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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聂怜猛地站起身,拧眉看向易嬷嬷,“此言可真?”
“千真万确。府中下人来报时,老奴就站在夫人旁边,听得真切。”易嬷嬷低声道,眉宇之间暗含惊骇,“这曲家虽抵不上我们威武将军府,却也是三朝元老,武将世家。先帝在世时曲老将军备受倚重,曲家是何等风光,当年还是贵妃的曲太妃回府省亲,老奴随老夫人去赴宴时,都被曲家的风光奢靡给震住了。”
“如今,竟……”易嬷嬷惊恐的止住话音,缓缓地舒出一口心中浊气。
聂怜扶着桌沿坐下,面上神色凝重。
聂怜身后的春晓没忍住,惊问出声:“曲家男眷都死了?就没一个活下来的吗!?”
易嬷嬷摇了摇头,艰难道:“别说是曲家男眷了,就是曲府上下伺候的下人,凡是男子,一个都没留,全被抹脖子了。”
“那女眷们呢?”聂怜问道。
聂怜刚吐过,这会儿面色有些苍白,却不减那双冷目灼灼有神,莫名的就让易嬷嬷心定了下来。
“女眷们虽都被迷晕了,但好在身子无事。只是,”易嬷嬷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一觉醒来,父兄皆亡,府中尸血遍地,连一处能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据来报的小厮说,曲府的三小姐是最先醒过来的,一打开屋门便瞧见满院子的尸体,吓得尖叫一声,疯疯癫癫,神志都不清了。”
“曲老太夫人年纪大了身子本就不好,府上又突遭如此变故,气急攻心,晕倒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太后派去了好些太医,也赏了不少补品珍药,可都无济于事。曲老夫人怕是……要不行了。”
春晓“嘶”了一声,吸气道:“这,这真是突遭横祸。”
曲老夫人虽然到了年纪,但本可以安享余下岁月,如今却落得个晚年不宁的下场。
丧夫、丧子又丧孙。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谁能受得住。
聂怜紧紧握着桌角,指尖发白,抬眸问道:“贼人可找到了?一夜之间,曲府男眷俱亡,女眷皆晕,这可不是一日之功,也非一人所能为之。”
“皇上知晓此事,龙颜大怒,已经下旨命人彻查此事,只希望能捉到这伙胆大包天的贼人,还曲府下上一个交代。”易嬷嬷道:“姑娘说的极是,能将曲家满门男丁一一杀害,还不被左邻右舍察觉,这贼人肯定不止一个,也绝不是临时起意。事先要探明府上男丁俱在,无人外出,还要掌握曲府府形结构,防止有遗漏之处,再将满府女眷都迷晕过去,不能落下一人。这可不是小事,这伙贼人自然是早有谋算。只要想查,总能找到痕迹的,为曲家惨死之人讨个说法。”
“只是可叹曲老将军,戎马一生,到头来……圣上已经命人将曲老将军的头颅从城墙上取下,只是,还是有不少早起出来支摊儿的百姓瞧见了。如今,曲家之事恐怕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易嬷嬷摇头叹道。
戎马一生,浴血沙场的老将军被人割下头颅挂在城墙之上,被城中百姓指指点点,这是何等的羞辱。
“看来,这伙贼人是和曲老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聂怜垂下眸子,浓翘的眼睫遮住眸中利光。
“想来是的。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下此毒手?这可是天子脚下,竟也敢这般胆大妄为,血洗朝中武将府邸,当真是骇人听闻!”易嬷嬷道。
话落,屋内一下子静谧起来。
武将素来容易惹来灭门惨痛。
这领兵剿匪,出征打仗,哪一样不是去杀人的。只要不将贼人杀干净,就有可能遭人忌恨,祸及自家。
易嬷嬷压下心中惊骇,勉强地笑了两声,“先不说这个了,老奴这趟原是要来向小姐禀告府中之事的,只是给夫人奉茶时无意听了这么一嘴,这又跑来向小姐多舌两句。”
“迎冬不出您所料,逃出府去了。不过您放心,老奴按照您的吩咐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呢,一刻都不敢疏漏。迎冬先是回了家中一趟,又跑去京郊一处荒废的寺庙里躲着,那里人烟荒少,若不是派人盯着,还真找不到她。”
“京郊荒野之处,废弃的寺庙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身一人藏身于此,胆子真是不小,也不怕遇到贼人。”聂怜淡声笑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花团锦簇的帕子。
“若胆子不大,也不会做出那种事。和贼人合伙,谋害自家主子。”易嬷嬷不齿道。
因中毒一事,聂锦下令彻查威武将军府上下,揪出了不少肮臜货。聂怜也这才知道,原来迎冬那日雨夜说的竟也不是实话。
她藏在屋内地砖里的银票,首饰,别说是五百两了,就是五千两也有了。
聂锦顺藤摸瓜,这也才揪出迎夏自尽那日,有人亲眼瞧见迎冬去找梁平,等迎冬走后没多久梁平就跑来了聂怜的院子,之后迎夏便上吊自杀了。
聂怜从始至终都不相信迎夏会上吊自杀,却没有想到查来查去,竟查到自己另外一个丫鬟身上。
上一世,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出迎冬的不轨之心,等她出嫁时,迎冬求了个恩典脱了奴籍出府也嫁了人,远离京城是非。
到这一世,若不是季婆一事让她生了疑心,她还以为迎冬是个忠心的,没想到……合该自己上一世落得个那样的下场,识人不清,连自己贴身伺候之人是个什么货色都看不清。
易嬷嬷禀告完迎冬的事后就退下了,等晌午去陈氏院内用膳时,聂悦、聂珍、聂妤、聂塘应当都是知道了曲家的事,蔫蔫的,个个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是被曲家的变故吓得不轻。
陈氏在小辈面前故作无事,实则是午膳都忘了让人准备。见聂怜等人来了这才回过神,慌乱起身,吩咐下人准备膳食,可抬眼一瞧就能发现她是心不在焉的。
都是武将家眷,曲家出了这个事,哪怕是跟曲家不对付的武将家也做不来冷眼旁观,各自心有戚戚,唯恐这事也落到自家头上。
“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竟让贼人血洗曲府上下男丁,这是何等猖狂。这伙贼人若是抓不住,那可还了得!”聂珍咬牙吸气道,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不怕,不怕。”陈氏低声劝慰说:“你父亲和哥哥马上就要到京了,到时候请侍卫围着府中上下,还有你父亲亲自坐镇,不论哪伙贼人也不敢上我们威武将军府上作乱!”
