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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和我一起睡觉。

一起睡觉。

睡觉。

睡。

穆清控制住自己想要弹起来的身体,绷紧了脸,面无表情地盯着江以宁。

小主播这是在邀请他?

可紧接着在穆清脑海中蹦出来的却不是拒绝,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曾经在段竹手机里看见的各种“带球跑”“一夜情”的狗血小说。

目光再次望向江以宁的时候,穆清满脑子都是“夫人回来了还带着七个一模一样的您”,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僵硬。

小孩子家家怎么能这么不矜持?

憋了快三十年的老处|男悄悄红了耳朵,瞪了江以宁一眼,往上扯了扯他的被子,毫不客气又动作谨慎地把他的手塞了回去。

以后一定要禁止段竹在他的面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不能被江以宁看到了。

某些经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成天就知道带坏小孩子,穆清在心中暗自抱怨。

江以宁只见穆清的面色不虞,以为刚才的话惹了他的不快,连忙改口:“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睡的,不麻烦穆哥了。”

他说完立马闭上了眼睛做出准备睡觉的样子,只是拉着被角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江以宁不喜欢拜托别人,穆清为了照顾他让他留下来江以宁已经很感激了,更何况穆清还把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他了,江以宁欠给穆清的人情已经够多了,没有理由再去麻烦他。

他现在就很后悔自己刚才没过脑子说出来的那句话,从前又不是没有这样过过夜,怎么一碰上穆清他就开始情绪失控?

明明知道会被拒绝还要说出来,这不是专门给自己丢脸吗?

江以宁的心中满是悔意,如果他头顶上有一对耳朵的话,现在一定是耷拉着的。

穆清叹了一口气,一点点整理好江以宁的被子,又帮他把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还在柜子里拿了一个毛绒玩具塞进江以宁的被子里。

江以宁抱着娃娃不解地看向穆清。

“这个是之前粉丝探班的时候给我做的小玩具。”对上江以宁疑惑的目光,穆清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给小朋友留下一个他要晚上抱娃娃睡觉的印象。

江以宁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小玩具,这是一个q版的穆清,小人的怀里抱着一只淡黄色的小猫。小穆清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很有让人蹂|躏一下的欲|望,小猫则是软绵绵的赖在他的怀里,一副粘人的模样。

“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她们知道后就给我做了一个这个小礼物。”穆清的眼中尽是温柔,目光落点不知是在江以宁还是在玩具的身上。

“很可爱。”江以宁把玩具抱紧怀里,被头发挡住的耳朵红的滴血。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抱着穆清睡觉一般,说不清楚,但挺奇妙的。

“那穆哥以后还继续养猫吧?”江以宁仰起头,眼中写满了羡慕。

“不会了。”穆清摸了摸江以宁的头,调整了一下玩具的位置让江以宁可以抱得更舒服一点。

江以宁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地问:“为什么?”

穆清笑着帮江以宁理好杯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话音刚落,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穆清看了一眼来电人,是林诗漫。

“林阿姨的电话,应该是看见热搜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来找江以宁的,穆清干脆直接把手机递给了他。

电话一接通,林诗漫焦急甚至都带上点哭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小穆,你有宁崽的消息吗?我们找不到他了。”

“妈,我在呢。”江以宁声音不大地喊了一声。

林诗漫的声音戛然而止,进而像是忍不住委屈似的迸发出了更大的哭声:“你跑哪里去了?手机关机,元笑在房间里也找不到你,你把爸爸妈妈吓死了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和穆哥对戏,没注意手机没电了。”江以宁连忙道歉,求助一般地看了穆清一眼,很有想把手机还回去的冲动。

穆清立马读懂了江以宁眼睛里的暗示,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手机:“林阿姨晚上好,我是穆清,江以宁在我这里很安全,他今天拍戏累了正在准备睡觉,您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我。”

他直接把林诗漫想问的几个问题全部都先回答了一遍,剩下的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林诗漫得到了江以宁的消息,心里的大石块落了下来,如释重负地说:“人没丢就好,我和他爸就担心他想不开做傻事。”

穆清给江以宁比了一个口型让他先睡,起身去阳台上打电话。

“他不是那种人。”穆清对着手机说道。

林诗漫对自己儿子的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怎么不是,都是小时候娇惯出来的,不如意就要闹的。”

