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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锦压住火,“好,我先不与你说这些。怜儿在你的院子里被下毒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传出去一个苛待原配子女的名声就能压得你在京城里抬不起头!”
陈氏张了张嘴,很是委屈。
“我大哥也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是他知道怜儿在你的院子里被下毒他会怎么想?”聂锦继续问道。
“我......这事我真是不知情,我哪里知道那个小丫鬟为何会如此的胆大包天,好端端的竟要做害人的事。”陈氏终于坐不住了神色慌张,急忙解释道。
聂锦默了一下,从身上的绣鸳鸯荷包中倒出了两枚金灿灿的元宝和一些银票,叹道:“此事可不是无端起浪。”
她指着桌子上的那两枚金元宝道:“这是从给怜儿下毒的婆子和丫鬟屋子里找出来的,她们都说是外院的小厮梁平给的,也承认了自己受他的蛊惑这才生了龌龊心思。可偏偏就是这么巧,这个小厮几日前就已经不见了。”
她又指向那些银票,“这是从管家婆子屋里找出来的,数额不小。而且我还在她那里发现了一张京城院子的地契,我派人打听过了,几日前管家婆子亲自去买的。”
“我且问你,那管家婆子每月才多少月例银子,能够让她又是银子又是银票的,如今竟还买得起院子了?”聂锦道。
陈氏心中发紧,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
“金元宝,银子,地契,这些东西凭一个小厮和管家婆子如何能得来?再说那个道士,他可是在你昏迷的前三天就被管家婆子用银子给收买了,你被下毒之事虽然那两个绣娘已经认了,但恐怕你的这个管家婆子也不是个干净的。”聂锦伸手拨弄了两下桌子上的金元宝,嘴角泛起一抹嘲讽。
“这事虽然处处透着古怪,但绝不是无端起浪,而是蓄谋已久。那些丫鬟婆子小厮不过是枚棋子罢了,背后绝对有人指使。”话罢,聂锦又叹了口气,蹙眉道:“只是恐怕这事只能查到这里了。”
“这是为何?!”陈氏听的害怕,揪着帕子,急道:“既然事出有妖,那就赶紧查啊!那管家婆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为何不查!”
“能查我会不查吗!这些日子我该查的都查了,管家婆子那边我也已经交代过了叫打板子时不用堵住她们的嘴,可你看到我的人回来禀告过吗?宁愿死都不肯说,你还能查出什么?”聂锦说着说着又来了气,抬头斥道:“我说你管家不力府里尽是牛鬼蛇神你还不服气,如今可瞧见了?这还是你娘家带来的人!”
又挨了一顿训,陈氏悻悻的低下头。
“罢了。”聂锦摆摆手:“我也瞧出来了管家一事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我母亲在世时留下的管家婆子易嬷嬷如今还当用,以后这内院还是让她来管吧。外院的刘管家也是个当用的,以后有什么事你不愿通知我,也可多找这二人商议,别自己瞎做决定。”
陈氏有些不情愿,这管家婆子权力大,油水大自然是交给自己的心腹比较合适,“我身边的王嬷嬷是这府中的老人了跟了我许久,一行一事也甚为妥帖,不如让她来?”
“呵。”聂锦短促的笑了一下,眼中竟是嘲讽:“你若是觉得合适也行,不过我话先说前头,这府里的妖魔鬼怪可还没除干净,若是用了你身边的嬷嬷再出现纰漏,你首当其冲第一个落不着好!”
闻言陈氏低下头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还有珍儿。”聂锦抬头又斥道:“珍儿那孩子本性是好的,可你看看你将她养成什么了?一点大智慧没有,那些小聪明全用到了如何挤兑怜儿身上!”
顿了顿,聂锦道:“既然你不会教女儿,罢了,那就让她过完年跟我去我府上住几天吧,我来教一教她规矩!”
陈氏猛地抬起头,傻了眼,“不行!”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聂锦拿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你若是不同意,我就写信给我大哥让她知道珍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只是......恐怕到那时就不是去我府上这么简单了。”
陈氏慌的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一只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毡毯,还想开口就听聂锦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在你昏迷时你身边的那位李嬷嬷还说了一句话,她说......你嫁进将军府这些年受尽了委屈。”
聂锦看着陈氏,面上似笑非笑:“你也是这般想的吗?”
陈氏闻言眼皮一跳,连忙否认:“怎么会,能嫁进将军府是我的福......”
“这便好。”聂锦打断道:“怜儿生母因病去世,只留下怜儿这个女儿,当年谁不知这嫁进将军府有千好万好,你陈家那时家道中落你父亲为攀上将军府使尽了龌龊手段要把你送上我哥的床榻。大哥本是厌恶的,可最后还是娶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陈氏脸色发白,难堪的低下头,没有接茬。
“他和怜儿生母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怜儿生母去世后他本不欲再娶,是因为怕自己出征在外没有人照顾怜儿这才想着娶一位温和善良的女子回来照顾怜儿,大哥看重你的性情虽不喜你父亲做派,还是娶了你回来。”
“大哥娶你之前将为何再娶的原因没有一丝隐瞒亲口都告诉了你,是你自己同意应允了的。这些年过去大哥答应你帮陈家东山再起他做到了,可是你答应大哥的,做到了吗?”聂锦垂下手捏起手边的精致糕点。
这糕点做工繁杂,用料贵的离谱,恐怕也只有将军府这样门户的人家能够吃得起了。
“京城那么多武将为何这些年只偏偏我大哥一人常常被派遣去远守边疆,不过是再还帮陈家东山再起时欠下的恩情罢了!”
