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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被盛父如此反应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嘴巴张了张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母一只手重重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瞪着迎冬咬牙切齿的说道:“来人,将这个满嘴胡言的丫鬟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她被气的终于爆发了,却忘了这里是将军府而不是盛府,自然没有人听她的。
见没有人动弹她这才缓过神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半威胁的对着陈氏阴恻恻的说道:“我盛家的女儿个个如花似玉,诗儿更是我千娇百宠养大的容不得人这么糟蹋!若是聂大小姐觉得我盛家的门楣低那这亲事不结也罢!”
说罢,抬腿就要走。
聂珍急得直跺脚,怒斥道:“大姐姐你非要把二哥哥的亲事搞黄了不成!你到底有何居心!”
聂怜不慌不忙的对着迎冬呵斥道:“你这丫头盛诗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你竟敢这样攀诬她,这下,我也不护你了!下去领板子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把事推脱干净?盛母冷笑,刚欲张口骂道。
就见迎冬信誓旦旦的磕头说道:“奴婢今日奉小姐之命去灿金阁拿给盛诗小姐的红宝石头面可谁知经过雨巷客栈的时候真真的瞧见盛诗小姐挽着一个男子的手臂进了客栈,奴婢吓了一跳让随行的小厮派人守着自己赶紧回来通禀主母,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去看看究竟!”
迎冬说的真真切切仔仔细细让陈氏不得不起了疑心,迟疑的说道:“你说的.......客栈离将军府远吗?”
盛母脸色一沉,备受侮辱,怒喝道:“陈夫人!”
聂珍也拧巴着帕子跺了跺脚:“娘,你别听这丫鬟胡说!盛诗姐姐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定是这丫鬟攀诬的!”
陈氏只觉得被众人左一句右一句吵得脑子里嗡嗡的直响,身子微微的颤了颤还好被身后的王嬷嬷一把扶住才没有失态于人前。
迎冬咬牙说道:“奴婢愿以死作为担保,若盛诗小姐是清白的,奴婢便任由盛夫人处置!”
聂怜故作为难的看着陈氏:“母亲,迎冬这丫鬟女儿是了解的,最是沉稳绝不是那信口胡说之人......您看,这......这可如何是好。”
盛母和盛父顾不得呵斥聂怜,只一个劲的阴恻恻的盯着陈氏,陈氏咬着牙犹豫着始终下不定决心。
“去。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聂塘深深的看了一眼聂怜,沉声说道。
聂怜心中微动,知道聂塘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自己。
“聂塘!”盛母大怒,指着聂塘的鼻子骂道:“别忘了,你可是与诗儿结亲的人!连你也不相信她,你!你!枉我这么喜欢你,倒真是一个白眼狼!”
“正是因为这是小辈与盛小姐的婚事,所以小辈才觉得应当一去,不然岂不是任由下人攀诬盛小姐。”聂塘沉着的说道。
“好,好,好!”盛父一只手握拳使劲的捶了捶桌子,直将上面的茶盏捶的叮咣作响,随即站起身子黑着脸一甩袖子:“那便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将军府怎么跟我盛家交代!”
话已经说的这个份上了,不去便是心虚,盛母明白,只把银牙咬碎!暗恨这将军府糟蹋人!