穆清不是第一次感觉到江以宁和传闻相差甚远了,就先最了解他的父母似乎也对江以宁有一定的误解。

他心里记下了这一点,准备以后找江以宁问问。

虽然嘴上说着不满意,但林诗漫对江以宁依然是没有底线的宠爱:“热搜是怎么一回事?一群人张着嘴胡说八道,明明什么都不清楚还要乱说。”

林诗漫愤愤道,哪怕穆清隔着手机也能想象到她此时的表情:“有什么需要叔叔阿姨的你就说,叔叔阿姨给你们顶着。”

穆清连忙应好。

江文海和林诗漫其实最开始他父母的合作伙伴,但是在得知了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慢慢和他们的关系淡了,生意上也没有什么交集,反倒是对一个人离家的穆清关照有加。

穆清一开始想过江文海和林诗漫这么做是在他父母的授意之下,后来才发现他们是真的喜欢他想要帮助他,甚至还劝说过父母来和他道歉和好。

只是最后没有结果罢了。

“我已经解决好了,林阿姨你放心。”穆清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一块,眼中的温柔更深了。

“有事千万要和阿姨说,别自己一个人受着。”

以前穆清在娱乐圈底层摸爬滚打,不惜牺牲健康来博得事业,在把自己拼进了医院之后被林诗漫从头到尾地教育了一顿,之后就一直给林诗漫留下来这个印象。

“好,我现在很好,没有人能欺负我。”

当然,也没有人能欺负江以宁。

穆清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毕竟今天,江以宁不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欺负狠了吗?

想起江以宁身上的伤和暗淡无光的眼神,穆清的眼中闪过冷意。

林诗漫多叮嘱了两句,无非就是让穆清照顾好自己,如果江以宁不乖的话不要惯着。

穆清全部都应下了,直到聊天的最后他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阿姨。”穆清看着床上的江以宁似乎已经睡着了,压低了声音问道:“江以宁有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比如,打雷?”

“宁崽不怕呀。”林诗漫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他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起曾经的江以宁林诗漫就觉得头大,幸好她儿子闹了一次跳楼之后醒悟过来了,不然他们家还不知道要帮他收拾多少烂摊子。

穆清的皱了皱眉头,和林诗漫互道晚安之后挂断电话返回了卧室里。

房间里,江以宁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好奇地看向穆清。

“你怎么还没睡?”穆清立马把疑惑藏了起来,坐在床边无奈地看着江以宁,心里霎时升起了一种幼儿园老师在午休的时候哄骗不想睡觉的孩子快点闭眼的感觉。

只要他一离开,江以宁的眼睛马上睁开,是个三岁的宁崽崽了。

“真是个崽崽。”穆清揉了一把江以宁的脑袋,伸手盖在江以宁的眼睛上,“早点睡吧,今天累坏了。”

床头灯的亮光顺着穆清的指缝落在江以宁的眼睛上,他顺势闭上了眼睛。

失去了视觉之后,穆清手指的温度变得更加的明显。

就像是一副自热眼罩。

江以宁心里有些想笑,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

有了穆清的陪伴,雷声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骇人,江以宁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入睡。

只不过梦里,父母、爷爷、还有穆清,熟悉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江以宁的面前……

*

穆清听着江以宁的呼吸逐渐平静,抬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穆清的目光落在江以宁的睡颜上,过了半晌才慢慢把自己的手拿下来。

从袖口处传来了一点阻力,虽然不强,但是足够让穆清停下动作。

阻力的来源是江以宁,此时他正紧紧攥着穆清的袖口,因为穆清的动作,梦中的江以宁忍不住皱了眉头。

穆清伸手碰了一下江以宁的鼻尖,像是触电似的立马缩了回来。

江以宁的皮肤很好,就像是碰到了一片温软的白玉似的,忍不住想要让人多碰一下。

穆清忍不住用手背贴在了江以宁的脸上,却没想到江以宁下一秒松开了拉着他袖口的手,直接碰到了他的手指,同时在穆清的手上满足地蹭了蹭,嘴角微微上扬。

穆清不得不承认被人依赖是一件很令人满足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江以宁这种人。

清醒的时候凡事自力更生,在梦里却是一块软甜的糖糕,特别粘人。

“啧,就这么喜欢我?”穆清低声道,哪怕他清楚江以宁听不见。

穆清自信江以宁内外的反差是独属于他的,心中的成就感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只不过穆清的快乐没有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江以宁的嘴角慢慢地掉了下来,眼皮轻颤,眉毛微蹙,睡得很不安宁。

