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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薛银屏提醒,徐妙言便立马跪地叩首:“民女徐妙言拜见世子。”
薛绰放下手里的茶盏,对她说道:“不必多礼,你过来。”
徐妙言便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薛绰盯着她那张脸,却笑了笑:“你说,你姓徐?”
徐妙言神色镇定,规规矩矩的回答:“回世子,正是。”
薛绰笑的优雅,瞧着她点点头:“果然是有几分相像,难怪。难怪谢玴对你这么不一般。”
徐妙言知道薛绰此言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故作不解的问了句:“民女愚钝,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薛绰却突然笑了好几声,道:“你可知,谢玴那怪人从不喜欢别人挨着他,更不近女色,要不是今日,我都以为,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厌恶女人。”薛绰一脸高深,“能叫他亲自背着回来,看来你很不一般啊,若是旁人,他早就把你丢到野外喂狼了。丫头,说说,你跟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徐妙言听到薛绰话里的关键,下意识脱口问出:“谢大人背我回来的?”
“是啊,那么远的路,你病得不省人事,可叫他费了好大的功夫。”薛绰仿佛遇见什么天大的高兴事一样,“还好半路就寻见你们了,不然的话……哈哈,总归,那小子是开窍了。”
徐妙言虽然对薛绰的话感到有些凌乱,但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赶忙解释:“世子应是误会了,民女与谢大人并非世子所想那样……”
薛绰并没有相信徐妙言跟谢玴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摆摆手,脸上是掩不尽的笑意:“罢了罢了。我知道谢玴那人的脾性,既然你是他的人,他临行前也叮嘱过我照拂你,所以你就在此处安心住下便可,别的你都不必担忧。”
“大人他走了?”
听薛绰的意思,谢玴已经不在这里了?
薛绰闻言,又一脸的笑盈盈:“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想他了?”
徐妙言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应该跟薛绰怎么解释自己跟谢玴的关系:“世子,其实……”
“我懂,我都懂得。”薛绰意味深长的笑着,“你放心,不日他就会回来的。”
徐妙言有些无语。薛绰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冷冷清清的,实际上,让人真是出乎意料。
罢了罢了,看薛绰似乎是认定了她跟谢玴之间的关系,她再说或许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比起这件事,她更想知道的,是谢玴究竟去哪里了。
“恕民女冒昧过问一句,大人他去哪里了?”
“回长安了。”薛绰道,“就算他不回潞州接你你也不要担心,只要你想,我肯定会送你到他身边去。”
“民女没有这个意思,民女只是……”徐妙言话未说完,就又被薛绰打断:“我懂,我都懂。”
看样子,薛绰是真的认为她跟谢玴真的是那种关系了。
徐妙言最终只得干笑两声,再不解释。
——
谢玴离开的突然,叫徐妙言没有一点防备。接下来的两日,她都待在宅邸里没有出去。这两日府中有人一直看着她,她没有机会去找程复。
其实她也并非不能出去,只是她担心若是贸然去找程复,会暴露程复的行踪。
不仅是谢玴,还有薛绰,都是认得程复的。
不过在两日后的下午,薛绰有要事要回长安,只留了薛银屏在这里。
薛绰的离开几乎带走了宅邸中的人。徐妙言寻到机会,找了个理由离开府邸,前往之前信中写好的望月客栈。
如果程复收到她的信鸽,即便是隔了几日,他不能在那里等她,也会给她留下消息。
徐妙言没想过程复会在客栈等她,但只要能得到程复的消息便是好的。
不过徐妙言没有想到,还未到望月客栈,就见到了程复。
为了不引人注目,程复此次并未着道袍,即便他带着斗笠,徐妙言还是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他。
短短几日,徐妙言历经几次生死,她无时不刻都希望程复能出现,终于等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徐妙言一直克制着,直到跟着程复到了这处偏僻无人经过的角落,瞬间便红了眼眶,语气里带了点隐隐的颤抖,喊了一声:“程复哥哥……”
程复回头,看她隐忍的红了眼。等她望着他,眼泪落下的那一刻,他终是摘去了斗笠,来到她跟前,将她拥入怀中。
徐妙言本不想在他面前这样,可还是未能忍住。程复将她拥入怀时,她的眼泪就再也没能停住。
程复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慰着:“好了,都好了……”
“这几天,我差点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我在这里。”
程复任由她泪湿了他的衣襟,不断轻言细语的安慰着。
