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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从后窗一跃而进,一脚踹翻了聂怜身后那几个拿着刀想要冲上来的三皇子暗卫。
周安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见聂怜身后的人被清扫干净,护着聂怜迅速往后撤,手中的长剑一挥,干净利索地杀了一个想冲上来偷袭的暗卫。
李嬷嬷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失了神,张了张嘴,尖叫还未从嘴中飙出,就被陈然随手拿起来的一根柴火根敲晕。
或许是觉得杀聂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易如反掌,进到屋子里的三皇子暗卫反而武艺没有那么高强,厉害得都在外面守着。
陈然带着几人,轻轻松松的将屋内的人解决。留下几个活口,卸了他们的刀剑,将人捆了起来。
绑完了人,陈然这才猛然想起聂怜是个深闺小姐,在她眼前杀人见血恐怕会吓着她,刚想扭身替他家主子安慰几句,就见聂怜稳稳上前,一脸平静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身,又看了看被捆起来的活口,问道:“外面的人处理干净了吗?这处毕竟原来是皇庄,里头的人鱼目混杂,别漏了风声出去。”
打好腹稿的安慰之词还未出口,就被在卡在了嗓子眼了。陈然哑然,顿了顿这才点了点头,“处……处理干净了,孙妈妈支走了周遭不少奴仆,剩下的也跑去救火了。我们的人盯着,没有遗漏。”
聂怜点点头,神色显出一丝疲倦,“孙妈妈没事吧。”
“没事。”陈然赶紧搬来凳子,“我见三皇子的人要动手,就打手势让孙妈妈以倒茶为由先行离开了。三皇子的暗卫也不敢贸然杀了庄子里的管事之人,见孙妈妈是真的走了,便没有多事。”
聂怜点点头,坐下,“那几个活口嘴上堵着东西也不行,小心嘴里藏毒。”
陈然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柴伙房的大门就被从外打开了,捆在门上的铁链子呼啦一声响,被丢在了地上。
一男子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团被锦布包着的东西,上头还沾有不少湿润的泥土,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男子进来后,门又被从新关上,日光只进来一瞬,稍纵即逝。门外再次有人换了小厮的衣裳,尽心守着。
这男子进来,二话不说先把东西递给了聂怜,弯下腰,恭敬道:“聂小姐,这就是从那婆子口中说的那棵树下挖出来的东西,请您过目。”
这男子聂怜熟悉的很,他是姜云起手下的一名暗卫,叫乔池,武艺高强,不输陈然。前世,姜云起将乔池等几个身手非凡的暗卫都派遣到她身边,保护着她,慢慢的日子久了,这些人就都成了她的暗卫,听她调遣做事。
如今再见乔池,聂怜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敛下眼,并没有伸手去接,“这东西,你们拿回去给七殿下吧,我就不看了。”
乔池闻言却没有直起身,坚持道:“殿下说了,不论是找到什么东西,都先交给您过目处置。”
聂怜无法,只好伸手接过,将那团锦布打开,里头塞了满满的软棉花。浮在表面的还有些湿,拨开软棉花后,里头一本露出一本账册,上书两字——
赈灾。
聂怜眼皮猛地一跳。
今年北方闹旱灾,就是三皇子奉皇命去前往赈灾的。可这除夕未过,已经有这么多难民涌入京城,可见这赈灾里头有多少猫腻在。
聂怜心中有了猜测,快速翻开这本账册,只见里头记着密密麻麻的银钱数,一笔一笔都清清楚楚。
三皇子如何拿着赈灾银两贿赂官员,结党营私,也一目了然。
只怕这本才是真正记录着赈灾银两去向的账册,而三皇子于年前回京复命递上去的那本是假账。
聂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扬起下巴,“把李嬷嬷叫醒。”
陈然应了一声,出去打了一桶井水回来。冬日里的井水刺骨寒冷,聂怜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陈然一桶下去。
冰水从头浇下,激得李嬷嬷一哆嗦,张开了眸子,满目迷茫,额上还顺着往下淌水。
聂怜把话音咽下,等李嬷嬷意识回笼后,直截了当地问:“这个是你儿子从三皇子府偷来的?”
