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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撤回自己的视线,低头将自己跟前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该回去了。”
徐妙言看他又板着个脸色,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便赶紧抓着他的胳膊又忙继续问了一句:“大人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徐妙言见谢玴还是兀自往前走,她抓着他的胳膊,就像是在被他拽着一样,“大人你慢点,我要跟不上了……!”
徐妙言话音还未落,谢玴便突然停了脚步。
徐妙言抬眼刚想继续说点什么,便见谢玴望着左前方,神色有些不对。
她下意识顺着谢玴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左前方那桌人忙将视线收回。
徐妙言又下意识往别的地方看去,发现好几桌的宾客,似乎都在偷偷的注意着他们。
不用多言,徐妙言多少也能猜到接下来大概会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她便老老实实的放开了谢玴,生怕等会发生什么事,不好躲开。
谢玴薄唇轻抿,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两边的人,握住了徐妙言的手。
就在那一瞬间,那几桌宾客忽然拔出先前藏在桌子底下的刀,一掀桌子就往他们二人杀来。
徐妙言大惊,看到两个人举着刀就快要冲向自己,便忙退后两步,下意识往谢玴身后躲。
谢玴掀开衣袍一角,取出腰间短刀,挡住那二人砍下来的刀锋,在那二人还未来得及撤退,短刀一横便抹了那二人的脖子。
立时鲜血飞溅,溅到了徐妙言的脸上。
徐妙言感觉脸上有点点温热,但还来不及等她擦拭,那帮人便已经齐刷刷朝他们杀来。
谢玴一手拉着徐妙言护着她,一手握着短刀厮杀。短刀在他手里使的行云流水,所过之处刀刃皆带起一道道血珠子与凄厉的惨叫声。
徐妙言只感觉那些刀就在自己的脸侧,好像随时都会有一把伤到她,她害怕的不敢睁眼,只能任凭谢玴拉着自己,还有温热的液体时不时的溅在她的脸上,耳朵上和身上。
徐妙言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了,这个时候她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躲在别人身后,坐以待毙。
一开始她还只是被谢玴拉着,后来就变成被他抱在怀里,他一手将她圈在怀里不叫她被
伤分毫,一手抵挡了结着这些不知是谁派来的人。
耳畔不断传来刀刃相拼和哀嚎倒地的声音,直到后来,这些声音开始逐渐减弱。
最后两道哀嚎声止,谢玴将徐妙言放开,徐妙言这才敢睁眼。而此时的一品楼四处早已是尸体横陈,鲜血遍地。
看到这番景象,空气中又充斥弥漫着极为浓烈的血腥气,徐妙言顿时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吐出来。
方才杀他们的那群人此刻仅剩了一人,那男子亦受了重伤,惊恐的看了眼周遭倒在血泊里的人,握着刀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咬着牙最后朝他们看过来。
谢玴将徐妙言拉到身侧后方,短刀已被血浸染,周身都透着冷戾。他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森冷:“谁派你来的?”
那男人强忍着身上皮绽肉开的痛意,轻哼了一声:“谢都护,范阳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末了,他又咽了口口水,接着又说了一句:“谢家,也不该是你留着的地方,谢家家主,也不属于你。”
谢玴闻言,忽然笑了一声,手腕翻转收刀。
“你是谢瑜的人?”
那人并未答话,只是偶尔会朝门口看了一眼,似在等待。
“怎么?负隅顽抗到现在,就是想等人来救你?”谢玴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必等了,你的主子此刻恐怕都已自身难保了。”
那人似是早就料到这步一般,并未有什么意外的,只不过他的身体比之前还要颤抖,脸色也愈发的白,像是对临死之前的恐惧。
片刻,那人忽然握紧了手里的刀,忽的冷笑的一声:“誓死守护瑜公子!”
说罢,举刀一横,便抹了脖子自尽了。
徐妙言先前看到这人恐惧的表情,根本不像是想死的人,可没想到下一刻,这人竟如此痛快的就自尽,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主子!”
