儿又陪了洛景恬一日,便与洛长林及洛夫人告辞准备回府,临走时,洛长林夫妇及洛梓文恭敬地跪在地上,给韩墨儿行了大礼,洛长林郑重而言:“礼王妃对小女景恬恩若再生,对我洛府亦义重恩深,大恩难以言谢,我洛长林及我洛氏子孙从今往后,愿为礼王妃驱使,以求犬马之报!”
韩墨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声音甚至有些冷淡:“洛大人言重了,我与景恬之间没有恩人之情,只有朋友之谊,如今她遭此大劫,此时心情我亦能够感同身受,我只希望她能快一点恢复过来,能够一生顺意,像原来一样活得快乐。至于洛府,如果没有洛景恬,根本不会与我有任何关系,恩情之话不必再提,我也不想再听。”
韩墨儿心中是有怨气的,对洛长林、对洛夫人。不管当年事情真相如何,孰对孰错,恩怨情仇的恶果都由洛景恬一人承担了下来;而洛夫人匆忙为女儿定下亲事,又不知给洛景恬会带来什么样的祸事?韩墨儿不愿意多想,亦不愿多留,绕过洛长林几人向外走去。
没行几步,回廊上站着一人,剑眉星目,身姿如松,正是蒋云燕。蒋云燕上前一步跪在韩墨儿面前:“礼王妃,此番能抓住贼人,令三小姐大仇得报,多亏礼王妃智计过人、筹谋得当,在下与三小姐叩谢礼王妃,谢礼王妃大恩!”
如果刚才韩墨儿心中还为不耐,那么现在已起怒意。你算哪根葱蒜,代替洛景恬谢我?大仇得报?我看未必。输赢未定、真相未明,前路还长,韩墨儿在心中计较,此时只能暂退一步,虚与委蛇,以免打草惊蛇。
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蒋公子客气了,我与景恬姐妹情谊,不必言及至此。这几日我有些劳累,就先行回府了。”
依旧绕过面前人,韩墨儿快步走出洛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韩墨儿回府受罚也甘之如饴,尉迟轩脸子冷了多日,尤其在看到韩墨儿颈上的血痕时,险些将韩墨儿冻死。好在韩墨儿经验十足,练就了一身御寒保暖的本事,奋力挣扎着抗过了此劫。
临近年关,风展行不知从何方而来,晃晃悠悠地走近博雅斋无骨一般的靠在门上,手中的扇子转来转去。
“欸,尉迟,你这儿还是礼王府吗?啧,院里院外的这个闹眼睛,漆了院墙、刷了连廊,房上拴着灯笼,廊下挂着红绸,连树枝上都贴上了假花。我飞身而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路、进错了门,一分神,从屋脊折了下来,腰到现在还疼呢。你再瞧瞧你这屋子,门角挂的这红红绿绿的平安扣,榻上那花里胡哨的大迎枕,桌上那套粉粉嫩嫩琉璃盏,是不是都是女山匪弄的?啧啧,尉迟我和你说,你对她就是太纵容,以她那脾性,你若再纵下去,哪天就得上房揭瓦,一个不好再传出你惧内的名声,你礼王的一世英名可是要毁于一旦啊。”
风展行摇着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奈何礼王眼中全然无他,只向小厮吩咐:“去,把王妃请来,就说风少侠到了。”
风展行听了脸色大变,急忙拦下小厮:“莫去莫去,我不想见你家王妃,去给本少侠倒杯西井贡茶,本少侠一路奔袭而来口渴得很。”
小厮伶俐,早知道如何处置,应声便去了。
风展行与韩墨儿相看两相厌,两人过招频繁,但败的往往是风展行。
韩墨儿本就气愤风展行“勾引”赵思雅,又得知尉迟轩知晓自己认为他是断袖是风展行进的谗言,自然新仇加上旧恨,越发不待见赫赫有名的风少侠。
韩墨儿表现不待见风展行的方式很普通,但往往切中要害。百花酿蟹没有风展行的份,脆盏黄酒焗虾球没有风少侠的份,碧绿炒斑球、乾坤多宝鱼、冰花海鲜锅贴、鹅肝酱香煎莲藕饼通通没有风公子的份。
且韩墨儿每每还要将菜品的制作过程在风展行面前淋漓至尽的向尉迟轩讲述一遍,然后盯着尉迟轩的眼睛问道:“好吃吗?”
此时尉迟轩便会十分配合:“不错。”
回想到这里,风展行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尉迟啊尉迟,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哪种?”尉迟轩正临摹一幅字,头也没抬的问道。
“见色忘友!本以为这世间谁成老婆奴你也成不了,呸,你是奴上加奴,女山匪都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昨晚刚刚喝了玻璃明虾玉蓉汤。”尉迟轩好心答道。
“你!”风展行顿时没了气焰,他向屋中四处瞅瞅,“其实,这屋子这么布置也…挺好看的,有生机也挺有活力。欸,女山匪晚上做什么?要不你让她给我也带一份,你看我这不都夸她了。”
尉迟轩白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唉,尉迟啊,年年我在你府上过年,你独居我单身,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可今年你却成了亲,与女山匪双宿双栖,独留我一人形单影只,只能天天残羹冷炙、冷酒凉茶,对月兴叹啊!到时侯你们在屋中吃年夜饭,我在房顶啃馒头,你们在院中放鞭炮,我在屋顶啃馒头,你们在床上做运动,我依然在房顶啃馒头…”
“闭嘴,”尉迟轩听不得风展行满嘴浑话,他被扰得不胜其烦,只得妥协,“这回你莫要去招惹韩墨儿,我保证有你饭吃。”
“真的?”风展行眼睛一亮,“你能保证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尉迟轩深吸了口气:“嗯”。
“得咧,那我就知足了。你们呢爱放炮就放炮,爱运动就运动,本少侠决不打扰。”风展行仰躺在八步床上喜滋滋的说。随后他似想到了什么,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圈,鸡贼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和那女山匪行过夫妻之事吗?”
见尉迟轩投来冰寒目光,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你们不会还没…,哎呦喂,你们转过年成亲可就满一年了,还没…啊?拉过手没?”风展行撅起嘴沫沫了两声,“亲也没亲过?啧啧,女山匪长得也算将就,怎么你们就…纯聊天啊?还是尉迟…你欠缺经验,不会啊?”
“风展行!”
“欸欸欸,莫动怒莫动怒,我跟你说别掏银针啊,错了错了,不说了不说了,银针收回去。”风展行见尉迟轩手中银光一现,吓得赶紧将迎枕抱在胸前。
见尉迟轩收了动作,风展行才长嘘了一口气,嘴上依旧很欠:“你说以前八百年见不到你动怒一回,自打女山匪进门,动不动你就摔杯子,动不动就掏银针,女山匪啊,可真是来克你的。”风展行看着依旧黑着脸的尉迟轩嘿嘿一笑,“我这回入都城寻了本好书,真真的好书,不多得的,先借你看看,解你燃眉之急,别给我弄破了啊,看完记得还给我。”
风展行神秘兮兮从里衣中掏出本书,假模假式地用手轻轻拂了拂上面的灰尘,珍而重而塞到了迎枕下面。
尉迟轩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风展行一怔,呦,这尉迟轩既没呵斥他拿走,又没向上次那样让这话本子灰飞烟灭,难道是真的想看?啧啧,男人啊男人,终究花花肠子都是一样的。
“你慢慢看啊,我出去逛逛,晚饭的时候再回来,一定要让女山匪做饭带我的份啊。”风展行摆了摆手,晃晃荡荡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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