穆清能够听见江以宁在小声说着什么,他附下身,只能断断续续地分辨出几个模糊的字眼。

“宁崽?”穆清伸手把江以宁的眉毛抚平,结果意外地发现入手的温度有些偏高。

穆清心里那点喜悦顿时烟消云散,脸上的表情凝重下来,把手放在了江以宁的额头。

虽然算不上滚烫,但是温度还是不太正常。

穆清他低下头给私人医生发了消息,目光一直落在江以宁的身上,里面写满了担心。

江以宁今天显然被吓得不清,晚上会发烧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只是穆清没想到江以宁的身体差到这个地步。

从前林诗漫和江文海就告诉他江以宁从小就身体不好,所以从来不强迫他锻炼,生怕那次运动过度儿子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没了。

只是江以宁的身体远没有他们想象的娇弱,反倒是因为长期缺乏锻炼而有些羸弱。

下次一定要让江以宁多锻炼一下,身体太差了,穆清在心中下定决心。

江以宁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不断地皱起,整个人都散发着没有缺乏安全感的气息。

因为发烧的缘故,江以宁的脸颊越发潮红,就连和穆清相碰的手指都是滚烫的。

私人医生很快就赶到了,本以为是穆清半夜生病,结果却见到穆清的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穆清的身体很好,作为穆清的私人医生,他一年到头几乎不会生病,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在穆清拍戏受伤的时候出现一下。

至于穆清枕边人,私人医生更是从来没有见过,顶多了帮段竹看点小病,所以见到江以宁,他心里不免多想一些。

私人医生走到江以宁的身边,委婉地暗示了一下穆清江以宁是不是有外伤。

他在这个圈子里待得久了,半夜发烧这种大多是都是金|主不注意或者太过分导致的,哪怕穆清在圈内的名声一直很好,职业病让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膝盖上和手肘上,今天下午擦伤了,没有擦药,只是做了消毒,可以的话麻烦给他顺便开点药。”穆清面无表情地看着私人医生暗示地挤眉弄眼,盘算着要不要让他去医院看下眼科。

私人医生愣了愣,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误会了穆清。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从包里拿出了电子体温计:“先量个体温吧。”

穆清轻声把江以宁叫醒,坐在他的旁边让江以宁的身体靠着自己。

江以宁的手上还紧紧抱着之前穆清给他的玩偶,无论医生怎么说都不肯放下。

穆清碰了碰江以宁的脸,放软了声音和他打商量:“先用右手抱着好不好,左手过来量个体温。”

大概是穆清的话起了作用,江以宁的手松了劲,穆清从医生手上拿过了体温计,用手捂热了之后放在江以宁的腋下,重新用被子把他裹严实了。

江以宁人虽然醒来了,但是因为发烧脑袋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地听见穆清的话,但是却连眼睛都睁不开。

夹着体温计的感觉并不舒服,穆清低声哄了好久才让这个小娇气不要乱动。

拿回体温计也是穆清的活。

“烧得不低啊。”私人医生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和穆清说道:“最好能去医院输液,退烧比较快。”

江以宁虽然脑袋不太清醒,但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医院”这个关键词,拖着酸软的身子挣扎了一下。

在医院看见爷爷冰冷的躯体让江以宁潜意识里对医院有恐惧,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这种恐惧被放到最大。

“不想去医院是不是?”穆清低下头摸了摸江以宁的脸,柔声哄道:“去医院才能尽快退烧,宁崽也不想生病吧?”

江以宁把头埋在枕头里,无论穆清怎么说都不肯答应。

私人医生的脸上勉强维持着冷静的表情,心里却仿佛有一只土拨鼠在尖叫。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穆清,甚至怀疑不久之后穆清就会杀他灭口。

平时虽然穆清脾气很好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其实走近了就会发现穆清的防备心很重,只有和亲近一点的人说话时才会放下脸上的面具。

看来这位一点都不简单。

私人医生重新衡量了一下江以宁的地位,更加不敢大意了,他连忙说道:“我来的时候带了设备,也可以在酒店输液。”

只要不用去医院,江以宁的抗拒就没有这么深,在穆清的怀里阖着眼睛,整个人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穆清的手一直放在江以宁的头发上,时不时顺着摸一下,安抚他的情绪。

江以宁打针比穆清想象的乖很多,本以为还要好好哄一阵,结果江以宁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在针头进入手背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私人医生调好了点滴的流速,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大概要多久?”穆清抬头看了一眼输液瓶,伸手握在江以宁的输液管上帮他把液体捂热一些。

“一个小时左右。”私人医生答道,眼睛紧紧地看着液体滴落的速度,完全不敢去看穆清的手。

娱乐圈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名草有主,这说出去肯定又是一桩大新闻。

私人医生一向是很懂得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的,所以才能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

“辛苦了,您可以先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一会儿我来叫您。”穆清并不打算让医生在这里一直留下来,给他安排了房间休息,自己独自陪伴江以宁。

医生忙不迭地逃走了,他一点也不想再在这个房间里承受着穆清的压力当电灯泡,好好睡一觉它不香吗?