往日,要是瞧见聂珍这个样子,聂悦自然免不了一番讥笑嘲讽,可如今听闻曲家变故她也吓破了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一家子,难得还算平静的用完了一顿午膳。
吃完了午膳,各怀心思也都坐不住,聂怜起身告辞,没想到刚踏出陈氏院子,就被五皇子叫住了。
五皇子手里攥着一方白色手帕,轻声唤住了聂怜,“聂小姐,这可是你的帕子?”
聂怜行礼过后,垂眸扫了一眼,摇头道:“殿下善心,只是这帕子并非是臣女的。”
五皇子神色一顿,笑的腼腆:“可我分明瞧着,是你们一行人走过之后,地上才有的这帕子。”
聂怜身后的一个小丫鬟见那帕子眼熟,摸了摸袖子,上前两步对聂怜小声结巴道:“小姐,这帕子,这帕子好像是奴婢掉的。”
五皇子闻言愣了下,聂怜低声斥道:“手帕这等贴身之物也能掉下,幸好是五皇子捡到了,还不快去谢过五皇子。”
那小丫鬟赶紧上前两步,对五皇子福下身子,声小如蚁,“多……多谢五皇子。”
五皇子本以为能接着手帕跟聂怜搭上话,没想到这捡起的手帕竟是个小丫鬟的,顿了顿将手帕递还给那小丫鬟,白净的脸上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来,“来,拿着,贴身的手帕下次可要当心些,莫要再掉了。瞧着你绣工不错,这牡丹花上的蝴蝶绣的真好,称得上栩栩如生一词。”
那小丫鬟被夸得喜不胜收,敛不下勾起的嘴角,尤其是再抬眼之时扫过五皇子俊逸的脸庞,脸颊更红了,跟抹了胭脂似的。
五皇子自是长的不错的,白净的脸庞上那三分孱弱病态也遮不住他的俊润。都说他长得像极了他的生母,美玉温润,有一副好皮囊。
聂怜上一世初见他时,也曾被他的皮囊所迷惑,觉得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老实之人,后来历经种种,知道的越多就越发惊心他的狠辣和疯执。
不得不承认,怪不得聂悦能和他站到一处去,五皇子的疯魔和偏执不比聂悦少,俩人骨子里都塞着疯癫,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一路人。
“聂小姐,今日早时我听闻七弟病了,可我去瞧他,他却闹着性子不愿意见我。听说陈夫人领着你们也去瞧七弟了,不知他可好?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是担心的很,庙里苦寒,他自小锦衣玉食,如今病了,若不好好医治,怕是要受罪的。”五皇子咳了两声,面带苦笑,提起姜云起就像是再提及家中不听管教的孩子,颇有无奈。
聂怜敛眉,知道这是五皇子在试探自己,摇头道:“臣女自幼身子不好,庙里清寒苦冷,颇有些受不住,用了早膳身子实在顶不住了,便匆匆回了院子歇息,没能跟母亲姊妹一同去看望七皇子,还请殿下见谅。”
聂怜不信,五皇子没派人盯着她,也不信五皇子不知她没跟着陈氏等人一起去姜云起的院子看望,如今不过是出言试探,若是她心虚贸然改了说辞这才让人起疑心,不如装病到底,毕竟京城中谁不知她病弱缠身。
聂怜暗暗庆幸,这趟来陈氏院子幸亏没让春晓跟着,不然说不定那丫头一紧张,会露出什么马脚让五皇子瞧出端倪。
五皇子点头,笑了笑:“京中传闻我也略有知晓,只是宫宴上见聂小姐面色红润,不像是苍白病弱之人,还以为是旁人以讹传讹。是我疏忽了,忘了这山上冷寒风大,聂小姐要小心身子,莫要着凉了。我那里有些上好的补身子用的药材,不如让人给你送些过去。”
聂怜抬脸,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来,退后两步,福下身子受宠若惊道:“殿下仁心,臣女多谢殿下。只是……无功不受禄,臣女无德无功,不敢受殿下这份大礼。”
“不算什么大礼,只是一些药材罢了。”五皇子笑道:“你我都是身子不好,站在一块,自有同病相怜处。我瞧你,就像是再瞧自己一般,你收了,也是让我安心。”
五皇子笑的温和,举止做派无半点皇子的高高在上,也无半分上位者的凌厉威压。
温温和和的,更让人心生好感。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聂怜若是再推脱,那就变成不知好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古言小说,就格外想吃糕点,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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