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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泰院上下被聂锦带来的丫鬟婆子团团围住,一进一出都要经过查问。之前碰过、接触过那碗有毒的四红汤的丫鬟婆子也被一一控制了起来。
聂锦此时脸色很不好,尤其是听见那位名叫荣余的年轻太医说,聂怜在喝下那碗有毒的四红汤之前已经毒气缠身,喝下了那碗有毒的四红汤之后两毒攻心这才晕死了过去。
“郡王妃,您要的人奴婢给您带来了。”聂锦的陪嫁丫头玉兰走进来轻声说道。
“让她进来。”好不容易给陈氏灌了药让她沉沉睡去,聂怜那边有荣余太医照料情况也稳住了不再大口吐血,聂锦也能坐在椅子上歇一口气。
玉兰退出去,再进来时后面跟着一位身穿半新不旧粗袄的婆子,她脸色黝黑,双手一看就是干粗活干多了,粗糙又干枯。
玉兰将人带到就弯腰退了出去,亲自守着门。
“郡王妃。”那婆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对着聂锦福身一拜,眼眶就红了。
“易嬷嬷。”聂锦走上前去,亲自将人扶了起来,摸着易嬷嬷满是茧子的双手,实在是难以置信:“嬷嬷您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手也粗糙的不像样子,莫不是这府里的下人刁难您了”
聂锦还在闺阁之时,易嬷嬷还很年轻,皮肤也白白嫩嫩的,双手更是如玉般细腻。
这易嬷嬷原也是闺阁小姐,是和老夫人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之交,后来家族嫡系获罪她们旁支因此被株连,流放的流放,充妓的充妓。
是老夫人不忍使银子硬生生将人买了回来带到了府里当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可明面上说是丫鬟其实不然,老夫人从不让她干活,依旧把她当成闺阁之友一样以礼相待,吃穿用度也都是上上成的。
过了一两年,这事风头过去了老夫人想帮她找户老实本分的人家自己贴嫁妆把她风光的嫁出去,是她自己不愿出府总想找机会报答老夫人的恩情。
后来没过多久,老夫人就生下了聂锦这个唯一的女儿,她自愿请缨到了聂锦身边伺候,教导她琴棋书画,教她明理是非。
她经常在聂锦舞完剑之后端来一盆煮了草药的水给她泡手,告诉她女儿家手就是第二张脸一定要细腻光滑,万不能生了茧子。
她自己也很注重这方面的保养,双手常年都是白皙娇嫩,何尝有过现在这样。
聂锦的眼眶也一下子就红了。
易嬷嬷摇了摇头,双眸只见沧桑:“做下人的,本都是这样的。”
“您现在在府里当的什么差事?竟然这般蹉跎人。”聂锦拉着易嬷嬷坐下。
易嬷嬷犹豫了两下抿着唇坐了下来,闻言身子一僵低下头像是不愿说。
聂锦握着易嬷嬷的手,眉头蹙起:“嬷嬷你只管跟我说,你就是不说,我也能问得出来!”
易嬷嬷嘴唇张了张,低下头强忍落泪:“老奴干活不利索,被管家婆子安排在府里刷恭桶。”
聂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气的脸都白了:“您是曾经伺候过母亲和我的贴身嬷嬷,他们竟然敢让你去干这样的活!?”
聂锦看着苍老的易嬷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当年出嫁,本想让您跟着我一起去郡王府,是母亲说我刚嫁过去还没有稳住阵脚必然少不了折腾,您伺候我这么久也该让您享享清福了所以这才将您留在了将军府,可万万没想到母亲去世后我这才离京两年,她们就敢这么糟践您!”
“都是将军府的下人,别人能干的差事我自然也能干,这没什么。”易嬷嬷摇了摇头,反而担忧的看着聂锦:“郡王妃这两年过得还好?瞧着怎么瘦了许多的样子?”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好吃好喝,一堆丫鬟婆子伺候着。”聂锦坐下来自嘲一笑,摇了摇头看着易嬷嬷:“倒是我实在担忧嬷嬷您,我想过我离京之后您在将军府的日子可能不如从前那般好,可当年我随郡王去的是沉江那个贫乏之地怕您跟着去了更受苦,可眼下一看当时还不如把您从府里接出来跟我一起走!”
聂锦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她握着那双刷恭桶的手,急切道:“嬷嬷您跟我到郡王府去吧,以后就在我身边享福,再不让您吃一点苦了!”
易嬷嬷低着头不说话。
聂锦不解,又催着问了两句,易嬷嬷这才抬起头,满眼泪水:“郡王妃,我不能走,我不能走。我被管家婆子的兄弟......辱了,生下了一双儿女。儿子自幼时落水生了场大病后就落下了病根,现如今痴呆又身弱,不能舟车劳顿,若是郡王妃和郡王又要离开京城,他身子定是受不住的!”