李嬷嬷冷得浑身直哆嗦,牙齿直打颤,看着周遭地上躺着的尸身和流淌着的鲜血,又想放声尖叫,却被聂怜给打断,“闭嘴,你敢叫一声,我就让人割你一根手指头。”
李嬷嬷闻言哆嗦了两下,白着一张脸,硬生生把即将脱口的尖叫又给咽了回去,“你……你,你……”
你了半天,李嬷嬷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聂怜手中握着这本账册,想起外面的灾民越发觉得烫手,眉眼冷了下来,沉声问:“说,这本账册是不是你儿子从三皇子府里偷出来的!”
李嬷嬷瞧见那本账册慌乱的别过脸去,没敢答话。
聂怜朝周安扬了一下下巴。
周安明白,上前一巴掌甩在李嬷嬷脸上,“主子在问你话,还不快说!”
“李嬷嬷,你还想耍什么花招,你觉得今天你还能跑得掉吗?”聂怜冷道:“三皇子的人,一个没留。没人再来给你一线生机,你若是不说,我不介意现在就对你用刑。”
李嬷嬷咬了咬牙,仍然没吭气,显然对三皇子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聂怜冷笑了两声,让人把红春拎了进来,“你是还指望着她吗?想着,她出了庄子,若是发现庄子里有变故,还能带人折回来救你?”
李嬷嬷看向红春,嘴唇抖了抖。
红春却没搭理她。
红春被堵上了嘴,口不能言,只能用一双美眸恨恨地瞪着聂怜。看样子,是恨不得咬死聂怜。
聂怜挥挥手,让陈然把红春又提了出去,对着李嬷嬷说:“瞧清楚了吗?再不说你就没机会了,你二儿子想来还活着吧,找他来问也是一样的。”
李嬷嬷闻言瞪大了双眸,半晌后嘶哑着嗓音认命道:“别动我儿子,我都说。这本账册是我儿子从三皇子的心腹账房先生处偷来的,三皇子要过河拆桥,我们不得不捏住些把柄,以此来活命。”
“这本才是真账?”
“我不懂什么真账假账,只知道三皇子很在意这本账册,回京后就想杀了账房先生灭口,我二儿子见势不对就趁乱将账册偷来。先开始,三皇子不知道是我儿子偷的,后来知道了,就一直派人去找我儿子。”李嬷嬷狂咽了几口口水。
“三皇子只派人去找你儿子,没派人去找你?你儿子跑的掉,你在将军府里可跑不掉。”聂怜挑眉。
“那时,正值陈安荣毒发之际,将军府的一切事宜还要交我去办,三皇子没办法。”李嬷嬷低下头,小声说:“也是幸亏有了这本账册,三皇子才愿意抛出那两个绣娘替我顶罪,救下我。”
“后来,我被关进山景庄里。那康婆子也是三皇子的人,我一进庄子就被软禁了起来,就等着我儿子自投罗网。”
“怪不得你怕成这个样子。”聂怜缓缓说道:“等你儿子自投罗网,三皇子拿回账册,一定会杀了你和你儿子灭口。”
李嬷嬷白着一张脸,嘴唇都无血色。
“三皇子为何要多此一举记下这本账?直接伪造出假账回京复命时递上即可。”聂怜又问,“记下这本账,弊大于利。”
李嬷嬷见了红春,终于死心了,知无不言,“我不清楚,也有过疑惑,怕儿子被人骗了,就问过他。我儿子对我说过,说有些事三皇子不好亲自去做,只好派给手底下的人去干。但三皇子为人谨慎,也怕手底下的人贪污,坏了事,于是让账房先生跟着,一笔一笔记录在册。”
“本来事成之后,三皇子就要拿回这本账册给烧掉了事。但中途出了变故,三皇子就没下手,直到入了京才空出来手。”
“什么变故?”聂怜紧问。
“我不知道。”李嬷嬷摇了摇头,怕聂怜不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儿子没对我说过,我也问过,是真的不知道。”
聂怜摩挲着膝盖上的这本账册,静了半晌后,问李嬷嬷,“绣娘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李嬷嬷张嘴刚想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止住话音,警惕地看着聂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聂怜叹了一口气,将账册递给乔池,有些遗憾李嬷嬷这么快就回过来神了,“自然不会。李嬷嬷,抓了你,真是一大幸事。我原虽觉得三皇子保下你,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你抓在手上,但没想到,你竟然送了我这么大一份礼,当真是叫我意外。”
陈然将李嬷嬷双手背后捆了起来,事到如今,李嬷嬷从慌乱中醒过神来,已经懒得挣扎了,也顾不上害怕,冷眼看着聂怜问道:“你是故意引三皇子的人来这,对吗?”
