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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两次!”李嬷嬷顾不得那么多了,直起身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夫人在几位小姐来之前吐了两次血!”
“你确定?”春晓眼珠一动,“李嬷嬷你可想好了再说,别一会又嚷嚷着说是自己记差了。”
“两次,就是两次!”李嬷嬷琢磨了两下,越发觉得就是两次。
陈氏晕倒时她就躲在离沉泰院最近的一处假山后,又是掐着时间回来的,没耽误多少功夫。那时的药效也应该不强,陈氏还不至于哇哇吐血。
回院子后她虽然不敢往陈氏跟前凑,但却一直盯着屋内的动静。伺候的丫鬟婆子确实是端着铜盆面色慌张地进出屋内两次,应当错不了!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聂珍猛地站起身来,一双眸子淬了火一般怒视着李嬷嬷:“好你个刁奴!对母亲都敢这般不上心!”
李嬷嬷差点被聂珍扔过来的茶盏砸住脑袋,闻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嘴上还不死心道:“三小姐,老奴冤枉啊!老奴对夫人绝对是忠心耿耿啊!”
“你还敢嘴硬!”聂珍一听更是生气,拎起手中的掐丝海棠手炉就朝她扔了过去,李嬷嬷也不敢躲,好在聂珍没有准头,砸偏了。不然这要是砸脑袋上了绝对是要头破血流的。
李嬷嬷抖得更厉害了,身子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心里乱成一团。
难不成是说错了?夫人并不是吐了两次血?
料定她不解,春晓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哼道:“夫人在几位小姐来之前确实是吐过了两次,但吐的却不是血。你若是个忠心的,心里记挂着夫人就是没有在屋子里伺候着,也不应该连夫人吐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这第二个问题也不用问了,只是没想到如此忠心的李嬷嬷您连这个问题都答不出来。”春晓短促的哼了一声。
李嬷嬷暗暗叫苦。
春晓对着坐在廊道下的主子福了福身子,朗声道:“夫人昏迷不醒,身边的贴身婆子都寸步不离的侍奉在床榻前,倒是李嬷嬷这紧要关头不仅不上前悉心的照料着还有心思在院子里搬弄是非,以下犯上,唯恐天下不乱!”
李嬷嬷身子又是一颤,听着春晓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嬷嬷的忠心怕是光拿嘴说的吧。”
李嬷嬷赶紧喊冤道:“小姐老奴冤枉啊!老奴对夫人之心日月可鉴,只是......只是今日老奴的身子不适所以不敢往夫人跟前凑,怕反而害了夫人啊!”
“身子不适?”聂珍自然不会信这蹩脚的谎话,连连冷笑道:“你身子不适?我看你身子好得很!到现在还敢满口胡话,我看你是打量着我不敢收拾你吧!”
越说越生气,聂珍快步走下来,抬起腿朝着李嬷嬷的心头就是一脚:“刁奴!刁奴!还敢口口声声说对母亲忠心不二,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惊动老天爷降个雷劈死你!”
这一脚力道不轻,李嬷嬷直接歪倒在地上。
李嬷嬷顶着刺骨冷风在院子里跪了一个多时辰,身子骨就算是硬朗也有些吃不消了,如今又硬生生挨了这一脚是真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王嬷嬷和迎春带着大夫匆匆赶回来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虽不明所以却也顾不上这些了,急忙侧过身将身后的大夫迎了进来。
见大夫来了,院子里瞬间忙乱了起来,王嬷嬷领着大夫一步不停的进了正屋,聂怜等人自然跟上。
院子里下人们进进出出,无人再顾暇李嬷嬷,她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
屋外不安生,屋内也没好到哪里去,陈氏手脚再次疯狂地挥动了起来,眉目紧锁,就像是在驱赶什么人一样,苍白的面容依然能看出她的害怕。
在床榻边伺候的婆子赶紧上前抓住陈氏扑腾着的手脚,聂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陈氏的跟前一把抓住陈氏挥舞着的手,泪眼磅礴:“母亲,您到底了怎么母亲!”
聂妤跪倒在床边哀声唤着陈氏,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陈氏的衣角,想要从中吸取一丝力量。
或许是听到了女儿们的呼喊,陈氏突然大声吼道:“害死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别来找我!这不关我的事!”
满堂皆是一惊,聂怜从进屋时便被挤在一角,闻言看向陈氏,眸子几不可查地眯了眯。
陈氏的手脚却又拼命地挥舞起来,猝不及防之下聂珍的手被抓了好几道血痕。
她被陈氏这幅模样吓得不轻,扭头看向大夫。
王嬷嬷领回来的这位大夫是位老先生,胡子雪白,却精神矍铄,一进屋就皱起了眉头。
此时他开口道:“先把她的一只手按住。”
挤在陈氏床前的那几个婆子赶紧合力将陈氏的手按住,老先生上前两步,坐在床前的绣墩上掏出一方手帕搭在陈氏手腕上细细把脉。
片刻后他抬起手,道:“魇住了。”
“这魇住了怎么还会上吐下泻的。”屋子里那个懂些药理的婆子问道。
“那就要看看她昏迷不醒之前都吃了些什么。”老先生道:“先拿纸墨来,我写个药方你们派人去抓。”
王嬷嬷应了一声,忙让人把准备好的纸墨端了上来。
拿了药方,王嬷嬷派了个婆子去抓药。
老先生皱眉道:“这屋子里都是些什么味,打开窗户透透气。”
陈氏吐过好几回,那些腌臢污秽之物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久不开窗的屋子里还是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王嬷嬷有些犹豫:“这能开窗吗?”
