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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聂怜出来的时候,盛家的马车已经快到府门了。
见聂怜慢慢悠悠的姿态,聂珍恨得牙痒痒:“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二哥哥定亲这么大的事,偏大姐姐不慌不忙的,如今全府站在门口喜迎盛伯父盛伯母,你也敢磨蹭!”
“妹妹见谅,姐姐身子不怎么好,走的慢了一些。”聂怜轻描淡写道。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几声响,下人们开始点燃炮竹。
府门口站着的每一个人都喜笑颜开的模样,个个穿着新做的衣裳,喜气洋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年呢。
聂怜的美眸眯了起来,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盛家的马车终于到了府门口,下人们把脚凳放下来,盛氏夫妇一前一后的下来,刚刚站稳便笑着对陈氏说道:“陈夫人,好久不见啊。”
陈氏笑的跟朵花一样,向盛父寒暄两句之后便围着盛母连连夸赞,从衣裳到首饰再到腰间系着的香囊。
聂塘在母亲的眼神示意下上前一步对着盛父盛母供了拱手,沉声说道:“给两位长辈请安。”
盛母看着仪表堂堂的聂塘越看越满意,赶紧伸出手:“快起来,好孩子。”
王嬷嬷凑到跟前笑道:“夫人,请盛老爷盛夫人进堂内叙话吧。”
陈氏这才反应过来,悻悻的笑道:“看我,只顾着高兴了,盛老爷盛夫人进来说话吧,堂内的茶水点心已经备好了。”
一行人簇拥着进了正堂。
互相礼让着坐下,陈氏对着府内的几个小辈挥了挥手:“来,见过盛老爷,盛夫人。”
聂怜是大姐,自然由她领头。她脸上挂着柔柔笑意对着盛父盛母盈盈一拜:“给盛伯父盛伯母请安,愿您二位身体康健。”
盛伯父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品了品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盛伯母挑了挑眉毛,不冷不热的说道:“这就是府中的大小姐吧,长得真标志,是个可人儿。”
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阴阳怪气。
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做派,见她生母不在,便可着劲的不把她放在眼里。聂怜虚弱的咳了两声,温婉一笑:“多谢盛伯母的夸奖,怜儿愧不敢当。”
盛伯母挥了挥手,身后的嬷嬷端着一个匣盒子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怜说道:“这里面的金缕丝头面是我家夫人给小姐的见面礼,还望聂大小姐笑纳。”
那嬷嬷眼角一扬,瞧着做派很是高高在上,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宫里的女官呢。
聂怜轻轻一笑。
陈氏面上有些尴尬。
这金缕丝头面放在一般小姐眼中算的上一件得体的见面礼,在盛母看来一个死了娘在继母手中挣扎存活的小姐能有多少好首饰,见到这一整套的金缕丝头面自然会是爱不释手的,当下神情中就透着一股倨傲。
谁知竟连聂怜身后的丫鬟目光中都隐隐带着不屑。
盛母只当聂怜是个名存实亡的嫡小姐,却不知,虽然聂怜的母亲不在了但凭着聂父对聂怜的偏宠喜爱,即使聂父现在在外打仗但陈氏也是万万不敢克扣聂怜的吃穿用度,不说别的,就说这纯金打造的头面聂怜就有不下三套,更别说这区区金缕丝的了。
按理说礼物这东西礼轻情意重,可偏偏盛家也没送多么稀罕的东西出来,还摆出一副倨傲的表情,就不免让人有些耻笑了。
迎春上前一步从那嬷嬷的手中接过匣盒子,一脸天真的对着聂怜笑道:“小姐,您纯金的头面都是有不少套,可这金缕丝的还没有几套,这盛夫人还真是送的正巧呢。”
一听,盛伯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脸色便沉了下来。
盛父放下茶盏,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了。
聂怜站起身子,笑得温婉:“说来真是巧,盛伯母送给了我一套金缕丝的头面,我也为盛诗妹妹准备了一副纯金红宝石头面,是让灿金阁设计的新花样,一会还烦请盛伯母替我捎给盛诗妹妹,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盛母的脸几乎是要挂不住了。
她们作为长辈给小辈准备一套金缕丝的头面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恩赐模样,可转眼人家小辈就掏出一套纯金的红宝石头面,还是请灿金阁的师傅们定做的,谁不知道这灿金阁的首饰价值千金!