“什么!”聂锦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易嬷嬷老泪纵横,哭着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聂锦跟着夫君离京没有两日,陈氏便找了个由头将管事权从她手里夺了过来交给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心腹。
这也就罢,可这些年因为老夫人和聂锦对她的偏宠导致府中很多丫鬟婆子对她眼红,眼看给她撑腰的人去世的去世,离京的离京,如今又被夺了管家权自然个个就千方百计的落井下石,想尽办法的挤兑她。
先开始陈氏带来的那个心腹刚当上管家婆子,碍着聂锦和陈氏刚嫁进来没有站稳脚跟倒也不敢为难她,可日子一久也就不耐烦了起来。
后来一日,管家婆子的兄弟来了京城在府里谋了份差事,跟管家婆子闲聊时一眼就相中了在不远处干活的易嬷嬷。
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她本就不错的容颜经过时间的沉淀反而更有味道,虽这些日子受人排挤又干了些粗活但那些人毕竟有分寸,所以倒也没受什么辛苦,容貌依旧美丽,只是多了几分憔悴。
那管家婆子兄弟的妻子去了好几年了,如今正好想续弦,一打听之下得知易嬷嬷虽三十好几了但却还未许过人,一下子就心痒了。
管家婆子就去说媒,易嬷嬷本想着若是人品不错嫁了也就嫁了,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老了也有个依靠,可谁知这管家婆子兄弟原是个地痞无赖,这次上京就是惹了祸事兜不住这才来避难来了。
这她如何肯,婉拒了管家婆子,却不想噩梦还在后面等着。
管家婆子见易嬷嬷瞧不上自家兄弟心生恼怒,故意派人找她的麻烦,府里的下人们也有样学样再无了顾忌,仗着管家婆子后面有陈氏撑腰一次比一次过分,她的日子这下就彻底的不好过了起来。
可谁想到这管家婆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一日她把易嬷嬷硬拉到房中吃酒说是为这些日子的失礼跟她赔罪,她虽心里提防着但还是被管家婆子硬灌了一杯酒。
只这一杯,就彻底不醒人事。
等迷迷糊糊在醒过来时她浑身衣物已被脱了个干干净净,管家婆子的兄弟就躺在身边。
“哐铛”一声响,管家婆子带着一众人等闯了进来,这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她嫁人后,因先前回绝过这门亲事,被管家婆子的兄弟换着花样折磨,直到生下了儿子。
可好景不长,一次因和管家婆子的兄弟吵了两句,他气不过竟找了个窑姐上门欺辱她,还趁她不备将她推入水中,儿子见了跳下来救她,却反而害了自己。
管家婆子和她兄弟都将此事怪到了她的身上,从此对孩子不闻不问不说,还将她赶去刷恭桶。
易嬷嬷说完,聂锦浑身都在抖。
这是从小将她带大的嬷嬷啊!她们怎么敢!
“哗啦”一声,桌子上放的茶盏被扫落在地,聂锦气的手指发颤,还不等她命人将那个可恶的管家婆子捉来,就听玉兰扣了扣门说道:“郡王妃,将军府的管家婆子带进府里一位道士,说是要给陈夫人驱邪。”
“道士?”聂锦一听管家婆子这四个字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怒道:“找什么道士驱邪?太医都在这呢她添什么乱!将人赶出去!”
外面默了默,随后玉兰又道:“那道士说的有模有样的,聂三小姐听见了,就让人把那道士放了进来,如今怕是已经快到院子里了。”
聂锦一听,气的坐了下来。可听玉兰说那道士好似有些本事又是府中小姐让进院子的,自然不能就这么将人赶出去。
她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气愤,转头看向易嬷嬷:“嬷嬷您先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瞧瞧。”
她顿了顿眼眶又红了,拍了拍易嬷嬷皮都皱起来的手,哽咽道:“嬷嬷这些年您受苦了,我答应过母亲要让您享清福的如今却连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您放心,有我在京城一天就绝对帮您料理了这些货色!绝不让您再受这些罪!”
易嬷嬷哽咽得说不出来话,只一个劲儿的摇头,半天后才拉着聂锦的手语重心长的哭道:“小姐,您日子过好我就安心了,我这辈子已经就这了,您万不可因为我而得罪人!那管家婆子是夫人的心腹,您若是处置了她就是得罪了夫人,如今将军守在边疆彻年不归,老夫人也不在了,您若是得罪了夫人日后还怎么回将军府,要如何在将军府自处啊!”
聂锦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握着易嬷嬷的手紧了紧:“嬷嬷,您尽管放心就是了!”
话落,聂锦把玉兰喊了进来让她把易嬷嬷带下去准备些吃食,玉兰领命带着易嬷嬷找了个干净宽敞的屋子歇下,又让人送了些膳食来。
玉兰曾经跟易嬷嬷一同在聂锦身边伺候,易嬷嬷待她就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如今瞧着易嬷嬷这般狼狈又憔悴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抱着她哭了一场后见易嬷嬷神色疲累,这才出去了。
外面风已经停了,明媚的日光透着窗户洒进这宽敞干净的屋子里,桌子上的茶水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今天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糟糕又慌乱的,而对易嬷嬷来说,却是重生。
她紧紧盯着眼前的这杯浓茶,浑浊的眼眸一动,她无声的笑起来。
托背后那位主子的指点,她终于要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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