徐妙言终于止住眼泪,离开了程复的怀。潞州有薛绰的人,也有谢玴的人,虽然确保了出来的时候没有人跟着自己,她也知不能耽搁的太久。
程复见她情绪逐渐平复,从怀里拿出两块用纸包裹的糖来,递给她。
徐妙言望着他掌心的那两块糖,这几日累积的诸多委屈在此刻瞬间化解的一干二净。
她由衷一笑,伸手取走了他掌心的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须臾,她抬眼:“程复哥哥,带我走吧?随便去哪里都行。”
——只要能跟着程复,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程复却看着她,沉默不言。
“我是说真的,随便哪里都行,只要是有程复哥哥的地方。”徐妙言真挚的看着他,抓着他的手,“这个世上,我只有程复哥哥了。”
然而程复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瞬不瞬,眼中情绪复杂,第一次,徐妙言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
“妙言,还不是时候。”程复垂下眸子,须臾,又抬眼看她,“大事未成,哪里都容不下我们。”
徐妙言凝眸看着程复须臾,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我还要留下来?”
“妙言,谢玴于我们是关键,这个时候……”
“可他已经走了,难道程复哥哥以为,谢玴真的会回来找我?”
“他会。”程复说的极其笃定。
“为什么?”徐妙言质问,“就算他回来了又如何?这几日,他其实一直都在怀疑我的身份,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程复低低叹了口气,握住徐妙言的肩:“单看前两日,他能在你大病时背你回潞州,并未嫌麻烦抛下你,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程复握着她肩头的手抚上她的脸,说道:“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筹码。”
徐妙言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滞,眼底的情绪逐渐被落寞所代替。
她无意一样的拂开他的手,认真的问了他一句:“如果是姐姐,你会让她做现在你让我做的这些事么?”
程复停顿须臾,斩钉截铁的回她:“会。”
看着徐妙言茫然的神情,程复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是如今这般境地,我怎会愿意让你去做这些事情?妙言,我们都是身不由已,我们活着本身就是在苟延残喘,如今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给死去的人一个清白。如果我们不曾被奸人陷害,何以沦落至此?襄娘她又何故会如今都下落不明?又凭什么,那些奸人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还有徐夫人——”
此时此刻,徐妙言的心里犹如五味杂陈,混乱不堪。
“阿照。”
徐妙言忽的听他这么喊了自己一生,意外的抬头。
程复看着自己的眼底,一如往昔,皆是柔情。
“家族蒙冤,未得平凡,我们又怎能只想着自己?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那些人,根本不可能会放过我们。你知道的,张自谦一直视我父亲和你阿爹为眼中钉,这些年来,他仍然一直在找程徐两家的人,他那种斩草必除根的人,怎么可能会真正的放过我们?更何况,不见天日的或者,就真的快活?”
徐妙言其实并不知道,她对抛弃自己十余年的徐家本身就没有多少感情,除了徐襄。如今程复说的这番话,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应该怎样活着。
可她从没有奢望的太多,她不似徐襄那样自幼众星捧月丰衣足食,即便是跌落尘埃,也不会奢望太多。
她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罢了。
“此事若成,我们再无后顾之忧,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程复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照,此事一过,死去的人都得到了清白,我便娶你为妻。”
徐妙言闻言,错愕的看着他:“你方才……说什么?”
她虽想与程复在一起,日日看着他也好,只是她知道他心里有姐姐,她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说娶自己为妻这种话。
“若要娶你,我只想风风光光的。”程复正色道,“等我们都不必再不见天日隐姓埋名的活着,届时,我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你为我程复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亲情提醒:姓程的是个渣男。
会日六到完结,尽管本故事凉到作者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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