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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言就坐在帘子边上,冷不丁的被梁鹤吓了一跳。
梁鹤扫量了眼徐妙言,继续说道:“那个杂碎和他的人是我跟连祁一起杀的,原来,那杂碎竟是你哥哥?”
“不、不是我亲哥哥……一直未能给壮士道一句谢,没想到……”
梁鹤摆摆手:“姑娘不必客气。不过,若当时你那哥哥没有那么嚣张,兴许他还没那么短命。”
梁鹤知道自家主子对着姑娘不一般,当时也并不知道杀的人是这姑娘的什么人,刚才在外面一开始听到还以为那杂碎会是这徐姑娘的亲人,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冲动错杀了人,直到听到后面才了然一二。
“不管怎么说,当日如果没有壮士,我也不能脱身。”
梁鹤笑笑:“这一声壮士不敢当,姑娘就且叫我名字吧。”
虽然在一品楼的时候料想无意助她脱身的人或许就是这个梁鹤,但她没有想到真的会是这个梁鹤杀了徐凌。
若是当日没有梁鹤和连祁,她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想就后怕。
这个梁鹤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面善,但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兴许是因为谢玴的缘故,不似连祁那样,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防备和冷漠的目光看的。
接下来徐妙言和谢玴便再无他话。没多久,便到了谢府。
一下马车还未入谢府的大门,徐妙言便看到里面忽然平白的多出了许多守卫来,不是平时谢府的守卫,而像是军中的守卫和士兵。
而整个谢府,也出奇安静。
跟着谢玴等人辗转来到花厅,刚到门前,徐妙言便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谢瑜。
而他跟前,是家主谢荣是谢余氏。左侧坐着的是谢清和谢澈,以及红着眼眶的谢徽。
往常不来谢家的谢兰心此刻也来了,正站在谢余氏的身侧。
徐妙言虽想了解此事一二,可自己毕竟还是个外人,跟着进去多有不妥,便小声对谢玴说道:“大人,我就不进去了吧?”
她跟梁鹤等在门外,一样可以看得到听得到里面的情况。
“嗯。”谢玴淡淡应了一声,便进去了。
“孙儿见过祖父,祖母。”谢玴拱手作揖,又朝左侧方,“大伯父,二伯父。”
大约是因为谢瑜的事情,谢清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谢清一向不喜这个侄儿,也从来不信这个几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侄儿真的是谢凌的儿子,可谢荣和谢余氏看重谢玴,他也会跟着作出一副叔侄情深的样子。即便此次谢瑜出事是受了谢玴的算计,他僵硬的脸上还是硬扯了一个不算笑的笑,语气也明显的生冷:“侄儿不必多礼,正好,我们大家都在等你。”
一旁的谢澈看到谢清的模样,看热闹的笑了一声,收了摇着的扇子,对谢玴说道:“阿玴,你这出可要把你大伯父逼急了,让他这唯一的儿子覆水难收……”
谢余氏见谢澈嘴上没把门,眉头一皱,轻呵:“阿澈!”
谢澈眉骨一挑,耸了耸肩,继续慵懒的靠在一旁不再多话。
谢瑜的手被绳索缚在身后,跪坐在地上,胳膊和脸上各有一处兵刃划过的伤痕。谢玴来到他身侧站定,他也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面色宛如死水。
他早知道刺杀谢玴没那么容易,可没想到,谢玴竟早就给他设下了局。
谢荣对谢玴颔首示意,随即对谢瑜道:“阿瑜,你大哥来了,现在你总可以说了。”
谢瑜缓缓抬起头,倒也没有做过多的辩解:“我承认,我确实想杀了他。”
虽然事实早已是板上钉钉,可亲耳听到谢瑜承认,谢余氏还是不敢相信。谢瑜算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这个孩子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谢瑜多年来一直本本分分,即便谢玴回到谢家,众人对谢玴身份的真实性有疑,谢瑜也对谢玴一直恭恭敬敬的,恪守兄友弟恭。而且谢瑜素日清心寡欲,性子温和,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想到他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即便谢瑜不是她亲孙,但她待谢瑜一直如同亲生。听到谢瑜亲口承认,谢余氏终是按捺不住,质问:“这么说,你派人刺杀你祖父的事情,你也承认了?”