“她是梦魇了又不是头疼发热的怎么不能开窗。”老先生看了一眼王嬷嬷,挥挥手道:“若是怕受凉,就在屋子里多放几盆炭火,让人把地龙烧的热一些。我一会要给她熏草药安神,屋里都是这味怎么行。”
王嬷嬷一听不再耽搁,忙去把内室的两扇窗户打开。
呼啸的冬风马上便挤了进来,卷走了不少污秽和难闻的味儿,屋子里的众人长出了一口浊气。下人们端来了四五盆炭火放在内室,屋子里倒也没有多冷。
聂怜却有些受不住了,浑身冰凉手脚无力,一阵阵冷风吹来更是感觉头重脚轻,她抱紧手中的铜鎏金錾花蝠纹袖炉,却依旧手脚冰冷。
她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一阵头晕目眩,春晓记得她起身时就说身子不舒服,来时还差点栽倒不禁有些担心:“小姐,不如趁这会儿得空,老先生也不忙让他先给您瞧瞧吧。”
聂怜等这阵头晕劲儿下去了,这才睁开双眸,刚想点头,就见那坐在不远处的老先生站起身来,冲着身后的小厮道:“屋里的味散的差不多了,把准备好的草药拿出来。”
见状,聂怜只能摇头:“算了,我不打紧的,先把眼前这事解决了吧。”
“您能熬住吗?”春晓有些担忧。
聂怜只道:“先紧着母亲吧”
老先生身边的小厮将准备好的草药一一拿出来,放在陈氏床榻下的铜盆中,厚厚的草药堆了一盆。
拿出火折子先将那些易燃的草药点燃,然后再将酸枣仁等药材扔到点燃的草药上,不一会混着草药味的青烟就飘了上来,小厮蹲在一边控制着火的大小,怕烟大太熏人。
陈氏扑腾的有一会了,未点燃草药之前虽说手脚不在乱动了,但嘴里却一直小声嘟囔着,聂妤趴着听了两句便直起身子了。
草药点了一会,陈氏的小声嘟囔慢慢停止了下来,一直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了,虽然脸上还是苍白但好歹也不流冷汗了。
聂珍等人喜极而泣,聂怜也着实松了一口气,王嬷嬷赶紧上前对老先生致谢:“辛苦赵老大人马不停蹄地跑这一趟了。”
一听大人二字,聂珍瞪大了眼,聂妤也有些困惑的望过来。
王嬷嬷对着二人解释道:“这位老先生是前两年从太医院退下来的院史。”
王嬷嬷庆幸道:“老奴本想先去离府邸最近的春回堂,可一去才知道那里不知为何竟然被官兵给围住了。没办法只好让车夫带老奴去旁的药馆,可谁知没走两步路马车的车轮就坏了,幸好这时候碰见了大小姐身边的迎春,她正带着请来的赵老大人要赶回府,老奴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回来了。”
王嬷嬷对着聂怜笑道:“还是大小姐心思活让迎春去请了赵老大人来,不然等老奴靠双腿将大夫请回来都不知道要耽搁多少功夫了,赵老大人医术高明一定会保夫人无恙的!”
聂妤感激地看着聂怜,哽咽道:“多谢长姐......”
聂怜笑了笑:“傻妹妹,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这时,鱼贯而进一排丫鬟,手里端着汤羹和点心走到几位主子跟前。
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袄的丫鬟走到聂怜跟前,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点缀着枸杞的羹汤和几碟样子精致的糕点,那丫鬟道:“大小姐,您忙活了半晌用些吃食垫垫肚子吧。”
春晓和迎春将东西接了过来,那丫鬟又说了一句:“这碗四红汤是沈嬷嬷看您气色不好特意让小厨房给您煮的,您多少喝些养养神。”这才下去了。
聂怜早起没什么胃口并没用多少膳食,现下快到晌午了确实有些饿了,见端过来的糕点里有芙蓉糕便捏起一块吃了起来。
这芙蓉糕应该还是上次那位厨子做的,里面加了新鲜的贵乳,一口咬下去奶香四溢又混着甜,聂怜吃了小半盘这才端起了那碗四红汤。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更新晚了,下午正写着的时候我就出去倒了杯水再回来的时候小黑屋竟然闪退了,再点它就没有反应,用管理员身份也打不开,只好拿着平板从写了,还没有键盘,手都要按抽搐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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