门口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徐妙言望过去,只见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脸上有道刀疤的年轻男人阔步走来,随着他身后进来的还有陆陆续续的一些手下和穿着官服的护卫。
“梁鹤来迟,主子可有大碍?”梁鹤看到谢玴身上沾的有血渍,担忧是否受伤。谢玴中过毒之后,内力被限制了三成,若是真的跟一群人打起来,那些人又知道谢玴的身手和实力,难保不会放暗箭,届时寡不敌众,谢玴难保不会受伤。
事实确实如梁鹤所担忧的那样,谢玴的身上和左臂上确有两处刀伤,只是伤势并不算重。
谢玴抬了抬手,“无碍。府里如何?”
“主子放心,尽在掌握之中。人是老将军亲自抓住的,连刚离开范阳没一日的谢清,都已经赶回去了。”
谢玴颔首,接着吩咐:“叫连祁务必盯紧,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梁鹤说完,这才将注意力放到谢玴身后的徐妙言身上,虽然他知道谢玴身边有这么一个姑娘,但这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刚看过去,他也发现这个姑娘在看自己。
徐妙言本来听到这个梁鹤的声音觉得挺耳熟的,正在细细打量,梁鹤忽然朝她看过来,她便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然而梁鹤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徐妙言,又继续跟谢玴说道:“主子,方才属下带人来一品楼时,莫名的遇上一伙人,那伙人有意阻挡,似是早就知道属下会带人走哪里,只不过那伙人不是属下的对手,没过几招,就逃走了。而且属下刚才快到一品楼时,也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离开,只是属下生怕主子遭人暗算急忙赶来这里,并未追上去,也不知那几人是什么来历。”
谢玴道:“那几人和拦截你们的那群人想必和这些人一样都受一人主使,拦截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然后再伺机暗杀我,一举两得。”
“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梁鹤说道,“主子,马车已在楼下备好,我们可以回去了。”
谢玴侧目瞟了眼徐妙言,对梁鹤说道:“先把她送到谢兰心那里。”
“是。”
看谢玴正要走,徐妙言一把拉住他:“大人。”
谢玴回头,“怎么?”
“你不带我一起去吗?”
谢玴看她两眼:“你不是见不得血腥吗?送你去兰心那里,你也不必看见那些。”
“大人,不用这样麻烦,谁说我见不得血腥。”徐妙言看了眼这遍地尸体,说道:“你看这里这么多的……我不也好好的,没什么吗?大人,你不是叫我要跟你一起吗?我觉得,我还是跟大人待在一起好一些。”
“是么?”谢玴眉毛一扬,“只是方才不知道谁说自己想四处走走,不想跟着我的。”
“没有没有,大人,我何时说过不想跟着你啊,大人可莫要冤枉了我。”徐妙言紧紧抓住谢玴的胳膊,“大人,经此一事,我还是觉着,我待在您身边较为稳妥一些。”
谢玴收回自己的视线,不理她。
“大人,好不好嘛?”
——方才听谢玴和这个梁鹤之间对话,徐妙言觉得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还有之前梁公子提到了程复。
长安和范阳之间与程复的联系,她务必要弄个清楚。
她实在是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了,只是现在没办法去当面问程复。而且以现下的情况,在这范阳,她确实还是跟着谢玴比较稳妥安全些。
她既有这个要求,谢玴也没有拒绝她,带着她一起上马车回了谢府。
马车上,徐妙言主动提出帮谢玴包扎伤口,虽然徐妙言包的并不好看,不过谢玴也并未拒绝。
“大人,为何你对要杀你的人如此了如指掌?难道我们来一品楼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杀你么?既然早知道幕后主使是谢瑜公子,为什么大人还要涉这一趟险呢?”
“即便知道某个人是幕后主使,若是没有证据,你又有什么理由去拿捏别人?”
“我就说嘛……”谢玴怎么可能无端的就请自己吃饭,他也不像是那种突然大方的人。
“什么?”
“没什么。”徐妙言立刻转了话锋,“大人,我总觉得你的那个手下的声音,我听着很耳熟,好像在甘泉镇的时候我听到过。”
“梁鹤?”
“嗯,是。就是你叫我拿着你的信物去薛记绸铺的时候,我不是差点就被我哥哥抓住了么?但后来出现了两个人把我哥哥杀了,我才逃回去的,我就觉得……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像你这个手下。”
徐妙言至今都对当时的情形记忆清晰,包括那两个没见过的人的声音,其中一个较为暴躁的声音就与梁鹤很像。
徐妙言话音刚落,马车外的梁鹤便掀了帘子一角,说了句:“不是像,那就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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