一旁的谢澈看着沉默的谢瑜,开了腔:“阿娘,您还用得着继续问么?他想做谢家家主,不光谢玴得死,身为家主的阿爹也得死,不然他怎么有机会做这个家主啊?这小子藏了这么久,连阿爹阿娘的眼睛都能逃过,还真有一套城府。”
谢瑜听闻此言,抬头否认:“别的事情可以算是我做的,但唯独刺杀祖父一事,不是我做的,我绝不承认。”
谢澈讥笑:“我的侄儿,事已至此,还嘴硬这个做什么?”
谢瑜不理会谢澈,只看向谢荣和谢余氏:“我承认,杀谢玴的事情是我做的,可我再野心勃勃,也绝不会做出伤害祖父祖母的事情!祖母,您总要信我!”
谢荣正襟危坐,眉头紧蹙,问:“那给谢玴下毒的事情呢?也是你做的了?你和徽娘一起利用徐姑娘,是想给谢玴下毒,让他内力暂失三成,你好杀他,是不是?”
徐妙言听闻谢荣此言,才后知后觉。那毒竟让谢玴失去了三成的内力?
难怪在一品楼的时候,谢玴的身手让她明显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与曾经有明显的差距。可她没有想到,他会因为那毒失去了三成的内力。
难怪,他会受伤。若是像之前在晋州之时,就一品楼那群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让他受伤?
谢瑜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又埋头沉默。
“祖父!祖父明鉴,我并不知道二哥他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那天他也只是告诉我,说大哥难得有喜欢的女子,大哥不大懂,我们做弟妹的也该尽份心,大哥是要做家主的人,若是早日有个孩子,也能叫祖父祖母放心,我也是听了二哥这么说,我才……”谢徽越说越委屈,最后哭的说不出话。
谢瑜抬头看向谢徽,有点不敢相信。
谢澈抬手轻轻拍着谢徽的背安慰了几句,便又接着说道:“阿爹,阿娘,你们也清楚徽娘的性子,她虽然平日骄横了一些,可也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做了这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二叔!你……”谢瑜似乎没想到这对父女会撇的一干二净,“徽妹,你怎么能这么说?!”
“二哥,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本也顾念着我们兄妹情谊,不想将你说出来的,可是,可是我……”谢徽低头抬袖擦拭眼泪,“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会做出伤害祖父的事情来,二哥,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倘若谢家没了祖父,那我们谢氏在范阳乃至整个幽州的帝位,岂非岌岌可危?”
“徽妹,你,你竟然……”
谢瑜话没说完,又被谢徽打断:“二哥,不是你一直告诉我,人要敢作敢当么?可你如今竟然——”
“徽妹,旁人质疑我也便罢了,你怎么也不信我?”谢瑜没有想到就连谢徽也不信他并未做过刺杀谢荣的事,让他寒心的是这种关头,谢徽不帮他说话就罢了,竟还要火上浇油。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便又继续说道:“下毒和刺杀谢玴,难道这些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吗?不然我怎会……”
“够了!”谢瑜的话又被谢澈厉声打断,“阿瑜,我承认徽娘是被我宠坏了,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事到如今你怎能倒打一耙,还想拖徽娘下水?!”言罢,他又对谢荣和谢余氏说道:“阿爹,阿娘。徽娘平时跟阿瑜走的近,对阿瑜的话向来深信不疑,更何况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会想出如此歹毒的计谋来?徽娘性格骄纵,可也绝不是会想出那种计谋的人!”
见此谢清终于按捺不住,起身怒道:“谢澈!你们父女这样一唱一和,就是想置我儿于死地吗?!”
“大哥,此话怎讲,若要人不说,除非己莫为!”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以为你的女儿就是什么好东西……?!”
“都给我闭嘴!”谢荣重重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水都翻了。他怒视着谢清:“你们看我年事已高,一直都肖想着这家主之位。”他的目光掠过这里的每一个人,“一个一个,城府不浅!”
整个花厅鸦雀无声,谢荣发起威严来,就连站在门口等候的徐妙言也不敢出一下大气。
谢徽低低啜泣着,哭声一直未止。谢荣觉得聒噪极了,怒道:“哭什么哭?!即便你不知情,可你也脱不了罪责!”他指着谢清和谢澈,“你们两个一个教子无方一个教女无方,你看看你们的儿女都被你们教成了什么样子!我谢荣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你们这些废物!”
谢荣一发威,谢清和谢澈便再也不敢出声,就连谢徽也强行把哭声给止住了。
谢荣气极了,一时怒火攻心,脑袋一阵眩晕,往后趔趄了两步。
谢余氏一见,忙起身搀扶。
谢荣按了按额,回头看向谢余氏。
谢余氏还未说话,谢荣便忽的吐了一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举个爪让我看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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