等着下人们驾马车的功夫,盛父自然免不了对着陈氏和聂怜大发雷霆的放狠话,聂怜低着头自顾自的用手搅着手帕根本不搭他的腔,陈氏被这事搅得头昏脑涨只嗯嗯啊啊的敷衍着。
驾好了马车,陈氏本不欲让小辈参与进这样的事情,可偏偏盛母咬死了非让聂怜和迎冬跟着一道去,无法,最后只得带上了聂怜和聂塘。
好好的亲事到了这一步,陈氏浑身只颤抖,脸色头一次阴沉的可怕。
车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几位贵人都沉着脸让他们快一点,他们自然不敢耽搁,马车行驶在街上,跑得飞快,扬起了一片尘土。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盛氏夫妇和陈氏聂怜等人就先后到了雨巷客栈,客栈门口不远处确实停着一辆聂家的马车,王嬷嬷把那马车上的小厮叫了过来。
那小厮对着陈氏行完礼之后,照着聂怜教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对陈氏说道。
陈氏越听心越凉。
盛氏夫妇对视一眼,听着那小厮连盛诗穿了什么衣裳都说了出来,心中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说不去了,盛母只好咬着牙快步跟着陈氏走进了客栈。
陈氏不愿让小辈看见这样龌龊肮脏的事情,便将聂怜和聂塘留在了马车里头。
不一会,陈氏便神色羞赫的从客栈里头出来了,身后跟着趾高气扬昂首挺胸的盛氏夫妇。
聂怜瞧见盛父盛母这个样子,心中一咯噔,视线不动声色的移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那小厮身上。
梁平看见盛父盛母的表情也觉得事情不对,抬起头疑惑的对上了聂怜的视线,不解的轻轻摇了摇头。
“来人,将这丫鬟给我拿下!”盛母傲慢的仰起头指使着身边的丫鬟婆子。
一直跟着盛母的嬷嬷第一个动手,快步的捞住迎冬的胳膊,迎冬下意识的挣扎,那嬷嬷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迎冬被这力道不轻的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白皙的脸颊上迅速肿起来,嘴角留下一抹鲜血。
那嬷嬷又掐了她几下,恶狠狠的说道:“你个小贱蹄子,还敢反抗!”
盛母看着一脸发髻都被扇的散下来的迎冬犹不解气,恶狠狠的说道:“刘妈给我把这个小贱人的嘴巴打烂,卖去窑子里!”
“谁敢!这是我聂家的丫鬟!”聂怜回过神来,快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沉声说道。
“哟,聂大小姐呀。”盛母表情一滞,随即将手中的帕子一扬,阴恻恻的看着聂怜,阴阳怪气的冷哼道:“正巧我还要问你要这个丫鬟的卖身契呢,这个贱蹄子污蔑我盛家女儿,你将军府若是还想要我盛家这门亲事就......”
“母亲,里面并没有盛诗妹妹吗?”聂怜不搭理她,反问向陈氏。
陈氏冷着脸点点头,看来对聂怜也有所不满。
聂怜紧紧攥着帕子,心中思绪乱飞,不可能!明明她都安排妥当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盛母见聂怜不搭理她,直接对着陈氏说道:“陈夫人你也看见了吧,里头可有我家诗儿?我盛家虽比不上将军府高门显贵但规矩却也向来是一等一的,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进宫去向太后她老人家求个公道!”
陈氏一听盛母要进宫找太后要个公道,慌张的抬起手摆了摆,刚欲说话。
“谁要找太后讨要说法?”一道少年气息张扬的声音夹杂着凌冽冬风送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聂怜如被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那少年十六七的模样,衣着贵气,一眉一眼都让聂怜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他从客栈大堂中走出,说话时,眉梢微挑,流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那双桃花眼带着少年人素有的明朗,手中花枝乱颤的梅花竟夺不走这双眸子的风采。
空气都好似粘稠了起来。
聂怜冷了脸色,猛地闭上双眸,脑子里前世的记忆不断翻滚。
前世种种恍若隔梦,可聂怜清晰的记得自己被灌下毒酒时的心灰意冷。
心猛的一揪,她死命的咳了起来。
迎春听到聂怜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回过神来心中一紧,赶紧上前搀扶住他,一只手顺着她的背,小声的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聂怜睁开眸子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慢慢握紧,修剪工整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越是疼痛聂怜就越是清醒。
上一世的结局决不能重来!