霎那,将军府瞧不惯盛氏夫妇做派的下人们都趾高气昂的看着盛母。
盛母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只能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聂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是聂大小姐财大气粗啊。”
聂怜垂下的眼帘盖住了她眸子里的冷光。
上一世,盛母也是这样,可自己那时候性格怯弱,被这番羞辱了却不知道怎么还嘴,只好自哀自怨起来,恼恨母亲为何去的那样早留她自己被受人嘲讽,还是聂塘看不下去替她说了几句,谁知惹得盛母更加冷嘲热讽,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个没娘的孩子了。
看得出陈氏眼中望过来的哀求,聂怜闻言不在反驳,只是温和的笑了笑,退到一边。
没关系,反正好戏还在后面呢!
有了聂怜在先,盛母也不敢在起什么风浪来个什么下马威了,乖乖的把礼分给了小辈们。
互送完礼物,媒婆上场开始说一些天作之合的吉祥话。
“今有佳人,待嫁闺中,钟灵毓秀,端庄惠持.......”
“小姐!小姐!”一个穿着打扮贵气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扑倒在聂怜的脚边,一脸惊恐。
媒婆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当即皱起了眉头,却当着诸位贵人的面不敢多说什么。
“慌慌张张的这是做什么!”聂怜轻蹙眉头,呵斥道。
“哼!”不等那丫鬟回话,盛母便不悦的冷哼道:“好不端正的丫鬟,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这若是我府上的下人们早就发卖出去了!”
她斜睨了聂怜一眼,冷笑道:“到底是主子没有管教好。”
盛母这是刚才被聂怜落了面子,现在故意挤兑聂怜呢。
聂珍一听也只觉得丢了自家的面子,咬牙切齿的撇了一眼聂怜吩咐道:“还不赶紧把这个丫鬟拖出去!大喜的日子也敢出来放肆!”
盛母哼哼一笑,道:“三小姐说的极是,大喜的日子也敢出来放肆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聂珍到底是个年纪小的,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愤愤的看了一眼聂怜。
聂珍不知轻重,陈氏岂能不知轻重。听着盛母话里有话的挑拨,陈氏蹙眉,心中升腾起一抹不悦。
聂塘皱着眉不认同的看着聂珍:“珍儿,这丫头是长姐身边伺候的,长姐还在这你多什么嘴。”
聂珍脸色一悻,被聂塘当众呵斥让她心存不满,却也不敢当众顶撞自己的亲哥哥,只好侧身看向聂怜:“大姐姐到是说句话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丫鬟如此没有规矩你岂能就这么轻纵了她。”
聂怜闻言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莫要因为一个不识规矩的丫鬟打扰了诸位的心情,迎冬还不赶紧滚下去,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话,竟是不打算现在处置这丫鬟了。
回去处置?回去处置不处置谁知道呢!聂珍恨恨的想着,嘴上咄咄逼人的说道:“大姐姐你还是当着盛伯父盛伯母的面处置了这丫鬟吧,免得传扬了出去人家说我们将军府没有规矩不成体统!”
“传扬出去?”聂怜眉头微蹙,像是对聂珍的话很不认同:“盛伯父盛伯母岂是那样多嘴多舌的市井妇人,三妹妹你可不要乱说话。”
盛母闻言端着茶盏看热闹的神情一顿,冷了脸色,不悦的对着陈氏说道:“你这继女还真是巧舌如簧,黑白都能颠倒。”
当着聂怜的面张口就是继女两字,这盛母的这番话还真是诛心,就连一直默默低着头的聂妤也不禁皱起眉头隐隐有些不满的看着盛母。
这话,大姐姐听着该多伤心啊。聂妤小心翼翼的去看聂怜的脸色。
果真聂怜的那双精致的美眸当中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哀伤,见众人望过来,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委屈地揉搓了两下手中的帕子。
府中的下人们瞧着聂怜这幅模样也纷纷对着盛母不满了起来,人都是偏心的,对着一个尚还没有结成亲家的外人,她们自然都是向着自家主子的,况且府中有不少的下人们都曾经受过聂怜生母的恩惠。
迎冬对着陈氏磕了两个响头,哽咽的说道:“迎冬没有规矩扰乱了贵客,自然当罚还请主母不要连累了小姐,只是.......只是迎冬冒死也要问问盛夫人,如今聂盛两家结亲盛小姐为何会和一个男子结伴去了客栈!”这话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堂内所有人的耳边,满堂皆惊,堂内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陈氏“哗”的一声站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止不住的晃了晃,一只手扶着桌沿这才勉强站稳当。
盛父一愣,随即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黑黝黝的脸上被气得泛着一股红晕,整张脸因愤怒而扭曲!
他止不住的冷笑:“好啊,好!好一个丫鬟不仅没规没矩还胆大包天的很,竟然敢污蔑我盛家女儿,当我盛家无人了不成!”
哗啦一声响,白玉青瓷茶盏顺着桌子滚落到地面,碎成了碎片。
盛父气的像是即将爆炸的火炉一般。
这也不怪他,事关女儿名誉问题他怎么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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