把医生送走之后,穆清重新坐回了江以宁的身边。

江以宁闭眼躺在床上,虽然听见了穆清回来的声音,但是丝毫提不起力气去迎接他,只能稍微动一下手指表示欢迎。

穆清按住了江以宁的手,帮他找了一个暖手器放在输液的手下面,同时自己捂着输液管,让进入江以宁身体的液体不那么冰凉。

穆清一直坐在江以宁的身边,直到输液瓶中的液体已经快流完了才放下了酸疼的手,准备出门去叫医生过来。

江以宁在穆清起身的一瞬间动了动身子,穆清赶忙按住她的手防止针头发生移位。

穆清拨通了医生的电话让他过来拔针,坐在江以宁的床边望着小朋友通红的脸蛋,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地靠近了江以宁。

江以宁双目紧闭,浑浑噩噩之中感受到了穆清的靠近,忍不住往穆清的怀里钻。

“哥。”他软着嗓子喊道。

穆清一僵,重新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紧定在江以宁烧得通红的脸上。

再往下一点,就是他差点碰到的地方……

医生来的很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动作快速熟练地帮江以宁拔了针,顺便重新给他测了一个体温。

他不是没有看见穆清的眼神,就仿佛是潜伏的狮子正在等待猎物靠近,隐忍,克制,还有说不清的欲|望。

私人医生不敢多想,把体温计取出来看了下数字。

“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好,温度没有刚才高了。”医生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带的药正好是这个小朋友需要的,否则照穆清刚才那个架势,他仿佛不能活着离开酒店似的。

医生拿了点药给穆清,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带着自己的装备回到了隔壁的小房间,随时准备应对江以宁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

江以宁到底是年轻,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再发烧了,只是脑袋还不太清醒,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昨晚留在了穆清的房间。

昨天晚上的事情江以宁并不是一无所知,他能模糊地记得穆清陪他睡觉,再后来一直照顾他,给他拿毛巾擦脸。

江以宁的大脑卡机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昨晚似乎发烧了,半梦半醒间还听见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他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似乎没有很烫,手背上残留的针眼告诉江以宁这的确不是一场梦。

江以宁的手一动穆清立马就醒了,看着江以宁蒙圈的动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还难受吗?”穆清试了试江以宁额头的温度,又碰了碰自己的,确定没有再发烧之后才放下心来。

江以宁摇头,他一抬眼就能看见穆清眼下淡淡的青黑,不由得愣了一下,艰难地调出了昨晚的记忆。

昨夜,穆清似乎不眠不休地一直在照顾他。

江以宁知道穆清今日有一整天的戏要拍,结果还因为他生病还没能好好休息,心中的愧疚感更甚,连忙坐起身来。

发烧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江以宁的一起身就感受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眼看着就要往旁边倒去。

穆清眼疾手快扶住了江以宁的身体,脸上写满了不赞成:“这么急干什么?”

江以宁缓过这一阵头晕就好了很多,朝穆清虚弱地笑了笑:“这不是不好意思再让穆哥担心我。”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穆清用被子把江以宁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没有像之前一样的逼他躺下了。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穆清拿着一旁的保温杯起身朝厨房走去。房间里本来有给江以宁准备的热水,但是一晚上过去温度下降了很多,穆清正好给他换点新的。

江以宁还没来得及拒绝,穆清已经出去准备了。

带着新的热水回来时,穆清见江以宁一直躲在被子里,他缓缓挑了挑眉毛,“要我喂你?”