陈氏低下头,身子颤了颤,闭上眸子泪水划过脸庞滴在了那厚厚的羊绒毯上。
聂锦叹了一口气:“你既然知道这些,就应该明白自己并非无可取代。”
闻言,陈氏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骇然地抬起头。
聂锦看着她,缓缓说道:“你生的这四个孩子也是大哥的亲生骨肉,他不会弃之不管,可你就不一样了。若是他得知怜儿在他离京的这些岁月里受了这么大的苦,如今连下毒都有了,你觉得首当其冲他要收拾的人是谁?”
聂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们聂家可不是没有休妻的先例。”
陈氏听见这话心都慢了半拍,放在软榻上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跳如打鼓声。
聂锦舒了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让珍儿在我身边待些日子,养好性情,你呢就好好歇一歇,你也不想等我大哥回来后得知此事向你兴师问罪吧?我大哥可不是个尊礼守法之人,为了怜儿生母他干出过多少荒唐事想来这些年过去你也是清楚的,他多么疼怜儿想来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怎么可能会没数呢,聂悦的生母不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吗?
陈氏浑身冰冷,背脊发寒。
聂悦生母去世前的声声哀嚎和嘶吼到现在她都记忆犹新,这次昏迷她之所以喊出那些话不就是因为梦见了那一幕吗。
当年,聂悦还叫唐悦,她们母女是从饥荒地区逃难而来的,聂父见唐悦与聂怜岁数相仿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生了恻隐之心,便将她们母女二人带回府上暂且安置。
可没过两日唐悦的母亲却动了歪心,她开始用尽手段的勾引聂父。
只可惜勾引不成反而惹了聂父厌恶,当时聂父便跟陈氏说,过几天外面情况稳住了就给这对母女一些银子将人请出府上吧。谁知这话被唐悦母亲知道了,她贪图将军府的富贵不愿出府竟咬咬牙转身上了老将军的床榻,还迷的老将军不知东南西北。”
她借老将军之手逼聂父认唐悦为女儿,让唐悦改名为聂悦成了将军府的四小姐。这也就罢,可偏偏她贪得无厌,还想让聂悦记在聂怜生母名下,成为嫡女。
要知道,聂悦可是比聂怜大了一两岁,她若记在聂怜生母名下,这将军府长嫡就成了聂悦。别说旁人了,老夫人就第一个不同意。
不论旁的,就是秦家知道自己过世女儿的名下多了个不知打哪来的女儿,还顶了聂怜这个亲外孙女的长嫡之位,他们能依?
那时的秦家如日中天,若是闹起来将军府可是落不着好的。
更何况这聂悦本就不是聂家子孙,此事如此荒唐,老夫人自然不会同意,可老将军被枕头风一吹不仅没有善罢甘休反而给自己的原配妻子一巴掌。
老夫人与老将军是少年夫妻,这几十年来何曾受过这个,她身子自聂锦嫁出去后就一直不好,气急攻心之下晕了过去。
聂锦闻讯自瑞郡王府而来,拿剑直指生父这事才暂且缓了下来。
可聂悦母亲岂会善罢甘休,消停了没两日便坐不住了,她柿子专找软的捏,仗着老将军在没人真敢把她怎么样就领着聂悦日日去聂怜的院子里恐吓闹腾。
聂怜当时才多大啊,被吓的日日睡不好觉,身子没两天就吃不消了,闹了一场大病后,身子骨就自此孱弱了下来。
这时,收到信的聂父终于赶了回来,进府后他直接命人将聂悦母亲绑去了老将军的院子里,当着老将军和众多下人的面,将聂悦母亲衣裳扒了个干净丢进关着两条饿狼的笼子里。
他没堵聂悦母亲的嘴巴,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和狼嚎声响彻那个黑沉的夜晚,让人寒意从骨子里散发,陈氏当时就在旁边,吓的手脚冰冷,瘫软在地,那几日,她没睡过一个好觉。
陈氏知道这是聂父的警告和报复。他特意命她跟着去看是在警告她别动歪心思,是在报复她在聂悦母女去闹聂怜时没有加以阻止。
生下聂妤后她是动过歪心思,可这夜之后她就明白了——
聂怜,她动不起。
外面不知何开始往下落雪,密密麻麻的不一会就将屋檐亭榭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这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好似在掩盖世间的污秽和阴暗。
陈氏呆坐在贵妃榻上,停了好半会,这才开口,语气又涩又轻,“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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