聂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李嬷嬷现在已经彻底回过神来了,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想,也不管聂怜作何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你故意将三皇子的暗卫引来,一网打尽,为的就是让三皇子手中可用之人少上一些,你日后出入也能少些人盯着。”
“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能这么笃定,那两个绣娘是被抛出来替我顶罪的。我自认给陈安荣下毒一事,并无破绽,那两个绣娘将罪顶下,你为何还会怀疑我?”李嬷嬷拧着眉,很是不解。
“并无破绽?”聂怜笑了一下,“不见得吧。那两个绣娘出来的如此之巧,明明陈氏晕倒的事并没有走漏风声,她们为何要急着跑路?她们都是京城人士,家中亲戚也都在京城,跑哪去?投靠谁?”
“纵使你们将下毒的前因后果圆得很好,可这些你们显然没有想到。况且,最重要的是,三皇子找来的这两个绣娘嘴并不严,替你顶罪,是她们自己招的。”
“不可能!”李嬷嬷错愕出声,“她们都是三皇子的心腹,怎么可能会出卖三皇子!”
陈然撇了撇嘴,“有什么不可能。我们小王爷亲自审的,都还没怎么用刑,她们就全招了。想来就是三皇子在跟前,都拦不住。”
陈然用布裹了一块石头,塞进李嬷嬷嘴里,对一边的暗卫招手,“将人带走,走后门,押回我们府上。”
“聂小姐,这间柴伙房我们会留人收拾干净的。孙妈妈在后门处等着您,我亲自送您回去。”处理完了李嬷嬷,陈然回身对聂怜说道:“一切都安排妥当,您放心,李嬷嬷的嘴我一定会给您撬开,将埋在将军府的三皇子眼线都一一揪出来。”
聂怜点点头,顿了片刻,指着乔池手中的那本账册,深吸一口气说:“我今日通知你们跟来,为的就是逼李嬷嬷拿出她手里的三皇子把柄。这本账册,想来足以让三皇子头疼的了,也够还那日在山上小王爷出手相助的恩情了。”
“你帮我转告他一句,从此我跟他再无瓜葛,让他记清楚。”
陈然顿时傻眼,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过了好半晌才哑然道:“聂小姐……”
聂怜垂眼,“你只管告诉他,旁的不用再问。”
陈然看着那本账册,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知所措,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面是冬日难得一见的晴天,日头高悬,虽有冷风吹过,但并不刺骨。
冷风洋洋洒洒,吹起昨夜残留的积雪。
不冷,却又莫名得让人打颤。
屋子里陷入一片静谧,乔池捧着手中的账册,突然开口了,“聂小姐,我有一事不明白,还请您解惑。”
聂怜没说话,乔池就开口继续说:“那日在山上,我一直守在暗处,亲眼瞧见小王爷坐在宅子门前……后来,张管家找到我,询问我那夜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说了五皇子如何对小王爷坦白他对您的筹谋,对秦家和聂家的算计,说小王爷听了之后将五皇子打了一顿,之后就一直阴沉着脸,回来后突然顿住脚步就不愿意进宅门,在宅子门口坐着坐着就……”
“我当时特别不理解,就因为五皇子坦白了他对您的算计所以小王爷这就被气哭了吗。还问张管家,小王爷何时变得这么没种了,若是气不过,就该跟五皇子好好较量一番,坐在宅子门口被气哭算是怎么一回事。”
“张管家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抬手打了我一下,说我呆……”
乔池顿了顿,低声说道:“说小王爷哭跟五皇子没关系,他不是被五皇子气哭的。”
“他是心疼,心疼自己心中所爱的姑娘被人这么算计。他不进宅门是觉得没脸,没脸再见您。”
聂怜的眼睫猛地一颤。
“我听了还是不太懂。”乔池看着聂怜,“所以想问问您,您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陈然:你可不呆,你都会助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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