眼看着杯壁离自己的嘴越来越近,江以宁赶忙回过神来,从穆清的手上接过了保温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热水。

“谢谢穆哥。”透过氤氲的雾气,江以宁浅棕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穆清的脸。

穆清把凳子往床边移了一下,言语中满是笑意:“你昨晚可不是这么叫的。”

江以宁愣了愣神,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穆清这句话的意思。

他昨晚似乎没有说什么吧?江以宁不太确定地心想,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只有破碎的梦境,甚至连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穆清一看就知道江以宁肯定是没有印象了,难得坏心眼地想要逗逗他:“你昨天可只叫了一个一个字。”

江以宁垂眸,他可不知道自己还有说梦话的习惯,不过他也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不存在任何的先例。

虽然不确定自己在梦中的行为,但江以宁从没有想过穆清会骗他,只是下意识感到心虚。

穆清仍然是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期待江以宁再一次叫出昨晚的称呼。

清朗的嗓音软绵绵叫哥的时候,穆清真是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一时间很有被美□□惑的昏君作态,江以宁要什么就给什么,绝对不让人受半点委屈。

江以宁扫了眼穆清的表情,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欣喜只让他感到更加的困惑。

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生病的时候不都是喜欢叫自己最亲近的人的名字吗?

“爸?”江·还是个宝宝·以宁不太确定地喊道。

穆清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江以宁见势不对赶紧改口:“妈!”

坚定而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穆清冷着脸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颗维c软糖塞进江以宁的嘴里,毫不留情地堵住了他的嘴。

刚才他有多期待,现在他就有多后悔,江以宁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这怎么就突然隔了辈分了?

穆清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但是不妨碍他越想越郁闷,连带脸上的表情跟着沉了下来。

江以宁自知猜错了穆清的心思,碍于他的冷脸不敢再问,一点点地往被子里面缩。

穆清又气又笑,拿江以宁没有任何办法,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宽大的外套,把试图让自己裹成一只毛毛虫的江以宁从被子里捞出来,用自己的外套把人包住。

“穆哥?”江以宁熟练的一只手搂住了穆清的脖子,抬眸对上了穆清微抿的薄唇,距离近得只需要一抬头就能碰到。

江以宁的声音一滞,松开了放在穆清脖子上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穆清彻夜不休地照顾他,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江以宁在心中唾弃自己,从头到脚把自己骂了个遍。

穆清看着小朋友面部活动丰富,哪怕被挡住了一双眼睛,也能从表情上看出他的挣扎。

他没有问江以宁的想法,左右不过是江以宁在他身上害羞了,穆清自认为他很能把握小男生的心思。

江以宁在穆清的“帮助”下从床上平移到了浴室,整个过程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

浴室的水池前多了一把高度适宜的椅子,穆清把人放在椅子上面,江以宁在这个高度就可以自己洗漱。

“这个是什么时候放的?”江以宁惊讶地看着身下的椅子,抬头时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穆清。

穆清对江以宁的目光很是受用,“你没有来之前我让段竹送来的。”

“段哥肯定又要生气了。”江以宁弯了弯眼睛,一大早被派去找这么一把合适的椅子,这种活搁谁身上恐怕都不会高兴地起来。

穆清挤好了牙膏递到了江以宁的嘴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张嘴。

江以宁哪里敢让穆清帮他刷牙,忙不迭地接过牙刷,却因为右手肘上的伤口被无辜牵拉表情僵了一瞬。

穆清看了眼江以宁手上的伤口,并没有把牙刷递出去,饶有兴趣地看着强忍住不要龇牙咧嘴的江以宁,“你这个手能刷牙?”

江以宁连忙点头,不过他这一次学聪明了,用左手拿着牙刷,笨拙而吃力地在嘴里操作。

穆清没有再提出想要帮忙的意思,既然江以宁都快把不愿意三个字写到脸上了,穆清可没有强迫帮人刷牙的爱好。

江以宁一边刷牙,眼睛却是没有老老实实地盯着镜子,目光四处飘散,最后落在了花洒上。

他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上黏腻不舒服,昨晚先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紧接着发烧又是一身汗,宽松款的短袖都快变成紧身衣了,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如今进了浴室,江以宁想要洗澡的念头更加按捺不住了。

“穆哥,我想洗澡。”江以宁请求道,他拿出了小时候和爷爷撒娇的本事,表情到位声音放软。

只是江以宁几乎肯定穆清不会好说话,无论是伤口还是刚刚退烧,他现在都不该洗澡。

可是身上的不适感过于强烈了,江以宁只想搏一搏,万一穆清就同意了呢?

对上江以宁满是期待的眸子,穆清皱了皱眉头,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江以宁一看表情就猜到了穆清接下来要说的话,干脆在他说话之前开了口——

“穆哥你如果不放心的话,要不我们一起洗?”

作者有话要说:  穆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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