强忍住内心熊熊悲凉和质问他的冲动,聂怜跟着众人一起上前一步弯腰行礼,垂下的眼帘遮住那一闪而过的哀怒:“给七皇子请安。”
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聂怜的身子却还是不争气的发抖。
一句句质问,如鲠在喉。
“七皇子您来的正好,求您给我们盛家评评理!”盛母突然上前一步,抽噎了两声之后膝盖一软朝着姜云起跪了下来。
盛父脑筋一转瞬间就明白了盛母的打算,脚步故作踉跄的上前两步,脸上一片愤怒和哀痛:“求七皇子做主,威武将军府,实在是.......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陈氏虽不明白盛氏夫妇的打算,却也被吓得心中骇然,慌张的向前两步与盛氏夫妇并排,她颤抖着嗓音:“盛大人,盛夫人,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我们有什么不对的你只管对我说出来,这是做什么呀!”
“哼!你纵容府中下人污蔑我盛家女儿的清誉,我还与你有什么好说的!”盛父沉声喝道,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姜云起听个清楚。
“就是!我盛家有意和你们将军府结亲,今日我们夫妇二人高高兴兴的来了却没想到你竟然纵容府中下人平白无故的污蔑我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我们盛家还与你家有什么好说的!”盛母怒道,转脸却又对着姜云起哭诉道:“我知道这门亲事是我盛家高攀了你们将军府,可你们也不能就这么欺辱我盛家呀!”
这门亲事到了这个地步盛母对将军府已经充满了怒意,对着这门高攀了的亲事也没有多热切了,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解了两家的羁绊,从新给女儿另找佳婿。
盛母心中的算盘打得好,瞧着眼前的钟灵毓秀的少年不免动了些心思。
要知道全天下没有几个能比这个少年还金贵的人了。
他虽生母早逝,但自幼养在太后身边,千依百顺的被呵护大,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情。
还未及冠便被当今圣上下旨封了王爷,成了全天下最年轻的王爷,被世人敬尊为小王爷。
鲜衣怒马血气方刚的少年又有太后在背后无时无刻的为他撑腰,这位少年自然也就养成了跋扈的性格,平日里别说是普通官宦人家了就是兄弟当中他看不顺眼谁也照收拾无误。
可偏偏不管这位小王爷有理没理到了皇上跟前,皇上也是袒护自己的这个幼子。
长久以来,京城当中都无人敢招惹这位小王爷。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如今整个京城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
往日是盛家门楣太低他们不敢肖想这位爷,可如今盛父攀上了大人物在官场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官位都升了不少,野心自然也不小。
在升官之前盛老爷还沾沾自喜的为自己攀上了威武将军府而高兴,可升官之后,盛父就有点惋惜自己舍去了一个嫡女却仅仅只攀上了个将军府。
如今这档子事一出那真可谓是天赐良机啊!
不仅名正言顺的和威武将军府解除婚约盛家还一点污名都不会沾上,反而能博得不少人的同情。
日后再好好周旋,就算不是眼前的这位爷,换成别的王侯宗室也是好的啊!
盛父不禁有些乐开怀,面上却一脸愤然。
聂怜轻出一口气将盛氏夫妇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反而放松了下来。
纵然不知今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但只要能暂且摆脱盛家那就总归是好的。
“哦?不知今日是盛府的那位小姐要和威武将军府的公子结亲呀。”姜云起翘唇一笑,掀开衣摆坐到了客栈的门槛上。他那身衣袍可是用价值千金的云缎制成的,一匹都够买两个这种小客栈了,如今也不嫌脏就直接坐了下来。
盛母连忙恭敬的答道:“是我的小女儿,盛府嫡出的三小姐。”
她刻意将嫡出咬的很重,眸子当中隐隐带着野心。
姜云起心情很好的歪着头询问道:“可是盛诗小姐?”
“正是,正是盛诗。”盛父抢着回答道,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小王爷可是知道我家诗儿?”
“知道。”姜云起扬眉一笑:“不仅知道,还很是钦佩呢。”
盛母闻言顿时笑开了眼,暗道自己上京之前让大女儿在京城中散播的美名管用。
看着一旁的聂怜盛母只觉得心中十分舒坦。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她养出来的闺女。
陈氏在一旁急的干瞪眼,就快把手中的帕子给揉烂了。
盛诗她见过几次,对她还是满意的,并不想让这门亲事就这么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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